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褐紅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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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山提著西瓜,月樓正準備按門鈴,門忽然開了。

    一個身穿明黃色睡衣,頭發散亂的年輕女人跳了出來,摟住月樓的腰,抿著嘴道:“你要來也不說一聲。如果不是我突然想擦玻璃,看誰給你們開門。”

    月樓撲哧一笑,道:“這就叫做‘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哈哈哈”。女人笑道,“人家說女人生了孩子以後脾氣會變壞,你的脾氣反而好像更好了。”

    月樓吃驚道:“是嗎?孩子是自己生下的,為什麽脾氣還會變壞呢?”

    女人聳聳肩道:“我也不清楚。”

    月樓道:“這一定是無稽之談。孩子是母親的命,怎麽可能脾氣變壞呢?倘若脾氣變壞,豈非會對孩子不好?”

    女人捏了下惜蝶的鼻子,道:“孩子太麻煩,我以後受不了的時候也會打他屁股的。”

    月樓揚起眉道:“那當你的孩子就太辛苦了。”

    “哪有”?女人不服氣道,“會打孩子的媽媽又不隻我一個?”

    “你家怎麽這樣”?聰山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客廳裏有一張L形的又長又寬的橙色沙發。沙發拐角緊挨左麵牆的拐角,右端接近靠牆的玻璃樓梯。四麵牆上,天花板上滿是各種動物玩偶,簡直就像小型動物園。

    一平米見方的白瓷磚地板出奇的潔淨,可以當做鏡子描眉,打口紅。

    月樓笑道:“她是很稚氣的女人。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倘若還能保持少女時的可愛,豈非很不容易?”

    女人從月樓身旁探出身,瞧著聰山,板起臉道:“還是月樓懂我。”

    “你既然不喜歡就走吧,不過要把西瓜留下。”

    聰山尷尬地看著月樓,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月樓不高興道:“你至少也該讓聰山坐會,給他泡杯咖啡吧?”

    女人眨著眼道:“那就聽你嘍。”

    月樓拉起聰山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女人清美的歌聲和打咖啡豆的聲音在空氣裏蕩漾。

    聰山道:“你的朋友都和你一樣奇怪。”

    月樓嬌笑道:“這不是奇怪,而是個性。每個人豈非都該有鮮明的個性?無論別人看得慣看不慣。”

    不一會兒,女人的腳步聲吧嗒吧嗒得在樓上響起。

    她焦急地招手道:“姐夫!快上來端咖啡呀!三杯我怎麽端得了?”

    聰山沒有理,月樓推搡道:“快去幫忙啊!她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你去,我照顧孩子。”

    月樓用食指在聰山頭頂輕敲了一下,嬌嗔道:“你這個男人。”

    咖啡的醇香溢到廚房外,女人正跪在凳子上,搖著雙腿,欣賞窗外的風景。

    月樓把手放在女人溫熱的背上,輕輕道:“咱們下去吧。”

    “姐夫怎麽沒上來?”

    “你不是看不慣他嗎?”

    女人嘟起嘴道:“是他看不慣我。”

    “那你還要他上來呀?”

    女人攤開手,無奈地說:“他是姐姐的男人,既使看不慣我,我也沒有辦法。”

    月樓柔聲道:“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我們下去吧。”

    她剛端起咖啡盤,不知怎得,手忽然一滑,咖啡灑在了手上。

    女人嚇得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拭去月樓手上的咖啡,關切道:“很疼吧?”

    月樓強笑道:“是的。”

    “那我去給姐夫說,讓他上來端。”

    “別說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可是你受傷了,他就應該知道啊!”

    “那也要看是什麽程度的傷。”

    “好吧,那就聽你的。咖啡我來端。”

    女人將咖啡杯整齊地擺放成一條與茶幾邊相平行的直線,使杯把手與邊呈九十度夾角。

    聰山忖道:“這個女人看來有些毛躁,可做起事來卻有條有理。”

    女人道:“惜蝶四個月了吧?”

    月樓輕歎道:“是啊,孩子滿月你來過,再之後就一次也沒有來。”

    女人眨著眼道:“你還不知道我?每天一兩點起來,然後就收拾屋子、洗澡、化妝、逛街、喝咖啡、看電影,跳舞……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月樓白了女人一眼,道:“再好的理由也比不過一句不想來。你如果真的想來的話,就算下著冰雹也會想辦法來的。”

    女人辯白道:“我每天都想著去你家,可天好像一轉眼就黑了,所以才會一拖再拖,三個月都沒有去。”

    月樓雙手夾住女人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微笑道:“我當然清楚你的脾氣,你又何須辯解呢?”

