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把穆王府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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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一發生,宇文玄青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是椋夕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剛想再追問一句,就看見上官晚昭正麵自己,然後道,“這件事情先不說了,回去我再商量。時間差不多了,我得準備一下。”
宇文玄青的好奇心就吊在了那裏,一時之間竟然哭笑不得。
那邊的宇文玄辭見她們二人麵色還有些蒼白,便主動將茶碗端起來分別遞給了二人,道,“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
紫煙麵色騰地一下就紅了,將茶杯接過了之後低著頭小口小口的抿著,然而在看著自己的衣裳的時候,卻又愣了愣,主動對著宇文玄辭開口道,“我本是想穿件素氣一點兒的衣裳的,這件是好看,可是…”紫煙看了一眼椋夕,後半截話還是沒能說出口。她想說,上官晚昭不願意出現,她卻穿了一身如此豔麗的衣裳,會不會被人發現了去。
隻是這話倒是讓宇文玄辭誤會了,他笑了笑,道,“怪不得阿晚喜歡你。”他上前了半步,低聲到她的耳邊小聲道,“放心,阿晚看見你穿成這個樣子迎接她,是會很高興的。”
小丫頭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還沒能反應過來,但是這會兒已經有幾個皇子朝著這邊走過來了。椋夕見此,便笑了笑,道,“不打擾殿下了,椋夕和妹妹去另一邊坐了。”說完了話,便拉著紫煙離開了。
宇文玄辭看著那離開的兩個人,也不知是看誰看了好一會兒,嘴角才染了個淡淡的笑意。
上官梅一早就聽說了自己兩個女兒落水的事情,這眼看著被大殿下給放回來了,忙將二人拉了過去,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才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隻是椋夕的麵上卻有些愧疚,對著上官梅道,“都是我不好,沒能照顧好煙兒。”
紫煙忙擺手,細聲細氣的說著,“不怪姐姐的,都是我自己不好,姐姐見我落水就下水救我了呢。”
“沒事就好。”上官梅又重複了一遍,才對紫煙道,“我有話同你姐說,你先自己去玩兒吧。”
等宇文玄歌將紫煙從人堆裏麵拯救出來的時候,紫煙都已經被那些個拉著她說話的小姐夫人給弄暈了,看見了宇文玄歌也不會說話了,不管是表情還是樣子都有些茫然。
顧殷心笑嘻嘻的去挽她的胳膊,取笑道,“怎麽樣,小丫頭,被大殿下救了,是不是心現在還靜不下來啊?”
紫煙被她們取笑的臉都快要紅的滴出血來了,可是心裏麵卻總是惦記著宇文玄辭最後說的一句話,難不成,她的五姐姐要在今日的宮宴上回來麽?
想到了這一點,紫煙頓時就是一個激靈,抓住了宇文玄歌就問了一句,“郡主,今日封的縣主,是不是我五姐姐啊?”
宇文玄歌一愣,問道,“誰跟你說的?”
“我……”紫煙也愣了愣,然後才搖頭,道,“我五姐姐還活著,畢竟你們都是我五姐姐那麽好的朋友,要是我五姐姐真的出了事,你們不會有心思來取笑我的。而且,今日你們都這麽高興,肯定是我五姐姐要回來了。皇上封的縣主沒名沒姓,應該就是我五姐姐了。”
“聰明。”關柔讚了一句。
“小丫頭真聰明,難怪大殿下喜歡。”薛以柳也調侃了一句,見紫煙紅了臉,才哈哈一笑。
然而這會兒宇文玄歌卻不老實了,往人群裏麵瞄了一圈兒,就擰起了眉頭來,直接就站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幾人隨著她的腳步往那邊一看,就看見了上官菊正在和身邊的同僚說話。薛以柳抿著唇就笑,拉著紫煙看熱鬧,“你看著吧,你那個四叔的氣焰,就要玄歌去收拾呢。”
紫煙有心想要攔著,但是看著上官菊的樣子,又覺得怨起了這個四叔來,想了想,便還是作罷。
上官菊在看著宇文玄歌奔著自己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好,等人到了近前一開口,就更覺得不妙了,“上官大人,阿晚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上官家就不給阿晚搭個靈堂麽?”
