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二節 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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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管理營的所有女人都有一個受孕排序。”
王印江沒有爭辯,他冷酷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魔鬼在詛咒:“隻要把你的受孕排序提到前麵,今天晚上你就必須“工作”。我可以安排上百個男人輪流1幹1你。我有充分的理由,必須讓你一次性受孕。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後天,一個星期,一個月,半年……每天如此,二十四小時從不間斷。很可怕不是嗎?你能不能想象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景?那些男人都是啞巴,他們每天接受訓練就是為了讓女人懷孕。這同樣也是他們的工作,無法致使女人懷孕他們就得死。所以他們對這份工作看得很重,盡心盡責。他們會用所有方法達到目的。沒人敢偷懶,因為消極怠工的下場很慘,誰也無法承受。”
盡管鄭小月是感染體,主動隱藏了能力潛入城市,想要近距離接觸凶屍的新建社會。她也根本不怕王印江的威脅。可是,從他嘴裏說出的這些話,還是讓鄭小月渾身一陣發麻,就連後背上的汗毛也不由得豎了起來。
思維上的產生的恐懼,與身體具有的實力完全是兩回事。
不要忘了,我也是曾經是個醫生。”
王印江獰笑起來:“漂亮的臉蛋隻是外表,如果誰惹怒了我,在這裏,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無法懷孕————做個小手術摘取卵巢,製造意外導致輸卵管破裂,弄點藥摻在水裏讓你喝下去永遠喪失生育能力……小鄭啊!你也是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你應該很清楚,我絕對有這個能力。”
鄭小月渾身上下一陣發寒:“你應該被喪屍吃掉。那些怪物讓你活到現在,就是一個錯誤。”
憤怒的吼聲對王印江完全沒用,甚至在他看來還是一種變相的褒獎:“我討厭強迫,隻有最野蠻的粗人才會用那種方法。我喜歡女人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主動些,而不是躺在床上像根木頭,或者什麽也不會的雕塑。我是個文明人,是這裏的主任。”
你是一頭不要臉的豬,怪不得從前的人都管你們叫狗官。”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現在小鄭你就是砧板上的肉。喜歡罵就罵吧,反正我也聽得太多了。當官的要是不被下麵的人罵,那還是官嗎?”
說著,王印江突然從椅子上站起,毫無預兆的揮舞雙手,猛然掀翻了桌子。
這舉動太突然了,圓桌傾斜,擺在上麵的所有食物和餐具“嘩啦”一下滑落在地上,發出“叮呤當啷”的清脆撞擊,無數瓷器碎片在地板上跳躍,菜湯與醬汁混合,雞塊掉進了番茄醬裏,肉末裹在了水果表麵,尤其是鄭小月最喜歡的冰激淩,也被糖醋魚炸過的腦袋紮了進去,變得麵目全非。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想要趁著機會在我這裏好好吃一頓再走?哈哈哈哈,你想的實在太美了。”
王印江臉上全是得意的笑容:“你什麽也得不到,我現在就更改你在生育管理營的身份等級。小鄭,你得做好被餓上一個星期的心理準備。我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我要關你的禁閉。除了水,你無法得到任何食物。這隻是第一次懲罰,也算是今天我送給你的見麵禮。”
門開了,幾名荷槍實彈的警衛走進來,站在鄭小月旁邊,用冷漠的目光注視著她。
他們顯然以前就做過這種事,很熟悉的套路。
我這個人沒什麽耐心,所以你得盡快做出決定。”
王印江站起來,腆著肥厚的肚皮從鄭小月身邊走過,一直走到房間門口。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用勝利者特有的傲慢目光盯著她,貪婪掃視著她身上所有誘人的部位。雖然有衣服隔絕,卻無損於來自大腦的幻想。
其實我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隻要相處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這一點。女人追求的美好生活由物質構成。愛情都是假的,全是窮鬼編造出來的謊話。物質就是愛情,你得學會理解。”
