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這是穿了個什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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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試圖對我評頭論足,評論我所繼承的財產或評論我現在的尊貴地位,那麽我可以坦率的說,他們可以滾了……”
亞瑟博林伯爵年輕還算是英俊的臉上展露出一股桀驁不馴的神情,麵對著bbc記者的采訪,毫不避諱的說道。
采訪結束,亞瑟坐在書房的老板椅上,不多見的英倫冬季溫暖陽光透過窗戶灑照在他的身上,雙眼有些失神的看著有些雜亂的辦公桌上的那條純銀的十字架項鏈,伸手摸了摸還有點隱隱作痛,長出了寸許頭發的腦袋,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真是他喵的見上帝了,我李柏霖竟然也成了腐國的貴族了……”
我是河蟹的分割線
時間回到另一個時空的一個月前。
那還是在2019年的5月25日。
作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網文碼字工,一身休閑裝的李柏霖走在京城的古玩早市上,熟絡的和一些攤位的老板打著招呼。
“嗬嗬,這不是大作家嗎?這麽早就起,很少見啊。”
“滾!少他喵的作踐人,最近收沒收著好東西,拿出來讓我上上眼。”
李柏霖走到一個擺滿了各式各樣古玩的地攤前,和地攤的老板熟絡的笑罵著,作為一個寫古董網文能養家糊口的網絡寫手,對於古玩還是有些了解的,當然,不熱愛,他也寫不好網文。
“嘿,你瞧你來的還真是時候,還真有好東西,不過不是咱天朝的,這是我從一個老外手裏收的,你掌掌眼。”
說著,那名攤位老板,就轉身從背包裏翻出一個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帶著鏈子的有些氧化發黑的銀白色十字架項鏈,遞給了李柏霖。
一拿過這個十字架,看著上麵雕刻工藝,李柏霖的雙眼就不由微微一亮,翻轉過來,看著十字架上的英文藝術字體。
“即使賺得了……全世界,卻失去了自己,又有什麽意義呢。”
李柏霖拿過放大鏡,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字母,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念出這句話,看著上麵的銘記,李柏霖雙眼不由一眯,把放大鏡拿開,把這個十字架放在手掌中顛了顛,對老板說道:“什麽價?”
“一萬……”
“你怎麽不去搶!”李柏霖直接吐槽道。
“嗬嗬,雖然不是天朝的物件,但是著絕對是維多利亞時代的首飾,賣我的那個老外,祖上可是貴族,妥妥的家傳之寶。”
“呸!”李柏霖沒好氣的啐了一口,笑罵道:“一個銀飾,加一個故事,你就敢開口要一萬,老王,你窮瘋了吧,一千。”
“你還是還給我吧,哪有這麽還價的,你誠心要,給你下一千。成本價……”
“1500。”
“咳咳,你再這麽還價,就別開口了,一口價八千……”
“2000。”李柏霖一點都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又加了五百。
“哎呀我去,我這個暴脾氣……7500最少了。”……
“4500.“
“小李子,你現在怎麽這麽摳,以往你可不這樣,東西絕對是好東西,這個騙不了人,算了,看在這麽多年的老主顧的份上,這次就當次好人吧,拿走拿走。”
“你他喵的少來,不賺錢你會鬆口?”李柏霖笑罵著拿出手機掃碼付款,一邊直接把項鏈戴在脖子上,一邊心裏一陣小激動,東西確實是老物件,剛剛他看到了十字架上的生產商銘記s.bro’s,伯明翰印鑒,與字母 b對應的年代是1901年,確實是維多利亞時代的東西。
這些外國古董的小常識,是他寫小說時查閱資料時,看來的,雖然不能盡信書,但是有些時候,知識就是財富。
“不是我摳,這不最近那啥嗎,我的小說被和諧了,沒錢吃飯了,當然要省著點花了。”
“你啊,少寫些不和諧的內容!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人家那邊還等信呢,你倒是見不見啊,人家也在京城有房……”
“打住,我消受不起,真的,謝謝了你王叔,我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就挺好,玩玩還行,談婚論嫁,還是算了,回見吧您的。”
說著,李柏霖站起來,活動了下腿腳,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自從外婆去世後,他就沒有了親人,至於生下自己的那個女人,聽外婆說,三歲之後就沒有再回過國,至於他的所謂生父,聽說也隻不過是那個女人為了出國而利用的笨蛋,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也難怪他李柏霖長了一副可以讓他穿梭花叢的混血帥臉,畢竟是中外合資的產品……
“哎,你個臭小子……”老王看著李柏霖離去的背影,也是搖頭無奈失笑,歎了口氣。“也是個可憐孩子。愛情……真他喵的扯淡!“
李柏霖又逛了一會兒早市,沒有淘到什麽東西,看了下時間,從脖子上拿下十字架項鏈,一邊滿心歡喜的愛不釋手的端詳著,一邊習以為常的穿過馬路,準備在對麵的路邊吃早點。
“砰!”
“啊”
被撞飛了!他喵的,自家的房子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這是李柏霖最後的意識,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光越來越亮,讓李柏霖從黑暗中慢慢掙脫出來,十分艱難的睜開雙眼,天旋地轉的光芒,耳邊響起空靈模糊的嘈雜聲音,一直難以克製的頭疼,讓他再次昏了過去。
“dotor,dotor……”
一陣眩暈,惡心的難受感覺,讓李柏霖再次恢複了些意識,幽幽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想要轉頭觀察一下四周,頭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發出痛苦的聲音。
“arthur, you wake up?”
一張模糊陌生的外國人麵孔出現在李柏霖麵前,語氣中帶著驚喜的大聲詢問道。
“亞瑟?’
李柏霖心中一片茫然,緊張的眉頭緊皺,呢喃了一句,本來就頭痛欲裂的腦袋嗡的一聲,耳朵裏傳來一陣強烈的耳鳴,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瘋狂的在腦海中閃現。
不知過了多久,李柏霖雙眼無神的呢喃了句‘我這是穿到了一個二貨身上了’之後,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穿著西裝,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再次大喊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