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  一切之初的世界

    妖怪？嘿，別讓我發笑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神魔鬼怪，這些都是人類編出來，嚇唬自己的，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些東西。

    但是，今夜，我卻相信了這個曾經讓我不屑的存在…

    一條肮髒，充滿臭味的巷子中，這裏除了老鼠蟑螂，就隻有垃圾。

    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帶著淚水倒在垃圾堆中。她現在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因為眼前這一切超出了她的常識。

    先前，原本西裝革令的帥哥，一下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老鼠。身上的西裝被他強健的身體撐破，健壯的身體上長出褐色的毛發，一條細長的尾巴在他的身後搖擺，一個巨大的老鼠頭吐著舌頭看著她。綠色的眼睛，散發著殘忍的光芒。

    粗長，帶著黏稠液體的舌頭從他嘴中伸出來，在少女的臉上舔過。少女白嫩的臉上，留下一條清晰的口水印跡。

    “果然，果然是少女的味道最香啊！”鼠妖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他使勁聞了聞少女身上的味道，然後舌頭伸進了少女的衣襟中。

    “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少女的雙眼早已哭得紅腫，現在連哭得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求救，在這裏能救自己的，也許隻有那些老鼠和蟑螂了。

    “我怎麽會放過你呢？”鼠妖的頭突然扭曲變化，接著變成了一個英俊的青年。他用臉在少女的胸脯上蹭了蹭說道：“處女的血肉是最甜美的，但是現在處女很不好找啊。所以，我不會現在殺你的，我們先快樂一下，然後等到黎明時，我再殺你也不晚。黎明時，正是你血液沸騰的時候，那時候才是最美味的。”鼠妖話音落下，雙手一使勁，撕開少女的上衣，就這樣，少女的胸部暴露在空氣中。

    “真是美麗，真是美麗啊！我想，你在學校一定會有很多人想把你弄上床吧，可惜啊，吃了真可惜…”鼠妖又變換出凶惡的鼠頭，他興奮的說道。

    少女沒有回答，眼中隻留下眼淚，自己過去是多麽高傲的人啊，就在前一天，自己都沒有把老師、同學甚至是家長放在眼中。

    老師關心的，隻有自己的成績，在男同學的眼中，她隻看到**的**，每次看到他們的笑容，少女都能感受到，她被扒光了扔在床上。

    至於女生，她不屑一顧。

    朋友？她們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雖然她們總是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少女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們心中強烈的嫉妒。

    死吧，死吧，你這個混蛋為什麽還不死？

    這，是我從她們的眼中看到的東西。

    父親，母親？嗬，他們從沒有真正的關心過自己，他們隻在乎自己的生意，隻在乎自己能夠賺多少錢，這十八年來，他們何時真正的陪她快樂一下？

    少女覺得自己的靈魂，在慢慢腐朽，在漸漸墮落。她無數次想過自己的未來，但是她卻對未來充滿了失望。少女甚至想過死，來解脫自己。

    曾經無數次想過，隨便找一個男人然後嫁給他，生一男半女安安穩穩過一輩子，這就是她的人生。

    直到一年前，她才改變了自己這種想法，因為，少女遇到了他。

    一個普通的曆史老師，人不帥，但是帶著眼鏡的他有種早就在當今社會消失的詩人氣質。總是一個人在午後的教學樓頂，看著四書五經或者資治通鑒。少女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初戀，竟然會是自己的老師。

    和他在一起少女感到很放鬆，十八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就在今天，自己終於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但是，換來的隻是一聲歎息。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愛人，雖然她可能無法接受我，但是我愛她。你是個好女孩，你還年輕，還有很多路要走，你一定會找到自己心愛的人。”他帶著永遠不會消失的笑容說道。

    “那如果她不肯接受你呢？！”

    “那，我會一直等，等到她肯接受我為止。”

    在這一刻，少女的心碎了，但是她卻非常的開心，也許這就是解脫的感覺。

    夜晚少女來到了這條不夜街，買醉的她，結識了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那一刻，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老師的身影。

