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良騮揚威雙殺父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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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說八道”

    蘊爭怒喝一聲,卻是沒心情和師戰理論,這虎嘯般的聲音,把師戰嚇得一哆嗦。

    “你強迫千姿和你跳舞,毆打族人,欺負老人,卻還歪曲事實,意圖汙蔑他人,你還是我們蒼月部的勇士嗎?哼,念在你是理老之子的份上,你自己去向你父親領罰,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為了女兒,蘊爭卻是不顧師家的顏麵,直接和師戰針鋒相對,撕破了臉。

    被當眾嗬斥,心態高傲的師戰氣得渾身發顫,但他卻被蘊爭震懾住,沒敢吭聲,他知道,繼續爭辯的話,絕對沒有他好果子吃。

    他目光一轉,落在了百裏良騮的身上,眼中閃過陰險之色,開口道:“大祭司,你的要求,事後我會找理老領罰,不過,百裏良騮身為外來者,剛才他卻攻擊我,我作為蒼月部的勇士,為了部族的榮耀,要求與他一戰。”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然後鄙夷地看向師戰。

    大家哪裏看不出,師戰是想把氣發在百裏良騮的身上。

    而且百裏良騮是蘊爭帶來的人,如果他把百裏良騮打敗,自然也是羞辱了蘊爭,師戰雖然是個粗人,基本的戰術思想還是不缺乏的,也就是說,粗人也有粗人的狡猾。

    他也是看到百裏良騮的樣子,才有這樣的信心。

    雖然是大祭司帶來的,有大祭司的支持,好像有兩下子,可是百裏良騮瘦巴巴的樣子,哪裏像是戰士,正好適合師戰用來出氣,以力壓人。

    因此,師戰蓄意向百裏良騮發起挑戰,這簡直就是欺負人,太不要臉了。

    蘊爭皺了下眉頭,沉聲道:“師戰,你身為蒼月部年輕一代的最強勇士,你竟然向百裏良騮發起戰鬥,你覺得很風光嗎”

    “大祭司,我作為真正的勇士,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弱而放低自己的戰意,剛才他攻擊我,我為了蒼月部的榮耀,更應該與他一戰,否則,就是丟了我們蒼月部的臉。”

    師戰昂首挺胸,說得冠冕堂皇。

    蘊爭冷聲道:“蒼月部的勇士,絕不會向客人挑釁,更不會欺負弱者,師戰,你現在的行為,配得上勇士的稱號嗎”

    師戰毫不示弱,上前一步道:“大祭司,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叫百裏良騮的外族人是弱者?就算他戰鬥力弱,但意誌不應該弱。蒼月部族人勇敢堅強,意誌軟弱的人,我們可瞧不起。”

    他瞥了眼百裏良騮,接著道:“而且,他既然到了蒼月部,就要遵守我們的規則,如果他不敢與我一戰,那麽就請他離開蒼月部。”

    “百裏良騮是我邀請的客人,誰也不能趕走他,師戰,如果今天你要動他,那你先問過我這個大祭司!”

    蘊爭怒了,雖然他善良友好,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師戰先是欺負他女兒,現在又想借機攻擊百裏良騮,蘊爭豈能容忍。

    如果不是看在理老師庸絎的麵子上,擔心會引起蒼月部內部動蕩,隻怕蘊爭早就動手打師戰了。

    見蘊爭生氣,師戰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大喊道:“堂堂大祭司,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與族人為難,你到底還是不是蒼月部的人?”

    這聲質疑一出,無疑是把蘊爭架在了火上烤。

    苗部傳統,除非婚嫁進入苗部的人,否則無論對誰,都應該以苗部族人為本,決不能以他人為先。

    此刻蘊爭維護外人的行為,的確是違反了傳統。這讓傳統觀念根深蒂固的蘊爭,心裏一陣難受。

    可是,他卻不能真讓百裏良騮和師戰戰鬥。

    師戰號稱蒼月部年輕一代的第一勇士,戰鬥力雖然不及理老和大祭司等人,但也絕對是整個苗部的佼佼者之一。

    而百裏良騮,看起來瘦巴巴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能不能受得了師戰一拳也是問題。

    如果真打起來,隻怕會被師戰給打散架。

    本來蘊爭出麵,百裏良騮也就不想再摻合,可他卻沒想到蘊爭太重視傳統,而且太仁慈,竟是被師戰三言兩語弄得為難起來。

    不過也正是蘊爭這種性格,他才能得到族人的愛戴。

    不過,他也看出來,苗部這種曆史流產下來的傳統具有中的缺陷。

    萬一來一個高手心懷爭奪苗部領導權的野心,苗部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豈不是整個苗部全部淪為對方的俘虜?

