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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淩，她……她……她不是……”
    她不是死了嗎？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陸夫人？
    她並未見過陸夫人本人，隻見過陸夫人的畫像，是在陸老將軍的書房見到過。
    所以她才會這般受到驚嚇。
    齊芷淩自是知道上官芊芊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她輕點了一下頭，“她就是肖清音，也就是陸夫人。”
    “柔雪郡主不用這般受到驚嚇，肖清音做的事可謂是罄竹難書。奉城的事，還有京城的一樁樁，一件件全是她一人所為。”
    上官芊芊張大了嘴，仍是一副受到極大驚嚇的模樣。她怎麽也沒想到，本該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如今卻還活著。
    芷淩知道，是不是代表著陸老將軍和陸奇軒也知道？
    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肖清音聽到了齊芷淩三人的聲音，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的看向齊芷淩三人。
    她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頭發有些許淩亂，神情有幾分怪異，看起來像是惡鬼一樣，在這陰暗的天牢裏顯得特別的可怕。
    她突然來到了齊芷淩的麵前，雙手抓著牢房的欄杆，低吼道，“是你，是你，是你這個賤人害我到如此地步的。對，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早已是一國之後。”
    齊芷淩之前便懷疑肖清音精神有問題，如今瞧見肖清音這副模樣，又聽見她的這番話，確定了幾分。
    有的人在長期達不到一個目標後，精神會產生錯亂，肖清音就是這樣。
    肖清音幻想了二十幾年的皇後位置，一直沒能坐上皇後的寶座，精神出現錯亂也不奇怪。
    “我想知道，你如今的目的是什麽。”齊芷淩問道，“我知道你的最終目的不是為後。”
    肖清音若是想成為皇後，不必利用百花穀，可以換個身份，易容進入皇宮便可。
    “幫你的人，是不是宋良鵬與宋仙父子倆？”
    肖清音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神情癲狂，“哈哈哈，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訴你！”
    上官芊芊吞了吞口水，她滴個老天，太嚇人了，陸夫人這是瘋了吧？
    “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已經查出來很多事了。”齊芷淩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倒是你，算計了二十幾年，嫁了兩個男人，生了兩個孩子，被眾人拋棄，最終還是成了階下囚。”
    “他們沒有拋棄我！”肖清音瘋狂的大喊著，“沒人敢拋棄我，誰敢拋棄我，我便殺了誰。整個天下我是最尊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反抗我。”
    齊芷淩這下明白肖清音的某算是什麽了，她有幾分意外和詫異，武則天可不是這麽好當的。
    古代男權思想很重，重男輕女，對女子的要求很嚴。女子別說是為官，便是經商也會受到非議。
    若是女子想當皇帝，是會受到天下無數人的指責和反對的。
    “可惜，如今你已是階下囚。”齊芷淩的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譏諷，“你未來的日子會是遭受各種刑法，最終五馬分屍或者千刀萬剮。”
    上官芊芊這會兒總算是沒這般震驚了，縮到翠千的身旁，伸手拉著翠千的手臂，“翠千，陸夫人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不是她想當皇帝？”
    “柔雪郡主既然聽懂了就別說出來，有的事隻可意會不能言傳。”翠千說道，“這件事該如何處理不是我們能插手的，自有皇帝決斷。”
    上官芊芊趕忙點了點頭，閉嘴不再說一句話，簡直是嚇死她了。
    陸夫人的野心也太大了一點吧。
    “五馬分屍，千刀萬剮又如何。”肖清音狂笑道，“即便我死了，我的手下也會幫我完成我的心願的。”
    “不得不說，你想得太美好了。”齊芷淩說道，“你的手下已被抓得差不多了。若你說的是宋仙的話，那麽你也不必幻想，因為我已經派人前去滅花蝶宮了。”
    “你到底是誰？”肖清音停下了自己的瘋狂，滿眼陰鷙的盯著齊芷淩，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便告訴你我是誰。”齊芷淩說道，“這交易公平吧？”
    上官芊芊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瞧芷淩，將陸夫人玩的團團轉。
    肖清音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公平，的確很公平。”
    “想當年，我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又有美貌，隻可惜出身低了點，娘又早逝。若是我出生再高一點，定能成為皇後。”
    齊芷淩輕輕搖了搖頭，肖清音的心理早已扭曲了，根本看不清現實。
    上官芊芊朝天翻了個白眼，陸夫人以為皇後是這麽好當的嗎。當年柳氏之所以能成為皇後，一是因為柳府有從龍之功，二是因為柳府外戚權力過大，三是柳府是真正的勳貴世家。
    要成為一國之後，首先得是勳貴世家的嫡女，其次才貌德品得樣樣俱全，最後還得有嚴格得近乎苛刻的挑選。
    像肖清音這種家世太低的，是沒辦法成為皇後的。最重要的是，肖清音品性太歹毒。
    “若不是有玄月兒，天下第一美人會是我。”
    齊芷淩覺得肖清音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胎盤養大的了。天下美人何其多，什麽天下第一美人隻是眾人所看到的罷了。
    沒有她娘，還有其她的美人，肖清音也不會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娘早逝之後，我爹便把管家權交給了肖姨娘。肖姨娘那個賤人當著我爹的麵對我極好，表麵功夫也做得好，暗地裏卻各種欺辱我，甚至想要算計我的親事，將我嫁給她一個親戚的兒子。我苦於沒有辦法
    的時候遇到了宋良鵬，他給我出主意，讓我設計肖姨娘紅杏出牆，並鼓動我親手殺了肖姨娘。”
    齊芷淩眉頭一擰，原來是宋良鵬出的主意。
    有宋良鵬這樣的父親，難怪會有宋仙這樣的兒子。
    肖清音是如何遇到宋良鵬的？
    是宋良鵬無意中發現肖清音的？還是宋良鵬有預謀的？宋仙應該知道，宋良鵬臨死的時候應該告訴他的，否則宋仙不會接著幫肖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