“玄瞳，那塊料子可不在咱們的單子上啊。”陳語嬋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怕，反正我又沒打算買。”楊玄瞳很是自得的笑著說道。

    “可是你不是投了麽？”周淑然接口問道。

    “嘿嘿，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我就投了個底價。”楊玄瞳笑嘻嘻的說完，就將表單給拿了出來。

    在這摞表單的最上邊，竟然就是他剛剛填寫的那一張。

    “哇塞，老楊師父，你忒鬼了。可是你是怎麽偷梁換柱的呢？你也沒有時間再寫別的單子啊。”周淑然誇了一句後又好奇的問道。

    “提前寫好唄。我這下邊還寫了好多張呢，用哪個抽哪個。”楊玄瞳說完就將手裏的標單遞給了周淑然。

    邊上的周和頌看得都有些無語，雖然他還不知道周家那邊已經決定臨時提價了，還想著氣氣楊玄瞳就多出一歐元。反正他就覺得，有了楊玄瞳這個報價以後，周玉乾那邊肯定很難受。

    “那你覺得這塊料子怎麽樣？”周和頌輕聲問道。

    “不咋地，就算是有料子也就普通的料子。”楊玄瞳搖了搖頭。

    “不過你們知道歸知道了，得好好配合我演戲。省得他們家最後來個棄標，那樣就坑得太少了。能坑個幾十萬的歐元也不錯，換成了軟妹幣也不少錢呢。”

    周和頌笑著點了點頭，心情也很不錯。最起碼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氣不是？

    來到了明標區這邊，楊玄瞳就琢磨起一塊稍稍顯大的毛料來。也是老礦坑的料子，389公斤，這塊毛料有些特殊的地方就是在它的頂端開了一個四平方厘米的小窗。個頭不小，價格也挺美麗，底價一千一百萬歐元。

    窗口上透出來的那抹濃濃的綠意，吸引了好多人在這邊觀賞，其中也有些大戶。這塊毛料個頭如此大，隻要成交，絕對會是明標區的標王。

    其實不管是開了窗的還是沒動過的毛料，玩得也都是眼光與膽識。拚的就是經驗，隻不過這個經驗有時候也不是那麽可靠的東西。毛料在地底下埋藏了那麽久，誰知道在形成的過程中有沒有遭遇過什麽特殊的情況。

    “小楊，又見麵了，也看好了這塊料子？”讓楊玄瞳沒想到的是那個李老也在這邊。

    “我們也就是跟著看個熱鬧，這可是一千多萬歐元啊，成交價指不定還得多少呢，玩不動。”楊玄瞳搖了搖頭。

    “您老怎麽沒過去明標區那邊去投標？今天這批料子裏應該很不錯，畢竟是第一天嘛，總得刺激一下行情。”

    “你不是也一樣嘛，可別告訴我你不在那邊就沒法投標。更別告訴我，今天你不會再出手。”李老笑眯眯的說道。

    “其實3521那塊毛料我也想玩玩的，不過看你們玩的那麽起勁兒，我就不跟著參合了。好玩的毛料那麽多，也不差這一塊兩塊的。”

    “你小子這麽滑頭，我也沒那麽多的腦細胞跟你玩。先說好了啊，別跟我們動腦筋，咱們就趕著價來。”

    “我說老爺子，你不厚道，我是一多誠實的人啊。”劉安然聳了聳肩膀說道。

    “而且按理說您跟他們那邊的關係更加的親近一些吧？不會在這邊忽悠完我，就過去泄我的底？”

    “普通的關係而已。”李老爺子搖了搖頭。

    “以前有過幾次接觸，有兩家店也是他們幫著布置的。多深的交情倒是談不上，隻是混了臉熟。”

    楊玄瞳點了點頭，福記的規模和資產，絕對不是周玉乾他們家能夠比擬的。就算是他們家在玄學方麵有些勢力，可那也是有限度的。現在看來自己掌握的消息也不怎麽準確，上次相見的時候周鴻凱應該是硬跟著人家套近乎。

    “小楊，我看你應該也是走的玄學的路子，可是好像沒聽說過這幾年有你這麽一號人物啊？”李老又有些遲疑的問道。

    “末學後進而已，去年才入了這一行，就在我們的小縣城撲騰撲騰。”楊玄瞳笑著說道。

    “而且這次過來我們也就是玩玩，沒打算在這上邊賺多少錢，我們賺錢的路子也不能放這上。”

    他可不想讓福記注意上自己，那樣競價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不確定因素。人家福記財大勢大的，是有備而來，老周那邊才有多少流動資金。

    “別怪我揭你的底啊，我們總得研究研究潛在的對手。”李老又笑著說道。

    “周董那邊資金雄厚，如果你幫著長眼，這次的收獲應該不錯。就是不知道周董一直在做酒店生意，什麽時候對珠寶也有了興趣兒。”

    “而且我打聽過你們行裏的人，對於你在臨南市做的那些風水局，都是讚譽有加。你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你說的末學後進。我挺好奇的，能不能告訴老家夥，你是得了哪一門的傳承？”

    “哪有啥傳承？自己翻書看著玩悟出了一些東西，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大齡才搞這一行。”楊玄瞳苦笑著說道。

    “現在我都有點後悔，早知道當初的工作就不辭了。好歹有個穩定的收入啊，五險一金還是有的。現在所有的吃喝拉撒，全憑我這張嘴忽悠去了。”

    他不知道這個李老過來試探自己的底細打得是什麽心思，但是他總覺得不應該是他所說的僅僅是因為要研究一下競爭對手。這個可以後，但是絕對不應該放在周和頌的身上。

    “過段時間，我們打算在津門再開個鋪子，小楊有沒有興趣兒接下這一單？”李老笑嗬嗬的問道。

    楊玄瞳一愣，合著老先生在這裏給自己下套呢。自己剛剛都說了賺得少，現在生意上門，你還怎麽往外推？

    “老爺子啊，不怕我給搞砸了？”楊玄瞳笑著問道。

    “不怕。說句不好聽的，沒布置好，我們還可以重新布置。可是要是少了一個結交高人的機會，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損失。”李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那也成，你們什麽時候有了想法，就給我打電話。”楊玄瞳點了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