上官菊的臉色都要跟著黑了,手裏還拿著個酒杯,一時之間還有些發愣,不過隨即便反應過來了,道,“雲柔郡主,這晚兒的父親是我二哥,雲柔郡主這話,應當去問我二哥才是。”
一聽這話,宇文玄歌就抿了唇笑,道,“那將軍的意思就是,阿晚家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了?”
上官菊頭疼的不行,這宇文玄歌他招惹不起,人家又和上官晚昭交好,這次明擺著就是來難為他的,他也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是硬著頭皮應對,道,“下官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這件事情還是應當由下官的二哥來置辦,下官不能插手這件事啊。”想了想,上官菊又緊跟著開口道,“郡主,今日是皇上為清平縣主舉辦的宮宴,我家的事情小,還是不要喧賓奪主了吧。”
聽了這話,宇文玄歌倒是忍不住掩口嬌笑,道,“將軍大人還記得今日宮宴是為了什麽,那就好。咱們這位縣主受了驚,到時候呀,還指望將軍能幫著安慰一二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上官菊硬著頭皮回應。
“那就好。”宇文玄歌聽話便笑,說著的話卻有些陰測測的,“將軍,我前些日子可有幸同那縣主見過一麵,縣主是個明白人,她說,這世界上是有因果報應的,她記著有多少人欠了她什麽,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去,也是都要討要回來的。”
幾句話說的上官菊隻覺得心涼,他就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縣主有些奇怪,眼下在聽見了這樣的話,頓時就讓他覺得不太好。
宇文玄歌倒是沒有難為他,而是直接轉頭就奔著一邊的上官竹去了,開口便是,“上官大人,阿晚沒了,您就不覺得傷心嗎?”
上官竹彼時正在跟身邊的人說話,一聽見這話,轉過頭來,話回的不卑不亢,道,“郡主,阿晚不能就這麽沒的不明不白,下官還在派人找,也請郡主換一種用詞。”
玄歌是想來找麻煩的,可是上官竹的話卻讓她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既然阿晚沒死,你們又為何要放出消息來?”
“下官也不知這傳言是從何而來。”上官竹淡淡道,“隻是阿晚要比這些傳言重要,眼下還是找人為主。”
跟上官竹說話,玄歌平白覺得有幾分無趣,幹脆撇了撇嘴,一轉身就走了。
說話的檔口,帝後已經並行而來,轉眼間,便到了主位前,島上的所有人都麵向帝皇跪了下去,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天桓帝一眼便掃了下去,所有人立時便覺得頭頂陣陣涼氣泛了起來。特別是上官菊,總覺得皇上的目光在自己的頭頂停留了許久,壓得他大氣都喘不過來。更何況,他也的卻是對某些事情覺得心虛,便更覺得呼吸困難。
等天桓看夠了,才大手一揮,“平身。”
身邊的太監立時揚聲,“平身——”
人們這才站起來,隨著帝後的落座,都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麵去。
剛剛一坐下,就聽見天桓帝開了口,麵色十分關懷,道,“上官菊啊。”
上官菊忙出列,“臣在。”
“愛卿離京多日,祭祖一事辦的如何?”
