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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樓管阿姨的魂魄，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去辦。
    他們按照程序，將樓管阿姨的屍體帶到驗屍房。
    警察辦案，都會按照程序進行，發生死人事件隻要案件沒有偵破，屍體一般都存放在驗屍房，不會讓家屬把屍體領走，這樣做的好處是為了在案情又進展的時候，又能夠方便法醫收斂證據。
    我並沒有回宿舍，而是跟著肖藝涵去了警局。
    這一次，肖藝涵是單獨開著警車來的，沒有和其他警察一起。
    我死皮賴臉地坐上了她的車，坐在副駕駛上。
    一路上，肖藝涵時不時地盯我一眼，眼神極度不善，那模樣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看了肖藝涵一眼，然後把身體朝他摞了摞，在她耳邊悄聲道，“別這麽看著我！”
    “王川，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們是正規警察，不信你那些歪門邪道！”
    肖藝涵有些畏懼地移開身子，但駕駛室的位子是分開的，摞也摞不開。
    “歪門邪道？肖警官，那你告訴我，今天那個樓管阿姨為什麽會死？她一個樓管，沒事跑到宿舍樓頂去做什麽，而且，夜裏十一點的時候，她已經下班了！”
    這小妮子一直對我不爽，今天我打算好好給她說道說道，免得她一直不信邪。
    果不其然，肖藝涵當真被我問住了。
    “那我再問你，為什麽張小凡和樓管阿姨的死狀，和前幾天跳樓的那個男生一模一樣！”
    肖藝涵想要反駁我，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語塞，說不出什麽，“王川，你……”
    “好好開車，我好好給你講講到底怎麽回事！”
    咕咕！
    哪知道，這妮子直接把車停到路邊，皓月般的眸子死死盯住我，“王川，本小姐今天還真想好好聽聽，看看你到底能吐出什麽象牙來！”
    對此，我也不生氣，本來這妮子就是個火爆脾氣，加上今天早上到現在，憋了一肚子氣。
    我微微一笑，“鬼故事你應該聽過吧，你知不知道為什麽鬼故事裏麵的厲鬼，大多都是穿著紅衣服，而那些穿著其他顏色衣服的鬼，都算不上厲鬼！”
    肖藝涵若有所思，我估摸著她應該是在回想看過的鬼故事，或者是電影。
    “還有，你知不知道自古以來，為什麽都有七月十五祭奠先祖的說法，因為這一天是鬼節！”
    接下來，我足足講了又半個小時，可是，到最後肖藝涵還是一臉遲疑，將信將疑的模樣。
    “咳咳，講了這麽多，你都不相信，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我把手伸進了褲兜裏。
    “王川，你要幹什麽！”
    我摸出厲鬼死前寫下的血書，因為是疊起來的，從外麵看隻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紙。
    “這是什麽？”肖藝涵眉頭微皺，孤疑地問。
    我並不打算嚇唬她，因為根本沒有必要，隻是提醒了一句，“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得做好心理準備！”
    肖藝涵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封血書，突然，她媽呀的一聲叫了起來，直接將血書扔出去老遠，“王川，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緊接著，等待我的是肖藝涵完全不顧淑女形象，狂轟濫炸地蹂躪。
    “別鬧了，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就是那個厲鬼死前寫下的血書，道現在上麵的血都沒幹，你可以想想，他心底到底有多大的怨氣！”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字一句地給她解釋。
    聽到這話，肖藝涵又將那封血書撿了起來，細細地看著上麵的文字。
    ‘周嫻，我愛你！哪怕為你死都可以，但是你為什麽要拒絕我，為什麽！嘿嘿，拒絕我也沒什麽，我要讓你身邊的男人全都死絕，讓你永遠孤身一人！’這段話血跡鮮紅，觸目驚心，肖藝涵看完之後趕緊塞到我手裏。
    收起血書，轉頭再看肖藝涵的時候。
    隻見她臉頰上掛滿了淚水，竟然哽咽起來。
    “你怎麽了？”
    隻以為她是被血書上麵的內容嚇哭得，讓我內疚不已。
    從車上的抽紙袋裏抽搐幾張紙，遞給肖藝涵，“肖大美女，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啊！”
    這個時候，我心裏確實有些慌了，對於女孩子，我隻有一個原則。
    女孩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嗬斥使喚的。
    現在看到肖藝涵悲傷地哭泣，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別哭了，好嗎，我隻不過是想讓你相信這世上有鬼而已！”
    可是，肖藝涵仿佛沒有聽到我說話，還是一個勁的哭泣著，就連我遞過去的紙巾，也始終沒有接過去。
    “哎呀呀，相公，你笨死了！美女警察是因為想起成年往事，傷心而已！”
    蓮兒嬌滴滴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現在在我這個名正言順的相公麵前，簡直沒大沒小的，張口笨相公，閉口笨死了的。
    我伸手拍了拍肖藝涵的肩膀，柔聲道，連稱呼也變得親昵了許多。
    “藝涵，你是想起不開心的事兒了嗎？”
    這個時候，肖藝涵才回過神來，仍舊帶著哭腔，從我手中接過紙巾，不斷擦拭著淚水，“王川，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到底想起了什麽？怎麽會哭成這樣，有什麽事說出來可能會更好一些，別總是憋在心裏。”
    肖藝涵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道，“我很小的時候，也是相信鬼神之說的。可是，我的媽媽，在我七歲的時候，就是被一個巫醫活活給醫死了的！”
    “什麽？”
    我驚呼道。
    後來，我才知道，肖藝涵的母親，患了癌症。
    可那個時候家裏很窮，就找來巫醫治病，巫醫每天都會畫符，然後符紙燃燒後，化成水喝。
    就這樣，肖藝涵的母親一天比一天脆弱，病情也不斷加重，直到後來實在扛不住了，送去醫院。一聲診斷的結果是癌症晚期，即便做手術也挽救不過來了。
    從那以後，肖藝涵就恨上了巫師，或者說和封建迷信有關的一切。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不然也不會讓你看那封血書了！”
    說著，肖藝涵竟朝我肩膀上倒了下來，看到她依偎在我肩膀上，又剛剛才哭過，我也不好拒絕。
    “相公，你和肖藝涵沒有緣分，但是會成為知己好友。這次蓮兒就不為難你了，不過，你要是追嫻妹妹的時候，不給蓮兒加把勁的話，蓮兒一定不會放過你！嘻嘻……“
    這一刻，我覺得腦門子直冒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