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右腿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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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哈梅爾村裏響起了叮當——叮當——
這種像鍾聲,或者說像警報的聲音。
“什麽”
“怎麽回事?”
“村子出什麽事情了嗎?”
那些剛吃完午飯正拿著農具準備去田地的村民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滿臉疑惑的看著身邊的人。
“這是村子裏的銅鍾,是村長在召集咱們。”
“還沒有到月底分紅的時間啊”
“那當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了。”
“走去看看。”
村民們紛紛扔下手中的活,趕去了哈梅爾村那一片中央廣場。
每一次敲響召集的銅鍾,都是在那裏集合。
那是一片幾百平的石板地麵、環繞四周的是緊緊依靠著的村屋,看起來充滿著中世紀風味的土木小屋。在前方遠處,還有一座發出黑色光芒的巨大鐵屋別具一格,獨領風騷就像一座鋼鐵的城堡一樣,在比它矮上一大截的村屋為參照顯得十分雄偉。那是哈梅爾村最有錢的也是唯一的鐵匠鋪。
離得近的村民已經早早的趕到,圍著廣場等待著村長拉菲特的發言。
晚到的人隻能站在人群後麵。
他們先是麵麵相覷,接著來回望著將四周擠得滿滿的人群,向著身邊的人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有人踮起腳尖想要一探究竟。
毫無疑問,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陸陸續續的人趕了過來,數秒鍾之間,他們因為搞不清楚狀況而沉默,接著開始慌張地看著周圍的環境,氣氛非常的壓抑。
把人聚集了過來,可是村長人呢?他在哪裏?為什麽不說話
也沒有什麽人維持秩序,他們也是非常莫名。
是誰敲響村子裏的銅鍾?因為站在前麵的人也沒有看到村長拉菲特的身影。
這些消息蔓延的速度很快,讓剛到不久,站在最後的人都知道了。
不久之後,各個地方開始傳出吵雜的聲音,而且音量逐漸變大。
“到底怎麽回事?”
“是誰敲響銅鍾把我們聚集過來的,這麽久了,怎麽沒人說一句話?”
“哪次敲響銅鍾,村長不是第一個在這裏守候的?所以說啊,既然村長不在,那麽敲響銅鍾將咱們召集過來的根本就不是村長的意思。”
“村長人呢?有人看見了嗎?”
“沒看到”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
提到惡作劇,哈梅爾村所有人的第一反應自然聯想到了經常悄悄潛入村子裏,偷食物、偷衣服還經常從村子裏的小孩手中搶糖果吃的那幫野孩子。
過了一陣子,群眾的吵雜聲開始帶有焦躁的氣氛,也開始可以聽見有人說,“估計就是孤兒院那幫小雜碎!”
這句話落下來,聚集過來的村民中有不少人都為之認同。
有人帶頭,自然就會有人跟風。
“對,鐵定就是那幫孤兒院的小雜種過來敲鍾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也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當時敲銅鍾的孩子被第一時間趕來的村民抓了個正著。雖然那孤兒院的孩子解釋稱,隻是出於好奇才敲的,並不知道這是召集村民用的銅鍾
但是有機智的村民立即看穿,說出了他們的真正目的。
這位機智的村民說,他們就是想敲鍾把大家都召集過來,這樣孤兒院的其他野孩子就可以趁機去他們家裏行竊,盜取食物、金錢、衣服什麽的東西
這件事情也得到了驗證。
的確有幾個村民說他們家中被竊,少了幾鬥米,一些菜
原本村民們是要去村門口那家孤兒院討個說法的,還是村長的勸說,給了失竊村民一些補償才平息了這件事情。
