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你就是個殘次品,燕小西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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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
楚衍剛剛用力過猛,手心被扯破了幾塊皮,尉遲正幫忙給他擦藥,軒陌本來累極了,止疼藥的藥效也漸漸顯現,他正打算小憩一會兒。.
可是邊上的某人總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就是擦個酒精嘛,這家夥怎麽要死要活的。
燕殊掏了掏耳朵。
“楚楚,你丫能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嘛!”
“擦,小爺手嫩得很,剛剛用力過猛才拉扯壞了,我可不像你,糙老爺們兒。”楚衍冷哼,“哎呦我擦,你能不能輕點兒啊,疼死我了!”
“楚小公子,我特麽的剛剛沒塗酒精啊,您能別給自己加戲嘛!”
“哈哈——”燕殊忍俊不禁,透過後視鏡看向楚衍,“楚楚,你丫是戲精嘛。”
“滾粗!”楚衍冷哼,“快點給我擦啊!”
尉遲認命的拿著消毒棉球,“其實您這傷口根本不用處理。”
“都裂口子了!”
“還不是您剛剛打人打得太歡實。”
楚衍輕哼一聲,側頭看向軒陌,“你還裝睡呢,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軒陌睫毛閃了閃,睜開眼,“我是被你要死要活的叫聲驚醒的。”
“我這是本能反應好嘛,真的很疼。”
“你出來是不是沒有和廷煊說。”燕殊正低頭編輯短信,“他找你要發瘋了。”
楚衍扯了扯頭發,“我出來得比較匆忙,我就算和他說了,就沈廷煊那性格也絕對不會讓我來的。”
“你若是出事了,楚濛估計得把沈廷煊給撕了。”
“那就和我沒關係啦,又不是撕我!”楚衍一臉幸災樂禍。
若是被沈廷煊聽到這話,估計一口老血都得吐出來。
“這事兒還不得怪你們,你說你們指定得是什麽爛計劃,讓沈廷煊臥底在關歆身邊,是不是瘋了啊!若是被發現,關歆不把他碎屍萬段才怪。”楚衍輕哼。
“因為關歆向他拋出了橄欖枝,除卻他,我們沒有辦法得知關歆在京都的軍火庫到底在何處。”
“我擦,燕殊,你們一開始瞄準的就不是這批貨吧。”楚衍擰眉,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誰告訴你,我們想要這批貨了。”燕殊輕笑。
“我去,你們就是把我和廷煊當成是釣魚的魚餌了嘛,我擦——我要去告訴大哥,你們特麽的居然利用我。”
“楚大哥知道這事兒,他是支持的。”
“我靠——”楚衍跳腳,“他是不是我親哥啊。”
“他是不是你親哥,你不知道嘛。”燕殊一臉興趣盎然。
“軍火庫啊!”楚衍摩挲著下巴,“憑關戮禾的勢力,找不到位置?還需要如此勞師動眾,用什麽調虎離山之計?”
“這個軍火庫並不是一天兩天,還是從關南的口中得知有這麽個地方。”
“反正都是關家的,關戮禾幹嘛這麽急。”
“你說在家門口藏著一個隨時可以將你炸飛的炸藥包,你會怎麽做!”
“不能吧,關歆還有這本事?”楚衍歪著腦袋,“其實有個地方總讓我覺得特別奇怪。”
“什麽!”
“關歆不是喜歡關戮禾嘛,可是她又想殺他,但是上次在奢侈品發布會,她看著關戮禾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簡直都要移不開眼了,這女人會如此心狠?我總覺得霧河那次的爆炸有貓膩。”
燕殊扯起嘴角,嘴角漾開一層激賞的笑意。
“具體說說。”說著他從口袋摸出一包被壓扁的煙,倒出一根煙,隨意點上,靠在座位上,神情鹹淡,眯著眸子,神情邃,讓人捉摸不透。
“據我了解,關歆當年愛慘了關戮禾,甚至為了他出賣了自己的哥哥,也不算是出賣吧,就是被關戮禾這個陰險的家夥給利用了,害死了她大哥,你要說她心狠吧,根據霧河爆炸來說,她確實是想要了關戮禾的命。”
“但是你好好想想哈,這女人若是真的恨毒了關戮禾,他倆根本不可能在關家和平共處,就按照她當年給董風辭下藥的舉動,直接給關戮禾下個藥不就完事了嘛,或者暗殺,哪樣都可以,偏生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感覺不正常啊。”
“難不成女人都是如此前後矛盾的生物嘛!”
