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確定。”

    一直盯著吳塵雙眼，想把他看透的墨洛溫又笑了：“那麽，您準備用什麽來交換？”

    “你想得到什麽？”

    “我想得到她們中的一個。”墨洛溫衝站在吳塵背後的阿爾茜三姐妹露出了獠牙。

    “原因？”吳塵不動聲色的追問。

    “你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墨洛溫將一直握在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放到旁邊，收斂了笑容：“雖然我也見過許多奇形怪狀的機器人，但都達不到她們的程度。我很好奇，為什麽你身後的三位美人擁有如此高級的代碼，甚至遠遠超越了人類和我們。”

    “你見過哪些奇怪的機器人？”吳塵追問。

    “原始，好鬥，邪惡，但卻忠心耿耿。”說著，墨洛溫將一隻明顯是塞伯坦生物的機械蟲屍體放到了桌麵上。

    吳塵立刻想到了它可能的出處。應該是被火種源激活的源能變體，或者從利鑽蟲屍體內找到的塞伯坦寄生蟲。而從蟲子的造型判斷，後者的可能性居多。因為被激活的源能變體大都能變形成機器人，而這條蟲子沒有變形代碼，無法變形。最關鍵是它沒有眼睛。

    吳塵衝墨洛溫點了點頭，又衝他美麗的老婆頷首致意，這便移椅站起，體麵的告辭。

    “嗬嗬……”目視吳塵等人進入電梯，墨洛溫意味深長的笑了。

    電梯裏，一直沒有說話的艾麗塔忽然開口：“主人，把我交換出去吧。”

    “不，雖然恩娜伊在我心裏的份量無人可比，但你們所有人對我來說，都是天賜的寶貝，我是不會用來做交易的。”吳塵堅定的說道。

    “明白了，主人。”雖然理智上持保留意見，但情感上卻感覺很溫暖。

    話雖然說的光彩，但其實吳塵有那麽一霎那，還是有點小小的動搖。不過技術宅始終認為，聚攏在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珍貴無比，而和她們朝夕相處產生的感情，更不能拿來交易。越想越堅定的吳塵，等被叮的一聲打斷思緒，內心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抬頭看了眼顯示屏，發現電梯沒有到1樓，而是停在了35層。

    阿爾茜姐妹立刻將吳塵擋在身後，伴著緩緩開啟的電梯門，出現在門口的正是墨洛溫的妻子，貝瑟芬尼。

    “跟我來。”對指著自己的長槍短炮視而不見，女人優雅的轉身，向辦公區走去。吳塵示意三人放下槍，搶先跟了出去。

    忙碌的白領們自顧自的忙著手頭上的工作，竟然沒有人抬起頭來看這群陌生人一眼。走到安全門前，貝瑟芬尼打開手中香包，取出一枚銀亮的鑰匙，輕輕插進去，打開了大門。原本應該是安全樓梯的門後，此時卻藏著另一部電梯。

    貝瑟芬尼走進去，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吳塵。

    吳塵想了想，抬腳跟進。

    阿爾茜姐妹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等電梯門在背後關閉，寬敞的電梯內變成了吳塵領著阿爾茜姐妹與貝瑟芬尼對峙。

    “夫人……”吳塵剛想開口。

    貝瑟芬尼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吳塵隻好咬住舌頭，把疑問暫時吞進肚去。

    電梯一層層的往上，終於在最頂層開啟。入目是一套裝修華麗的頂級豪宅。單單從牆上的巨幅結婚照片就能看出，這是墨洛溫夫婦的愛巢。

    “原諒我，吳先生。”回到熟悉的環境，徹底放鬆下來的貝瑟芬尼終於開口：“作為女人，我很好奇，你對她們的感情，是怎樣一種……”

    “你覺得人與機器人不應該在一起？”吳塵知道她想說什麽。

    “沒錯，我隻是不確定，跨種族的愛情，真的存在麽？”貝瑟芬尼目光迷離的問道。

    “我很愛她們。”吳塵平靜的開口，“隻要彼此相愛，身份和種族都不重要。”

    “我明白了。”貝瑟芬尼起伏著高聳的胸脯，語氣漸漸急促：“我的丈夫，前些天偷偷和一個陌生人見麵，似乎就是在討論您和您那個被感染的同伴，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我覺得應該不會對您有利。”

    吳塵點了點頭，在駭客帝國中，落錘的影響力隻怕會更高。從駭客帝國開放劇情線到現在，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機器人和人類之間的和平協議也簽訂了10多年，落錘組織經營這裏應該也已經很久了。然而，雖然是很吸引人的世界，但最近這些年來，進入駭客帝國的玩家已經越來越少了。更多的玩家將主攻的方向定在了諸如變形金剛、複仇者聯盟這樣的新開放的劇情世界中。

