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財政局長說是掉到了深淵裏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呢，要是書記聽到了有想法的，秘書隻是沒有提醒他，道：“局長啊，你當財政局長說是到深淵裏，書記聽了不好想呢。”“你說說我對財務不是很熟悉，要是我當你的位置你來做怎麽樣？”

    苗主任很是好笑，沒有想到馬書記用的人怎麽這樣的幼稚啊？自己這一邊的人都是不知道怎麽樣的人，好幾次都是說話很成問題，苗主任是秘書身份過來的人，知道這說話的技巧，象剛才張局長說的話真不是什麽好話呢，要是書記聽到很是傷心。

    局長這時候說道：“書記現在在做些什麽事情啊？”這一句話又是一個瑕疵，不該問的，書記的事情，也就是說領導的事情都是不要多問的，你隻問書記有沒有時間，我想找書記談談心，這樣說的話就是很好的。

    苗主任說道：“我到時候跟書記說啊，你什麽時候來啊？”張局長有自己的電話，隨便什麽時候都是可以接通的，這樣的幾句話在毛主任的心裏投下了一些陰影。覺得馬書記是怎麽看人的，沒有想到的是張局長跟馬立新的關係。

    就是關係很好的時候，一個已經做了領導，重要的領導，另外的一人是很一般的人，這時候也是要注意自己的說話的語氣和態度的，你比如說朱元璋，大家都知道的，後來跟他一起的人都殺了，不是這樣的麽？

    想不到的是毛主任把張局長說的要見馬書記的話，給馬書記說了之後，馬立新竟然馬上就打電話給張局長，這是自己好些年來沒有見到的事情，很是奇怪，馬立新也知道自己的秘書想不通呢。

    隻好是笑了笑倒也不說什麽，就是要說的話也隻是一般的話，現在已經是主任了，常委呢，很多東西隻好自己去琢磨自己去領會，那裏有很多的人都要自己說的道理呢，秘書想了一會，知道了馬書記的做法，隻是笑的不那麽的自然。

    對自己就沒有那樣的好呢，為什麽人都先要想到自己呢，這也是自己自私的一個本能吧，當張局長來的時候，苗主任還是象原來一樣的在馬書記的辦公室裏，給倒好茶水，鋪好桌子，隻等書記跟局長好好的談話呢。

    把門給關好，自己就出去了，不該自己聽的東西自己不聽，不該想的自己不想，這也是幾年當秘書得到的經驗，門一關，張局長就說道：“書記啊，你有什麽指示，我洗耳恭聽。還有這全市的安排你要給我做指點。”

    馬立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現在要控製財政局，就是要把所有的錢都讓自己知道，把下麵的錢都收回來，隻是要看看張局長的悟性怎麽樣，先來試一下，馬立新道：“全市你知道這也不是你們黑山原來的情況。”

    說一句話都是望著局長一會，再說道：“我要你把我們的錢袋子管好，及時的向我匯報，你說這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張二江原來是當書記出身的人，自己知道書記就是玩人的事情，自己到局裏也是一要抓人呢。

    張局長說道：“我先要調整一些人，我要是要人的話書記還是要支持我啊。”馬立新想到這樣是不行的，於是對他說：“你要是要一到兩個人我還是可以的，但是要多了人我覺得是很不好的，你說說那裏有局長一上來馬上都給安排自己的人呢？”

    馬立新先就把他的想法給否定了，這一上來應該是先給，先聽，不要到處亂說，管住好自己的嘴巴，這一點是很重要，一個大官尤其是重要位置上的人，一定是一個很穩重的很有智慧的人，不是一般的老百姓看到的說是當官的都是沒有用的人，那樣完全是錯誤。

    局長被馬立新說了之後，也不氣惱，隻再說道：“同時我要把整個的財產摸清楚，看看原來的情況都是怎麽樣的，不對的地方要想書記做匯報，市委的很多的帳目都要很好的審計，要是有問題的重要的書記你看怎麽辦？”

    馬立新這時候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啊，這樣的人是不是不該用啊，為什麽總是錯的，馬立新道：“你又說錯了，原來的帳目你為什麽要把它查清楚呢？你可以說說理由，你隻把你自己的帳目管好，原來的事情過了就過了，我也是不看的。”

    大的方麵自己要把握好，原來的帳目自己要看的話自己早就看了，要是有什麽違紀的東西追究誰的責任？馬立新在這裏很多年，市長來這裏也有不少的時間了，你這不是想跟市長作對麽？