燕殊嘬了口煙,神色淒迷。
“看樣子你也不算太笨。”
“我靠,小爺一直很聰明好嘛。”楚衍一聽這話,一臉不滿。
“關歆現在的手下,基本都是當年跟著關戮炎的死侍,關歆也算是間接害死關戮炎的凶手,這些人不手刃她,已經很給麵子了,在關戮炎死後一直任勞任怨的追隨她,關歆似乎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靠靠靠靠——”楚衍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她背後有人!”
“你也說了,她喜歡關戮禾,若說由愛生恨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她前後舉動未免讓人覺得古怪,前後矛盾,她又沒有多重人格。”
“這也太刺激了吧,你們這次對付關歆,是為了引出她背後的人!”楚衍按住座椅,側頭看向燕殊。
燕殊扭頭,一口煙直接吐在他的臉上。
“咳咳——臥槽,你幹嘛,嗆死我了。”楚衍喝酒,但從不抽煙。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你就安心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好。”
楚衍嘴角抽了抽,冷哼不想搭理燕殊。
*
關歆當聽見關戮禾聲音的聲音,整個身子仿若被寒冰封住,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慢慢升起,讓她整個身子都僵直了。
“帶走!”關戮禾垂頭看了看時間,應該還趕得上婚禮。
關歆氣若遊絲,一點力氣都用不上,雙腳在地上拖行,帶出了一大片水漬,直接被扔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裏麵氣溫太高,堆滿了雜物,機油金屬味道撲麵而來,關歆隱隱作嘔。
車子飛快的在路上疾馳,經過了一段約莫十五分鍾的顛簸小路,車子停住了。
後備箱被人拉開,一股新鮮潮濕帶著涼意的氣息撲麵而來,關歆臉上身上都是水,小腿慢慢恢複知覺,疼得她臉色煞白。
就像是腿上的皮肉被人硬生生撕裂開,疼得她要昏厥過去。
一個大漢拽著她的衣領,將她從後備箱直接拖下來,身子砸在地上,磕到石子,疼得冷汗直流。
她眼前一陣花白,大口喘著粗氣,勉強睜開眼睛,瞧見麵前這座廢棄的屋子,瞳孔猛然收縮。
她喉嚨發澀,難以置信的看向關戮禾。
關蘇走在關戮禾前麵,伸手扯掉屋子前麵的警方設置的警戒帶,“帶進去!”
“不要——七哥,我不要……”關歆使勁扭動著身子,試圖擺脫兩個大漢的鉗製,可是她腿部沒有力氣,就像個小雞仔,被拖進了屋裏。
屋子地麵積著厚厚的塵土,一腳下去,揚起一層灰。
“把準備好的藥灌給她。”關戮禾站在門口。
“七哥——求你,我不要,不要——”關歆此刻才知道怕了。
“還是原來的配方,我專門找了當年參與事情的人,這藥就是小辭喝的那副。”
“七哥——你不能這麽對我。”關歆話音未落,一個大漢已經拿著一個透明玻璃罐過來,裏麵盛滿了灰色的物質。
關戮禾伸手,那人立刻將罐子遞過去。
“我可是尋了很多人,才問到了配方,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了。”
“七哥,我是你妹妹。”關歆看著靠得越來越近的男人,不斷的往後退,眼中都是驚恐,不停搖著頭。
“她是我的女人,我素來都是有仇必報的人。”
“七哥,我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你利用了我,氣不過,才會拿她出氣的,你明知道我愛的人是你,若不是這樣,我怎麽會做出這種事。”關歆大吼。
周圍的幾個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作聲,就是呼吸都變得異常謹慎。
“你不覺得惡心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危險而又邪肆。
“我就是愛你,你讓我怎麽辦!”
關戮禾忽然迫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七哥——”關歆下巴傳來劇痛,疼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那個董風辭有什麽好的,你為什麽眼裏隻有她,我哪裏不如她!”關歆眼淚斷了線般的往下落。
“因為你讓我作嘔,反胃。”關戮禾輕笑,伸手擰開罐子,“既然你這麽愛我,這藥,就當是我送你的。”
“你第一次送我東西,居然是這個!”關歆輕笑,淚眼婆娑,她本就生得極美,饒是頭發上都是枯枝灰塵,此刻也是漂亮的,慘然一笑,好不動人。
關戮禾卻強硬的捏緊她的下巴,將藥水直接灌入她的口中,一滴不剩!