    而這種危險,也太好遇到了。

    天下之大,輕輕易易就能抓來一把武功淩駕於苗洞的那些裏老、祭司、勇士之上。

    這種弊端百裏良騮的眼界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讓蘊爭他們理解就難了,畢竟他們都是從傳統中一代一代就這樣生活下來的,世世代代沒有改變。

    這個根本性的缺陷,百裏良騮也不期望三言兩語解決,當前是解決那個狂妄的挑戰者。

    既然蘊爭解決不了,百裏良騮也不想他為難,要打,那就打唄。

    “行,我可以和你一戰。”

    全場寂靜之中,百裏良騮不急不忙地從蘊爭身後站了出來,目光直視師戰,眼神中帶著一抹玩味。

    見他答應下來,全場都皺起了眉頭,沒有任何人認為他有勝算。

    光是從體型來看,他就差了師戰一大截,根本沒有可比性。

    也隻有剛才和百裏良騮交手的師戰知道,百裏良騮是個會功夫的人。

    但他並不認為百裏良騮能戰勝他,他可是苗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百裏良騮一個外族漢人,豈是對手。

    剛才掌心受傷,不過是一時大意罷了。

    “百裏良騮,你別衝動!”

    見百裏良騮答應下來,蘊爭麵色一變,連忙勸道。

    他知道師戰的實力非同一般,百裏良騮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哪裏是其對手。

    而且師戰出手狠辣,就算不要百裏良騮的命,萬一留下個殘疾,蘊爭還如何有臉麵對百裏良騮。

    蘊千姿咬了咬牙,也是勸道:“百裏良騮,別打,大不了我和你一起離開蒼月部。”

    百裏良騮回頭看向兩人,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的笑容十分淡定,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有辦法?

    蘊爭愣了下,想起百裏良騮知道“五部叛`亂”的事情,他心頭思忖,或許百裏良騮並不是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要戰勝師戰,還是很難呀!

    就在蘊爭愣神之際,百裏良騮對興奮的師戰道:“戰鬥可以,不過有條件。”

    師戰傲然道:“條件隨便你提,我身為蒼月部勇士,豈會敗在你手下,所以,你提的條件,都不可能實現。”

    百裏良騮道:“條件很簡單,如果我贏了,你給小護士,也就是蘊千姿道歉,並且以後見到她就要叫蘊姐姐。”

    師戰冷聲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百裏良騮道:“你還沒答應我的條件,急什麽。”

    師戰不耐煩道:“好,我答應。”

    百裏良騮笑道:“蒼月部的勇士,我相信你不會食言,按照苗部規定,有大祭司在場見證,如果你食言,那可是要被逐出部族的。”

    “哼,我不可能輸。”

    師戰哼了聲,冷冷地盯著百裏良騮,接著道:“如果你輸了,那你就叫我三聲爺爺,然後滾出蒼月部。”

    百裏良騮淡然點頭道:“沒問題。”

    見百裏良騮答應下來,師戰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心底感到十分興奮。

    今天一戰,隻要把百裏良騮打敗,從蒼月部趕出來,必然讓大祭司蘊爭大大的丟臉。

    然後,他就可以當上大祭司,把蒼月部搞成他們父子的家天下。

    這,才是師戰的目的。

    “唉,看來這外族的小夥子並不知道師戰的厲害,竟然答應了戰鬥。”

    “小夥子太莽撞了,隻怕要吃苦頭。”

    “不過師戰也真是不要臉,這小夥子瘦巴巴的,他擺明了是欺負別人。”

    見百裏良騮答應和師戰一戰,蒼月部族人低聲議論起來,都認為他不可能戰勝師戰,同時對師戰的行為也是嗤之以鼻。

    這些聲音鑽進師戰的耳朵裏,他心頭更是不悅,你們怎麽胳膊肘朝外拐?決定要好好教訓百裏良騮。

    他朝著周圍大喊道:“各位族人,請大家讓開,小心別被誤傷了。”

    對於蒼月部來說,隻要雙方約定戰鬥,雖然不如“歐噶希”那麽神聖,但也是不容幹擾的。

    所以聽到師戰的話,蒼月部族人都主動退開,給百裏良騮二人讓出了一片戰鬥的區域。

    “百裏良騮,你真的要和他打?”