    女人帶著哭腔道:“我就知道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會了解,體諒我的。”

    她端起咖啡,遞到聰山手裏,甜笑道:“姐夫,快嚐嚐我的廚藝。”

    聰山接過咖啡,緩緩喝了一口,道:“挺好喝的。”

    女人眉開眼笑:“那你就帶著姐姐和惜蝶經常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聰山道:“好的。”

    他喝完咖啡,立刻起身,朝女人微一鞠躬,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女人皺眉道:“你可真小心眼呢。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卻真的要走。”

    聰山笑道:“我如果真的小心眼的話月樓怎麽看得上呢?”

    月樓道:“他是真的有事,你就別為難他了。”

    “那我送你”。女人穿了件紅色襯衫,梳了一下頭發。

    車子緩緩停在了月樓和女人麵前,聰山將頭探出車窗,柔聲說:“你好好玩,我下午再來接你。”

    “嗯,你路上要小心呐。現在車可一天比一天多了。”

    “好的,你記得和惜蝶中午睡上一覺。”

    女人狠狠一跺腳,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們又不是要分開十年八年,至於這樣嗎?”

    月樓掩嘴笑道:“你和你老公難道不彼此關心?”

    女人的聲音猶如盛夏突然炸開的綠豆莢:“當然關心,可卻沒有你們這麽讓人惡心。”

    聰山眉頭微皺,似是想要開口說話。月樓走過去輕聲道:“你慢點走。”

    他剛發動汽車,女人忽然跑過來倚著車窗細聲道:“你說姐姐是不是個好女人呢?”

    聰山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啊?”

    “可是我感覺她似乎沒有從前那麽活潑了。”

    “這不奇怪,一個女人做了母親之後在任何人麵前都會沉穩許多。”

    女人沉吟道:“是嗎?我可不清楚。不過你一定要好好對姐姐哦!”

    女人在白瓷磚地板上旋轉了一圈。她明黃色的睡衣隨著她身體的旋轉也旋轉了起來,使得她就像一隻飛舞在萬花叢中的黃蝴蝶般明快。

    她睡衣下是完全赤裸的。月樓清楚地看見了她線條柔滑的腰、大腿、小腿,足踝。她私處的毛已被自己剃淨,能看見那抹粉純地帶上染著淡淡的褐黃色。

    她依著月樓,笑道:“我們接下來幹嗎呢?”

    “你不是說你有很多衣服嗎?帶我去看看。”

    女人輕咬粉唇,道:“不帶你去。”

    月樓失笑道:“為什麽呢?”

    女人眨著眼說:“一個女人若帶另一個女人去看自己的衣櫥,那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月樓蹙眉道:“這是為什麽呢?”

    女人道:“我若帶你去,你看見好看的,豈非會問我要?就算不要,豈非也會暗暗記在心裏,明天去買一件一模一樣的?”

    月樓不由笑道:“嗬嗬,你說得的確很有道理。”

    女人看著月樓的眼睛,柔聲說:“不過我當然會帶你看的。”

    女人打開漆著白漆的精美歐式大門,又打開了燈。

    十幾盞發射著耀眼白光的吊燈將屋子照得通明。最讓月樓吃驚的是這間屋子的燈亮起的瞬間,呈直線的約摸十幾間用窄門相連的屋子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月樓指著那邊的屋子道:“那些屋子是幹什麽用的?”

    女人訝然道:“當然都是放衣服和化妝品的啊?”

    一屋子的色彩繽紛的口紅從紅色地毯斜斜延伸到牆邊。它們都被單獨放置在正方形的玻璃柱裏,就像從蜂巢中悄悄探出頭的各色蜜蜂一般。

    月樓吃驚得差點把惜蝶掉在地上:“你怎麽買了一屋子的口紅?”

    雲雁驕傲地笑道:“一個女人總是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口紅擺在自己家裏。”

    月樓輕笑道:“難道他會讓你這樣糟蹋錢?”

    雲雁眨著眼道:“會啊!他恨不能再多掙些錢讓我花呢!”