    這樣做的話很危險，要真的是按照張局長說的來做，那就是死路一條，馬立新還是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危險啊，馬立新這時候說道：“我說張局長啊，你做大的事情的時候要是拿不準的話就打電話跟我說。我一定會給你很滿意的答複。”

    張局長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沒有說好很是有點懊惱，書記這一說還真是提醒自己了，他馬上說道：“那書記你說說我上任先做什麽？”

    “你先什麽事情都不做，就是先這裏看看，那裏轉轉，一定不要多說話，很多人都看著你呢，看你第一次怎麽做事情，第一次怎麽處理問題，你這可要拿準，不要把自己的情緒帶到單位上，一定要隻是跟一般的人一樣的笑一笑。”

    馬立新還想跟張局長說說，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官場水平很低，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當的書記，馬立新說道：“你在黑山當書記是怎麽當的？”這一說就把張局長的話都引出來了，他道：“要說當書記是很好當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要別人先說。”

    局長說話的時候很是激動，想到自己的位置原來是書記，很有點留戀，隻是他是爸爸的好朋友的兒子，要是不給自己說自己還不想把他調過來。原來是想調別人來的，隻是那人很有點狡猾，想一想後來也就算了。

    “別人一說我覺得對的話就采納，縣長這人也是很好的，給我做了很多的參謀，我很多事情都沒有操心多少，我現在也想這樣做，不知道書記你說這樣做好不好？”這樣做好不好？這樣做對於自己來說是不好的，自己不想采取這樣的辦法。

    作為張局長來說還真是個好辦法呢，想到張局長要是這樣做的話，那自己要控製財政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說，但是這話自己是不說出來的，隻是要局長自己去想想。

    自己算計的很好的東西有的時候實際上卻是錯誤的，這就是用人的問題，馬立新有的時候想啊，人算不如天算呢，你看自己把重要的位置給抓住了，可是卻是這樣的幹部，自己隻好讓他走了，到時候在財政局裏再安排一個親信。

    張局長走了，苗主任進來，見到馬書記樣子不是很好，道：“怎麽樣？談的不是很好啊？”馬立新說道：“你這人的眼睛怎麽就那樣的毒辣啊？我沒有什麽不好的心情啊。”“你不要欺騙我啊，我不是原來的秘書呢，我現在很會看人的。”

    馬立新不得不佩服苗主任的能力，隻是自己嘴巴裏說道：“真的是沒有什麽，你看我每天都是象你說的那樣憂國憂民呢。我還是我原來的樣子，隻是有的時候感到很是疲憊。”雖然說自己是不承認，可心裏的話還是不好說出來。

    秘書啊秘書，你自己就那樣的了解自己啊，還真是看出自己的心思，這樣是不好的，想到曹操要是別人知道他的心思，會要人頭落地，可這時候秘書道：“書記啊，你說說你幫了很多人的忙，這次提拔上來很多人，我想你可以把他們都建立一個聯絡圈子，好讓他們有所幫助。”

    馬立新這時候對苗主任道：“你現在是辦公室主任，你可以把這事情辦好啊 ，這隻 是一個小的問題，隻是他們不聽你的話我就出麵，那你也有一個很好的周旋的餘地呢。”苗主任想想也是這樣的事。自己就想著手辦這事情，這也是一張官網呢。

    全市的人事安排已經結束，隻是自己對張局長，也就是財政局長，原來黑山的縣委書記不是很滿意，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辦法了，隻能先讓他上任，走一步看一步罷了，要是真不好的話，再作決定。

    葉書記，也就是原來孔子市委的書記，是方市長的人，現在到市政府擔任常務副市長，馬立新知道他們一幫子的人很是團結，隻是自己這邊的人勢力要弱一些，還有原來的開發區的女將沒有用上。

    市政府方市長自己表麵上看還是聽自己的，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都是有他自己的主見，隻是自己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麽，等到自己知道後有的事情已經晚了，所以馬立新想培養一個人到市政府那邊去，把真實的情況摸清楚。

    葉副市長現在主管企業，這讓馬立新有點擔心，說是廠長是自己的人，但是副廠長呢，企業的辦公室主任呢，現在兩家大型的企業都是上市企業，很多的問題都得到了解決，廠裏的效益已經很好，這時候很多領導都看著這兩家企業。

    不過馬立新有點感到奇怪的是葉副市長，她幾次要求馬立新的秘書也是現在是苗主任，聯係馬立新一下想向他反映一些情況，還在電話裏說千萬不要跟別人說。秘書隻當是一般的工作，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再說馬立新現在忙的很。