“嘔——咳咳……”關歆趴在地上,咳得喉嚨痛,藥味太刺激。
“關戮禾,你為什麽不喜歡我,就因為我是你妹妹?”
“這還不夠嘛。”關戮禾眯著眼睛,將罐子遞給關蘇。
“嗬——”關歆輕笑。
“我早就看出來你處處模仿小辭了,隻是無論多像,都改變不了,你不過是仿製的殘次品。”
“在你眼裏,我就是殘次品嘛!”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直接解決了你,不然也不會讓我和小辭分開那麽久。”
“那是你活該!”關歆大吼。
“活活氣死了父親,你以為沒有報應嘛,報複不到你身上,也會報複到董風辭身上的,那個女人憑什麽和我搶男人,她不得好死,唔——”
關歆話音未落,關戮禾飛起一腳,直接將她踹飛。
關歆疼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而此刻藥效漸漸發作,整個身子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哥,哥……”
“在我眼裏,你給她提鞋都不配。”關戮禾說著直接走出屋子。
而裏麵的關歆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就像是痙攣般的渾身打顫,關蘇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在被她擦拭幹淨的玻璃瓶身上抹上關歆的手指印,將玻璃瓶扔到她手邊,繼而走出去。
“爺,就這麽把她扔在這裏嘛?”關蘇有些不放心,“藏在背後的人,會不會找過來。”
“不會。”關戮禾說得篤定,側頭看向窗外。
車子行駛在密林中,夾雜著濕潤清香的泥土氣息,涼意襲來,讓人覺得分外舒服,關戮禾眉頭緊蹙,伸手壓著眉心,眼底都是陰霾。
關蘇側頭看向關戮禾,董風辭這事兒他還是從製藥這人口中得知的零星消息。
當年關戮禾忙著對付關戮炎,沒有想到在清除餘孽的時候,被關歆鑽了空子,捉了董風辭,當時關戮禾整個人都瘋了,到處找人,可是關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人,更別提董風辭了。
所有人都最好了最壞的打算,最後還是從一個路人口中得到了一點消息。
關歆愛慕關戮禾,按照她想要報仇的急切心情,肯定不會放過董風辭,恨不得毀了她,他們都以為董風辭也許是死了,或者是被下了春藥,隻是誰都沒想到,關歆給她注射了高濃度的藥物……
隨著每日間歇不斷的藥癮發作,伴隨著痙攣抽搐,他們進屋的時候,董風辭已經氣若遊絲,嘴唇都要咬爛了,渾身都被摳破了,沒一處好的,藥力太強,送去醫院,打了麻藥,都無法給她進行檢查手術,還是董老爺子自己將她擊暈的。
藥力太猛,對她髒器造成了很大的損傷,戒毒過程是難熬的,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董老爺子就將他送了出去,徹底隔絕了她與關戮禾的聯係。
關戮禾壓著眉心,神情凝重。
“爺——我們現在去婚禮現場嘛?”
“嗯。”
“要不要我派人去盯著關歆?”
“不用,一個廢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關戮禾口氣冰冷,仿佛他口中的就是個陌生人一樣。
*
婚禮現場
莫雲旗正在後台準備,手心沁出了冷汗,化妝師還在給她補妝。
“姐,我好緊張。”莫雲旗聲音都急得劈叉了。
葉繁夏坐在她邊上,伸手將她頭上的白紗固定了一下,“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可緊張的。”
“我就是有點緊張!”難得看見她冷清的臉浮現出一些懼意,倒是惹得葉繁夏嗤笑兩聲。
“姐,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啊。”
“沒事的。”葉繁夏拍著她的肩膀,扭頭看著中規中矩坐在椅子上吃糖果的燕小白,“小白,你哥哥呢?”
“不知道哇。”燕小白舔了舔唇角。
“這孩子,不是說好,讓他在這裏等著嘛。”
“我去找!”燕小白跳下凳子就往外麵跑。
與此同時
在酒店的走廊裏,三個男孩呈三角割據狀態,莫韶光背靠著牆,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莫名的有些心慌。
尤其是燕小北,不同於一般孩子的成熟,已經盯著他看了五分鍾了,一句話都沒說,燕小西雙手插在口袋裏,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逡巡。
“你們到底要幹嘛!”
