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第609章 老子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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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鼠對鮮血的氣味很敏感,狹窄的環境使受刑者無法動彈。 vw饑餓的老鼠會啃穿受刑者肚皮,鑽進去,肆意啃咬柔軟的內髒,從受刑者身撕咬新鮮肉塊。

    整個刑罰過程非常痛苦,受刑者短時間內無法死亡,他會一直被折磨,承受著撕裂神經的慘痛,渡過人生最可怕的幾個小時。

    謝坤食人魔鬼還要可怕的命令還沒有結束。

    女人也是一樣的待遇。不過在此之前,她們有一周的免費期。

    聽到這句話,包圍圈周圍的武裝跟隨者紛紛發出叫好聲。

    免費,意味著這些女人是公共產物,隨便對她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受到責罰。

    按照謝坤原先的想法,是把這裏所有的人統統殺光。

    他臨時改變了主意來自死人的威懾力,遠遠不正在發生的現實。農場還要繼續啟用,補充進來的工人難免還會出現同樣的問題。隻有讓他們親眼看到這些反叛者的下場,才會老老實實服從命令。從這一點來說,慘遭折磨的活人,是最好的榜樣。

    謝坤轉過身,望著那幢三層小樓,從喉嚨深處發出充滿威嚴的咆哮。

    朱慶東,你打算在裏麵呆多久你手下的人都在外麵,那些被你蠱惑的人都死了,你還要繼續躲著嗎

    沒有人回答。

    但這並不意味著這幢樓裏空無一人。

    在三樓靠窗的房間裏,一個年過半百的年男子蹲在地,盡量把身體高度降低至與窗台齊平的位置。他在窗台邊緣放了一件衣服,隆起的部分恰好擋住了前額與頭發。透過衣服下麵與窗台之間刻意製造出來的縫隙,那雙充滿驚恐的眼睛望著外麵,露出無絕望的目光。

    朱慶東是個能力很強的人。經驗豐富,膽識也不錯,有著很好的人緣。正因為如此,他才被謝坤看,安排到這裏擔任農場主管。可是謝坤萬萬沒有料到,朱慶東那張隨時保持著謙和微笑的麵皮下麵,隱藏著急劇膨脹的野心。從擔任農場主管的第一天開始,朱慶東開始遊說農場裏的工人,同時積蓄武器和彈藥,耐心等待著機會。

    怒雷團隊的情況顯然沒有過去那麽好。朱慶東不是團隊的老跟隨者,而是劉天明帶隊進入西安以後,以武力合並其它幫派投降過來的人。他對這個團隊的秘密一無所知,也並不清楚謝坤等團隊核心成員擁有的特殊能力。實際,朱慶東的思維和做法都可以理解人人都想往爬,方法很多,隻要能夠位,憑什麽我要老老實實按照你的命令做事

    朱慶東一直等待著謝坤出錯。這種出錯的概念包括多個方麵:意外致死,戰鬥被殺,受傷致殘,失蹤,以及其它強大勢力涉入等等

    凶屍的再次進化,讓朱慶東看到了自己的光明未來。為了對付來自其它城市附從軍的威脅,謝坤調集了怒雷的大部分武裝力量,分別在城市多個出入口設置火力點,甚至把一些重要位置修建成防禦工事。朱慶東覺得謝坤不可能再有力量顧及農場,何況自己還控製著對城內那些人的糧食供應權。

    是的,農場很重要。如果這裏沒有任何產出,城裏的人都要餓死。

    朱慶東並不是孤立無援的,他通過各種方法與外界進行聯絡,甚至拉攏了其它幾個農場共同參與叛亂。他相信,隻要占據了數量的優勢,迫於局勢壓力,謝坤不得不答應自己提出的獨立要求。隻要這種壓力保持一段時間,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取代謝坤,成為真正意義的怒雷大首領。

    至於以前的大首領劉天明,朱慶東對這個人的概念非常淡化,幾乎沒有任何印象。說不定,謝坤是對劉天明做了自己現在同樣的事情,然後才能成功位。

    可是朱慶東做夢也沒有想到,謝坤竟然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闖了進來。他的做法極其強硬,甚至可以說是野蠻。沒有使者,沒有言語的交流,這樣硬生生衝進來,見人殺,根本不講情麵。