    蘊爭看著百裏良騮,凝聲問道。

    百裏良騮點頭道:“對。”

    蘊爭瞥了眼師戰,對百裏良騮道:“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不阻攔。師戰擅長肉搏,而且天生神力,力量是整個蒼月部最大的,你不要和他硬碰硬,不然的話,你在力量上絕對會吃虧。”

    “謝謝蘊叔叔提醒。”

    百裏良騮道了聲謝,朝前走了出去。

    蘊千姿在他身後喊道:“加油,百裏良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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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他回頭看了眼,隻見蘊千姿雙拳握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緊張和擔憂。

    他對蘊千姿笑了笑,轉頭看向了站在對麵五步開外的師戰。

    “小子,你接受了我的挑戰,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等下的戰鬥,我不會手下留情,我會讓你知道,蒼月部年輕一代的第一勇士,會有多麽可怕的戰鬥力。”

    師戰挑釁地笑了聲,然後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隻穿了一條褲子,露出上身結實的肌肉。

    不得不說,他的身體素質確實很好,人高馬大,身上的肌肉隆起,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

    而他的一雙拳頭布滿了老繭,平日裏顯然也沒少鍛煉。

    光是這賣相,就比瘦巴巴的百裏良騮更有競爭力。

    “哼哼,來吧!”

    師戰雙拳在胸前對撞了幾下,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微微弓著後背,臉上露出挑釁的笑容。

    突然間,他動了。

    他身材高大,兩步就跨到了百裏良騮的跟前,左手朝百裏良騮臉上扒拉過去,右手則是一記勾拳,直奔百裏良騮的腹部。

    見對方攻來,百裏良騮腦袋往右偏開,師戰的左掌從他耳邊扇過,蒲扇般的大手掌,仿佛風扇一般,把百裏良騮的頭發都扇得飄了起來。

    於此同時,百裏良騮腹部往後一縮,師戰的右拳猶如打在了棉花裏,雖然碰到了百裏良騮的身體,但卻無處著力。

    “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氣得師戰咬牙切齒,左手掄圓,反手就往百裏良騮的天靈蓋拍了下來。

    他手掌巨大,幾乎將百裏良騮整個腦袋都覆蓋了進去。

    如果拍中,就算不死,也得變白癡。

    可是,沒等他手掌落下,百裏良騮一腳踢出,後發先至。

    砰。

    師戰的腹部被踢中,疼得齜牙咧嘴,不得不往後撤,對百裏良騮的攻擊自然就被化解掉。

    隻是交手一合,師戰就被擊退。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們目光落在百裏良騮身上,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年輕人敢應戰,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而且從他剛才和師戰交手來看,他的速度和反應都遠在師戰之上,隻要運用得當,要戰勝師戰,並不是太難。

    蘊千姿高興得跳了起來:“太棒了,百裏良騮好樣的。”

    見百裏良騮有如此實力,蘊爭也是放鬆了下來。

    “怎麽可能?”

    人群中央,師戰臉上滿是震驚之色,警惕地看著百裏良騮。

    之前手掌受傷,他認為是自己掉以輕心。

    可是這一次雙方正麵作戰,他卻在百裏良騮麵前吃了虧。

    身為蒼月部年輕一代的第一勇士,他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自信,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瘦巴巴的外族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憤怒、憎恨的表情在師戰臉上出現。

    下一刻,他猛地朝百裏良騮攻了上去,雙拳同時攻出,身體的肌肉綁得緊緊的,力量全都灌注在了拳頭上。

    “靠蠻力嗎?”

    百裏良騮不屑一笑,眼中閃過精芒,有意碾壓師戰的意誌,他也是雙拳轟出,目標就是對方的拳頭。

    蘊爭麵色一變,急忙喊道:“百裏良騮,不行!你力量比不上他!”

    見此,全場也都皺起了眉頭。見百裏良騮放棄速度和敏捷的優勢,而和師戰硬碰硬,所有人都臉色垮了下來。

    在大家看來,百裏良騮之所以能和師戰一戰,靠得就是速度和敏捷。

    可現在,他竟然放棄自己的優勢,和師戰比拚力量。

    要知道,師戰的戰鬥力不是蒼月部最強的,但他的力量,絕對是當之無愧第一,公認的無人能及。

    而百裏良騮身材幹瘦,和渾身肌肉的師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比拚力量,百裏良騮無異於以卵擊石。

    “百裏良騮,不行!”

    蘊爭大聲喊道,他眉頭緊皺,心想百裏良騮終究是年輕氣盛,自己剛才明明提醒了他師戰的力量強悍,他卻偏偏要硬碰硬。

    “哈哈,白癡,讓你瞧瞧什麽叫真正的力量!”