被抓到的孩子也不過就被踹了幾腳,打了一頓就讓他回去了。
往後,銅鍾前和村子的三個出入口都有幾個村民看守。
說是看守,不過就是一些上了年紀,閑在家裏的大爺大媽坐在家門口,閑聊的時候稍微注意下村門口的動向。
村長還為他們從商人那買來了哨子,隻要發現什麽情況就吹響哨子就會有人趕去。
不得不說商人賣的哨子比他們自製的木笛要響的多,輕輕一吹隔老遠都能聽到。
之後隻要見到那些孤兒院的野孩子,這些看守的老人就會吹響哨子,周圍聽到聲音的村民就會趕過來將孤兒院的野孩子趕出村子,有些時候一頓暴打是少不了的。
吃了幾次虧,那些孤兒院的孩子也學聰明了,不從村門進來而是從圍著村子一圈的泥巴牆翻進來,那個泥巴牆隻有一米左右的高度,本身就是為了防止村裏養的禽類跑到村子外找不到而建造的,對於那些野孩子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雖說,村長對於怎麽阻止孤兒院的野孩子進入哈梅爾村是絞盡了腦汁,甚至還動用了一大筆錢委托村中的鐵匠鋪打造一些倒刺的鐵鉤暗藏在不高的圍牆之上,想著他們翻牆的過程中插到手,讓他們不敢再翻圍牆
可是村長後來才發現,這是他一生中做過的最蠢決定,那些所謂的陷阱可是從來都沒有命中過。
這錢花的是非常的冤枉
然後嘛也就不了了之了。
要是加造鐵網,對於這個貧窮的村子來說,真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這樣說起來的話,我今天看到十幾個孤兒院的小鬼進了我們村子。”
“我也記起來了,今天我去鐵匠鋪買菜刀的時候看到那個小黑皮了。”
“我也有印象”
“那幫小畜生又偷偷進咱們村子了,還真是皮厚打不怕。”
“媽蛋,要是讓我看到他們,非揍死他們。”還有這樣怒吼的聲音。
“他們今天好像去保羅的店裏鬧事,被保羅教訓了。”有人說道。
“嗯,那些小鬼被保羅揍的一個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逃回去了,我正好看到他們從村子的東門回去了。”
一些村子裏的妹紙聽到後立即興奮的跳了起來,“哇,保羅做的太棒了,我對他真是刮目相看了,我還以為他是個連拳頭都不會揮的男人。”
而這些妹紙旁邊的村民聽到她的話後不由得擺出一副非常無語的樣子。
打小孩沒有遭到鄙視,反而還刮目相看?又是一個女蛇精病。
保羅身邊有妹紙的時候是斯文,那是裝的可是妹紙一離開,他就會恢複出真麵目,恰巧他是見過保羅真麵目的人。被脅迫每個月都要去他的餐館消費幾次不同意嘛直接一發鐵拳就砸上來。保羅不會揮拳,還真是好笑差點把自己的大姨媽笑出來,雖然身為男人並沒有例假,不過自從被保羅的那一發鐵拳打在鼻子上之後,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就會控製不住的流鼻血
他可是知道保羅的村子裏第二能打的人,以前去城裏混過一個人打十個完全沒有問題。
就是這麽一個厲害的人,在這女蛇精病麵前竟然還成了一個拳頭都不會揮的男人,更讓他感覺無語的還在後麵讓他已經情不自禁的來了大姨媽。
“是啊,以前覺得他很斯文,不夠男人,沒有安全感,現在看來也不是那樣嘛。”說話的人叫小花,年芳二十,不知因為是經常下地幹活的緣故,還是長相的問題,看起來就像是個三、四十歲的歐巴桑。虧她沒有這樣的自覺,還擺出一副保羅在追求我,而我是拒絕的模樣
“我也是,一直想找一個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她身旁的小芳跟小花其實半斤八兩,說是閨蜜,不如說成是一起跳廣場舞的友人來的更能讓人信服。
她們兩個在這樣的年紀還處於單身,在哈梅爾村已經算是剩女了,要知道,在哈梅爾村,女子一般十六歲就嫁人了,男子在二十歲左右就要成家了。
作為剩女,顯然她們她們做自我檢討,從自身尋找原因。長成這樣並不是她們的錯,可是她們的眼光似乎還挺高,連村子裏的鑽石王老五保羅都有種看不上的姿態。
自己作死,沒有人能幫的了她們。
或許當她們真的到了三、四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就像五、六十歲老太婆的時候還會保持著處子之身吧
