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第488章 除了加入,你能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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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個人來到火車站的時候,楊豔紅已經指揮眾人完成了對列車的整備,隨時可以出發。 vw

    軟臥車廂是團隊核心成員享有的福利。劉天明把思博安排在曹新能的房間,轉身朝著鄭小月的房間走去。可是剛走出幾步,聽見後麵傳來思博的腳步聲。

    我想和你談談。他的表情很認真。

    劉天明想了想,隨手按下旁邊走廊靠窗的椅子:在這兒談吧

    我有點兒明白你昨天在飛機說的那些話。

    思博在對麵的椅子坐下,身體前傾,距離湊得很近,壓低聲音道:的確是有些不正常。那些變異生物嗯,是你們叫做凶屍的家夥,它們的進化速度太快了,簡直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劉天明笑了:我從來不相信達爾的物種起源。我寧願相信人類是突然出現的物種,也絕不相信我們身流著猴子的血。

    思博用手擼開從額頭垂落的長發,眼睛裏閃爍著激動的光:一個嬰兒從生下來到會走路,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可是那些凶屍,從蹣跚學步的喪屍到現在,連一年都沒有。我敢肯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劉天明沒有發表意見。他很清楚,思博在這件事情自己更有發言權。畢竟,思博是專業的研究人員。

    每一種生物都有固定的生長期。進化不同於生長。像一個嬰兒先是學會說話,然後學會奔跑。當然,隨著年齡增加,嬰兒會變成兒童,說話的晉級版本是唱歌,更高級的奔跑是與其他人賽跑。可無論如何,唱歌這種行為永遠不會把死物說成活物,把空虛變成現實的神能力。像你說我餓了,桌子會出現麵包那麽荒誕。奔跑也是同樣的道理,即便是速度再快的人,也絕不可能飛起來。很簡單,那是另外一種動作,需要翅膀,而不是兩條腿。

    說到自己精通的專業方麵,思博顯得精神十足。他睜大雙眼,把長長的頭發用力順朝腦後,用粗大的手指關節用力敲擊著桌麵:進化需要時間,極其漫長,甚至超過了新陳代謝極限的時間。那不是區區一兩代生物自然演化能達到的結果,而是需要無數同種生物在不同環境下適應產生的能力。像人類會遊泳,可能是我們身有著遙遠古代魚類的因子。很多事情沒法用幾句話說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進化是進化,它的概念與自然生長完全不同。

    劉天明的眼角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凶屍不是自然進化的產物

    當然不是

    思博用力吸溜著鼻子,麵部肌肉因為極度亢奮變得扭曲起來:它們根本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裏產生進化。這不符合邏輯,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想想你看到的那些凶屍,它們會使用武器,懂得團結合作,抓住獵物以後並不急於吃掉,而是把他們捆起來帶走這已經超出了普通生物的界定範圍。這表明它們擁有智慧,與我們人類相當,甚至還要更加高明的智慧。

    沒有任何東西會突然出現。算是從天而降的隕石,也有其存在的規律。算真的出現了這種東西,那也隻是我們此前沒有發現它們,而不是它們毫無預兆的冒了出來。想想病毒爆發時那些被感染的人,那些喪屍其實,我們都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我們一直把它們當做必須消滅的對手,卻從未想過,它們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凶屍還有真正的身份

    思博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看見了鬼:它們其實不是什麽凶屍,也不是喪屍。它們是病毒,是侵入人體以後,一直控製著寄主的病毒。無論它們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傳播,最終目的是以人體為基礎進行寄生。它們改變了人體構造,把感染對象變得麵目全非。隻有這樣,才能適應它們的要求。

    這番話聽起來真的很可怕,也是劉天明自病毒爆發以來,第一次聽到關於病毒和人類之間的全新解釋。沉默了幾秒鍾,他用嚴肅的目光盯著思博:你的意思是,它們沒有進化,隻是在生長

    啪

    思博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深深吸了口氣,帶著被人理解的歡愉連連點頭:沒錯它們在生長,不是進化。兩者之間有著根本性的區別。我們以前都理解錯了,所有的研究方向都錯了。