上官菊聽了趕緊回話,道,“謝皇上關心,家鄉那邊一切都好。”
天桓帝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才點點頭,道,“那就好,朕在朝堂上也不好問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跟你打聽打聽。一切都好,朕就放心了,想來,朕的兒媳婦兒也很好吧?”說著話,天桓的目光就往場上掃過去了。
上官菊聽著頭都跟著大,心道皇上您這不是鬧著玩兒的麽,上官竹也在場,非要來問他?隻是上官菊偷偷地瞄了一眼離皇上最近的幾個皇子,一眼就看見了那張戴著麵具的臉,卻心下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這麽多天了,雲柔郡主都鬧騰了好幾場了,怎麽三皇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更何況他們回京的第一日就撞見了宇文玄青了,實在是太蹊蹺了。
“皇上。”上官菊硬著頭皮答,“臣回鄉祭祖時,祖宅不幸起火,臣的侄女晚昭……在那場大火之中喪生了。”上官菊心裏麵明白,這要是皇上隻找他算上官晚昭的帳其實還好說,就怕是這幾日裏麵公主進了宮,再同皇上說些什麽。
那可就熱鬧大了。
然而天桓卻一點兒生氣的樣子都沒有,直接就搖了搖頭,道,“愛卿就喜歡與朕說笑話,朕的那個兒媳婦文武雙全,怎麽可能屋裏著火了都跑不出來?不可能不可能的。”
上官菊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麵容悲切,道,“皇上,臣也希望這隻是個玩笑,可是,這的確是真的啊。”
天桓這一次麵上卻有些疑惑了,道,“這若是真的,為何你府上死了女兒,卻連一場喪事都不辦?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的好。”
上官菊心道,你直接去找她親爹啊。然而左右一看,卻發現上官竹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上官菊就隻能硬撐著答,“回皇上,喪事在祖宅那邊就已經辦了,回京之後才沒有興師動眾,皇上可以去問二哥的。”
“上官大人。”然而皇子堆裏麵卻突然有人開口了,倒是六皇子宇文玄淩,他臉色看著也不太好看,道,“本王的三嫂就算是低調老實,你做叔父的也不能編排詛咒啊。”
上官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心道你們這麽多話找她親爹說去啊。
然而在這個時候,天桓卻意外的打起了圓場來,道,“不說這個了,愛卿一向為人古板認真,好不容易同我們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玩笑,咱們總不能一點兒場都不捧。今日這宮宴,是朕為新加封的清平縣主而辦,縣主前些日子受了些驚嚇,眾位愛卿要多多勸慰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眾人起身應答。
見此,天桓滿意的點了點頭,同章同道,“去叫縣主和公主來吧。”
章同立即小跑著去傳話,不多時,就見來時又有一艘小船泛起。那船亭中坐著兩名女子,皆是身著盛裝,此刻正在低聲說著什麽,如同這圍觀的這麽多人不存在一般。
一時之間,人們的目光竟然不知要往什麽地方放。這船亭以素華羅為帳,以鮫人紗為幔,奢華至極。然而卻有更多的人都盯著船裏麵的女子,那其一自然是靖安公主,而其二,那女子身著華服,額配玉勢,赫然是縣主的裝扮。
那女子懷中還抱著一隻貓,通體雪白,一雙眸子藍汪汪的,此刻正替主人環視著眾人。
看著這人,上官菊就有些愣了,不僅僅是她,連著清苒和沉魚都跟著打哆嗦。沉魚要不是有身邊的紫黛扶著,簡直都要站不住了。
獨獨紫煙是覺得歡喜的,不自覺間,人已經走到了最前麵去,眼巴巴的看著那緩緩而來的船隻,心中滿是驚喜。
她就知道,她的五姐姐這一次回來肯定會特別厲害的!
等船到了岸邊,兩個宮女上前迎過了縣主,那盛裝女子一步一步緩緩而來,倒是讓人看著有些發愣。
這會兒不熟悉的人才認出來,這不就是剛剛皇上提過的兒媳婦,那將軍府家的五女兒麽?
