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狼族與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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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叫芬裏爾。在獸人族的語言中這個名字背後有個很長的故事,最好留到下次再細說。
    感謝先祖之靈的眷顧,以及流淌在我體內的英雄之血,使我成為了被偉大的狼王沃雷特·霜冰選中的勇士。
    十八歲時,因為正趕上和人猿族的戰爭,集結了一幫誌同道合的兄弟,踏上了戰場。
    雖然許多兄弟死了,但是作為保家衛國的戰士,我並沒有後悔。
    戰爭過後,我負責和好友維克托一起,守衛帝國的邊疆要塞。
    這本來是狼族應該的義務和榮耀,直到我們為了真正的目標而不得不放棄。
    但這也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我今天遇到了巨大的危機。
    芬裏爾從碎石堆中爬出,此時的心情極其糟糕,剛才的一下讓他嘴巴裏咳出了鮮血,肋骨骨折了好幾根。
    看向前方那魁偉霸道的身影,對手眼睛充溢著獸王才有的威猛氣勢。
    那個年輕的虎人傭兵比他強壯,也比他高那麽一點:芬裏爾在自己的氏族中是同齡人中最高大的,他還真不習慣別人比他要高。簡直有點令人不安。
    “噗――想不到攻擊竟然如此強勁!區區一掌就能把我震傷!”
    “還行吧,本大爺平時也有鍛煉身體的。狼族和虎族還算有些交情,看在這份上,本大爺會手下留情的。”虎人傭兵說。
    對手看著他,芬裏爾感到對方正在估量著他的分量。他微微皺眉,頗有些不適應對手這種平淡地說話的姿態。
    “咳咳,被小看了嗎?”(怒)
    “不……不是。事情上我隻是想問……”
    “休得廢話!”
    沒有等對手說完,他雙目中暴射紅光,鬥氣凶猛爆發,身形一動便如閃電般掠出,到了對手麵前。
    雖然大個子的力量一般很強,不過相反,龐大的身形也會受到更多阻力,從而限製了行動。
    那麽取勝的關鍵就是――速度!
    正在他這麽想時,眼前閃過一道金色芒柱,然後一道雄渾剛猛之勢襲來。
    還來不及作反應。咚――!地一聲!
    眼前一黑。
    噗――!又是一口血,狼人被一拳打倒在地。
    這就是我的終結了嗎?嗬嗬,與獸族同胞相鬥,然後被後輩秒殺?還真是無聊的一生。
    在暈死過去之時,芬裏爾想的是,如果這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自己應該是和所有獸人戰士一樣戰死沙場,而不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吧?
    這個問題,也許就連最睿智的薩滿都無法給出答案。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大家都必須承擔選擇所帶來的一切,無論那是恥辱,還是榮耀。
    一切都要從那天說起呢。
    回憶中,鼓聲隆隆,敲出心跳的節律,引年輕的獸人們進入夢鄉;狼族的芬裏爾卻無法入眠。
    那天,他穿著盔甲,用一件獸皮鬥篷阻擋地麵徹骨的寒冷,攀登在雪山道路之上。
    即便如此,他仍然能感到擊鼓的震顫,透過大地傳入他的身體,古老的鼓聲撫慰著他的雙耳。
    這片土地被白雪覆蓋,讓狼人們感到無盡的平和。
    每年今天,當月亮女神升起,明亮的月光讓雪地反射出眩目的光芒。神殿廣場上幾千名狼族獸人便同時發出歡呼——他們之中有睿智的長者,有正值英年的戰士,甚至有母親強壯臂彎裏的孩童。那些魔狼,狼獸人的夥伴和坐騎,也用喜悅的嗥叫聲相應和。
    嗷嗷嗷――那是深沉、原始的吼聲,向那統治夜空的白色天體致以敬意。他們的毛發都被月光染成了銀色,雙手無一例外地向天高舉,指向月亮。
    幾天以來,狼族的獸人們陸陸續續地來到這裏;慶祝活動應該在一會就開始。
    他們聚集在獸神殿的山腳下。山頂的神廟每年都在這片潔白的聖地舉行慶典,誰也說不清這傳統究竟有多久了。
    節日之中,挑戰和決鬥自然不是什麽新鮮事情,但真正憤怒的鬥毆從未在這裏爆發過。如果有人真的發了脾氣,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這樣的事情確實時有發生,那薩滿們就會勸當事者和平解決問題,如果做不到,就勒令他們離開聖地。
    難道今年出現了什麽大問題?
