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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煙雨道姑看看幫著收拾碗筷的陳輝,對他擺擺手,“哎,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隨著煙雨來到別墅外麵的花園,煙雨道姑摘下一朵枯萎的花朵,用手撚著,“陳輝,你想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陳輝詫異的看著她。
“不要拿出這種眼神,我知道的事情不能直接告訴你,需要你自己去查,不然你的修行之路一定會崩潰,到那時候,就是神仙也幫不了你。”
北郊一座荒涼的小山。山下有很多警察在四處搜尋,警犬到處嗅著,尋找蛛絲馬跡。
陳輝將鑰匙插入鎖孔中,輕輕一扭動,隻聽“啪嗒”一聲鎖開了,他卸下鐵鎖,用力推開鐵門,一股怪異的氣味迎麵撲來。
這是一種腐爛與黴變相混雜的氣味,很臭。他捂住鼻子,手機屏幕的亮光對準鐵門內壁,內壁上包了層木頭,上麵有許多或細或粗的劃痕。
他心中猛的一驚,轉過頭來,將手機屏幕對準裏麵一間狹窄的屋子,當他看到裏麵的情形時,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心髒砰砰地猛烈跳動,幾乎要從嗓子裏蹦出來。
突然喉嚨泛起一陣惡心,禁不住跑到外麵開始嘔吐。
在這間屋子裏,隻有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形狀怪異的匍匐在地麵上。
骨架上蒙著一層已經腐爛的衣物,從形狀上看這幅骨架應該屬於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屋子裏充滿了酸腐臭味兒,他強令自己冷靜下來走到骨架旁用腳輕輕踢了一下,骨架頓時散落在地。
蒙在骨架上的衣物也變成一堆爛布,他看到爛布中有個紅色人造革證件,那是一張學生證。
他彎腰撿起學生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綻開的笑臉,而且麵容那麽熟悉,他向下看到學生證上印著的名字,驟然間,瞳孔緊縮,渾身不有由自主地戰栗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證件上男孩的照片下麵赫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陳輝。
他出來辦事是因為煙雨道姑委托他,說城南出了一件怪事,讓他幫著警察局的劉局長,破一下案子。
現在他呆愣的站在原地,後麵跟進來的警察不明所以,就湊過來看看。
“陳先生,你怎麽了?”淩天推了他一把,陳輝恍然大悟,收回心神,把證件遞給他看。
“呦嗬,還有跟你重名重姓的呢?”
陳輝綁著臉表情嚴肅的,看著淩天。
“不是重名重姓,那上麵的照片是我,名字也是我。”
淩天本來還要取笑他,聽他這麽一說,也跟著緊張起來,詫異的問道,“什麽意思?難道你現在是另一個人?”
陳輝苦笑,怪不得煙雨道姑非要他過來幫忙破案子,原來她早就知道其中的原因。
“淩隊長,這件事情一時無法說清楚,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說一下。”
淩天嚴肅的看了看他,半晌才點頭說道,“好,後麵有一座荒山,上麵也沒有人。我要人在底下拉了警戒線,你有什麽話就到上麵跟我說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後麵的荒山上,在一棵大樹底下,陳輝從兜裏掏出一盒煙遞給淩天一支。
“陳輝,我記得你和茅山宗的雅煙雨道姑熟悉,是不是她讓你過來的?”
陳輝沒想到淩天一下子就猜出來事情的原因,點點頭沒有說話。
“下麵那具屍體是怎麽回事?”
“自從上次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我些事情沒法用科學解釋,可是不會這麽巧,這也無法用科學解釋吧?”
淩天吐了口煙圈,表情嚴肅的看著陳輝。
“我沒法給你解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麽原因。跟你說實話,我接受這個世界是玄幻的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很多神秘的東西都無法解釋。”
“那你叫我過來有什麽話要說?”淩天不解,他以為是煙雨道姑給他授意了啥,怕別人聽到才叫到這裏的。
“我十二歲時失蹤過三天,聽我媽說,我是三天後被人發現的。”陳輝思忖片刻後,謹慎地說道。
“啪”淩天嘴上叼的煙卷落地,“你在胡說什麽?你走丟過和這具白骨有何聯係?”
陳輝苦笑,“淩隊長,你還不明白嗎?那具白骨上麵的照片是我,有兩種可能,第一那個孩子很有可能和我認識,並且拿走了我的學生證;第二,那具屍體……就是我。”
“陳輝,你沒發燒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叫就是你?”
淩天忽然醒悟,驚的嘴巴合不攏,呆呆的指著陳輝說不出話,“你……你為啥這麽說?”
“因為……因為我沒有十二歲之前的記憶。”陳輝臉色蒼白的說道。
回到尹小菲的家裏,尹爸爸和尹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晚餐,看到陳輝進來,兩人都關心的詢問他臉色為什麽這麽差。
得知他們的女婿和女兒的朋友都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他們對這幾個人都視如己出,特別是陳輝,在尹小菲落難的時候,是他在身邊保護和鼓勵,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對待。
“叔叔,阿姨,小菲她們回來了嗎?”早上出去的時候,尹小菲和毛毛以及林影,顧夕顏的大兒子帶著孩子去了藥穀采藥。
“回來了,小菲在樓上洗澡,林影和大寶在後麵的網球場打網球。”
尹媽媽擔心的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去睡一會兒把,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陳輝轉身上樓,在尹小菲的房間敲了敲,不一會兒出來開門的是臉上抹著油彩的顧家,又偷偷用他媽媽的化妝品。
“陳大叔,你今天去海邊了嗎?臉色為啥這麽難看?”顧家吐掉嘴裏的一塊口紅,心裏惦記著給他媽媽準備一些純天然植物研成的口紅。
“家兒,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陳輝已經把顧家當做可以傾訴的對象,誰讓這個小屁孩總說大人話?
“好吧,我先去洗個臉,一會兒去你房間找你。”
推門進來,陳輝盤腿坐在地上打坐,顧家就蹲坐在一旁,手托下巴看著他,等他運行完一個大周天,才往後一躺,躺在舒服的地攤上,伸伸懶腰說道,“陳大叔,你是不是見到小時候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