    馬立新現在忙的事情很多，下半年了，很多的經濟指標都要自己看，還有很多的檢查都來了，有的是省裏的，還有的是中央的，這時馬立新接到了很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個電話是晚上打來的，直接打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一個人變化了的聲音，道：“書記吧？你要注意現在兩家上市企業的情況，副廠長和副懂事長都可能要換。”說完也不等馬立新說什麽，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很是奇怪，怎麽這樣的電話呢，自己還從來沒有接到這樣的電話呢。

    這樣的電話一起接到兩次了，馬立新這才想起原來市長說的話，想提拔幾個副廠長，這上市公司很多的股份都是政府的，其次就是職工的，要是換了廠長那有的人就可以控製股份，把錢往自己的口袋裏裝。

    把苗主任喊上，說是想到兩家企業看看，秘書就把這兩家企業的老板通知到了，企業的老板說很歡迎書記去視察，馬立新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隻是不知道市長會不會馬上就知道自己去企業的事情。

    先到紙廠，現在的這紙廠生產的銅版紙銷路很好，還有點供不應求，利潤是一路上升，廠長見到馬立新的時候已經把水果都準備好了，辦公室裏也打掃的很幹淨，還有一些接待的女子，笑嘻嘻的站在那裏。

    馬立新對廠長說道：“這女孩子你就叫他們先出去，有些事情我要單獨的和你談談，你看你怎麽樣？”廠長的手一揮，那些女孩子就出去了，馬立新和廠長一起說道：“你說說你們廠現在的情況。”

    “原來我們廠是沒有資金，現在上市後，資金很充足，這就為我們解決了燃眉之急，再加上我們的管理上了一個新台階，我們從名牌大學請到了很多的技術員，還從別的地方請到了總工程師，這樣的話我們的廠子是一天一個樣。”

    “那很不錯，你們下麵打算怎麽辦呢？”馬立新要一步一步的引導出廠長的話，讓廠長把廠子裏的真實的情況說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也就是說有沒有人跟你對著來的？”馬立新把這事情已經問的很明顯了。

    想到市長就是要削弱廠長的權力，現在不是廠長了，但是馬立新還是習慣喊廠長，現在都是叫董事長，不用一點的想懂事長說道：“副廠長幾次跟我爭吵說是要告我，說我獨當專行，一個人說了算。”

    聽到這裏，才知道真是有這樣的情況，馬立新馬上對董事說道：“那你們廠子裏你說說該用的好的人是什麽人？”這時候的董事長說道：“我們下麵的很多的科長都是不錯的，我想把我們的科長多安排幾個上來，幾次想跟書記說，可是我又有點怕說的。”

    馬立新這時候毫不猶豫道：“你馬上把他們提拔上來，把報告給我簽字，給組織部備案，馬上就辦，要快哦。”那裏想到董事長說道：“報告我們早就寫好了，我馬上拿來給書記簽字。”說完就起身，去拿報告去了。

    一會報告就拿上來了，馬立新看了一眼睛，要提拔的有十多人，其中有五個人要提拔到企業的總部，有三個當副廠長，也就是副董事長。馬立新隻問了一句道：“都是你信得過的人嗎？有沒有現在不做了的？”

    這馬書記還是想的很細致，於是說道：“書記啊，這些多的我不敢說，沒有一個不是我相信的人，要是我不相信的人你說我還提拔他嗎？隻要這些人提拔上來，我就什麽都不怕了。”馬立新說道：“那這是真的嗎？”

    報告拿到手上，先還是要組織部簽字的，馬立新知道組織部長是自己的人，馬上電話聯係，喊部長過來，自己在紙廠等著部長的到來，還好部長沒有到別的地方去，就都是在市裏，部長一會就過來了。

    見到馬書記，部長還是很有禮貌的跟書記握手，這握手就是做到廠長看的，其中隻是一種友好的表示，部長道：“書記真是做事情很認真呢，是不是喊我吃飯啊？”馬立新道：“什麽時候沒有給飯你吃嗎？”

    開開玩笑的，部長坐下的時候馬立新用眼睛給廠長看了看，廠長馬上就把手上的報告給部長了，部長拿起報告很是認真的看了看，道：“隻要是市委批準我們是沒有問題的。”馬立新心裏對部長有點生氣，想道：“你怎麽不按照程序來說話呢？”

    部長看看馬立新說道：“馬書記啊，你的意見呢？”馬立新本來是很高興的，可這部長說的話是不好，自然的把矛頭給對準自己了，於是說道：“這是你們部裏的事情，什麽事情都是要講究一個程序的，你說話說錯了。”

