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天也沒有客氣，端起杯子，就把石桌上麵準備好的茶水給喝了個幹淨：“還不錯啊，味道挺好。”

    “嗬嗬，你也能嚐出來茶的好壞嗎？”蔡明亮說話時，語氣帶了幾分輕蔑，“說句實話，你不過是一個土包子而已，運氣好才能在這裏混幾天，不過如果我不願意，分分鍾都能把你打回原形，甚至你想回家做個農民都不太可能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小天嘿嘿地笑了笑：“明白，就是瞎吹牛逼唄！”

    噗……

    蔡明亮一口茶葉水全都噴了出去，你特麽的是真明白！

    “剛剛你不是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嗎？現在我來告訴你，蘇總跟我是合作夥伴，要開發的就是煥容霜這種化妝品，現在明白了吧？”他帶著笑意問道。

    看著趙小天栽到自己手上，那種快意是別的事情所無法代替的。

    “她跟誰合作我不管，但是這化妝品是我的，沒有我，你們誰都做不了。”趙小天手指敲了敲杯子，發出叮叮的聲音。

    “哈哈，你是不是在說你跟小若簽的那份合同？那裏麵有你的分成，所以你覺得這事情就什麽都有你的了？”蔡明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來教你一個乖，這種合同想要變成廢紙是很簡單的，跟你簽合同的公司沒有了呢？倒閉了呢？種種情況之後，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合同還能發揮著什麽效力，對吧？”

    “你們說話都喜歡吞半截啊，這樣不痛快。”趙小天也不著急，隻是慢慢地聽著。

    “也就是說，現在這化妝品裏麵很可能連你的一絲一毫都沒有了，全都是我們的，包括你的煥容草，”蔡明亮得意道，“你最大的失誤就是把煥容草都交出來，那本來可以成為你的本錢，我之前不動你，就是因為知道了有煥容草這個東西之後，不想把這個價值給浪費了，如果不是這樣，你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趙小天哈哈笑起來：“你還真是吹牛不上稅，那可以隨便吹，看你們誰能吹爆了，蘇姐，你說呢？”

    蘇眉這會一直都沒有說話，此刻被點到，也隻有開口了：“小天弟弟，也不是姐姐狠心，不過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而你之前一的條件實在是太黑了，再說，就憑我們兩個人，是做不起來這麽大的東西的，還得有一個大的背景做後台，所以我就選擇了蔡少，你要怪就怪我吧，不過煥容草在我們的手裏，你已經沒有底牌了，如果還想要有點兒好處，那就聽從蔡少的吩咐，或許還有機會分一點兒，但別太貪心了，那樣會死得快。”

    “嘖嘖，你們還真是牛，算計了我一圈，可是什麽都沒有算計到，真是牛。”趙小天豎起大拇指道。

    正說到這裏的時候，小若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蘇眉立刻就問道：“小若，事情都辦好了嗎？”

    “所有的半成品都已經做好，就等著加入煥容草之後，就可以上市出售，煥容霜的商標注冊，還有專利申請，都已經在處理，煥容草的生長條件已經造好，很快就可以成批量生產了。”小若一項一項地回複著，還是那樣從容不迫的樣子。

    “聽到了嗎趙小天？”蔡明亮嗬嗬笑著，“現在你應該知道，究竟是誰贏了吧？”

    趙小天仰頭看看天：“誰贏重要嗎？我就問你，你想讓我給你做什麽事情？”

    “很簡單，把蔡明堂殺了，但是要神不知鬼不覺，要讓所有人檢查的結果，都是死於自然的，如果你能做得到，我可以另外給你一成股份，這足夠你吃一輩子了。”蔡明亮仁慈地道。

    “嗬嗬，我的東西，給我一成？你們真是好玩兒，”趙小天盯著對方道，“你覺得，如果我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死你哥，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你嗎？竟然還跟我玩兒這個！”

    蔡明亮點點頭：“我承認你的確是有本事，但是再有本事的人也是有極限的，今天就是栽到底的時候，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也就是答應幫我，把你的誠意拿出來，我或許還能讓你留著半條命，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聽話，那留你就一點兒用途都沒有了。”

    趙小天無奈地搖搖頭：“真不知道應該說你們什麽好，本來沒有打算殺人，但是現在你們兩個人的性格，死了真是一點兒都不能算是屈死的。”

    他狠狠拍了一下蔡明亮的肩膀：“你們就好好玩兒吧，我就不多陪了。”

    說著就起身向著遠處走去，不打算再跟他們費口舌了：“嘖嘖，你們兩個找的地方還真是挺幽靜，一般人都找不著呢。”

    蔡明亮自然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嘴裏仍是狠狠地道：“趙小天，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出能讓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的藥來，否則就讓你死在這兒。”

    “德行，就憑你也能殺了我？”趙小天質問道。

    “這可是山裏麵，沒有人來的野山，就算是你死在這裏，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有人知道，”蔡明亮嗬嗬笑道，“所有的東西我都算到了，就等你這個傻小子來進圈套，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一點兒都不聰明，真是可憐啊。”

    “答非所問，我是問你，你能殺得了我嗎？”趙小天笑著問，“就算是二十個你蔡明亮，也不夠我一根手指頭打的，我不知道你拿什麽跟我鬥，你這杯茶嗎？”

    他看了看杯子裏麵沒有了，又再倒了一杯，手指擺弄著壺把：“這裏麵的水都是有藥的對吧？所以你們兩個都不敢喝，可是我不怕，因為我不怕藥。”

    蔡明亮一下子緊張起來，他萬萬沒有想過這一節，趙小天會功夫，想著給他下點兒軟筋散之類的藥還是能用的，可是卻忘記同時那貨還是一個會治病的家夥，身上解毒的東西肯定也會有，這下子就麻煩了。

    “走吧，我們不跟他們玩兒了。”趙小天說著就往遠處走。

    而小若就跟在他的身後，不遠不近露跟著。

    “小若，你去哪裏？”蘇眉心裏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我自然是跟著趙先生一起走，希望以後不再見了，蘇總。”小若淡然地道。

    “為什麽？你為什麽？”蘇眉一下子呆滯了，“枉我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