    別人在擔心,師戰卻是大喜過望,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似乎已經看到了百裏良騮被自己打斷雙手的一幕。

    “來吧!”

    百裏良騮雖然擅長的不是力量,但對付師戰,足夠了。

    砰轟。

    陡然間,兩人的四個拳頭撞擊在一起,猶如金石相交,發出震耳的響聲。

    所有人都以為,百裏良騮會被打斷雙臂。

    不料,結局並非如此。

    場上,師戰隻覺雙拳發麻劇痛,他臉上的興奮之色立即變成了驚訝,腳步踉蹌著往後退開,和百裏良騮拉開距離。

    他低頭一看,隻見雙拳滿是鮮血,已經是皮開肉綻。

    反觀百裏良騮,雙拳表麵也滿是鮮血。

    不過,卻不是他的血,而是師戰的血。

    剛才的力量較量,硬碰硬之下,百裏良騮贏了。

    “怎麽可能?”

    全場一片驚呼。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百裏良騮這具瘦弱的身體,怎麽能爆發出那麽強大的力量,居然比蒼月部力量最強的師戰還猛。

    “這……”

    蘊爭目光一亮,眼珠轉動了下,對蘊千姿道:“千姿,百裏良騮是幹什麽的?”

    “他是蘇門答臘教育院的學生。”

    蘊千姿回答了句,然後一臉疑惑地看著蘊爭,不知道父親為什麽要問這個。

    “隻是學生嗎?”

    蘊爭搖了搖頭,如果真隻是個普通的學生,絕不會有這麽強的力量。

    而且從剛才百裏良騮躲避反擊的動作來看,行雲流水,掌控自如,這絕對是個經常戰鬥的人才能擁有的素質。

    “大隱隱於市,莫非他是隱藏在都市的高人?”

    蘊爭想了想,越發篤定這個猜測。

    目光回到戰鬥雙方身上,一記硬捍之後,百裏良騮依舊是風輕雲淡,而師戰卻是麵色凝重,表情難看。

    “你不是要讓我瞧瞧什麽叫真正的力量嗎?”

    百裏良騮笑了笑,朝著師戰走過去。

    師戰作為蒼月部理老的兒子,仗著背景和實力,為非作歹,欺負蒼月部族人,這讓百裏良騮非常看不慣。

    而且他看得出來,師戰是故意想要破壞宴會,讓蘊爭和蘊千姿難堪。

    師戰自己不敢這樣做,肯定是受到了父親師庸絎的授意。

    既然如此,百裏良騮不介意狠狠地打師戰一頓,教訓一下他如何作人,看樣字他老爸這一課沒有上好。

    至於教訓以後,這小子是改邪為正,還是繼續歪脖樹歪長,百裏良騮就不管了,有人專門砍長歪了的樹燒火。

    而且看樣子,蒼月部理老和大祭司之間的矛盾,很快就要爆發了,有可能的話,百裏良騮不介意事先給蘊爭幫幫忙。

    見百裏良騮走過來,師戰麵色越發的難看。

    他本以為能擊敗百裏良騮,羞辱大祭司等人,可沒料到百裏良騮居然這麽強。

    就在這時,百裏良騮走到師戰跟前一步的距離,轟然出手,一拳朝著師戰打了過去。

    師戰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倉促揮拳抵擋。

    百裏良騮有意放慢了拳速,兩人的拳頭又一次撞擊在一起。

    砰。

    師戰疼得眉頭緊皺,急忙想要後退拉開距離,百裏良騮的一拳又是攻了上來。

    砰。

    再次硬碰硬的一拳,師戰隻覺自己的拳頭已經完全麻痹,失去了知覺。

    可是,百裏良騮沒有停下的意思。

    又是一拳轟去,師戰不得不出拳抵擋,否則擊中其他要害部位,隻會傷得更慘。

    砰。

    師戰的右拳已經完全血肉模糊,皮肉破開,甚至能看到骨頭。

    砰。

    砰。

    接連數拳,百裏良騮的攻擊很野蠻,每一次都主動追著師戰的拳頭打。

    到了第八拳的時候,師戰終於支持不住,哢嚓一聲,不止手掌骨頭斷裂,就連手臂也承受不了衝擊,骨折了。

    “認輸,我認輸!”

    師戰徹底敗了,他顧不上所謂勇士的榮耀,狼狽地大喊道。

    見他認輸,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大家紛紛看向百裏良騮,臉上露出敬仰之色,打心底裏佩服他。

    這個年輕人,太猛了!

