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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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靠近的一步,那女子有些驚訝的後退一步。懷風邪魅一笑,一隻手緩緩撫上了那張冷漠的俏臉,眼神微眯起,嘴角斜斜,似有萬種風情綻放在晴空萬裏,“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放肆。”白衣女子這才驚覺受了侮辱,後退幾步離開懷風的掌心,然後手中紅劍出鞘,快速的向懷風胸膛刺來。
她的速度很快,隻不過,在離懷風胸膛隻有一寸的時候,那個邪魅風華的男子突然口吐鮮血,砰然倒地。
那點點殷紅濺了白衣女子一身,她愣了半晌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把懷風刺死的,而是他自己暈倒的。白衣女子走到懷風身邊,不確定的踢了他一腳,見地上的人確實沒有反應,然後握起紅劍指在懷風胸口。
“這麽好的機會要不要趁機補兩劍?”“不不,這是小人所為。”“那不趁現在報仇,等他好了你也打不過他呀?”“不行,不行”
到最後還是正義理智占據仇恨,白衣女子任命的把懷風扶起,然後帶著他尋到了楚玄所在的那處石洞。
“你殺了他?”楚玄一看白衣女子身上的血跡,皺眉問道。
“不是。”白衣女子冷說說道,毫不留情的把半死不活的懷風扔在了楚玄腳邊。
楚玄蹲下來查看了一番,然後暗直給懷風輸送了修為還有能夠抵禦蝕骨寒冰的魔氣,這才抖抖衣擺站起身來,一臉惋惜,“可惜了,沒救了。”
說罷還踢了懷風兩腳,然後便走了。
“喂,你們不是同伴?你不救他?”白衣女子本來已經走了,但是聞言見楚玄這樣不靠譜的行為,又忍不住說道。
“救不了何必浪費修為?”楚玄說罷也不管白衣女子,進入了石洞。
白衣女子上前試探了一下懷風的脈息,明明還是有氣的,怎麽就治不了?不管了,你同伴不管你,我一個仇家管你幹什麽?
白衣女子這樣想著便打算離開,可是剛走了幾步又回到了原地,瞪著地上的懷風一陣,還是認命的把懷風給帶進去了石洞的一處空置的房間,把他放置到石床上麵,看著那個男人被自己這樣不輕不重的折騰,居然還沒有轉醒的跡象,當即又糾結起來。
最後,還是坐到床上給懷風渡了一些修為,感覺到他的氣息穩一點了,便直接離開了。
懷風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楚玄站在窗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他這才回憶著先前的記憶,那個白衣女子居然沒有殺了他這點倒是讓他很意外,但是意外的還在後麵。
“說說吧,那個白衣美人是誰?為何這麽在意你的死活?”楚玄揶揄的問道。
懷風皺眉,“什麽意思?”
“那個白衣美人把你送了回來,然後讓我救你,我不救,人家就自己把你扶到床上然後自己給你寬衣解帶,又是給你療傷,又是渡修為的”
“她不是凡人嗎?”懷風冷聲打斷楚玄的胡說八道。
“凡人也可以修仙啊!”楚玄一臉關懷傻子的樣子。
懷風這才恍然,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居然又充滿魔氣,“你又給我魔氣了?”
“那不然呢?憑你自己,現在又沒有枯靈果,你隻能靠魔氣苟延殘喘了。”楚玄嫌棄的說道。
“早安醒來沒有?”懷風懶得喝楚玄計較,隨即轉移話題。
“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我現在去看看。”
於是兩人又去了早安所在的石洞內,此刻的早安已經盤腿坐在床上,周身環繞黑色的魔氣,一股逼人的氣勢撲麵而來。
正宗的魔族血統身上的魔氣果然不同尋常。
感覺到有人進來,早安這才睜開眼睛,淩厲的眼神掃過去。
“恭迎魔帝歸來。”楚玄大喜,隨即跪了下來大聲喊道。
早安這才滿意的掃過楚玄,然後又看了一眼一旁站的筆直的懷風,“你為何不跪我?”
“我並不是魔族之人,為何要跪你?”
“受我族魔氣滋養,卻不承認我族身份。”早安說罷,掌風對著懷風襲去,剛受重傷的懷風更沒有半點抵抗之力,他身上僅存的楚玄給他的魔氣便被早安吞噬,然後便是他的生機。
眼看著早安絲毫不留情的便想取了懷風性命,楚玄一頓著急,“誤會誤會,魔帝我主,此次你的歸來懷風功不可沒,是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容器才聚集了足夠能夠喚醒你的力量,還請魔帝饒他一命。”
早安聞言隻是看向懷風,很顯然,她在等著懷風求饒。
楚玄見狀趕忙拉了拉懷風衣袖,懷風這才開口道,“魔帝果然絕情,不愧為魔族之主。請允許懷風為你效力。”
早安這才滿意,隨即收了力量,也不去看倒在地上虛脫的懷風,看向楚玄問道,“為何我自出生到現在的記憶全無?”
來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楚玄自知一個口誤便會引來猜忌,悄悄和一旁的懷風目光交接片刻,這才斟酌的開口說道,“當年仙魔一戰,魔帝在那時剛出生,先魔帝為保你的安全,所以封住了你的所有魔氣,然後將你封印在一顆蘑菇體內,故此,你這些年一直作為一顆普通的蘑菇妖在修煉。”
“那為何作為蘑菇的記憶也全無?”
楚玄額頭已經起了細汗,就剛開始早安那對著懷風的一個下馬威,恐怕也是在告訴他們,她可不是這麽好糊弄的人,所以,他隻有一次機會說話。
“因為你的心在這裏。”楚玄自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呈到了早安麵前,然後接著又道,“你在凡間曆盡劫難,然後被上仙柏諾仙君所傷,你傷心欲絕所以拋棄自己的凡心,用魔氣重鑄心髒。”
“我為何傷心欲絕?”
這可真是致命三聯問啊,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了,楚玄跪在地上身子有些發軟,他彷佛已經看見早安捏著自己的脖子,說自己在胡說八道騙他了。從他認識這個丫頭以來,他就知道這個丫頭雖然表麵看著吊兒郎當,其實內心諸多猜忌,是個十足的笑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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