    芬裏爾按密令上去了神殿,那是小時候有煩惱時常去的地方。
    當芬裏爾進入神殿後,卻看到狼族中最沉穩的長者和最勇敢的戰士甚至狼王都在。祭司們在珍貴水晶的支柱四周繞圈而坐。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好友維克托小聲上前告訴他,“薩滿感受不到獸神的力量了。”
    什麽?!
    事情並不複雜,好友維克托僅僅解釋了幾句,芬裏爾他就清楚了前因後果。
    前段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獸神殿的薩滿祭祀們突然舉止異常,甚至將獸神殿嚴密封鎖,不準任何狼族戰士進入。
    老祭司躲在獸神殿內很久沒有露麵,哪怕是族內的長老和將軍們,也不被允許進入拜見。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老祭司生病了,但大祭司雖然已經很老了,以往身體非常健康,因為作為獸神殿主祭司,狼族老祭司已經擁有多達千年的長壽,獸神的神力照耀下他幾乎不可能得重病。
    就在這種疑惑不解聲音下,狼王沃雷特以每年月亮慶典為由,強行帶人進入獸神殿,卻得知了老祭司去世的噩耗。
    啥?大家夥懵逼了。
    原來在不久前,包括老祭司在內,那些對獸神格外虔誠的獸人祭司,忽然感覺不到獸神所傳遞出來的那種神聖氣息了。
    雖然獸神是隕落的神,在天上沒有位置。但這千萬年以來他可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庇護自己的子民。
    現在說沒就沒了,什麽情況?
    狼王很快封鎖了消息,但如果時間一長……
    “我有辦法幫助你們。”
    正在大家爭論不休時,一個穿著黑色法師袍的人族少年,被幾名狼族戰士押上來。
    那個陌生人身上散發出色彩斑斕的魔法能量,它們華麗地旋轉著,飛舞在他背後,好似一件鬥篷;環繞在他強壯的頭顱上,如一頂皇冠般閃耀著光芒。
    人族的猴子?來幹嘛?趕出去!有狼人大吼。
    但是,但是……他說自己是光明教會的使者。
    使者?狼人們的直覺,令他們不相信這個猿人族少年,但現在有大事煩擾著他們。
    “我們知道獸神的事情……”
    回憶暫時結束。他覺得自己被人拍了一下。
    一轉頭,他的老朋友維克托給了他一個微笑,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
    “拿著,這是那種煉金術造出的藥水,可以提升力量。”
    芬裏爾下意識地一飲而盡,低頭看了看自己。
    然後驚恐地喊叫出聲。
    他的身軀變得龐大,但卻扭曲變形了。平滑的毛發變得粗糙,一絲絲血紅色的能量光芒從他體內湧出,從血管開始蔓延像病毒一樣。
    沒錯,但那不是純潔的能量,而是一種病態狂亂之力,是黑暗的能量。
    “維克托,我們……到底做了什麽?”