    “勇士,勇士,勇士……

    ”

    山呼海嘯的歡呼聲響了起來,大家對百裏良騮報以最真誠的讚美。

    師戰冷冷的盯著百裏良騮,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他站在那裏,想溜又被所有人看著,顯得十分尷尬。

    “我也不為難你,叫小千姿一聲蘊姐姐,向她道歉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百裏良騮看著師戰,戲謔道。

    師戰嘴角一抽,看向走到百裏良騮旁邊的蘊千姿,他緊緊的咬著牙齒,那聲“蘊姐姐”,他哪裏喊得出口。

    “師戰,你是蒼月部的勇士,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對,我們這麽多人見證,難道你要違背嗎?”

    見師戰不吭聲,蒼月部族人紛紛叫嚷起來。

    倒不是他們想看師戰出醜,而是師戰身為蒼月部的人,如果不遵守諾言,他們認為這是藐視信仰,給部族丟臉。

    “蘊……蘊姐姐,對不起。”

    師戰低著頭,小聲喊道。

    如此情況之下,他經過激烈的心理掙紮,終於喊出了口。

    他知道,這一聲必須喊,否則今天別想走。

    喊完之後,他狠狠地瞪了眼百裏良騮,又瞥了眼蘊千姿父女,這才推開擋在身前的人群,急匆匆地跑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住處。

    “怎麽樣,有沒有破壞掉他們慶賀?”

    理老師庸絎一見師戰進屋,就迫不及待問道。

    突然,他看到師戰手掌滿是鮮血,他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慍怒之色:“怎麽回事,你的手怎麽受傷了?難道蘊爭對你動手?”

    “是百裏良騮,我要殺了他!”

    師戰眼中殺氣騰騰,對百裏良騮是恨之入骨。

    師庸絎意外道:“百裏良騮?就是蘊爭帶回來的那個外族男子?他的實力這麽強?”

    師戰麵露凝重之色,不甘道:“那小子很強,隻怕戰鬥力不弱於蘊爭,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麽強!”

    師庸絎皺了下眉頭,沉思片刻,冷聲道:“蘊爭帶了這小子,莫非是想爭奪我的理老之位?哼,蘊爭一直拉攏族人,現在,他終於要露出爪牙了。不過我早有準備,這次就把他徹底除掉,以後看看蒼月部誰還敢不服我。”

    師戰落荒而逃後,宴會又恢複了先前的氣氛,大家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百裏良騮因為剛才的表現,成為了除蘊千姿之外的又一個焦點。

    苗部的女孩很大膽,不少女孩過來邀百裏良騮喝酒。

    當然,她們很淳樸,隻是單純的仰慕百裏良騮,並不會通過肢體動作和語言來吸引百裏良騮。

    不過即便如此,蘊千姿看到圍在百裏良騮身邊的苗部女孩時,她心裏還是非常不舒服,臉上露出不開心的表情,撅著嘴,一看就有情況。

    蘊爭在一旁看到,哪裏還不知道女兒的心思,他笑了笑,心裏盤算著要不要幫女兒一把。

    宴會在一片歡慶之中結束。

    晚上,回到蘊爭的吊腳樓,蘊千姿進房休息後,百裏良騮叫住了蘊爭:“蘊叔叔,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談談。”

    “噢,莫非你是對千姿有意思?”

    蘊爭瞅了瞅蘊千姿關著的房門,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百裏良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這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嗯。”

    蘊爭點了點頭,兩人到了走廊盡頭。

    百裏良騮開門見山道:“蘊叔叔,你別怪我多嘴,我覺得你有必要提防著理老師庸絎。”

    蘊爭眉毛一挑,臉上閃過不悅之色:“師庸絎是我並肩作戰的兄弟,你為何如此說?”

    百裏良騮沉聲道:“蘊叔叔,你在蒼月部受到族人愛戴,光是這一點,師庸絎就容不下你。而且今天千姿回到部族,師戰卻大搖大擺地來搗亂,這件事……”

    沒等百裏良騮說完,蘊爭打斷道:“我知道,肯定是有師庸絎的授意,否則師戰不敢這樣做。”

    百裏良騮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明白,現在師庸絎已經看你不爽,矛盾早晚會爆發的。”

    蘊爭沉默了下,正色道:“師庸絎是蒼月部的理老,是我們的領袖,他也是我的兄弟,我必須信任他,不然的話,我們蒼月部必將大亂。”

    見蘊爭這態度,百裏良騮感到一陣無奈。

    他搖了搖頭:“也正是為了和平相處,今晚你才沒有親自處罰師戰,而是讓他去找他父親領罰?而你也知道,他父親不會處罰他。”

