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無節操巫女

    “唔，找到辦法了麽？”山林的某處，一群穿著怪異的人聚在一起，他們好像在談論著什麽，他們看上去並不像正常的人類，就算在深山老林裏也穿著相當繁瑣華貴的衣服，一個個打扮的就跟要參加舞會的貴族，他們的裝扮與環境完全格格不入。

    “幻想鄉的確是在這一帶，可是要進入必須有八雲紫的同意才可以，因為她是掌握結界的人，隻是現在我們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她的蹤跡…”

    “難道就這樣算了？”

    “你在開玩笑？這件事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就算她們是斯卡雷特家族最後的兩個後裔，她們做出的事情也決不允許，弑親這種事在我們吸血鬼中是絕對的禁忌，不管是誰隻要犯下就必須誅殺，斯卡雷特已經滅亡，所以這件事也就由我們這些外人來代理執行了。”

    “嘖嘖，真沒想到風光無限的斯卡雷特家族就這樣消失了，更可笑的不是死於和其它勢力的爭鬥，而是被兩個弱小的後裔給滅族，真想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什麽事情。”

    就在一群來自不同吸血鬼討論的時候，樹林中突然走出一個樵夫，這個人類樵夫在看到一群吸血鬼的時候有些驚訝，但並沒有感到奇怪，當他出現時所有吸血鬼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這位樵夫放下砍來的木柴和斧頭，抓抓腦袋：“各位是想要進入幻想鄉嗎？”

    “人類，你怎麽知道？”吸血鬼對人類的態度可以說相當冷淡，他們很少出現在人類麵前，尤其現在他們幾乎過著避世的生活，雖然有些傳說中他們將人類當作家畜看待，可有時候傳聞並不當真，他們的確需要吸食人類的鮮血，但他們也有自己的領地，在領地中生活著人類，他們隻要按時提供鮮血就可以，而相對的他們能夠獲得吸血鬼的保護，現在的世界還處於很混亂的時代，歐洲各國之間的關係也並不融洽。

    現在歐洲正處於‘工業革命’階段，各國的實力都在飛速發展，可是之間的摩擦也愈演愈烈，英法等國也開始謀劃自己的出路，再加上拿破侖的強勢崛起，各位就能知道歐洲現在是什麽情況，所以有的人類為保存自己的性命，願意與吸血鬼為舞。

    吸血鬼們不推崇暴力，因為他們自封貴族，很少做出格的事情，而他們對人類的態度不算友好，但也絕對不算惡劣，隻能說雙方各需所求吧。

    所以在見到這個樵夫，一群吸血鬼並沒有要打要殺，將對方給分屍吃掉，相反還能交談下去。

    “哈，一般來到這種地方，而且穿著怪異的，十有**都是尋找幻想鄉的妖怪，你們應該來自西方世界吧？再怎麽我的先祖從幾百年前就生活在這裏，所以知道一些東西並不稀奇，所以說你們是想要進入幻想鄉，卻找不到辦法是嗎？我可以幫忙呦，不過相對的你們也要付出一點代價，比如說金錢什麽的。”

    樵夫很平靜，而且還是那種平靜的讓人感到怪異，隻不過一群吸血鬼卻無暇顧及這不自然的地方，當即就有人拿出一個錢袋，裏麵裝著金幣，金幣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音，接著對方就把錢拋給樵夫並說道：“這是報酬，告訴我們怎樣進入幻想鄉，但如果你敢騙我們，你知道下場！”

    “嘿嘿，自然自然，我怎麽敢騙各位妖怪大人呢？你們繼續向北走，在一片樹林中會發現一件很破舊的神社，看上去相當爛，那就是幻想鄉的入口，進入神社後隻要在錢箱裏投下香火錢，進入幻想鄉的門就會開啟，怎麽樣，簡單吧？”樵夫嘿嘿笑著，接著他就拎起自己的木柴還有斧頭向山下走去，而一群吸血鬼並沒有阻攔他，任由對方離開。

