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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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史詩級得會麵並沒有大家擔心得問題,相反得,早安覺得身心都輕鬆了很多,這一次會麵,解決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解了萬年前得因果。
等天帝走後,早安故意擺出一副嚴肅得表情,一直坐在座位上麵不曾動作。
“安兒,你們說了什麽?”柏諾跑過來擔憂得問道。
但是早安隻是把目光落在柏諾擔憂得臉上,然後一臉欲言又止,高深莫測。
“安兒,天帝同你說了什麽?”柏諾忍不住又問道。
看著柏諾著急也是一樁趣事。
不過……早安又把目光落在一旁得雲中上神身上,悠悠開口,“你剛才是不是欺負我男人了?”
輕靈得聲音一出,兩個男人同時愣住。
這轉折有點快……
雲中上神反應過來慌忙擺手,“沒有啊,真的沒有。”
“可是本帝看見你把手放在他得肩膀上麵不讓他動。”早安直言揭破。雖然那會她一直在和天帝說話,但是也不忘注意柏諾那邊。
“額,誤會誤會。”雲中上神說著,她可是領會到過靈安元君得惡作劇得,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令仙界忌憚得可以吞噬一切得魔胎!
“那什麽,昆侖山事務繁忙,本上神就不多做久留了,告辭。”
雲中上神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倒是走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哼哼,礙眼的電燈泡終於走了。
柏諾也懶得理會雲中上神,隻擔憂得抓起早安得肩膀,眼底一片憂愁,“安兒,你們到底談了什麽?”
“你不用知道?”早安冷聲說道,然後起身準備回去橫蒼。
早安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柏諾眉頭皺得更緊,著急得估計都想咬人了。
一路上柏諾一直纏著早安,早安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表情嚴肅,拍了怕柏諾的肩膀說道,“以後,你就光明正大是本帝的人了。”
柏諾??什麽意思?
見柏諾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早安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了好了,你怎麽這麽不識逗呢?這都聽不懂啊?我意思,天帝要和魔族聯姻。”
柏諾??聯什麽姻?
早安皺眉看著還轉不過來彎得柏諾,有些無語。這個男人今天怎麽回事?這麽不在狀態,說這麽直白了還聽不懂嘛?
不是挺精明一個人嘛……
“我說,天帝要你代表仙界與我成親,以後仙界和魔族要永世修好。聽,懂,沒,有!”早安一字一句,就差扯著柏諾的耳朵吼了。
“可是,我們不是成過親了嘛?”柏諾楞了半晌,略遲疑著說道。
“不管,現在是柏諾仙君和魔族魔帝的姻緣。不一樣。”早安翻翻白眼,怎麽辦,她開始嫌棄這麽癡呆的柏諾了。
……
“安兒?”
“嗯?”
“安兒!”
“啥?”
“安兒”
“你幹嘛?叫我幹什麽?”早安忍住想要把他踹下雲層的衝動。
“安兒,你知道自你接到天帝約見的時候,我的心一直吊著,我就怕萬年前的仙魔之戰重演,到時候,必定是生靈塗炭,兩敗俱傷”
柏諾已經做好了最壞得打算了,可誰知道,他們商談得這麽輕鬆,完全沒有仙魔兩界該有的劍拔弩張,這個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了。所以,柏諾才會一直沉浸在巨大得喜悅當中沒有反應過來。
“不會的,我不會發動仙魔戰爭的,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也會謹守本分的。”早安也收起了嬉笑,認真的說道。
就算是沒有這個寶寶,早安也不會隨意便發動仙魔戰爭的。她這個人還是很理智的,不會因為什麽上一輩的恩怨,或者什麽非要和天道爭個公平。
沒有的事,早安這個人說到底也屬於比較安逸的,隻要人不犯她,她也不會招惹別人。也許應該說她太過絕情或者冷血,亦或者是沒有心的緣故,在她這裏多大的仇怨都能找到辦法化解了。
兩人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橫殿,早安將與天帝達成的協議和眾人說了,又安排人開始籌備婚禮事宜。
早點成親了也好忙活別的事情。
早安更是表示,魔族與仙界將百年修好,之前橫蒼那些不願意歸順的人也沒關心,雖然以後橫蒼是屬於魔族管轄範圍,隻要他們不壞了規矩,互不幹擾,大家也可都相安無事。
是以,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的是天下太平,憂的是她就這樣放下恩怨。
對於這樣的結果,其實楚玄是不願意看見的。當年天帝將魔帝逼到絕路,更是要他交出還未出生的孩子,這麽大的仇怨怎麽能說修好就修好呢?
