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痛苦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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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天都在施加封印,尤其是最後一天,更是接連四個女孩。
幸好這些女孩的父母長輩,在經過張麗母親和羅阿姨的勸說後,對我沒有太大的敵意。這才讓封印順利的進行著,直到最後一個女孩的封印結束,我已經疲倦不堪。
哪怕有著數百年的魂力,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李德明將我送回了家。
踏進屋子,噗通一聲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至於李德明什麽時候離開的,我根本不知道。
噠……噠噠!
迷迷糊糊中,仿佛皮鞋鞋跟撞擊地麵的聲音傳來,我感覺有一個人,正在緩慢的靠近我。
那種步伐的聲音很奇怪,有些像散步,但比起散步好像還要緩慢,說不出的怪異。
因為修煉茅山術的緣故,不論是警惕性和危險預知的直覺都明顯提升,我驚疑不定地道:“誰?”
直覺告訴我,這樣的步伐不是我身邊的人。
當我喊了一聲之後,那個聲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個小偷被人吼了一句之後藏匿起來的樣子。
良久都沒有動靜,或許是因為太困的緣故,我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噠噠!
那個聲音又來了,我再次被驚醒。
“誰,到底是誰?”
我睜眼的瞬間,用足全身力氣暴喝一聲。
這一刻,我很想一股腦站起來,卻發現身體僵硬,又或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動彈不得。
從小到大,這樣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驚恐之意瞬間傳遍全身。
“蓮兒,蓮兒……”
一想到這,我急切地呼喚蓮兒,希望她能幫我想想辦法。
可是,呼喚了幾聲之後,卻沒有半點回應。
詭異和未知讓我變得更加恐懼了,蓮兒平時就在身上,這麽近的距離都喊不答應。
恐懼而焦急地情緒,讓我劇烈掙紮起來。
可是,不論我怎麽用力,身體就是無法動彈分毫,而且身上的毛孔裏,汗水因為焦急從流了出來。隻是幾個呼吸,汗水就已經打濕了頭發,然後沁濕了衣衫。
我依舊沒有停止,還在不斷掙紮。
而汗水也隨之越流越多。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因為汗水流失太多水分,嘴裏變得幹燥起來,舌頭觸及上顎的時候,就如同刮在鬆樹皮上,火辣辣的疼。
“媽的,到底什麽情況,難道是布局者對我動手了?”
我也不管聲音能不能傳的出去,怒聲罵道。
怒罵之後,那個聲音再次消失。
就在我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的時候,一張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這張臉慘白的有些懾人,沒有牙齒,沒有眼珠,也沒有鼻子,眼眶出有兩行血淚不住地流下,滴答作響。但是,這張人臉看上去是那麽的真實自然,惟妙惟肖。
嗯?
好像在哪裏見過?
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間,這張臉為什麽如此熟悉。
對了,就是羅阿姨家老槐樹上的臉,欣蘭每天晚上都會去老槐樹前撫摸的那張臉。
“你想幹什麽?”我用嘶啞地聲音問道。
因為見過,我也變得不再那麽害怕,心思鎮定下來。
“把她們還給我……還給我……”
這張臉上的嘴唇位置不斷蠕動著,發出一個淒淒慘慘的聲音。
一聽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這張臉看來是因為我封印了九個純陰女,心生怨恨而來,但我不解的是,他是如何繞過蓮兒的。
蓮兒可是數百年的鬼王,即便將魂力度給了我,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見識。不說降服鬼王,但發現一個陰靈還是不成問題,但蓮兒為什麽沒有提醒我,難道連她也遇害了?
不,不可能,蓮兒不會遇害的。
我一個勁地提醒自己要振作,千萬不能被眼前的鬼魂嚇到。
“乾坤借法,茅山五雷咒,急急如律令!”雖然無法動彈,但我還是用幹燥無比的嗓子念起五雷咒。
念完之後,卻沒有半點反應,那張慘白的臉還是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我,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把她們還給我,還給我……”
忽然間,那張恐怖的臉發生了變化,眼前出現一個佝僂的背影。
布局者?
布局者背對著我,負手而立,尖銳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上一次我已經告訴過你,讓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可你不但沒有放棄,反而還變本加厲,又將剩餘的八個女孩全部封印,你就這麽不怕死嗎?”
布局者的聲音還是那麽刺耳,我等瞪著雙目,也不做任何回答,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
“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要想活命,要想你身邊的人安穩的活下去,我給你半天的時間,除去那九個女孩身上的封印,不然不僅僅是你,就是你的父母,爺爺奶奶都將會因你而死!”
布局者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要是不答應呢?”我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回答。
布局者手一揮,爺爺出現在他手裏,他掐住爺爺的喉嚨,讓爺爺麵對著我,“哼哼,不答應,不答應現在就讓你嚐嚐爺孫分離的下場!”
我看著爺爺一臉驚恐的模樣,那幾根長長的壽眉,還有那昏花的眼眸,這就是我的爺爺啊!我目次欲裂,咆哮道:“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川,你救救爺爺,救救我!我的好孫兒,我還不想死啊!”爺爺哀聲乞求。
我很想答應他,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會是真的,這應該是幻境才對,因為這周圍的環境根本不是在家裏,而是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布局者見我沒有反應,聲音凶狠地對爺爺說道:“你看見了,這就是你的孫子,為了別人的死活,連你的命都不要了!”
布局者狠狠地掐住爺爺的喉嚨,直到爺爺白眼亂翻,舌頭吐的老長。
就在我正猶豫的時候,爺爺已經斷氣了,布局者一揮手,將爺爺的屍身扔在地上,另一隻手上,出現我奶奶的影子。他還是一手掐住奶奶的脖子,惡狠狠地問我同樣的問題。
這時,奶奶也哀聲乞求,讓我救下她,說連孫媳婦都還沒見著就要下地府去了,即便這樣死了也不會瞑目。
爺爺已經死了,我絕不能猶豫,必須要做出決定,這裏的一切若是真實的,就會因為我的猶豫不決而失去兩個至親的人,這樣的犧牲,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