    “對,這些我都知道。”

    蘊爭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凝重之色:“不過,我相信無論如何,師庸絎肯定不會害我,而他也肯定是為我們蒼月部著想,隻要他不背叛部族,不傷害族人,至於其他小肚雞腸的事情,我都不會追究。”

    百裏良騮道:“蘊叔叔,你把事情想得太好了,你不追究,不代表他會放過你。”

    蘊爭皺眉道:“行了,我不願聽你再繼續說下去,你身為外族人,這是在挑撥我們蒼月部的和平,如果不是看在千姿的份上,我早就翻臉了。”

    “行,總之蘊叔叔你自己衡量。”

    百裏良騮聳了聳肩,無奈地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樓梯拐角,蘊爭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望向蒼月部東麵一座巨大的吊腳樓,喃喃道:“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知道,可師庸絎雖然不得人心,但他畢竟是理老,而且還是我多年的兄弟,我怎麽能不信任他呢?更不可能搞什麽先下手為強那一套對他動手。”

    話是這樣說,但自己女兒回來的大喜日子,師庸絎卻派兒子師戰來搗亂,經過今晚的事情,蘊爭已經對師庸絎感到心寒。

    第二天一大早,師庸絎便派人來通知蘊爭,說是有要事相商。

    蘊爭趕到了師庸絎的住處,兩人都表現得很友好,仿佛什麽都沒發生。

    不過師戰終究年輕,他站在一旁,目光中透出的陰冷得意之色,讓蘊爭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庸絎道:“大祭司,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有兩件事。”

    蘊爭道:“理老,請直言。”

    師庸絎道:“第一件事,我兒師戰已經成長起來,是蒼月部年輕一代的第一勇士,所以我打算扶持他為大祭司。”

    聞言,蘊爭心頭咯噔一跳,防備地看了眼四周,隻見院內牆後影影綽綽站了不少人,這些人腰間鼓鼓囊囊的,必然是兵器。

    果然,來者不善!

    蘊爭心頭一沉,對師庸絎道:“部族之中,隻能有一個大祭司,理老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卸任?”

    “對。”

    師庸絎非常淡然地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如果你答應的話,那麽第一件事就此作罷。”

    蘊爭冷聲道:“說來聽聽。”

    師庸絎換上了一副笑臉,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我兒師戰要向你女兒蘊千姿提親,如果你同……”

    “這件事,沒得談!”

    沒等師庸絎把話說完,蘊爭一口就回絕了。

    如果是蒼月部其他族人提親,或許蘊爭還得考慮,但師戰的為人太差,他絕不可能讓女兒嫁給師戰。

    師庸絎麵色一冷,沉聲道:“行,那請你準備一下,明日卸任大祭司之位。”

    “大祭司之位,是由部族推舉產生。如果師戰想要擔任此位,首先要戰勝我,然後獲得族人的認可才行,你這樣強行讓他擔任大祭司,這是蔑視傳統,是在與蒼月部為敵。”

    蘊爭氣呼呼道,騰地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蘊爭。”師庸絎喝道:“我就知道你心存野心,這些年一直籠絡族人,昨天還帶了個高手百裏良騮進入部族,看來你早就在預謀把我打敗,重奪理老之位吧?不過,當年你敗給我,現在你一樣也會敗給我。”

    聽到這話,蘊爭是徹底的心寒了,他突然發現,自己當年把理老之位讓給師庸絎就是個巨大的錯誤。

    他回頭看向師庸絎,冷聲道:“百裏良騮讓我提防你,他果然說得沒錯,你的心態已經扭曲,根本不配理老之位!”

    “你敢說我不配!”

    師庸絎仿佛被觸到痛點,猛地站起身,狠狠地瞪著蘊爭,怒道:“蘊爭,既然如此,那你不用等到明天卸任大祭司,今天我就要殺了你,那個百裏良騮也一樣難逃一死。至於你女兒,放心,我會讓她嫁給師戰,成為新任大祭司的夫人。”

    蘊爭氣得咬牙切齒,吼道:“師庸絎,你簡直是瘋了!”

    “哼。”

    師庸絎冷哼一聲,嘴角勾起奸詐的冷笑,喊道:“出來。”

    頓時,院子裏、屏風後、牆角處湧出一大群手持兵刃的戰勇,把蘊爭團團圍了起來。

    “動手!”

