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9人間養殖場(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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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和彌賽亞的交流,甘天也得知了另外一層真相:
醫生甲和醫生乙還是好朋友,兩人的工作職位未變,一個是德國骨科,一個是婦產科醫生。醫生甲還是又高又帥又有錢,老婆也算是又白又美。醫生乙工資不如醫生甲,長得也沒對方帥。話說基礎設定沒道理會變的吧,那就不再贅述了。三人之間的關係依舊,但是鍋大多背在了醫生甲還有護士丁的身上。醫生甲明明已經有老婆了,卻還是和護士丁有了那麽幾十手。護士丁看中了醫生甲的人和錢,也就是通俗的小三,想要轉正。但是醫生甲不太願意,每次他們來一手的時候都會給護士丁吃避孕藥或者是打避孕針。在甘天看來,這種男人就是24K的純渣渣男,活在世上簡直都浪費空氣。醫生甲大概隻是想和護士丁玩玩而已,而護士丁何嚐又不知道對方抱著那樣的打算,可是她還幻想著能夠通過某些手段把對方綁在自己身邊呢。得知醫生甲的老婆懷孕之後,護士丁意識到機會來了。醫生甲的老婆此前流過幾次產,再流一次的話,也許就會對她的身體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傷。護士丁偷偷地換掉了給醫生甲的老婆的藥,直接導致那未成形的胎兒的流產。那小小的胚胎,就在一灘血水之中,流到了黑暗的下水道裏。彌賽亞,就是從那個地方誕生的。後來的發生的事情,隻是因為彌賽亞心中的期望。哪怕她不在那些人的身邊,那些人的命運也已經注定,因為彌賽亞在心中期望著,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彌賽亞除去和甘天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在那些人的身邊觀望,記錄著那些人的命運。
護士丁早就在自己的避孕針和避孕藥上做過手腳,在醫生甲的老婆再一次流產之後,她成功的懷了孕,結果卻是一個猙獰恐怖的死胎。當然那都是後話,護士丁的懷孕顯然出乎醫生甲的意料,對此他感到很煩惱,而他時候壓根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懷孕而又流產的事情。醫生甲不想要這個孩子,找到醫生乙,希望他能幫忙做掉。現在H國的法律變化,任何一條生命都不能被隨意掠奪,打掉孩子可是需要經過審核的。審核的過程並不複雜,但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別人知道,於是醫生甲來找醫生乙幫忙。然後,就發生了甘天當初見到的那一幕。
醫生乙的死亡拉開了一場恐怖事件的序幕。別人都不清楚,但是當事人卻很明白。害人的護士丁竟然偶爾可以見到彌賽亞的身影,被嚇個半死。縱然彌賽亞的外形算不上恐怖,可是想想看,半夜時分,窗戶那裏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形,會是怎樣的一種詭異的情況。護士丁漸漸地開始精神失常,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太對勁兒,發育得太快了,掠奪了她很多精力。強烈的妊娠反應讓她不得不請假在家,醫生甲也越來越不願意碰她的身體了,甚至想和她斷絕關係。護士丁氣不過去,一衝動,設計把醫生甲叫過來。原本她隻是打算要點補償,結果談不攏,爆發了一場血戰,她僥幸勝利,一刀就捅死了醫生甲。然而她被突然出現的彌賽亞一嚇,不幸墜樓,僥幸未死,又不幸發瘋。彌賽亞之前還常常去看她,結果每一次都讓她的反應更加激烈,最終胎兒也死了,她也進了精神病院,是個重症患者。
“紫皇大人,為什麽她見到我的時候就那麽害怕呢?”彌賽亞不解。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甘天汗顏。若是彌賽亞以後也這麽在他的麵前玩閃現的話,他可不確定自己的小心髒能不能受得了。
在醫院裏轉了一圈之後,甘天問彌賽亞,“對了,你知道這所醫院的院長嗎?”
“那是個麻煩的家夥呢,紫皇大人要去找他嗎?”
甘天點點頭,“所謂麻煩是怎麽一回事?”
“不清楚呢。就和我對紫皇大人的感覺一樣,對那家夥的感覺就是麻煩吧。”
甘天沒有再和彌賽亞繼續這對話,因為,此時他就在通往通道盡頭的院長室的通道的另外一端。無需提醒,他自身也有感受,紫色符文將要發光。
厄化王族的氣機。
他拿出一副足以阻擋那光芒的白色手套戴上。前方是厄化王族又如何,斷然沒有後退之理,哪怕一戰也在所不惜。
“紫皇大人的味道出來了!真是舒服啊……”
甘天的眉毛動了動,一旦牽涉到現實,彌賽亞的話不是中二度極高,就是尷尬度極高,還有羞恥度極高。他以為,這是因為彌賽亞既無中二的自覺,也沒有羞恥感和尷尬感。
“接下來我要集中注意力,可以不說話嗎?”
“我沒有說話。”
“那就不要引起我的注意,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給我製造麻煩的嗎?”
“……好吧,”彌賽亞勉為其難地答應,而活又強調了好幾遍。“就隻是這段時間而已哦——”
甘天來到院長室前的時候,恰好有一個醫生從裏麵出來。見到甘天,那醫生狐疑地問:“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麽?”
“我是來見院長的。”
“你有預約嗎?”
“我是院長的老朋友。”
“請進,院長早已恭候多時了。”醫生替甘天拉開門,看著他進入之後才把門關上。
院長室位於手術大樓的左側高層,視野遼闊,采光充足。尤其是那四麵排列的書架,幾乎不可見的玻璃幕牆,習習的帶著青草味道的涼風。明明這是是城市森林之中的一隅,卻有一種青山古廬的氣息撲麵而來。院長室中的裝飾也很有古風,全然不像是一個醫生的辦公室,放眼望去見不到什麽現代產品,甚至連一台飲水機都沒有。
檀色的古桌上,放著一個點燃的香爐。紫色的煙霧繚繞,似有樂聲隨之飄蕩,雅趣自生。
一個中年男子,已然兩鬢斑白,端坐於古桌之後。他微閉雙目,似在假寐,一隻手上戴著玉質扳手,一隻手上繞著漆黑念珠,嘴角噙著笑意,甘天隻覺他在白日做春夢。
這便是這所醫院的院長,劉福生。若不是他身上的那件製服,活像是一個隱居山林的世外高人。
甘天自顧自地來到對方麵前,拉過一個古椅坐下。麵對的是院長他自然不會如此,還是會覺得有壓力,要保持風度和氣度。不過既然知道麵對的是厄化王族,他完全沒有壓力。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甘天麵無表情,心中卻是暗暗吃驚。早先他就和對方見過一麵,不過當時因為芙瑞雅也在場,他還以為那股氣息是她的,不曾想眼前之人也是一位厄化王族。
厄化王族是什麽概念。縱然外道騎士的說法和現實有出入,但是有些事情甘天卻是可以確信的。厄化王族當真可以稱之為長生種,他們的靈受世界庇佑,一般的方法壓根就殺之不死,而且可以對別人的肉軀取而代之。更加關鍵的是,和那些洲之王族之中的王一樣,每一位厄化王族至少擁有一種特殊能力。每一位厄化王族的能力都是不同的,有芙瑞雅這樣的中規中矩的能力,也有如曾毅一般連諸神都要嫉妒的喪心病狂的能力。
在甘天給特殊行動部門打工的時候,要價最高的就是厄化王族,他最怕遇見的也是厄化王族,因為完全不知道對方會擁有怎樣的能力。而且就單純的肉身戰力來說,厄化王族的水平一般來說是在上級厄獸及以上的。縱然是在如今,若非必要,他也不願和厄化王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