    “我怎麽總覺得這種設定有點坑人，花錢買路？”

    “誰知道，也許是八雲紫特意安排的？難道你就沒想過，在這深山老林裏碰到一個破敗的神社，你會往錢箱裏投香火錢麽？如果沒人告訴我們，八成就算我們找到那個神社，也會離開吧？”

    雖然對這種設定各種吐槽，但吸血鬼們還是向北方的深山走去，果然在某處找到一件破敗，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刮到的木質神社，在神社的上麵掛著歪斜的牌匾，牌匾上寫著歪歪曲曲的四個字。

    博麗神社

    “好吧，那我們試試？”站在錢箱前，一個吸血鬼這樣說道，接著他拿出一枚金幣扔進錢箱裏，等了幾秒鍾後，在錢箱的後麵果然出現一個空間隧道，雖然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景象，但眾人知道自己找對地方了，那個樵夫並沒有騙自己。

    “話說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個山裏的樵夫，怎麽會懂我們的語言？”就在這個時候某吸血鬼突然說道，他的話讓同伴一愣，現在回憶起來那個樵夫在和自己對話的時候不正是用很純正的英語嗎？如果不是有人提起這個問題，他們都已經忽略了，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奇怪。

    “那種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別忘記我們的任務，這次我們要麵對的可是將斯卡雷特家族消滅的兩個怪物，誰也不知道她們究竟有多強，不要把心思和精神放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嘛，其實我總在想，你們說幻想鄉裏麵可能還存在麽？裏麵不會被那兩個怪物給滅掉吧？就算是妖怪的淨土，裏麵應該也會充滿爭鬥？我不覺得哪個妖怪能強過斯卡雷特家族，不是嗎？”

    “這種事隻要我們進去就清楚了，走吧…”

    當一群吸血鬼進入後，空間隧道就閉合，而這時神社的外麵出現一個人，這人正是剛才為吸血鬼指路的樵夫，身體發生變化，這中年樵夫變成一個少女的樣子，這少女正是稗田阿禮。

    她的右手中拿著之前吸血鬼給的一袋金幣，不斷的上下拋動，臉上帶著笑容：“這也算你們運氣好吧，原本注定的命運也許會發生改變。”

    在雷哲沒有來過的東方世界中，這群吸血鬼也來幻想鄉尋找過大小姐和二妹，目地也是誅殺兩個導致斯卡雷特家族滅亡的凶手，就像之前說的，在吸血鬼的世界中‘弑親’這種事是不能原諒的，任何一個殺死自己血親的吸血鬼都必須受到嚴厲的懲罰，一般吸血鬼家族中都會有一群專門對付背叛者的隊伍，按道理來說大小姐和二妹是輪不到別的家族來做主的。

    可惜斯卡雷特家族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傳統和規則是不能改變的，所以其它的吸血鬼家族就派出自己的人來到幻想鄉，獵殺大小姐和二妹，以表示傳統和規矩不能因此而被打破。

    隻不過最後這群吸血鬼三分之二被大小姐和二妹殺掉，三分之一選擇歸順大小姐，之後就有了幻想鄉‘吸血鬼異變事件’否則單槍匹馬，完全屬於光杆司令的大小姐怎麽可能發動這次戰爭？如果沒有這次事件，後來的‘符卡規則’也就會被取消。

    不過本次這群吸血鬼的運氣很不錯，因為他們碰到雷哲，因為某人存在的關係，原本應該會死掉的吸血鬼，可能會找到活下來的機會？

    “唔？不不，這是他們的命運，不是嗎？”阿禮突然搖搖頭，她好像在和某人進行對話一樣，臉上的笑容不見，阿禮繼續說道：“我沒有拿命運來當借口，但事實不就是如此嗎？如果拋開那些很中二的想法，這世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命運讓斯卡雷特家族滅亡，讓大小姐和二妹來到幻想鄉，讓這群吸血鬼來獵殺兩人，然後卻反被兩人給殺掉，難道這不就是命運嗎？雖然是自找的命運！”