    師庸絎眼中殺機浮現,手往下一揮,眾人便朝蘊爭攻了上去。

    蘊爭沒有料到,師庸絎竟會如此喪心病狂,埋伏了人想要取他性命。

    他往周圍看了下,在場不是蒼月

    部的普通部衛,而是師庸絎的親信,這些人都是師庸絎鐵腕統治的忠實擁躉,其中不乏高手。

    麵對這樣一群人,再加上師庸絎,蘊爭就算再強,也感到棘手。

    他沒有想過戰勝,而是轉身就往屋外跑。

    隻要出了師庸絎的院子,在整個蒼月部族人眾目睽睽之下,師庸絎就不敢拿他怎麽樣了。

    砰砰。

    迎麵打翻兩名攔在門口的人,蘊爭抬腿就往外跑。

    不料,外麵黑壓壓的一群人,把門完全堵了起來。

    人群朝裏湧來,蘊爭麵色一片嚴峻。

    他回頭看著麵色陰沉的師庸絎,怒道:“師庸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死了,你如何給族人交代?”

    師庸絎坐在椅子上,仿佛看戲,冷笑道:“簡單,就說是百裏良騮殺了你,我再殺了百裏良騮,為你報仇。”

    “師庸絎,你不配為蒼月部族人,更不配當理老!”

    蘊爭大怒,見衝不出吊腳樓,他幹脆掉轉方向,朝著師庸絎攻了上去。

    百裏良騮一早就醒了,他看見蘊爭被邀請去見理老,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後來他坐立不安,正好蘊千姿說想出去走,他便說去理老那裏看看。

    兩人結伴而行,不一會就到了師庸絎所住的吊腳樓外。

    “不好!”

    突然,百裏良騮耳朵聳動了下,聽到吊腳樓裏麵的聲音,他麵色一變,猛地朝吊腳樓裏衝去。

    “怎麽了?”

    蘊千姿茫然道。

    百裏良騮回頭道:“你通知族人,讓他們把你保護起來,師庸絎在對付你父親,我現在去救他。”

    “救他嗎?不用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吊腳樓的三樓傳來。

    百裏良騮和蘊千姿朝上看去,隻見師庸絎站在三樓走廊欄杆處,旁邊蘊爭耷拉在欄杆上,渾身鮮血淋漓,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

    “父親!”

    蘊千姿掩嘴驚呼一聲,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眼眶頓時就紅了。

    “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快下手!”

    百裏良騮麵色凝重,眼中充滿了怒火,蘊爭與世無爭,還把理老的位置讓給了師庸絎,現在卻被師庸絎這樣對付,師庸絎簡直太沒人性了。

    “師庸絎,你休想得逞!”

    就在此時,耷拉在三樓欄杆處的蘊爭,突然怒吼一聲,騰地站起來,一拳朝著師庸絎打去。

    師庸絎以為蘊爭已經死了,此刻見其突然攻擊,他一腳朝著蘊爭踢去。

    剛才的戰鬥已經把蘊爭的力氣耗光,而且他身負重傷,此刻雖然氣勢仍在,但攻擊的力量和速度都大大降低。

    砰。

    蘊爭被師庸絎一腳踢中胸口,直接從三樓飛出來,朝著地麵落下。

    如果是平時,三樓的高度,對蘊爭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完全不構成任何威脅。

    但是現在他連站著都成問題,更別說是從高處落下。

    “父親,不!”

    蘊千姿驚呼失聲,朝著蘊爭落下的方位跑去。

    “哼,他死定了!”

    師庸絎望著樓下,冷笑道。

    就在此時,蘊千姿身旁一道人影飛速而過,剛好將落下的蘊爭接住,然後放在了地上。

    “百裏良騮!”

    師庸絎皺了下眉頭,看向下方,眼中透著森森寒意。

    於此同時,師庸絎的吊腳樓內,衝出來一大群他的親衛,朝百裏良騮和蘊千姿包圍過來。

    師庸絎命令道:“把他們倆拿下!”

    眼看親衛就要動手,遠處出現了一大群身穿短打衣服的蒼月部族人,其中一名身材健碩的漢子,大吼道:“都給我住手,誰也不準傷害大祭司和千姿小姐。”

    說話的人,百裏良騮昨晚在宴會上見過,是蒼月部部衛統領,陸劍。

    而部衛,就是蒼月部的軍隊。

    蒼月部的部衛要聽從理老的命令,但陸劍顯然更尊重大祭司蘊爭。

    陸劍帶著人馬衝過來,立刻把百裏良騮和蘊千姿、蘊爭護在中間,朝著師庸絎的親衛喝道:“你們想幹什麽?殺害族人,冒犯大祭司,這是死罪!”