    月樓走到口紅前,拿起一隻橘黃色口紅擺弄起來。她雖不化妝,可畢竟是個女人。

    哪個女人看見一屋子的口紅會不動心呢?

    雲雁拿起一隻玫紅色口紅抹在嘴上,在惜蝶臉頰親了一口,笑著說:“我給她蓋了章,她以後就是我的了。”

    “那你把她拿去吧”!月樓笑著將惜蝶塞到了女人懷裏。

    雲雁又在那個唇印邊親了幾口,微笑道:“你媽媽不要你了,姐姐以後會好好照顧你的。”

    月樓溫柔地看著雲雁,說:“你會不會一輩子對她好呢?”

    雲雁堅決道:“會,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月樓輕輕摟住雲雁的腰,微笑道:“多個人照顧她她就會更幸福一點。”

    雲雁深情道:“是啊!我也會囑托朋友好好疼愛我的孩子。”

    下一個屋子裏是耳環、再下一個屋子裏是項鏈、再下一個屋子裏是粉底,再下一個屋子裏是鞋子……

    走過這十三間放著首飾,化妝品和鞋的屋子,向左折還有十三間放著胸罩、內褲、裙子、襯衫,毛衣等的屋子。

    每一個屋子的四壁和天花板上都有巨大的鏡子,使得這原本寬大的屋子更加寬大,原本絢麗的色彩愈加絢麗,簡直就像在仙境穿行。

    月樓微笑道:“如果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買化妝品和衣服,那可真能推動一個產業的發展。”

    雲雁大笑道:“哈哈哈哈!隻可惜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像我一樣有錢。一個有錢的女人倘若不這樣買東西,豈非是世上最大的傻瓜?”

    她接著說:“明天我要陪老公和省長吃飯,我換幾套衣服你看看哪套最好。”

    說完她果真如一隻雲雁般朝房間最那頭輕快地飛去。約摸半個小時之後,雲雁喘息著走了回來。

    月樓扭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隻見她雙手各提著個很大的袋子、雙肩上各挎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包,還背著一個與她的背一樣長的皮包。

    她額頭、鼻尖,臉頰上的汗珠沿著下巴一滴滴落下,明黃色絲綢睡衣也緊緊貼在了她的身上,使她看來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迎春花般清麗。

    她把手上,身上的袋子整整齊齊地擺在了身旁,抬起頭擦了擦汗珠,笑著說:“累死我了!”

    月樓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說一個女人若為了拿衣服累死也是幸福的?”

    女人撲哧一笑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月樓道:“因為我也是女人。”

    她把首飾、化妝品、鞋子,衣服按預想的搭配方式一字擺在長長的梳妝台上,脫下睡衣,將最左邊一套穿了起來,又把首飾戴了起來。

    她耳釘上嵌著兩顆小鑽石。因為穿著粉色的短跟鞋,所以她戴了個鑲著紫水晶的項鏈。

    一個知道用紫色搭配粉色的女人一定是個會打扮的女人。

    裏邊穿著明黃色內褲,青色胸罩,外邊罩得是件長度及膝的吊帶白色洋裙。她又用十分鍾畫好了淡妝,給臉頰上撲了淡淡的紅粉。

    她提起裙擺,甜笑道:“我漂亮嗎?”

    月樓道:“漂亮,粉色鞋子搭配白色洋裙無疑是極好的。用鑽石耳釘搭配粉鞋,洋裙也很好,若選擇耳環便又不相稱了。”

    “不過最出眾的還是那塊紫水晶,給你平添了幾分高貴。”

    她臉紅道:“那我再把另外六套衣服換上讓你瞧瞧。”

    她在月樓麵前毫無顧忌得將衣服脫個精光,又露出了她那剃淨陰*的褐紅色私處,猶如盛開在白雪中的一朵玫瑰。

    第二套衣服是銀色的鞋子,配著淡藍色及膝洋裙,胸前是條嵌著紅寶石的項鏈。

    她眨眼問道:“那這套衣服呢?”

    月樓道:“這套衣服也搭配得很不錯。”

    “藍色洋裙搭配銀色短跟鞋很優雅,紅寶石又增添了幾分嬌媚。”

    女人用手掩住臉,可紅到脖根的臉是怎麽也掩不住的。過了很久她才放下手道:“我再換其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