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陽子和慕容九聞言，同時眼中精光一閃，但是都沒有當著商秀珣的麵多說什麽。

    商秀珣說完，也徑直轉身離開。

    “慕容公子……”

    “前輩現在稱呼我慕容九就可以了。”慕容九“謙和”道。

    “現在？那以後呢？”豫陽子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慕容九卻是有意做出驚疑的樣子說道“咦？那當然是叫主公了！我可是救了你命啊！”

    豫陽子笑罵道“真是個狹恩圖報的小狐狸！都像你這般，天下豈不是亂套了！”

    “若都是我這般，天下早就安定了。”慕容九似是而非的說道。

    開過玩笑，豫陽子正色道“公子接下來想怎麽做？”

    雖然隻是省略了一個“慕容”字，不過這“公子”的意義，與之前卻截然不同，之前隻是敬稱，而現在卻是尊稱！

    當然，慕容九也明白，似是豫陽子這種人，不會這麽簡單就歸心，現在最多算是磨合期，不過這開始還算好的……

    “李閥是四大豪門中，第一個亮出反隋大旗的，而且在太原經營日久，山西一帶李閥的聲譽隆盛、民心可用，而且又有豪門大家的底子……除了閥主昏聵無能，兩個兒子有主次不明之疑這兩個內在的弱點之外，可以說是天下最有利的競爭者，甚至可以說現在的義軍，十有是在為李閥鋪路！”慕容九說道。

    豫陽子聞言露出讚同之色，同時對於慕容九對大勢的把握，也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但還是“發難”道“那公子覺得，現在是不是和李閥合作，便已經是飛馬牧場最好的選擇，可以作為存身之道了？”

    慕容九一咧嘴，笑道“或許可以，但希望也隻有五成、最多六成。”

    “何解？”豫陽子追問道。

    “王秀的二子王文虎，聽說是剛出生不久，便被寧道奇批了命格，說是有‘濟世安民’之相，故而改名王文虎。如今看來，李家的二公子，也的確是難得的賢才，無論是從領導能力，還是胸襟、度量、眼光，都是一時之選。

    但是長子王文龍，雖然坦白來說沒有王文虎優秀，但在軍中也聲望日隆、頗有聲色……而王秀已經老了，老到眼中隻剩下財、色，居然同時對王文龍、王文虎兄弟委以軍權，李閥得不到天下還好，若是得了天下，日後兩人必要做同山之虎，一爭生死！”慕容九說道。

    “哦？那公子認為，兩人之間差距不大？最多能爭取到六四之分？王文虎比王文龍強出的部分，是長幼之序便能抹平的？”豫陽子眼中閃過“狡詐”之色，似乎慕容九就要上當了。

    “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的，的確如此……但是‘散人’寧道奇，名為散人，但是卻甘願給慈航靜齋做走狗，隻怕慈航靜齋和寧道奇，早就相中了王文虎，隻等以後演出大戲，就要正麵支援‘明主’了！”慕容九說道。

    豫陽子這才露出驚色，本來他以為，慕容九是沒有考慮到這點呢。

    “事情沒說錯，不過寧道奇……哎！那公子為何還有之前的說法？”豫陽子疑惑道。似乎還想為寧道奇說些什麽。

    “哈哈，因為我的誌向，便是兼慈航、並魔門，成萬古無上之聖地！慈航靜齋……不會存留到天下一統之後！”慕容九說道。

    豫陽子看向慕容九的眼神複雜的起來，如果慕容九能夠治好自己的舊傷，而且承諾日後善待飛馬牧場……以慕容九之前表現出的眼界、才華，豫陽子是願意拚一次，陪慕容九打天下的。

    甚至他可以拚上老臉，看看能不能讓慈航靜齋，把慕容九當做備胎，在慕容九和王文虎相爭時，不拉偏架……

    但是現在慕容九卻說，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江山，而是要兼並佛魔兩門，這便令豫陽子感到“糾結”了。

    “公子如此想法，似乎、似乎……”豫陽子直咂嘴。

    “前輩覺得，我和祝玉妍相比，武功孰高孰低？”慕容九也頗感興趣的問道。

    “公子的武功，與三十年前的魔後相差無幾。”豫陽子眼中閃過怨憤之色，顯然對祝玉妍當年的絕情反噬無法釋懷。

    不過言下之意，卻是慕容九不如現在的祝玉妍的。

    慕容九聞言，卻是心中算計起來，三十年前的祝玉妍……也就是天魔接近大成，不過卻因為石之軒的算計，而止於最後一步的時候。

    話說魔門的武功也真是邪門，“天魔”作為四大奇書中“天魔策”中精華部分，在魔門中的地位，僅次於“道心種魔”。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天魔”簡直比“屠妖神光”還要坑爹，因為後者雖然要自宮傷身，但是卻沒有涉及到修心的範疇。

    而前者的製肘更加坑爹，不但一定要女子修煉，而且大成之前，不能與相愛之人歡好！

    而石之軒也正是利用這一點，勾引祝玉妍之後，破了她將“天魔”大成的路，也難怪祝玉妍對他恨之入骨，甚至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了。

    但是現在看來，即便是臨近大成的“天魔”，也已經有“完人”一級境界，隻是不知道“天魔”的大成，究竟是心境上有所突破，還是向“非人”的路子上進發。

    慕容九估計十有是前者，而祝玉妍雖然沒有將“天魔”徹底練成的希望，但是卻很有可能，能從其他方向，做出心境上的突破，甚至慕容九覺得，之後祝玉妍破罐子破摔的和嶽山生女便十分可疑！說不定就是什麽新的心境的引子。

    與先天、後天境界不同，之後的路不會再時沿著一個方向前進，心境有所突破的方向，也並非一種！

    三十年時間，祝玉妍原地踏步的幾率微乎其微，當然，慕容九卻依舊信心滿滿。

    當即和豫陽子，交流起武功的話題來，果然，豫陽子對於“遁去的一”的概念，也沒有敝帚自珍的意思。

    不過此時這“遁去的一”，還沒有被豫陽子完善到武功方麵，並不是現成的功法，還停留在“概念”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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