    部衛人多勢眾,親衛的麵色都變了,紛紛看向站在三樓處的師庸絎,請他拿主意。

    師庸絎沒想到部衛來得這麽快,心頭暗道:“本來還打算把蘊爭、蘊千姿和百裏良騮三人都弄死,現在,我隻能改變計劃了。”

    瞥了眼蘊爭,見其一動不動,師庸絎眼珠一轉,對陸劍道:“陸劍,你身為蒼月部部衛,你可知道,刺殺理老,該當如何處置?”

    陸劍道:“刺殺理老,理應處死,子女放逐,永世不得回蒼月部。”

    師庸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蘊爭殺了吧,他剛才刺殺我,如果不是我反應機警,隻怕已經死在他的刀下了。”

    刺殺你?

    陸劍心頭冷哼一聲,第一反應就是師庸絎在說謊。

    他沉默了下,朝著師庸絎喊道:“理老,這件事還是等大祭司醒來之後,調查清楚,再做定論吧。”

    師庸絎見陸劍維護蘊爭,怒道:“陸劍,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你這個部衛統領是不想當了?”

    陸劍沉聲道:“理老,此事涉及大祭司,即使你要將我革職,我也恕難從命。”

    “既然如此,那我親自來處死蘊爭這個叛賊!”

    師庸絎冷哼一聲,徑直從吊腳樓三樓跳了下來,朝著蘊爭這邊走過來。

    可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遠處。

    隻見道路上,一大群蒼月部族人朝這邊趕了過來。

    很快,上千名蒼月部族人,聚集在師庸絎的吊腳樓前,當看到蘊爭身負重傷之時,他們頓時就炸了!

    “怎麽回事,大祭司被誰打傷了?”

    “好像是理老打的,理老說是大祭司刺殺他!”

    “一派胡言,大祭司怎麽可能刺殺他,肯定是他看不慣大祭司,埋伏了人對付大祭司。”

    “先把大祭司救醒,就知道真相了。”

    蒼月部族人,幾乎是一麵倒的支持蘊爭,令得師庸絎是越發的憤怒,恨不得把這些人都殺光。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之人,怒吼道:“蘊爭刺殺我,你們卻幫他說話,都可以視為幫凶。誰想死的,就給我站出來!”在場都是普通的蒼月部族人,被師庸絎威脅,他們都被嚇得一哆嗦。

    加上師庸絎一直以來的高壓統治,給人們心裏埋下了陰影,幾乎沒人敢和他唱反調。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局麵陷入了僵持當中。

    “你,去把蘊爭處死!”

    師庸絎指著一名部衛,命令道。

    那名部衛麵露為難之色,低下了頭,沒有動。

    “怎麽,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師庸絎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憤恨之色。

    這時,師戰走了出來,對著人群喊道:“你們搞清楚,我父親才是理老,才是蒼月部的首領,你們居然要和他對抗,這是與蒼月部為敵!”

    “事情還沒弄清楚,就要把人殺死,別說是蒼月部的理老,就算是整個苗部的苗王,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吧?”

    一道聲音,從人群中發出。

    人們讓開來,隻見說話的人,正是百裏良騮。

    此刻,他扶著蘊爭,正在給蘊爭療傷,蘊爭的麵色已經好了很多。

    剛才還好部衛和其他族人拖住了師庸絎,給百裏良騮爭取了足夠的時間,期間他給蘊爭服下了半顆醒真丹,然後渡過去真氣,蘊爭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這也虧得蘊爭實力強悍,之前雖然流血過多,但並沒有受到致命傷,不然的話,也好不了這麽快。

    見蘊爭的麵色在漸漸恢複紅潤,師庸絎的麵色卻是難看了起來。

    他指著百裏良騮,喝道:“你一個外族人,竟然敢在這裏叫囂,簡直是沒有把我們蒼月部,沒有把我們苗部放在眼裏。來人,把他抓起來。”

    部衛沒有動,師庸絎的親衛朝百裏良騮走過去,卻被合攏的人群攔了下來。

    “造反嗎你們!”

    師庸絎勃然大怒,他最恨的就是這種局麵,這些人擁戴大祭司蘊爭,卻不擁戴他這個理老。

    而他對蘊爭的恨意,正是源於此。

    “咳咳”

    突然,咳嗽聲從人群中傳來,眾人看去,卻是蘊爭醒了。

    見此,師庸絎頓時麵色大變。

    如果被蘊爭把事情真相說出來,那他這個理老就完蛋了,肯定會被族人推翻。

    “還不快動手!”

    師庸絎朝著吊腳樓上方,莫名其妙地說了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