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第394章 毒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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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能洞悉一切,應該知道巫娜的死和我沒有關係,人心不足,貪婪怨憎,她的死是她咎由自取。小說胡圖圖淡然看著苗姑婆,平靜如常,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驚慌。
苗姑婆眸心晃動,眼神戾氣漸漸散去。
其實,從一開始,她選的人不是小玥,而是我的女兒,巫娜。苗姑婆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個木牌,木牌很光滑,一看是被人撫摸過許多次,邊緣都被磨圓了。
胡圖圖狐疑的看著苗姑婆。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靈體不能凝聚,需要一具全新的身子承載她的魂魄,巫月根本沒繼承她母親的體質,根本不合適她附魂,而小娜身體有我的血脈,巫醫一脈自誕生之日起分為兩派,一派擅長用藥草和明蠱替人診治的白巫醫,另一派卻是被人人唾棄的黑巫醫,我表姐是白巫醫的傳人,而我一生下身帶著黑色的胎記,這是我無法逃避的命運,而小娜則繼承了我這個命運。她隻是個嬰孩,為什麽要接受這樣的折磨,我不甘心,後來,表姐的孩子出生後因病死去,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小娜替代了她的孩子,我以為這樣能幫她擺脫這種宿命,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聽巫月說過,她才是那個被選者。胡圖圖不解。
那是因為她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副合適的軀殼,而是一具充滿憤恨,嫉妒和滿心仇恨的靈魂,隻有吞噬了這樣的靈魂,她才不必夜夜躺在黑暗的棺槨,靠吸食血液苟延殘喘的活著,她故意選擇巫月,是為了一點點逼小娜墮落,逼她去恨,逼她拋棄原本的天真善良,我發現了小娜的不對勁兒,想盡一切方法規勸她,甚至不惜用黑巫術幫她紋了一個和巫月一模一樣的紋身,可惜,那孩子還是墜入了魔障,幸好,我早做了準備,在她身種了離巢蠱,逼走了她。我以為這是保護她的唯一方式,也是最好的方式。隻可惜,宿命是宿命,小娜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心魔的禁錮,我想不明白,黑巫醫雖然研究的是毒蠱和毒藥,但我們也會醫病治病,為什麽老天爺不肯放過我們,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麽
苗姑婆痛苦的歎了口氣,臉頰,那個猙獰醜陋的黑蜈蚣也顫栗了起來,好像在詮釋主人的苦痛。
她為什麽不敢進的你的屋子胡圖圖問。
苗姑婆看了胡圖圖一眼,你真的很聰明,可惜,你不該這樣進來。苗姑婆歎了口氣,蹣跚跺到角落,從一堆瓦罐拿出一個滿是塵土的小罐子。
和其他黑灰色的瓦罐不同,這個罐子居然是紅色的,罐子一拿出來,胡圖圖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
朱砂胡圖圖眸光一怔。
對,這是用朱砂燒製的蠱盅,裏麵,是我們黑巫醫一派的傳承,毒蠱王。她應該是忌憚它的存在,才從來沒進過我這個屋子,也沒太難為過我,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我根本不能喚醒這個東西,其實,我們黑巫醫一脈隻所以會沒落在如此,也跟毒蠱王一直在沉睡脫不了幹係,幾百年前,它睡著了,從此,所有的黑巫術都開始失靈,我們也漸漸成了被苗人唾棄的巫者。
我能看看它嘛胡圖圖心口騰起一絲好。毒蠱王,聽起來很厲害的感覺。
你看好了,別說看,刀劈斧砍火燒水淹,這些年我什麽方法都試過,半分作用都沒有。苗姑婆隨手將蠱盅扔給胡圖圖,一臉渾不在意的表情。
胡圖圖幹咽了口唾沫,猶豫一會兒,慢慢解開蓋子。
罐子從裏到外都抹滿了朱砂,看起來小巧玲瓏的瓦罐裏麵的空間並不算太小,足有七八百毫升,罐底,趴著一個黃豆粒大笑的豆子,粉紅色的豆子。
看它的外形是普普通通的黃豆,豆皮,豆瓣一清二楚,隻有顏色粉嫩鮮嫩,看起來像初春枝頭含苞待放的桃花骨朵。
這是毒蠱王
霸氣的連蠱魔都不敢靠近的東西,竟然是一粒粉紅色的黃豆
開什麽國際玩笑
胡圖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懟了下豆子的屁股。汗,如果硬要給她碰的地方按一個稱謂,隻能這樣解釋了。
豆子咕嚕一下從罐底的這一端滾到了另一端,打了一連串兒的滾。
聽其聲,辨其形,再怎麽看是一粒黃豆,算它顏色粉嫩可愛,可黃豆還是黃豆,怎麽看都和毒蠱王這個稱謂沒有半點相像之處。
胡圖圖撥拉著黃豆粒來回滾了數次,實在看不出個端倪,剛要縮回手指,冷不丁黃豆撞到罐底的另一端反彈了回來,不知哪個地方紮了她一下,食指頂端針刺般的痛。
哎呦胡圖圖縮回手指一看,指尖居然被紮了個小洞,都出血了。
卜淩淩罐子裏發出一陣特別的嗡鳴,好像一隻昆蟲在沒頭沒腦的亂撞。
沒等胡圖圖低頭看罐子裏是不是誤飛進個蟲子,苗姑婆忽然發瘋似的衝了過來,一把將罐子從她手搶了過來。
臉的黑蜈蚣胎記因為過度的悸動又開始抽搐,眸光也迸射出一股狂熱的光芒。
醒了它它它睡醒了苗姑婆雙手止不住顫抖
曾明明狐疑的探過頭,罐子裏,黃豆粒不知何時長出了一對小巧玲瓏的翅膀,乍一看去,像黃豆被泡發了豆瓣膨脹的模樣。
卜淩淩,卜淩淩黃豆粒像個沒頭蒼蠅般,在罐子底橫衝直撞,像個反彈球似的來回彈射。
你剛才做了什麽說啊你剛剛對它做了什麽快說苗姑婆一把抓住胡圖圖的手腕,聲音透出刻骨的陰寒
我隻是碰了它幾下,什麽都沒做,不過,好像有什麽東西紮破了我的手指胡圖圖伸出手晃了晃。
食指肚腹很明顯有一個小紅點,看起來像被針紮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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