    “斯卡雷特家族滅亡，是他們自己召喚出‘命運’惡魔，沒有人強迫他們，大小姐和二妹來到幻想鄉是她們自己的意識，沒有人指引她們，或者說是姆q給她們的意見？這群吸血鬼也隻是聽令行事，誰給他們的命令，不是自己的家族嗎？這一切都是命運，不是麽？”

    阿禮說道這裏沉默下來，她好像在請聽什麽，接著略微搖搖頭，阿禮臉上的笑容變得充滿嘲諷：“沒錯沒錯，我們的結局，也都是命運早就注定好的，人有千算，老天卻隻有一算，人永遠無法猜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任何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都是老天那無法預測的一算，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在我看來人事就是那四十九，我們能夠將任何事情做到完美，卻依然有一無法確定，這就是所謂的‘命運’不是麽？”

    “當年的某人，不就是被自己的四九和老天的一折騰的死去活來麽？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寫下最完美的劇本，讓那四十九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不過他還是忽略那‘一’的重要性，現在他認為完美的劇本，不也出現錯誤麽？所以說，命運啊，就是人生，人生就是命運，命運什麽的無視就好，隻要一生讓自己沒有悔恨就可以了，當然這也許不太可能。”

    阿禮說道這沉默下來，接著繼續說道：“我變了？沒有，我沒有任何變化，我依然支持雷洛的計劃，支持他的劇本，他留給我的任務，我會完美的將其完成，但現在的我也許和當初的心情不太一樣吧，難道說你還在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醒醒吧，雷洛不是神，他無法將一切都看透，他隻是個人，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會做出錯誤的選擇，他隻是比別人經曆的更多而已，活上數百萬年，就算一頭豬也會變得精明起來吧？更何況，雷洛並不是一頭豬，不是麽？”

    “我啊，稍微有些累了，真的有些累了，在我死前，我覺得人生是完整的，但在我重生後，我就有種錯覺，自己成為某人計劃中的一顆釘子，我和鏈魂不同，她可以為雷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但我不想要那種結局，既然能夠重新活過來，那為什麽要輕易死去？這不是命運啊，這不是我應該有的命運，我不想消失…”

    阿禮說道這裏，她的右手用力一握，手中的錢袋就炸開，裏麵的金幣變成金色粉塵飄落在空中，而阿禮的容貌也變得扭曲起來：“我的確是亡靈，不屬於過去，也不屬於未來的亡靈，但我想追逐自己的命運，既然命運是人和老天共同組成，那我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至於老天想讓我怎樣做，我懶得管，我不比她差到什麽地方！”

    耳邊傳來輕輕的歎息，對方最終留下一句話：“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們就無權過問，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

    “後悔啊，我已經後悔過一次了，所以這次我不會再後悔，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人類曾經問我們，究竟是誰給我們權力，去毀滅他們的世界？那時我們怎樣回答的？權力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來的，命運也好，未來也好，權力也好，不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去用努力換來的？”

    盯著遠處的神社，阿禮扭曲的表情變得平靜下來，她轉身離開，至於去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

    “在原來，雷總是叫我‘無節操巫女’，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變回那個無節操的狀態，可惜卻無法永遠保持下去，掙紮啊，反抗啊，改變啊，我已經覺得煩了，就算有一天我真的要消失，那我也不會去反抗，用你們的話這就是我的命運，但在這之前，我會努力去爭取我想要的東西，這一次我不會再留下悔恨，這一次絕對不會。”

    “我博麗靈夢這一次，不會再錯誤的走下去了…”

    山林中傳來少女的喃喃自語，偶爾會出現一些很奇怪的笑聲，接著就會想起很輕的歌聲，這歌聲一直回蕩在周圍的空間久久沒有消散，那個詞大概是這樣…

    靈夢的節操像天邊的雲彩，風一吹就不會再回來，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東方風，蕾米威嚴不見真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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