    處女？算了，對我來說無所謂了，我要和他上床，就算他隻是老師的替身也沒關係。

    這一刻，她下定決心，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一個陌生的人，也許天明之後，二人永遠都不會再見麵，這樣其實也不錯。

    但是自己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溫柔英俊的青年，竟然是一隻怪物！自己除了要失去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外，還要失去自己的性命。真的，很不甘心啊…

    真的，好想再見一見老師。

    想到這裏，少女的淚再一次落了下來，那鼠妖一愣，然後邪笑的說道：“是不是太高興了？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體驗到什麽叫做快完，他毛茸茸的爪子向少女的裙底伸去。

    ‘我，完了…’這是少女此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就在少女已經絕望任命的時候，巷子中響起很輕微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點點笑意：“哎呀哎呀，大晚上的兩位就算真的想要做點什麽，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說實話你們的品位實在不怎麽樣，不過我覺得突然接受這種設定，會有種出乎意料的萌點？”

    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非常的平靜，而且聲音並不大，可是少女和鼠妖卻有著不同的想法，少女知道自己也許會有救了，而鼠妖驚訝的是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自己，而且對方這種說話方式讓他非常討厭。

    “什麽人？！”鼠妖站起來，綠色的眼睛在黑夜中相當恐怖。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趕緊滾，這裏沒你的事。”

    “嗯，我知道被人打擾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不過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出現就會遇上這種事，呐呐，初音醬你覺得這個閑事我應該是管呢，管呢，管呢，還是管呢？”這個略帶笑意的聲音這樣說道，接著另一個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同樣帶著笑聲，隻不過卻是個女人的聲音。

    “嘿，你都已經決定了，為什麽還要問，幹勁解決問題讓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這裏的味道實在有點…”兩人的對話很平靜，根本沒有把鼠妖的威脅放在眼中。

    那顆被烏雲遮掩的月亮出現在天空，銀色的月光照應到這漆黑的小巷中，就在這銀色的月光下，兩個人影幾乎是從天上‘飄’下來，接著兩人站在牆頭上，其中一個有著雙馬尾，穿著黑色歌特長裙的美麗少女，這少女給人的第一印象就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被鼠妖劫持的少女覺得對方好像很麵熟的樣子，她突然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班上有些男同學喜歡的一個虛擬歌手的造型嗎？<101nove.comosplay？

    而在這雙馬尾的少女身邊，是一個黑發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青年，隻不過這個青年臉上的笑容，讓少女覺得很像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老師，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兩人的笑容真的很像，都是那樣和平安靜，都是那樣與這世界格格不入，都是那樣吸引人。

    “呐呐，初音醬，如果是我，我一定會選擇最高級的酒店，然後頂上總統套房和你度過這美妙的夜晚，而不是在這種讓人待著就很反胃的地方，話說一會我們去找個地方好好浪漫一下？”黑發青年點著一根煙，這樣對身邊的少女說道。

    “隻要有你在，別說是高級酒店，豪華套房，哪怕是露宿街頭我都覺得是最浪漫的，比起山珍海味天上瓊漿，我更喜歡你做的飯菜。”

    “哎呀哎呀，被你這麽說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麽就實在對不起觀眾了，不過先解決這裏的事情之後，我們再去好好找地方浪漫一下吧，呐呐，下麵那個親愛的鼠妖，給我個麵子，放過這可愛的小姑娘唄，最近我比較厭煩殺生，如何？”青年用商量的口氣這樣說道，不過他的話讓鼠妖略微有些皺眉。

    說實話這個男人在出現時，鼠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這兩個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他卻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他不傻，應該說妖怪們都相當精明，他們知道如何去判斷一個敵人的強弱，明白那些人可以惹，那些人應該繞道走，而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明顯是後者，隻不過讓他放棄自己找到的這小姑娘又不太現實，因為這小姑娘可是非常罕見的體質，如果吃掉她，自己的力量會暴增，這可是百年不遇的事情。