不過看著柏諾和早安的樣子,楚玄也隻能默默歎息,老了,這些人的事情他是管不了了。這個丫頭沒長翅膀的時候都不聽話,更被說現在翅膀這麽硬了。
楚玄覺得魔族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他還有一個心結未了,就是要去找懷風大戰一場,然後把心愛之人送入輪回。他決定,等早安婚禮結束了便離開。
憂的還有懷風,他本來覺得事情還有可以回旋的餘地,可誰知就連天帝都成全了柏諾和早安,那他該將自己置於何地呢?他豈不成了一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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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風光煦麗,天邊七彩祥雲朵朵,就連成日都是黃沙風暴的橫蒼都平靜了不少。
自那晴空白日出現一隊白鎧威武天兵,他們的領頭便是一個騎著麒麟神獸的身著大紅喜服的柏諾,天兵身後更是有高頭大馬拉著一箱箱的奇珍異寶。
早安手捧大紅花束,同是一身喜服的站在橫殿台階上麵,仰的脖子都快酸了,仙界的隊伍才姍姍來遲。
“吉時已到。”月老的聲音依舊歡喜洪亮。
原來,不是他們遲了,而是自己太早了。
不過這有什麽關係呢?
早安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算起來,她這都成親多少次了?嫁的還是同一個人。
這種期待滿溢的心情,似成相識。
由月老和司命在前麵主持婚禮,兩人手牽著一步步走向月老臨時在橫蒼設立的姻緣石。
……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兩人齊聲念完祝詞,月老連忙結了紅線,宣布禮成。
終於禮成了。
可喜可賀。
有多少人都長舒一口氣啊。
橫蒼之外的宴席之上,難得一見的各色魚龍混雜,仙界的魔族的,還有妖界的,各色的人都紮堆在一起喝著酒,聊著天,一同慶祝這可喜可賀的一天。
“哎,真是不容易啊。”月老司命還有閻王三人湊到了一起,雖是都喝的醉眼朦朧,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是啊,這姻緣總算是結成了。”月老聽見司命的感慨,也甚為欣慰的回答道。
“沒想到仙魔兩界還會有這樣和諧的一幕。”閻王也不勝感慨的說道。如果要真是仙魔大戰,隻怕他又要忙的不可開交,他那小小的地府也要人滿為患了。
實在是可喜可賀。
三人由衷的點頭,然後又舉杯碰盞,喝個痛快。
在橫殿不遠處的一處黃沙凸包,懷風一身黑衣的坐在那裏,目光注視著橫殿那個方向,思緒飄的好遠。
那孤寂的背影,和黃沙背景竟格外諧調,莫名蕭瑟。
“你很傷心嘛?”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懷風沒有回頭。
“既然想要得到為何不去爭取?”
齊鳶見懷風不理會自己,皺眉再次問道,那冷漠平靜的語氣竟有一絲急切。
懷風喝了一口酒,目光這才從橫殿那邊收了回來,抖抖衣袍站好身子,他的語氣同樣冰冷的不似人聲,“你怎麽還沒走?”
“我已經是魔族的人了。”齊鳶緩聲回道,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不少。
懷風覺得和齊鳶沒啥可以聊的,抬步便想離去,可誰知齊鳶的話將他狠狠釘在了原地。
“我入了魔都是因為你,你現在不想負責嘛?”
“和我有什麽關係?”
“因為我愛上了你,愛上了滅我滿門的仇人,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愛我的人。”齊鳶的聲音還是那麽冷,但是從她口中吐出的字眼卻是那般的憂傷。她的眼底也是一片寒冰,根本不像是正在跟人表白。
懷風聞言這才疑惑的轉身,第一次細細的打量著這個清冷的女子,細細的回憶著第一次見麵時候的情景。懷風沒想到的是,和她的每一次碰見的情形都在自己腦中如此的清晰回放。她的眉眼,她的聲音,她打鬥時候的瀟灑決然,她的冷漠,她的無畏,她的每字每句,都深深的刻畫在自己的腦海中。
懷風突然發現,他看見早安成婚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心痛了。難道是從什麽時候,自己的注意力悄悄轉移了?