……
廖秋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改造機械,尤其是車輛。
以輕型輪式裝甲車為基礎,將整個底盤重構,八個車輪之間的距離贈寬變長,車載空間擴大六倍,加設兩門聯裝機炮,就變成了同時兼具運輸與戰鬥的一輛新車。
這絕對是所有軍工設計師的噩夢。因為隻有廖秋這種變態的家夥可以讓引擎功率加大,耗油量降低,並且改變合金成分,在重量不變的前提下,成倍強化鋼板韌性與強度。
黑夜中的附從軍哨卡關閉著,路障已經落下,通往城市的公路上設置了閘門————那是直接把單位大門口電動伸縮防護欄安裝在路上的做法,而且連續設置多達三道。配合附從軍哨卡凶猛的防護火力,可以擋住任何一種現有車輛。
哪怕是重型坦克也過不去。
改造後的裝甲車開起來沒什麽噪音,以廖秋的特殊能力,可以清清楚楚感知到路麵情況,以及方向。這輛戰車在距離城市哨卡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那個位置正好有一大簇夾竹桃生長在路邊,茂密的枝葉擋住了遠處警戒塔上的探照燈,如果不走到近處,誰也不會發現其中的秘密。
跟在廖秋身後下車的人不多,隻有六個。
他們都是最忠誠,值得信賴的跟隨者。
蟄伏在這座城市附近已經有一段時間,對於守衛這個哨卡的附從軍日常活動規律,全都摸得清清楚楚。廖秋貓著腰,在田埂與水泥圍牆之間不斷遊走,避開遠處警戒塔上射來的探照燈光,悄無聲息潛到了哨卡入口位置。
這裏其實是一幢改造後的建築。兩層小樓入口被加固,二樓新造了機槍射口,房頂還配有重機槍和火箭發射器。隻不過,加密的電子鎖在廖秋麵前徹底失去了作用。他將手指頂在門上,液化的手指仿佛具有靈性的蛇,毫無困難鑽進了鎖眼,輕輕推動著密閉的鎖扣,輕輕將房門開啟。
幾名跟隨者與廖秋一起魚貫而入,最後進去的跟隨者隨手關上房門。
整個過程沒有發出聲音,廖秋用自己的異能控製了門閂。在這方麵他是專家,無人能及。
現在是午夜三點鍾,正是人類身體最疲乏,睡眠最深沉的時候。
休息室就在建築主廳南麵,兩名跟隨者衝了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揮舞格鬥刀,幹脆利落割斷了六名附從軍的喉嚨。這個過程事先經過演練,考慮到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和細節,絕對不會發出任何響動。
這是一個從地下進行連同的建築群。從地表山看,是三個互為犄角的哨卡。地下通道是後來按照規劃新造。清空了一號建築裏的附從軍,廖秋沒有停留,立刻帶領手下鑽進通道,前往位於公路對麵的二號建築。
清理二號哨卡的過程同樣沒有發生意外。隻是在幹掉房間裏最後一名熟睡附從軍的時候,跟隨者不小心碰到了這家夥擺在床頭的空酒瓶子,在死寂的夜裏發出尤為刺耳的碎裂聲。
廖秋想也不想就直接朝著三號建築發足狂奔。
他必須趁著對方沒能反應過來,將危險苗頭死死撲滅。
通道對麵慢慢走來一個人影:這名附從軍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隻是過來看看,並不覺得有多危險。廖秋以凶狠的姿勢迎麵一刀砍飛了他的頭,失去控製的身體在廖秋身後蹣跚了幾步,重重摔倒。
緊跟其後的跟隨者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幾個箭步越過廖秋,撲向了剛走下樓梯的另外一名附從軍。強壯有力的手腕卡住對方脖子,就像拖著一個沉重的麻布口袋,將這個倒黴的家夥從第七級台階上拽了下來。等到對方身體落地,喉骨也被強悍野蠻的力量硬生生折斷。
盡量不要開槍,這是偷襲成功的關鍵。
清理工作很迅速,隻是到了最後,遇到一點點意外。
那是整個哨卡裏的最後一名附從軍。這家夥可以算是幸運,也可以說他很倒黴————半夜尿急起來上廁所,攻入臥室的跟隨者沒能及時幹掉他,卻被這家夥聽到了某些異常動靜。本能的想要張口喊叫,卻被反應靈敏的廖秋猛撲過來,狠狠一拳砸中腮幫,打碎了滿口的牙齒,就連舌頭也被咬破。慘重之下,隻能發出含含糊糊的莫名聲調。
跟在後麵的另外一名跟隨者跑過去補刀,毫不客氣割斷了那家夥的喉嚨。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收攏哨卡裏的武器彈藥,在各個重要的位置安放炸彈。
自從親眼目睹附從軍在野外抓捕幸存者,像牲口一樣把那些人裝上卡車,廖秋就再沒有將附從軍當做是人類。
無論因為什麽理由和借口,他們都不應該這樣做。
對於“叛徒”這個特殊群體,人類總是充滿了憎恨。
炸彈很快設置完畢。
廖秋衝著集合完畢的跟隨者們揮舞胳膊:“走吧!現在我們去城裏逛逛,順便把大姐頭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