    其實如果不是這小姑娘的體質太誘人，鼠妖也不會找上她的麻煩，現在的妖怪已經不像傳說中那樣見著人類就吃，他們可以說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麽區別，因為這個社會，世界已經不像原來，他們已經開始逐漸行走在陽光下，而且隻要他們不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那些道士也不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鼠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絕對是鋌而走險的，而且他也決定吃掉這小姑娘後就會離開這個城市，找個地方暫時隱居起來，隻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打擾自己，這讓他有點進退兩難。

    “我的事情，不用閣下來管，請閣下趕緊離開！”鼠妖綠色的眼睛眯成一道縫，他冷冷的說道，最終鼠妖沒有頂住誘惑，做出決定，他知道自己也許打不過對方，不過製造點麻煩帶著後麵的獵物逃跑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自己也是這城市的地頭蛇，他相信隻要自己跑，對方不會抓住自己。

    “我該說什麽好呢，難的我剛剛回到自己的老家，心情有些不錯，偏偏遇上這種事，原本想要放過你，不過你是不是有點太不給哥們麵子了？非要一條路走到黑，磕死在南牆上才肯回頭嗎？”青年笑著問道，隻不過在這瞬間整個空間被某種力量擠壓並且顫動，大地在瘋狂顫抖就好像地震一樣，在這個時候別說這座城市，就算是整顆星球都晃動一下。

    “呃…噗…！”鼠妖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他瞬間恢複人形，整個臉蒼白無比，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他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真他媽天真，這種級別的家夥怎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在剛才的瞬間鼠妖就覺得自己被一個人捏在手中，而這個人就是站在牆頭上的青年，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如此強大的人，強大到比那群老妖怪還要變態的地步，這種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種人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人間才對！

    “在這黑化的世界裏，想當好人不容易啊，好言相勸不聽，非要我動粗才能明白嗎？”青年說道這裏，接著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扔給鼠妖，接著說道：“把它吃下，下次不要再去襲擊人了，趕緊走吧，難道還要我送你不成？”

    鼠妖拿著青年扔給自己的藥丸，他實在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好像並不會要自己的命，聽到對方最後的話，鼠妖戰戰栗栗的起身，對青年鞠躬說道：“謝謝您的不殺之恩，這個恩情我永世難忘，謝謝！”鼠妖說完化成一股黑煙消失在原地，鑽進小巷中的下水道內。

    “你的做法讓我吐槽不能。”初音對身邊的男人這樣說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她明白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不覺得這個鼠妖很像之前的我嗎？因為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別人，我隻不過從對方的身上看到自己而已，難道說你不讚同我的做法？如果你不讚同，我現在把他揪出來一巴掌拍死？”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嗎？不過你留著他還有別的事情吧？”

    “當然咯，畢竟我對這個世界完全陌生，從這件事上看來，我原本的世界是一個仙俠世界？竟然還有妖怪出沒，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話說這個世界在別的世界中會是哪部漫畫，或者說小說？我果然隻是一個龍套，路人嗎？”青年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接著他抬起頭看向天空，輕輕說道：“真的很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人呢，見他們一麵，就算完成我最後的心願了。”

    “見一麵也分很多種，遠遠的看上一眼，還是和他們相認？”

    “誰知道呢，到時候再決定吧。”

    青年說道這裏，看向依然倒在垃圾堆中的少女，他拿出一件衣服，接著一扔，這衣服落在少女的身上，遮住對方的身體，他笑著說道：“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真正的樣子，就要小心一點，不是永遠都會有我這樣的人恰巧出現救下你，趕緊回家吧，這個世界其實很危險的。”

    說道這裏他就不再關注下麵的少女，而是看向初音繼續說道：“那麽接下來，我們找個什麽地方去浪漫一下呢？其實要我說哪裏都不如家好，因為你太引人注目了，我可是小心眼呢，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盯著看。”

    “嘿，男人還真是單純，如果真有人騷擾我怎麽辦？”

    “唔，我會把對方切碎了扔下水溝去，或者把對方直接變成蟑螂，要不就把對方變成東方不敗。”

    “哎呀哎呀，吃醋的男人還真是可怕啊，看來我以後要收斂一些了，否則很多人都會遭殃的。”

