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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雙眸中滿滿的都是敬佩,在這充滿輿論的俗世裏,竟會有這般的女子,果真是一妙人!雖有些竟白羽難以置信,但他此刻內心隻有著敬意。

    金繪撅著小嘴,水露露的眼睛轉了半天也想不出為何自家卿姐會對這樣一個平凡的小丫頭傾心,雖心有不滿,總感覺這小丫頭配不上自家舉世無雙的卿姐,倒是想到彩伶除去平凡了些,為人十分討她們二人的喜愛,也就不再說什麽。

    幾人相對無言,無人駕駛的馬車緩緩前行,一時之間隻有咕嚕咕嚕的車輪子轉動聲,以及風兒陣陣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雅卿慵懶的躺在小彩伶的雙腿上,身下是那精致的席子,一張小嘴一張一合的吃著葡萄,每一顆都是那樣晶瑩剔透,令人充滿了食欲,不過用小彩伶的話來說,不要總是吃葡萄,吃些野果也是好的,葡萄吃多了對人身體不好。

    雅卿畢竟算是名醫,自是懂得這些道理,不過,雅卿一向隨心所欲慣了,小小葡萄怎會影響雅卿聖女的身體?雅卿又豈是普通人?

    況且,即便是普通人,也隻是會鬧幾天肚子罷了。

    “卿姐,閑來無聊不如聽繪兒講講故事如何?”見幾人相對無言,金繪心思細膩勾了勾唇角,道。

    “噢?”

    雅卿動作一頓,邪肆的雙眸挑眉望去,一雙美眸灼灼其華,聲音雖清冷卻帶著些許暖意。

    “那就勞煩繪兒姑娘了。”白羽淡淡頜首。

    馬蹄聲中夾雜著繪兒淡淡的講故事聲,一路走來幾人相處倒也是十分融洽。

    行走了一日幾人舟車勞頓,就在這熱鬧的小鎮上停留下來,尋了處幹淨明亮的客棧住了下來。

    說是舟車勞頓,也僅僅是怕這兩位人類勞累,重點是怕自家小彩伶體累罷了,雅卿與金繪乃是妖身怎會輕易有什麽勞累感?

    坐在桌前幾人正打算用膳,就聽聞旁邊一桌上幾人的談話,“聽說皇上的六女兒,六公主私自逃出宮來,惹得龍顏大怒,下令遣人將六公主帶回。”

    他身旁的一華衣男子詫異的望了一眼那說話的男子,疑問道,“薑兄怎知?”

    “李兄不知,薑兄的父親是朝中護國左將軍,這等事情自然得知。”說話者是另一個華服男子,一身紫衣顯的十分高貴,由此可見這男子家世也非同一般。

    “看來薑兄與康兄家世顯赫,兩位不會嫌棄李某吧!”談話間帶著些許玩笑的意味,明顯知道這兩位不會因家世而另視自己。

    聽到這裏雅卿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暗想,這六公主性子軟弱竟還有膽量逃宮?

    想必其中定是另有隱情,明明自己是那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人,卻不知為何竟奈下心來細細聽這幾人的談話。

    “卿姐?”

    雅卿右手持筷夾了些竹筍,聽到金繪在喚自己便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何事?”

    “沒事,卿姐。”

    金繪本是看卿姐心不在焉便喚了她一聲,聽到卿姐那句‘何事’竟不知說何是好。

    “小彩伶多吃些,你看你瘦的摸起來都沒手感了。”這樣說這雅卿夾了幾塊兔肉放在清清秀秀的小彩伶碗中,引來小彩伶的滿臉羞澀以及那淡淡紅暈。

    這令雅卿十分心悅,小彩伶真是可愛呢!

    白羽見這兩人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鄰桌又傳來了男子聲音,雅卿分的清楚,這是那位薑姓氏的男子開口,“聽說是皇上聽聞二公主建議,二公主向皇上進言道六公主性情軟弱不如將她許配給朝中官員這倒是一個安身之所,不想竟因此時將這軟弱的六公主給逼走了。”

    “薑兄,既然事情起因是因她性子軟弱,她因這事改變了性子敢要逃宮為何還要將她追回來?”

    “李兄,皇上金言玉口說出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哪還是什麽起因的事情?”

    緊接著便是幾人天南地北款款而談聲,雅卿回憶幾人口中性子軟弱僅有幾麵之緣的六公主,勾了勾唇角。

    這六公主性子軟弱她是看出來了,不過,她也料不到這六公主能做出為了逃婚而逃宮的事情來!不是讓流嫣留下那個略有些營養不良的少女多住幾日麽?

    罷了,她人之事自己又瞎摻和什麽?

    幾人口中的主人公可不是獨自一人,在她身旁是一樣貌如玉的小男童,細細看來這小冰臉不是雅卿救下的蕭祈然又是何人?

    兩人是在半路相遇,一個是因離家出走被父親的人追回,一個是因逃婚離宮被父皇的人追趕,真可謂是同病相憐,兩人剛剛相遇時四目想對滿臉都是詫異。

    詫異之下兩人一拍即合,同樣是一人上路,雖都是個半吊子,總好過獨自一人,便結伴上路,聽聞雪國雪蓮花即將開放,兩人便想要去湊湊熱鬧。

    同時,祈然心想著說不定可以見到安雅卿,他覺得她不會放過這千年才開花的雪蓮花,不得不說,祈然,你真相了!

    這祈然雖是小孩子,雖比同齡人成熟不少,可也畢竟隻是個孩子,上次被人追殺有雅卿相救,這才過了多久就忍不住想要出來自己闖蕩闖蕩。

    在府中父王對自己那樣嗬護,倒不如逃出府中自己學些本事也好過於被他人保護!

    她身旁是一花臉女子,普普通通的棉布衣裳,臉上都是灰塵早已看不出原本出色的容貌,她生怕被父皇的人認出,用鍋底灰將自己的臉摸成了小花貓。

    她手中是一燒餅,文靜的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祈然,我這樣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倒不如找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你覺得有什麽辦法?”

    小男孩看了她一樣,酷酷的說了句,擰開水壺放置唇邊,明明是普通家庭的棉布衣裳卻那般賞心悅目。

    她思量許久,想到了曾幫助過自己的安雅卿,她覺得安雅卿是個迷一樣的女子,還總覺得她很厲害似的,不知從何所來的感覺。

    良久,她朱唇輕啟,“我要去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