本來是燕小西找他過來的,剛剛因為燕小白的關係,莫韶光心裏有些堵得慌,還想著和燕小西約一架來著,可是燕小北一出現,他就蔫了。
燕小北氣場太足,感覺和父親一樣可怕。
“聽說你想追我妹妹。”燕小北來回打量著莫韶光。
莫韶光挺了挺胸脯,“我喜歡小白。”
“你憑什麽!”燕小北輕哼,一臉不屑。
“我有錢。”
“你沒品位。”
“我們家有很多車。”
“我家也不少。”
“我家有很多珠寶,我爸說,女生都喜歡珠寶。”
“膚淺!”
“你……”莫韶光氣結,“我喜歡小白,關你什麽事。”
“她是我妹,我不希望她找你這樣的。”
“那是你妹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吧!”
“他會成為我的妹夫,會讓我覺得丟人。”
莫韶光愣了半天,莫名覺得燕小北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可我就喜歡她!”
“不到黃河心不死!”燕小北輕哼,揉了揉手指。
“你想幹嘛,你要打架嘛!”
“是讓你認清事實!”
燕小西立刻往邊上退,呦——這時候,若是能夠來包零食就好了,再不濟,瓜子也行啊。
“小北加油!”燕小西大吼。
“燕北冥,我不打架,你別過來,我不追你妹妹了不行嘛,嗷——”莫韶光話音未落,燕小北就直接伸手扯下了他脖子上的金鎖,“你想幹嘛,這個很貴的。”
“好看。”
“當然好看了,這可是我過生日,爺爺專門送我的,特別值錢。”
“不錯!”燕小北看了幾眼。
“你喜歡送你好了,你別揍我就成,我爸說男人這張臉比什麽都重要。”莫韶光嘿嘿一笑。
“不行,我是有原則的,說揍你就得揍!”
“你……”
燕小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居然在打架,她嚇得小臉一白,連忙往回跑去搬救兵,這急得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葉繁夏一聽燕小北和人打架了,立刻跑了出去。
“小北好帥,就是這樣,好——”
“勺子,你快起來啊,你個沒用的東西,你怎麽這麽弱啊,你的飯白吃了嘛,起來啊。”
“呦吼,就是這樣——啊——”燕小西話音未落,整個衣服被人一提,微微扭頭,對上燕持一雙冰冷的眸子,嚇得他身子一哆嗦,嗬嗬一笑,“大伯父,您怎麽來了?”
“看到還過癮嘛。”
“如果給我個瓜子板凳會更好。”
瞧著燕持和葉繁夏來了,燕小北立刻從莫韶光身上爬起來,整理衣服,他倒是全身而退了,即使莫韶光顯得有些慘。
“燕小北,誰允許你打架了!”燕持冷哼。
葉繁夏已經跑過去,這哪裏是打架啊,分明就是燕小北在單方麵的毆打莫韶光啊。
“韶光,你沒事吧!”
莫韶光倒也沒哭,隻是伸手擦了擦臉,嘴角有點紅。
這莫韶光的家和莫雲旗是遠親,聽說兩邊已經過世的老爺子是表親關係,國內戰亂,大家族分崩離析,失去了聯係,過了好些年聯係上了,不過隨著老一輩的過世,聯係得不算多,這次莫雲旗在京都舉行婚禮,莫家肯定是要過來撐場子的。
這婚禮還沒開始,孩子就被燕小北給打了,這讓葉繁夏如何和人家交代啊。
“小北,到底怎麽回事!”葉繁夏冷著臉。
“他想追我妹。”燕小北那模樣,分明在說他沒做錯事。
燕持眼皮猛地跳了兩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才是癩蛤蟆。”莫韶光臉漲得通紅。
“小白還這麽小,他就想拐賣她,我沒打死他都是輕的。”燕小北冷哼。
“韶光就是想和小白玩而已,怎麽就扯到拐賣了。”葉繁夏伸手幫莫韶光整理衣服,“韶光,有沒有哪裏疼,阿姨給你看看。”
“我就是喜歡小白怎麽樣,我要讓小白做我老婆!”他爸說了,喜歡就娶回家當老婆。
“放肆!”燕持忽然大吼一聲。
這小混球,渾說什麽。
娶他女兒!
“大伯父,冷靜點!”燕小西此刻還被拎著懸在半空中,“淡定。”
莫韶光倒也皮實,被燕小北打了,倒也沒覺得有多痛,隻是被燕持一吼,直接哭了出來。
“燕持!”葉繁夏頭疼。
薑熹正在四處找燕小西,尋到這裏,嚇了一跳,“小白,你怎麽哭啦!”薑熹立刻把小寶貝摟到懷裏,再瞧著另一邊,莫韶光也哭了,倒是自家那小子,笑得幸災樂禍。
“嬸嬸——”燕小白就是被嚇得,抱住薑熹的脖子,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乖,別哭哈,嬸嬸抱。”薑熹哄著燕小白,側頭看著怒氣衝天的燕持,“大哥,您怎麽了!”