    部長一愣，想到了自己說的話還真是的不好呢，於是說道：“我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我馬上就簽字，然後讓他們下午來考察，再給市委批示，那這事情就辦好了呢。”馬立新想你這也是不是太快了啊，還沒有一天就辦好了，那裏有這樣的事情啊？

    部長又說道：“書記啊，你說說看，這還是要政府同意的事情，你想啊，政府管企業呢，要是我們批了的事情還是要政府簽字。”馬立新知道，隻是這人事權力都是在市委這邊的，我可以提拔黨委書記，黨委副書記啊，這總是可以的吧。

    馬上先定下兩個人，一個是黨委書記，一個是黨委副書記，想了想還有一個人可以定，就是工會主席。先提拔這三個人，這是不要通過市政府那邊的，馬立新對董事長說道：“你馬上把報告給葉副市長，看看她的意見。”

    這時候董事長也知道書記還是不完全可以做主的，也隻好說好了，要是能完全做主的話自己的權力就是很大了呢，馬立新卻想這葉副市長也不會把自己的意見完全給否定吧，董事長說自己下午就親自送到市政府去。

    沒有在廠子裏吃飯就直接回來了，想到葉副市長幾次都要找自己，沒有接待他呢，這時候馬立新對苗主任說道：“給我接葉副市長的電話，過來一下。”秘書馬上就通知她了。葉副市長笑著走了進來道：“書記啊，我想見你都是很難的啊。”

    馬立新說道：“不是說你見我很難，而是我的事情多，你可以坐到我的辦公室裏等我啊，還怕我或者說是秘書把你趕都了嗎？隻是你沒有那樣的恒心，你說是不是，世界上什麽都不怕就是怕自己沒有恒心呢。”

    葉副市長知道馬書記不是來給自己說笑的，想到是不是上次自己書說的話讓書記有了想法呢？還是別的什麽事情讓書記對自己有什麽看法。馬立新這時候問道：“紙廠有一個報告是給你們市政府的，希望你手下要留情。”

    這手下留情馬立新又怎麽不知道呢，也就是人的問題，再說葉書記說是市長的人，可市長的權力還是沒有書記的大，怎麽就不靠書記拉啊？市長的年紀也要小些，再說今後是誰還真的不知道呢。

    馬立新這時候望著葉副市長，覺得她有一種官氣，還是一個做官之人呢，於是說道：“有一個人事上的安排，你們市政府你去說說，爭取把這事情落實，萬一不行的話我再跟常務們說，不要讓這事情黃了。

    葉副市長是何等的聰明之人，想到馬立新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把企業的人都換成自己身邊的人，副市長說道：“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隻是別人是怎麽想的，怎麽看的，我也不好說，書記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各種工作做完了，馬立新放心下來，原來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是很好，這幾天也是越來越沒有精神了，坐到什麽地方都是想打瞌睡，想到自己最近身體有的地方有點感覺不是很舒服，還是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馬立新又希望去檢查一下，又不希望檢查，不希望檢查就是怕檢查出什麽問題來了，苗主任見到馬立新這樣的神情，道：“書記啊，我帶你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啊，沒有問題我們也放心呢，你說要是有點小問題的話也好及時的治理好，我帶你去。”

    馬立新這時候也是希望去看看，於是選了一個星期三去，這星期一是開會的時間，自己一定是要到辦公室裏來的，星期二自己要處理一些事情，隻有星期三有時間，就星期三去。

    要是自己真的有病那馬上就要休息呢，這是不能說的，要是說了自己的位置馬上就要安排給別人。想到這些馬立新真是很傷感，自己要錢做什麽，要官做什麽，要到省裏去做什麽，都是想不到的事情，星期三，苗主任還是很不錯的，帶著自己去醫院，說是帶，其實是先聯係好了，悄悄的去，悄悄的來。

    直接到了醫院的檢查中心，沒有什麽掛號一些複雜的手續，沒有醫院問你的問題，隻是先拍照，全身的檢查，然後坐到貴賓室裏等著，一會院長過來了，單獨想跟馬立新說話，這時候苗主任都走開了，院長才說道：“書記啊，你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我還是要向你說實話。”

    馬立新想自己得了病，院長找自己一定是問題嚴重，這時候馬立新很是冷靜道：“院長啊，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你千萬不要說假話，說假話是害我們。”院長點頭說是，道：“我這就是來跟你說的，你的身體是出現了一點問題，不過你還是要到省裏去檢查一下，越快越好的，不要拖長了時間。”