嗯,長成這樣,和她們做一些h的事情也是需要勇氣的。
如果有的話不是關了燈,當做沒看見,那就一定是真愛了吧。
這個世界其實還是有真愛的,不關乎外貌,隻在乎對方內心的善良和美麗。
認為內在比外貌更重要的還是大有人在的。
要是她們內心善良美麗,遲早有一天會有人被她們所吸引而外貌,對於普通女人來說,最美麗的時間也不過隻有短短的一、二十年,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們的擇偶標準其實也沒有說要對方長得多好看,這個她們不在意,男人長這麽好看有什麽用而且也不是說有錢就是最佳選擇,要是這樣的話,保羅在這個貧窮的村子裏可以說是非常有錢的人了。
她們想要的,或許也是絕大數女性都想要的——安全感。
所謂安全感,其實是一種讓人可以放心、可以舒心、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某種特殊的感覺。
這種虛無的東西,對於任何女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比在她們麵前裝斯文更能夠吸引她們。
在這些妹紙麵前,保羅一直偽裝成斯文的模樣,要是他知道這些妹紙心中的想法,會不會脫去偽裝成斯文的模樣,秀出一身健美的大胸肌,恢複真正的本性去用所謂的安全感來吸引村裏僅剩不多還單身的姑娘呢應該會很樂意去這麽做,偽裝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還好他的偽裝隻是在那些可愛的妹紙麵前,特別是那種他覺得各方麵都不錯,可以考慮在一起的那種妹紙。
所以在那些村裏的老太婆和寡婦麵前並沒有裝的太過頭,斯文一下下,偶爾暴露本性,他的本性看在那些寡婦眼裏,那根本就是展露出他非常男人的一麵。
大概小花和小芳光臨保羅餐館的時候,恰巧店裏有什麽保羅看上的美女在吧不然,她們大概都能和那些寡婦一樣,感受到保羅男人的一麵。
這不,住在村長家隔壁的寡婦開始發出稱讚保羅的言論了,“保**的漂亮,孤兒院那些小孩成天來咱們村子鬧事,不知天高地厚,屢教不改,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保羅不愧是硬漢,姐給他點讚”她的老公已經死了有些年頭了,看她這樣子,其實她倒是非常願意和保羅在一起,所以也就是保羅店裏的常客,隔三差五就去一次。
忽然間
有人的叫聲壓下這些吵雜的聲音。
“你們看,村長來了”
眾人反射性地往前看去。
接著,就看見了被人攙扶著走來的村長。
站在前麵的的村民無不震詫著說不出話。
“村長的腿是怎麽回事?”站在人群中靠前的人擠了好久,好不容易探出了腦袋,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反射性的說了出來。
“你們看到了什麽?什麽村長的腿什麽意思啊?趕快解釋清楚啊。”後麵的人對著身前的人問,而那些人也從最前麵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報,回答道:“村長的腿好像沒了”
這個回答一時間在人群中散播開來,所有人都感到相當驚訝,這時中央廣場裏的喧擾聲也平息下來,迎來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不過也隻是維持了非常短暫的時間。
像是集體約定好了爆發時間一般,在此時此刻迎來了所有村民顯得焦急萬分的疑惑和不解。
“我不會是聽錯了吧?什麽叫腿好像沒了,說清楚一點啊!”
“是啊說清楚一點。”
有人回答道:“村長的整隻右腿都沒有了。”
這一次,消息更加的精確,至少知道了村長並不是雙腿都沒了,沒的隻是右腿
可是,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村長的右腿為什麽會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