“那小子想娶我們家小白,勇氣可嘉。”
薑熹嘴角抽了抽,莫韶光鐵定是被燕持嚇到了。
“童言無忌嘛,莫伯母在找他們了,小白哭成這樣,還怎麽做花童啊!”薑熹一臉憂色。
“沒事噠,不是要小蠻姐姐嘛。”燕小西挑眉。
薑熹盯著幸災樂禍的兒子,一早就把他看夠了,絕對是這小子在背後搗鬼。
這性子到底是遺傳了誰啊,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燕小白哭了眼睛都紅了,這樣是不可能做花童的,燕小北倒是沒事,衣服上半點褶皺都沒有。
秦小蠻倒是找到了,不過和秦浥塵正在趕來的路上,能不能及時趕到還是個問題,這可急壞了莫家人。
燕小西一直坐在一邊翹著腿,美滋滋的吃著東西,燕小北垂著頭,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惹了事,一臉懊惱。
“小北,多大點事啊!沒事,別放在心上。”燕小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燕小北狠狠瞪了他一眼,分明是他和自己說什麽,莫韶光拉了自家妹妹手,還試圖非禮自家妹子,不然燕小北這種性格,怎麽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都是他。
“你別這麽看著我啊,我說真的,多大點事啊。”
“燕小西!”薑熹擰眉,“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敢笑。”
“麻麻,你錯怪我了,我什麽都沒做啊。”燕小西雙手一攤,表示很無辜。
“用粉補補成麽?”葉繁夏看著自家女兒,這哭得還一抽一抽的,這怎麽上去啊。
“恐怕還是有些難。”化妝師麵露難色。
“其實找個人代替就好了,兩個花童嘛,小西少爺也可以啊。”
“我不行,我衣服都壞了!”
燕小西連忙搖頭。
“沒有什麽小孩備用的衣服嘛!”韓悅急得滿頭是汗,流程都是早就定下的,現在調整太倉促了。
“服裝師倒是帶了兩件,但是……”化妝師看著燕小西的,麵露難色。
“他是不是太胖了,不能穿!”
“這倒不是!”
“那就交給你了!”薑熹將燕小西一把塞進了那人的懷裏。
燕小西一臉懵。
自己親媽就這麽把自己賣了嘛。
燕殊等人趕到的時候,恰好趕上婚禮要開始。
“廷煊,你這孩子,可算是回來啦!”戰霆連忙過去,打量著他,除卻有些憔悴,倒是沒出什麽事。
“幹爹,對不住了,因為我……”
“和我道歉幹嘛,你是我兒子,就算你做錯事,我也能給你扛著,快進去,婚禮要開始了!”戰霆和他身後的燕殊交換了個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說,“燕殊,好你個小子,又背著我搞事”。
燕殊悻悻地一笑,直接去尋薑熹,“你去哪兒了!我讓你來幫忙招呼客人,你倒好,是不是躲起來了!”薑熹瞪了他一眼。
“怎麽會呢,有點事兒而已,對了,小西呢,是不是躲在那裏偷吃呢。”
燕殊話音未落,主持人已經開始講話,“下麵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
禮堂的大門,鏤空的花色玻璃,折射出了絢爛奪目的光,大門緩緩打開,莫雲旗微微垂頭,手中捧著一束百合,白紗遮麵,清冷出塵,淡雅清,像是一朵等人采擷的百合花。
“小西這小子又去哪兒了,我去找找。”燕殊貓著身子,準備離開座位。
薑熹扯住他的衣服,“他沒事,你……”
薑熹話音剛落,燕殊眼睛捕捉到了自己兒子,腳下一個趔趄,膝蓋撞到椅子上。
“我靠——”燕殊驚呼。
薑熹扭頭,睜大眼睛!
為什麽燕小西穿的是裙子!
------題外話------
燕小西:盯——
我:咳咳,你知道什麽叫做多行不義……
燕小西:盯——
我:誰讓你攛掇人家打架來著。
燕小西:盯——
我:你別這麽看我嘛,我容易害羞。
燕小西: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我依然愛你啊!
燕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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