難道是因為眼前這個連表白都說的那麽冷漠桀驁的女子?
懷風突的笑了,然後眉眼弧度越放越大,心頭也終於釋然了許多,渾身頓覺輕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鳶,轉身離去。
齊鳶在原地假裝的高冷,因為懷風莫名的失笑,臉色崩塌。
“喂,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回答他的隻是一聲爽朗的笑聲,原地站著的齊鳶氣的暗自咬碎了銀牙,跺爛了腳下的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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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喧囂不止,房內靜悄悄的隻餘食物咀嚼的聲音。
隻見那大紅喜桌上麵擺滿了美味的食物,此刻的早安已經脫了礙事的紅袍薄紗,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處,鮮豔的紅色襯托著兩截玉臂更是白的發光。
“哇,真的很好吃啊!這個味道,好熟悉。”
早安一邊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表達著自己的歡喜。
柏諾在一旁寵溺的時不時的擦拭著早安的嘴角油漬,然後還不忘一個勁的給早安夾著菜。
“以後天天做給你吃。”柏諾溫柔的說道。
“你會做這凡間的食物啊?可是,橫蒼遍地黃沙,也沒啥好的食材啊!”
柏諾聞言遞上來一個八卦圓盤,正是懸浮之地。
“我們可以把懸浮之地解放出來置於橫殿上方,這樣的話,以懸浮之地的靈氣,也不愁橫蒼之地物資匱乏了!”
“好主意。”
早安掃了一眼那八卦圓盤,點頭讚同。
“安兒可吃飽了?”
柏諾見早安放下筷子,輕聲問道。
早安這邊剛點頭還未說話,身子便騰空。
柏諾已經沒有耐心等這個小吃貨了。
“我現在有身孕,這種事不宜多。”早安滾到床鋪裏麵,拒絕道。
事實上她是吃飽喝足,然後昨晚又因為要成親太過興奮沒有睡好,所以現在非常困了。
“我問過了,輕點沒事的。”柏諾保證道。
“哎呀,我今日有些累了。”早安擺手。
“安兒。”柏諾突然放重的語氣,目光很是認真的看向早安,“既是成親,就該有個成親的樣子不是?”
“好借口。”早安有氣無力的誇讚道。
“安兒”柏諾又軟聲哄道。
“好了好了你真墨跡。”早安兩手並用。
柏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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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甲終於穿上了漂亮的衣服,不過不是左葉給買的,是柏諾自九重天上麵帶下來的。
水雲羅紗,非常輕且滑得粉色料子。
有好幾層衣服呢,阿甲一個人在鏡子前麵捯飭了好久這才穿好。滿意的對鏡子轉了好幾圈,這才出了門。
剛走沒多遠便看見不遠處搖搖晃晃的左葉,想來是喝醉了酒。
阿甲連忙上去扶著左葉,有些擔心,“你這麽快就喝醉了呀?”
“咦?這不是阿甲嘛!你換身衣服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嗯,真好看。”左葉眯縫著眼打量著阿甲。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左葉看來是醉的不輕。
“真的好看嘛?”阿甲瞬間羞紅的臉,有些扭捏的站在原地,眼不敢抬和左葉對視,手指絞著更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咦,你的眼睛真大,臉也好肉,真的很像我的雙兒啊!你的眼睛真像!”左葉伸出手指戳了戳阿甲肉嘟嘟的臉蛋。
“雙雙兒是誰?”阿甲頓時渾身血氣退了個幹淨,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可是哪有人回答自己?眼前得左葉直接一頭栽在了阿甲軟軟得胸口。
阿甲嚇得忙把左葉踢出去好遠,已經醉倒得左葉腦門硬生生得磕在了一旁得黃沙柱子上麵,白皙得額頭清晰可見得一片紅色,估計等會就能起個大包。
阿甲嚇得手足無措,猶豫半天還是去扶起已經倒在地上得左葉。
“嘿嘿,雙兒,你怎麽來了?”左葉突然睜開眼睛,笑得像個花兒。
“左葉,你去死。”
阿甲氣鼓鼓得把左葉扔在原地,走出去幾步遠又回頭踢了兩腳左葉才算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