    朱慶東在辦公室裏親眼目睹了整個戰鬥過程:自以為實力不錯的農場守衛隊在謝坤那些人麵前根本不堪一擊。連短短幾分鍾都沒有撐過去,被盡數殲滅。自己原以為數量的優勢,也曾經幻想過老人女人孩子全民皆兵,隻要發放武器他們是戰士的可笑想法,被殘酷的現實擊得粉碎。朱慶東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戰士是戰士,婦孺永遠都是婦孺,根本不可能指望日曆操持各種瑣事的家庭婦女拿起步槍戰場。她們無法在一夜之間擺脫原來的身份桎梏,搖身變成漫畫裏凶悍無的神女俠。

    失敗了並不可怕。真正讓朱慶東為之膽寒,失魂落魄的,是謝坤殘忍無的報複,還有對農場俘虜們冰冷到極點的處置。

    他從一開始沒打算放過任何人。

    朱慶東眼睜睜看著謝坤在下麵先是幹掉四個反抗的男人,然後一槍一個像點名般射殺了多達數十名俘虜。這簡直是個魔鬼還要可怕的男人。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朱慶東什麽叫做冷酷。盡管那個時候朱慶東沒有露麵,謝坤也自始至終沒有抬起頭朝著辦公室方向看過一眼,但是朱慶東有種感覺他知道我在這兒,非常清楚我隱藏的位置。

    謝坤用咆哮證明了這一點。

    空地的俘虜正在被武裝跟隨者逐一拽起,押解著往卡車方向緩緩走去。

    朱慶東臉色一片蒼白,雙手緊緊抓住窗欞,顫抖的手腕幾乎要把鋼製邊緣摳下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重量,膝蓋毫無懸念跪在了地。他眼全是惶恐,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控製住牙齒不因為恐懼而發出撞擊聲。

    可是這樣做沒有用。

    他知道我在這兒,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兒。

    直到現在,朱慶東才終於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什麽人員數量計謀經驗物質裝備,還有所謂的機會其實沒有半點用處,一切都是停留在腦海裏空幻的假象。隻有悍不畏死的勇猛,殘忍無的殺戮,以及雄鷹對老鼠那種強悍無匹的碾壓力量,才是絕對一切的根本。

    帶著一群農場工人以為能夠自立為王,這種想法簡直滑稽又可笑。像小孩子過家家,因為大家覺得好玩才管你叫大王,其實你什麽也不是,連個屁都算不。

    朱慶東發現自己從一開始錯了根源在於自己的思維邏輯,仍然沒有脫離和平年代的慣性理念,潛意識裏還是存在各種憂患和顧慮。其實,像謝坤這種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人,根本不會,也永遠不可能在意普通人的感受。朱慶東以為謝坤隻是機緣巧合坐了團隊首領的位置,其實他是實力強大的感染體。所謂權力和平等,隻能在感染體之間才能談論。對它們來說,對人類對多抱有憐憫,可以像工具一樣驅使,卻根本談不什麽平起平坐。

    像富翁與街頭要飯的乞丐,富翁會因為憐憫在乞丐麵前的破碗裏放幾張百元大鈔,可是富翁永遠不可能把一個乞丐當做朋友。因為雙方的地位和身份懸殊太大,沒有絲毫可性。

    算所有農場集合成一個整體,武裝人員數量多達好幾千,也根本不是謝坤的對手。看看那些停在遠處的裝甲卡車,看看那些全副武裝渾身下都寫滿了凶悍兩個字的跟隨者,還有那些被拖到空地,正在用砍刀和匕首砍劈切割的屍體,會明白再多的農場工人也不是對手。

    電腦遊戲裏經常有這樣的場景:多達數百的農民,敵不過一個精銳的重裝騎士。盡管這名騎士戰鬥到最後被打得很慘,遍體鱗傷,隻剩下一絲絲血皮,但他畢竟還活著,也成功幹掉了手持幹草叉蜂擁而來的農民。

    在朱慶東心,關於權力的各種幻想,像肥皂泡一樣破碎。

    樓下繼續傳來謝坤森冷無的吼聲。

    你還是不肯出來嗎很好讓那些俘虜準備柴火,把這幢樓燒掉。讓他呆在裏麵,想躲多久躲多久。順便說一句,今天晚有烤肉加餐。

    現在是混亂時代。沒有哪條法律禁止吃人。雖然生物學家列舉了種種吃人會導致的不良後果,可那畢竟隻是停留在紙麵的數據,沒有進行過實驗,也沒有任何足以當做證據的實驗。

    朱慶東用力握著手槍,也不知道究竟從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從地躍起,翻身跳出了窗外。

    他知道自己沒有活路謝坤也許會放過其他人,卻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

    何況,血淋淋的現實擺在麵前,謝坤連那些已經投降的人都殺。地的鮮血未幹,濕漉漉的,即便是從樓也能清清楚楚看到。

    朱慶東想要用最勇敢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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