這剛剛還聽著上官菊說這人已經沒了的眾人紛紛看了過去,獨獨上官菊覺得有口難辯,他找了上官晚昭那麽久都沒有找到,誰能想到這個丫頭已經在京城了,還進了宮,如今,還是個縣主了。
眼瞅著上官晚昭就要經過身邊,上官菊硬著頭皮在原地不動,等著上官晚昭和自己擦身而過。
隻是,上官菊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個侄女才好了,雖說他在大火之後真的找過人,但是卻並沒有盡力去找。別人不清楚,上官菊卻是心知肚明的,更何況,在祖宅還鬧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他當時隻覺得就算是和上官竹的說法不一樣也沒關係,反正上官竹不是那種逢人就會解釋的人,可是如今這可是在皇上麵前,若是要罪他欺君,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如果不算是上官竹的那一層,他是打從心裏麵希望這個侄女死了的。
“阿晚叩見父皇,叩見皇後娘娘,父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就在這一會兒,上官晚昭已經到了場中央,對著上座的天桓帝磕了三個頭。那貓就在上官晚昭的懷裏麵抱著,動都不動。
這一禮行過,宇文雅妤上前,道,“靖安見過皇兄,見過皇嫂。”
這兩人的出現讓上官菊整個腦子都蒙了,偏偏天桓這個時候還笑眯眯的問他,“方才還說朕的兒媳已經死了,怎麽,愛卿連自己家裏的孩子死活都不清楚麽?”
上官菊老老實實認栽,直接就跪了下來,“臣不敢!”
“不敢?”天桓帝瞬間翻臉,“上官菊!祖宅起火朕不怪你,可是阿晚是不是燒死了,你連查都不查就報喪,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你到底還記不記得,這個孩子是雅妤的女兒,是朕的兒媳婦!”
天桓帝越說越激動,說到了最後,竟然一手就抓起了麵前桌上的琉璃杯,朝著上官菊跪著的方向就砸了過去。
那琉璃杯生生砸在上官菊的頭上,瞬間便是滲出了一片血跡。上官菊不敢躲,任由眼前被血液模糊了眼睛。
見天桓大怒,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上官家的人也不能幹瞅著了,紛紛起身跪下,一時之間,跪下了一大片。
不過,好在天桓沒有繼續同他計較,反倒是回頭來看上官晚昭,口氣柔和了許多,道,“今封上官嫡女上官晚昭為清平縣主,賜化州清平縣整縣封地,現有宅院菟絲閣改為縣主府,開正門,清平縣主有權自主出入!”
上官菊隻覺得自己腦子裏麵嗡嗡嗡的響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皇上是想要幹什麽。
天桓這一句話說了之後,卻又開口問了一句,“上官竹,我記著,你如今不是上官家的嫡子?”
這話一說出來,上官菊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上官竹已經和宇文雅妤上官晚昭站在了一塊兒,此刻正俯身回話,“回皇上,這是先父去時的意思。”
天桓帝點了點頭,又問,“那如今,你們兄弟四人,獨獨你是庶子?”
上官竹再答,“回皇上,正是。但臣同大哥,是一母所出。”
然而聽見了這一句的天桓帝卻是冷哼了一聲,道,“當年你上官府迎娶靖安進門,連太後都親賞了去,如今你卻同朕說,朕唯一的皇妹嫁了個庶子?上官竹,怕是上官翱那老頭腦子不好使,壞了吧。”
上官竹俯身,沒應聲。
隻是跪著的上官菊和上官蘭,卻冷不丁的覺得後背一寒,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往上官梅那邊看一眼過去,就看著上官梅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像是事情同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天桓見他不應聲,便也隻是冷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做個主。將你兄弟二人抬成嫡子吧。”天桓想了想,又問,“哦,那朕的大將軍,如今可就是庶子了?”
上官竹緩緩跪下,一個頭磕到了地上,同上官梅道,“臣多謝皇上做主,謝皇上大恩。”
上官晚昭就看著跪在地上的上官菊和沉魚二人,心中卻是起了幾分冷笑來。你們的報應可不止這些。
複了上官竹的嫡子之位,上官晚昭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這是天桓自己的打算,不過上官晚昭也知道,肯定不全是為了自己,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的娘。
畢竟是和自己有關係的,靖安公主也俯身,道,“靖安多謝皇兄。”
天桓聽著宇文雅妤的一聲聲皇兄覺得舒坦得很,再看上官家人的反應,又覺得十分的過癮,想了想,又道,“上官菊,你是當朝大將軍,可是你的夫人竟然都沒有封誥命,這實在是朕的疏忽。”
上官菊一聽,直接就傻了。王氏人都已經沒了,還要封誥命?上官菊想了想,卻又歎了一口氣,心道左右皇上隻要不追究,就怎麽都好了。怎麽說也是上官家的榮耀,正想著,就聽見皇上開了口了,“章同,擬誥命文書。封上官菊之亡妻……”天桓帝說了一半就卡了殼兒了,轉頭問身邊的皇後,“他媳婦兒姓什麽來著?”