    按照它們目前的狀態,以及從病毒爆發到現在經曆的時間,我大概可以推算出它們的下一個生長階段,大概是一個月左右,甚至更短。天知道這些怪物會變成什麽樣子。它們現在還不會說話,但是它們以後肯定能學會唱歌。我可沒有故意調侃,我是在說明事實。如果把病毒侵入人體的那個時候看作是嬰兒誕生,那麽現在的凶屍是少年時代。我估計它們還沒有成年天啊那簡直不可想象,它們的最終成熟體,到底會變成什麽

    劉天明沒有對思博的驚歎發表評論。他抬起右手,慢慢撫摸著下巴粗硬的胡茬,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病毒是種子那麽我們人類,是栽培這些種子必不可少的土壤

    很簡單的一句話,把神情激動的思博拉回了現實。

    非常冰冷,異常殘酷的現實。

    如果不是劉天明的提醒,思博絕對不會想到這方麵。

    他覺得不寒而栗,壓低了聲音:你的意思是,病毒爆發不是什麽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劉天明在很近的距離注視他的眼睛,聲音同樣冰冷:你剛才也說了,沒有什麽東西會突然出現。可既然出現了,肯定有其規律,以及邏輯。

    思博覺得喉嚨有些發幹:會不會是新北京那些人幹的我以前在那裏呆過,交給我們研究的病毒樣本是另外一種東西。我仍然記得當時的研究數據。這麽說吧如果是用新北京基地裏的病毒樣本,永遠不可能造出免疫藥劑。那東西太強大了,簡直無懈可擊。

    所以我們才要按照遺言走下去。

    劉天明把視線轉向窗外,淡淡地說:宋嘉豪是個好人。至少到目前是這樣。我們從他手得到了很多好處,尤其是生物營養。

    思博已經很多次聽到過宋嘉豪這個名字。他的眉頭漸漸皺起: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和這個人聯係起來。我不認識他。我相信他也不會認識我。

    可是我認識。

    劉天明探出身子,用力拍了拍思博的肩膀:雖然他已經死了,可是你還得感謝他。如果不是感覺你和他很像,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思博想起了西北基地那些戰死的守衛者。雖然不知道劉天明在那次戰鬥究竟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但是思博隱隱猜測,那些人的死,應該與劉天明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

    他頗不甘心地低吼著問道:怎麽,你想殺了我

    劉天明搖搖頭:想要你死的人有很多,其並不包括我。

    新北京方麵既然派出了懲罰部隊,已經表明了態度。

    我們都很歡迎你的加入。

    劉天明不打算在這個問題與思博爭論。他站起來,收起椅子,用深沉且認真的聲音說:你必須牢牢記住這樣一個現實我們是朋友,團隊裏所有人都是這樣。

    從寶雞到西安的路程不算遠。

    推開房門的時候,劉天明看見鄭小月正往嘴裏塞著一顆醃漬橄欖,與床鋪連接的小桌子,擺著幾顆吃幹淨的橄欖核。

    蜜餞算是和平年代留下來的遺物之一,隻是從商店裏找到它們需要花費時間,也需要運氣。

    鄭小月靠在枕頭,優雅的姿勢看著令人覺得舒服。她挪動了一下身體,把剩下的半袋醃漬橄欖遞給劉天明:要不要來點兒味道不錯。

    劉天明擺了擺手,在床邊坐下,右手很自然的摸了鄭小月被黑色絲襪裹住的長腿。那種細膩順滑的觸感,可以讓他思緒變得寧定下來。

    鄭小月從嘴裏吐出一顆兩頭尖尖的核,拿起擺在桌的礦泉水瓶子,擰開瓶蓋,抿了一口,說:我不明白,那個叫思博的人,為什麽會讓我想起宋院長

    劉天明的微笑很是無奈:我也搞不明白。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他們都是兩個人。

    鄭小月忽然想起一個曾經聽過的笑話,不由得笑道:會不會是靈魂附體還是

    話未說完,劉天明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神情瞬間變得嚴肅,冷酷從眼眸最深處透出,充滿了凶狠無的欲望。

    附近有感染體

    鄭小月也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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