    馬立新心裏還真是知道自己得了病呢，隻是得了什麽病呢？院長這時候說道：“書記你肝上有點問題，建議你馬上到省裏去檢查一下，我們也不好說什麽。”馬立新還是謝謝院長了，站了起來道：“真是麻煩你了，我先走了。”說話的時候還是笑著說的，笑 的很真誠。

    可一轉身，馬立新就想到自己的身體現在已經是不行了，隻能先到市委去把有些事情安排一下，一見市委，自己的感覺怎麽就不一樣了，原來好象這市委都是自己的，屬於自己的範圍，可是現在好象自己沒有一點幹係了，很多人還是照常的跟自己點頭，這一次馬立新倒是笑的很是真心的。

    他走到一些科室裏跟大家說了一下話，很多人都是慢慢的跟書記說，很是殷勤，馬立新對有的人說好好幹，你會進步的，跟有的人說你工作很不錯的，還對有的人說我記得你是很好的同誌呢。大家都是很開心。可一出來見到自己的秘書的時候就再也抑製不住悲傷。想到要哭呢。

    但是他還是把自己的情緒控製住了，對苗主任說道：“我這幾天就有點事情去，你把家裏的事情安排一下，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跟我打電話，你現在我想把你提拔為副書記，你自己看看怎麽樣？”苗主任還真是沒有想到呢，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書記是有點小氣的人，怎麽就一下把自己提到這上麵的位置呢？

    沒有什麽想不通的，隻是有想不到的，苗主任對馬立新說道：“那真是謝謝你了。”這時候馬立新想到自己這一到省裏的醫院去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或者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回的來呢，就馬上跟方市長聯係，方市長沒有想到馬書記這時候喊自己，馬上就過來了。

    再看這方市長那是很不錯的人，自己原來怎麽就沒有跟他處理好關係呢，現在的馬立新再看什麽都很有慈祥心了，馬立新道：“方市長啊，我打算到省裏去一段時間，這裏都交給你了，還有就是苗主任我想把她提一下，副書記的位置還有一個空缺，你看怎麽樣？”

    方市長想到昨天有人跟自己說書記有了病，好象要到省裏去檢查，消息還是真準呢，想到這可能就是書記的最後一次跟自己商量事情，方市長馬上說道：“我馬上安排組織部把苗主任的情況跟省裏匯報，馬上就辦，這事情一定沒有問題，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就給你看。”

    馬立新揮了揮後道：“我就不看了，這點事情我還不相信你麽，隻要你把整個市委管理好就可以了，不要出什麽問題，特別是有些高壓政策的問題，你的前途很大，你要好好的把握自己。省裏我會幫你說話的。”這最後一句話，讓方市長很有點感動，馬書記說的話一般來說是沒有問題。

    話說市長辦事情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第二天馬立新剛剛到省裏的時候自己就收到了苗主任的消息說是自己的副書記的東西已經辦了，送到省委去了，馬立新知道這送到省裏去了就是沒有問題了，隻是一個過場罷了。

    省醫院檢查是找的關係，結果卻是肝上的腫塊，現在還要進一步的確診才能說明問題，馬立新隻好呆在省裏了，市委的事情就都給方市長去管，自己也跟省委和省政府打了報告，這一下自己再也不想到省裏去了，隻想回家了，再說到省裏也沒有意義，去做什麽呢？

    省委和省政府都安排人過來看馬立新，姬省長是自己來的，一來就笑著說道：“你還是到北京去看看吧，把身體治好，我們還等著你到省裏來工作呢。”馬立新道：“人不行了，我也不想到省裏去了，還是回家的好。”這時候省長道：“你放心，一定沒有問題的，不要把事情想的那樣的悲觀。”

    省委書記後來才來的，見到馬立新躺在病床上，握著他的手道：“辛苦你了，你為大川市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們要感謝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沒有錢，我們有，我們要把你送到北京去，你看怎麽樣？”馬立新道：“我們這裏等結果出來了再看，要是有希望的話我就到北京去。”馬立新也再一次說謝謝書記。

    方市長也來了，想到昨天馬書記說的話，自己還真是想準了呢，這時候馬立新緊緊的拉著市長的手道：“今後都靠你了，我是不行了，你很有前途呢。”市長道：“書記啊，不要這樣說，我很多事情都是依靠你才把工作做好的。”

    結果出來，馬立新的腫塊屬於良性，但是工作要停止，馬立新告別了省裏的領導，到家鄉去了，回到雪花的身邊，回到爸爸的身邊，也回到媽媽的身邊。

    陽光明媚，感覺很好，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隻有自己的日子才是真實的。很好的享受一下自己的最後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