皇後趕緊開口,“姓王。”
然而天桓卻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那個被淺淺罰了的,原本的。”
這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傻了,啥?原來還有一個呢?
不過皇後卻明白過來了,忙道,“姓周。”
“哦對!”天桓重說:“封上官菊之亡妻周氏為一品誥命夫人,鈐蓋製誥之寶,昭告天下。”
一群人集體叩首:“謝主隆恩。”
天桓帝這會兒才露了笑意,“恩,這樣看著就舒服多了,朕的兒媳婦不能是個庶女,朕的妹夫也絕不能是個庶子。行了,都起來吧。”
沉魚麵色都有些恍惚了,要靠著身邊的丫鬟攙扶才能勉勉強強的站起來。就算是紫黛的目光,都有些不可相信的看著上官菊,但是上官菊這會兒哪兒有心思管他們。
在王氏之前,上官菊的確有一任妻子,卻沒能誕下子嗣就撒手人寰了。這其中的事情不方便細說,可是卻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皇上怎麽今天就想起來了?
這會兒給的打擊太大,眾人連又有一艘小船從湖麵上過來都沒有注意到,等看見的時候,穿上的華服貴婦已經下了船了,直奔著場中就走了過來。
“恭喜弟妹榮獲縣主,也恭喜上官大人了。”那貴婦走上前來,對著上官晚昭笑了笑,才對著天桓帝跪了下去,“兒媳叩見父皇母後,祝父皇母後福壽安康。”
這話一出口眾人才意識到,這也是位王妃,可是怎麽看怎麽不記著是什麽人,一時之間也沒能對上號。倒是有人心思轉得快,宇文玄青上麵就兩個哥哥,既然不是大皇子,那就是二皇子的正妃了。
果不其然,原本在皇子堆裏麵看戲的宇文玄嵐一見到人就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麵色震驚。
皇後看著宇文玄嵐的樣子頗有些納悶兒,“嵐兒這是幹什麽,怎麽看見了自家媳婦兒驚訝成了這個樣子?”
一聽皇後的話,那些原本還在猜測的人就都反應過來了,這人是穆王妃?可是…不是說穆王妃是個病秧子,連床榻都下不來麽?眼前的婦人可是一點兒都不像,哪兒有生病的樣子?
宇文玄嵐直接就傻在哪裏了,他自己的媳婦兒什麽身體他清楚得很,更何況,這病還和他脫不了關聯。那日皇後突然宣她進宮,雖然也說了是要找宮裏的太醫給調理身子,但是宇文玄嵐可一點兒都不覺得能治好這個人。就算是稍有起色又能如何?她也不能在皇宮裏麵住一輩子,隻要不完全治好了,他就有辦法讓這個女人再站不起來。
可是這眼下……
麵色紅潤,氣脈平穩,行動自如,這怎麽也看不出氣喘來,跟生病兩個字連點兒邊兒都不沾。
他想不明白,進宮才幾日的光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能讓這個女人一下子就變成這般?
“起來吧,你大病初愈,要多保重身子才是。”天桓開了口,讓穆王妃起身,又看了一眼宇文玄嵐,道,“怎麽,你母後問話沒聽見?”