    “你知道就好。”

    青年說完就拉著初音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而那個被他們救起的少女則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知道自己接觸一個新的世界，她也知道這件事自己一生都無法忘記。

    等到很久之後，少女才披上那件寬大的衣服遮掩自己的身體，離開這昏暗的小巷回到自己的家中，這個家雖然奢華龐大，卻非常冷清，除仆人外，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了，他們隻知道忙自己的事業，就算是自己女兒的生日他們也很少回家，在他們的眼中家族比任何人都重要，包括自己的女兒。

    躺在浴缸中，少女想著今晚所經曆的一切，接著她閉上眼無奈的自言自語：“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

    “小婉，小婉…”

    “嗯，怎麽了？”正在發呆的李婉轉過頭應道，她身邊是自己唯一的好友，也是這個世界上僅有能跟自己相處，並且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朋友，其實人啊，不管是什麽性格的人這一生中都有那麽一兩個自己的知己好友，就算是這個叫做李婉的少女也是一樣，另外說一下她就是昨日被救下的少女，那個見識到另一個世界的人。

    “從早上開始你就發呆，在想什麽呢？難道說昨天盧呆子接受你的告白了？”作為李婉的死黨，這個少女當然知道對方暗戀曆史老師盧葉，而且終於在昨天下定決心，要向對方告白，說實話憑借李婉的容貌，家事，她覺得沒有一個人會拒絕這少女。

    “…我被拒絕了。”

    “誒？”

    李婉的話讓少女愣住，她怎麽也沒想到劇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對方怎麽能拒絕李婉呢，這可是多少男人的夢想啊！

    “沒什麽好驚訝的，盧老師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早就知道，她是不會喜歡上我這種很幼稚的小姑娘，啊啊，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我本來就很幼稚。”李婉發現自己朋友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所以這樣說道。

    “既然事已至此，你就不用多想了，反正這個世界不光隻有那一個男人，你早晚會碰上更好的，喂，你有聽我在說嗎？”少女發現自己的好友再次開始發呆，這次她終於察覺到某些東西，她試探的說道：“不會你這麽快就發現好男人了吧？”

    “啊？啊，差不多吧…”李婉沒有隱瞞，因為她怎麽也無法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回到家後她幾乎一夜沒睡，因為她總是在想很多問題，比如說對方叫什麽，他究竟是什麽人，神仙，妖怪，還是魔頭？還有對方跟那個少女是什麽關係，從表麵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很不簡單啊。

    “話說小蓉，我記得班上有很多男生都喜歡一個虛擬偶像吧，貌似是一款軟件，能唱歌的？”李婉這樣問道，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麽，但他身邊的那個少女卻是可以調查的對象，因為她記得班裏不少男生喜歡的一個虛擬偶像和對方很像。

    “啊啊，你說的是‘初音未來’？這個我知道，因為我弟最近也開始迷上對方的歌，說實話真不知道男生怎麽想啊，隻不過是一個虛擬人物，竟然這樣追捧，他們就沒想過現實妹子們的寂寞嗎？”

    “我怎麽總覺得你跟深閨怨婦一樣，哦，我想起來了，你喜歡的那個男生也很喜歡這個初音是吧？”李婉笑著說道，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陌生，原本很不屑一顧的東西，在過去她對那些所謂的‘宅’相當不屑，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後，她開始想要去了解，尤其是那個叫‘初音’的少女，因為她很難把對方當成cosplay看待。

    “我記得那個男生是咱們學校‘漫研社’的社長吧，那他應該對動漫什麽的很熟悉，我有點事情想問他。”

    “誒誒？你怎麽突然對動漫什麽的感興趣了，你原來不是最鄙視這些嗎？喂喂喂，你不會因為盧呆子的打擊而走上宅女的道路吧，千萬不要啊，我不要你變成宅女啊！”

    “沒那麽誇張了，隻是有些東西想了解一下。”李婉對自己朋友如此誇張有些無奈，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麽，但李婉還是覺得能從某些地方去了解對方，比如說‘初音’？

    總之不管自己想要做什麽，先走出這第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