    他看向他的朋友們,他的同僚領袖們。他們也一樣改變了。他們失去了一切曾經的美好正直品質,扭曲、邪惡、肮髒的事物的那個詞語像一柄利劍般刺進他的腦海。他再次痛苦地叫喊起來,雙膝一彎跪倒在地。
    芬裏爾把視線從自己的軀體上移開,突然一群從未見過的可怖生物歡呼雀躍著從天上的黑色裂口湧入現實世界:有全身伸出觸角,有伸展蝴蝶雙翅,還有的長鋸齒,粘稠怪異扭曲的的生物,他們的踩過的土地紛紛死去,不僅僅是草木枯萎,土壤本身也難逃一劫;生命的一切源泉都被徹底抹殺,吸得一幹二淨。
    他們想要拯救獸族的人民,芬裏爾也發過誓要拯救所有的人民,但他也深知那是不可能的。獸神已經消失了,這對這偉大的神王來說是應得的寧靜,但對獸人帝國卻是滅頂之災。
    他們也必須如此;他們的家園很快就會被惡魔軍團的瘋狂徹底毀滅。
    衝啊!身邊的狼族戰士也不管自己的身體異常,衝了上去要與怪物撕殺。
    天殺的,該死的,不要!
    突然,天空傳來一聲戰吼,血與火傾盆而下,砸遍他的全身,燒灼著他、捶打著他,直到他撲倒在地,痛哭失聲。
    然後畫麵一變,他又回到了神殿。
    這次神殿裏隻剩他一個人,水晶柱閃耀著撫慰的光芒。他很感激這種安慰。
    那一切還沒有發生。現在還沒有發生。
    那個少年,承諾他們的的確是真的。與他們交易會得到力量。
    但他們也會失去珍愛的一切,背叛他們誓言保護的一切。
    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現在還沒有發生。
    還有可能阻止這一切嗎?或者至少,減輕這災難所帶來的傷害?
    對於失去了獸神力量的帝國而言?他們沒得選。
    芬裏爾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悲傷,絕望湧上心頭。
    正在這時,一團發光的東西,在他震驚的注視下,緩緩從獸神像上升起,浮在空中,停留在他的麵前。
    觸摸它,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裏輕柔地說。他顫抖著,敬畏地伸出他強壯、冰藍色的爪子,期望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溫暖。
    呼~溫暖的能量瞬間湧入了他的身體,他倒抽了一口氣。
    這能量幾乎和映像裏他體內湧動的黑暗能量一般強大。
    不同的是,之前那能量有多汙穢,這能量就有多純潔;那能量有多黑暗,這能量就有多光明。
    那奇異的、閃耀著的光球忽然之間擴大了,拉長了,顯出一個高大的身體。發出的光芒使芬裏爾幾乎睜不開眼,但他不願移開他的目光。
    你……誰……什麽……芬裏爾看到光球的原型時,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嘴唇蠕動著,輕聲念著,“我就知道……獸神才沒有……”
    獸神,這兩個名字是如此的悅耳,似乎僅僅念出這兩個名字,他就從它們身上得到了一絲光耀。
    芬裏爾的眼裏又盈滿了淚水,不過這次是寬慰和喜悅的淚水。
    但是,獸神卻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一巴掌扇來!
    啪――!!!
    呼?唔!
    一隻粗壯的虎掌,直接把狼人芬裏爾扇醒了。
    芬裏爾一睜眼,一隻大老虎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這表情,讓他很不自在。
    狼:“????”
    虎:“你醒啦……手術很成功,你已經是可愛的女孩子啦~”(笑)
    ……(靜)……
    “哇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驚恐慘叫)
    “騙你的。”雷德一邊烤東西一邊小聲說。
    手裏還拿著一瓶剛剛繳獲的紅色藥水。
    突然,係統的聲音接連響起。
    【叮!任務列表刷新!】
    【主線任務刷新!】
    【此為階段性任務,每完成一個層次,可獲得越加珍貴的獎勵!】
    【獸族守衛者:目前看來獸人帝國出了什麽事,作為最強的虎族勇士,有責任保衛祖國,你應該調查清楚】
    【階段一獎勵:洗髓強骨丸(任務獎勵可提前領取,但領取後必須完成)】
    主線任務?合著之前的任務都是支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