宇文玄嵐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幾步,衝著皇後行禮,道,“母後莫怪,兒臣是太驚訝了,這才失了言行。她病了這麽些年,兒臣已經許久都沒見過她這般模樣了。
皇後點了點頭,“那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宇文玄嵐微微的皺了皺眉眉頭,頗有些不耐煩的意思,“兒臣自然是高興的。”
皇後無子,這些皇子沒一個是她親生的,對她自然也就沒有如同真正的母親一樣的感情。更何況宇文玄嵐本身的脾氣就不太好,最多也隻能保證表麵上都過得去,要是讓他再多幾分耐心,那就有些困難了。
好在皇後一直以來也不招人煩,話不多,事情也少。可是對於宇文玄嵐來說,這一次接穆王妃進宮的是她,自然事情就要記在她的頭上了。
皇後看著宇文玄嵐,敷衍和厭煩都看在眼裏,卻並不在意,隻是道,“是麽?本宮看著可不怎麽像。“然後轉頭去看宇文雅妤,道,”靖安看呢?”
宇文雅妤看著也搖了搖頭,道,“不像。”
宇文玄嵐簡直是要砸場子了。
“這件事情說起來,嵐兒,你還要感謝阿晚的。”天桓笑著搭言道,“要不是有白家後人妙手回春,你媳婦兒的病怎麽能好的這麽快。你自己算算,自打她病了開始,一直到後來重的出不了門,都多少年了。朕聽聞你在外麵不停地尋訪名醫,卻絲毫沒有起色。”
這上官菊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兒,剛剛抬了嫡子,這會兒怎麽又白家後人了?可是再看看上官竹,卻見上官竹麵無表情的在旁邊站著,一點兒都不介意。他就算心裏覺得堵得慌,這口氣也就隻能咽下去。
這會兒宇文玄嵐才聽明白了,原來穆王妃這麽快就好了,竟然是因為上官晚昭的。
他忍不住就往上官晚昭那邊看了過去,這丫頭今年還不到二十歲,醫術就如此了得。若是再給她二十年呢?恐怕是要比白神醫還要好的。他聽了外麵的熱鬧,什麽起死回生,他都是不信的。可是如今眼看著,是不信也不行了。他親自給換的藥都能治好了,這丫頭以後的醫術,當真不容人小看。
宇文玄嵐也琢磨的明白,剛剛天桓的意思擺著呢,上官菊的嫡妻是周氏,那沉魚和紫黛算是庶出抬上來的。什麽鳳命他都要考慮考慮,哪兒有皇後是庶出的?而且這事兒擺明了就是皇上皇後和上官晚昭合夥做的,就算是他有一萬個不願意,這會兒也隻能忍著。更何況,沉魚雖然美貌,但是卻不能頂上一切。如今上官家聖寵漸衰,這個沉魚能不能要還是個問題,不由便俯身道,“弟妹妙手,本王早有耳聞,如今能得弟妹出手救治王妃頑疾,本王感激不盡。”
微微頓了頓,他開口倒是情真意切了幾分,“弟妹大恩,本王沒齒難忘。”
上官晚昭勾了勾唇,道,“既然二哥叫我一聲弟妹,那我們就是一家人,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宇文玄嵐忍不住抬頭看她,總覺得麵前這個小姑娘看著不像是個孩子,一顰一笑都帶著人看不懂的神秘。宇文玄嵐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二哥。”宇文玄嵐正看著,就聽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來,宇文玄嵐頓時就頭疼不已,就聽著宇文玄青接著道,“我們家晚晚把你媳婦兒治好了,你就沒點兒什麽表示?”
宇文玄嵐哪裏還能聽不明白,忙道,“自然要感謝弟妹的。”
送什麽呢?
他還沒等想出來個結果呢,宇文玄青便主動開口了,“我們家晚晚不喜歡那些女兒家小裏小氣的東西,既然你媳婦兒都已經臥病在床那麽多年了,總歸得換點什麽大的。聽說二哥手裏有個金礦,不知道舍不舍得拿出來送給晚晚?”
“當然舍得!”還沒等宇文玄嵐開口呢,穆王妃就將話給接過去了,“三弟說的哪裏話,我與你二哥是少年夫妻。這麽多年下來恩愛如初,既然弟妹治好了我的大病,就別說是要個金礦了,就算是把穆王府要去,你二哥都不會猶豫的。王爺,您說是吧?”
宇文玄嵐青筋都要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