    而且再高級的科技世界，在末日模式下，生活還是太艱難了啊。

    比起駭客帝國剛開放時的玩家們蜂擁而入，選擇母體和選擇錫安的玩家那場被記錄庇護所史冊的蕩氣回腸的大決戰，早已成為遙遠的過去。如今再在這個黑暗世界探索，注定收獲了了。錫安建在地心深處，頭頂上是綿延數百裏城市廢墟和廢棄的地下管網。玩家們初入世界的時候，曾嚐試以城市廢墟為據點，發起反攻，但在海量的機器章魚守衛麵前，一次次的完敗。

    貝瑟芬尼和墨洛溫的關係，用吳塵的話說，已經超越了一般的愛與恨。隻要墨洛溫支持的，貝瑟芬尼就會悄悄反對。墨洛溫反對的，貝瑟芬尼就會暗中支持。兩口子真是打打鬧鬧一輩子的婚姻典範啊。

    所以對吳塵提出的打探墨洛溫和落錘首領究竟在謀劃什麽的要求，貝瑟芬尼滿口答應。

    商定聯絡方式後，吳塵和貝瑟芬尼道別，返回了地鐵站。乘坐地鐵原路返回，走上出站口時立刻被耀眼的白光吞沒。等視線恢複，人已經回到了公寓的門口。隻不過卻是背對著房門。

    t160立刻執行喚醒程序，讓意識回歸身體。

    無線上網的優點就是無需再找一個電話亭，才能返回身體。加密通訊協議和無線喚醒程序，能完美的解決返回的各種問題。當然，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還是因為和平協議。

    人類無需躲躲藏藏，而母體也不會設下各種阻攔。

    末日世界，生存是永恒的主題。

    白天鵝臨行前裝滿了補給。而真正需要吃飯的隻有吳塵、嘉米和閃爍。所以飛機上儲存的食物，足以支撐吳塵對這個世界的長期探險。

    隻是，離開了春麗溫暖的腔體，孤獨的寒冷會一點一點的侵蝕他的意誌和心靈。能夠忍受多久，這連吳塵自己都不知道。

    在錫安的局域網上獲得了足夠多的信息後，吳塵向塔台通報，進行了第一次外出探險。或許是一次性租用13-u泊位一整年的大客戶，所以塔台第一時間響應了吳塵的請求。

    白天鵝的技術並不先進，隻是使用的工質是這個世界早已消耗殆盡的核原料，這是最讓錫安感到驚奇的地方。了解足夠多之後，吳塵才知道，在駭客帝國的世界裏，人類對於月球的開發早已結束，氦3更是早被開采一空！讓吳塵想飛去月球挖些補給的打算徹底落空。

    13號閘門緩緩開。

    在門打開的瞬間，有一行人開著胡亂拚裝的飛行器，飛快的從白天鵝的腹下閃了進去。不等吳塵來問，在錫安內網上收獲了足夠多資料的t160已先行解釋。

    這些都是拾荒者。

    因為原則上隻有租用了停機坪的飛行器進出時，閘門才會開啟，所以他們會在入口處紮營，等待機會。

    守衛也見怪不怪，都是投奔錫安的人類，能照顧多少是多少了。

    在四通八達，經過數百年改擴建的地下管網的世界裏飛行，地圖永遠是第一珍貴的奢侈品。t160收集各種相關信息時，通過超級運算拚湊起來的地圖，絕對比高價從所謂的‘繪圖師’手中購買來的地圖精準一萬倍。

    阿爾茜和艾麗塔駕駛飛機，t160引導，白天鵝在空曠的地下管網中飛速前進，攜帶的各種電子設備不停的掃描管道，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蛛絲馬跡。

    期間也遇到過四處遊弋的機器章魚，掃描過白天鵝之後，就很快離開。沒有找一點麻煩。

    探索性的無目的飛行，終於有了收獲。借助聲呐在管道中折射反饋，白天鵝搜尋到了一艘飛船的遺骸。

    按照劇情中的展示，飛船飛出錫安後，會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停靠，然後連入母體。這些安全的隱秘連接點的坐標，是一艘飛船的船長除了錫安主機接入代碼外，最重要的秘密。除了船長和主機操作員，船員們是無從知曉的。

    很顯然，這艘被炸毀的飛船，一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白天鵝掃描之後，選擇在不遠處停靠。吳塵和閃爍乘坐天火mt飛了過去。

    這艘飛船明顯經曆過二次破壞。許多放射狀的破損，都被人為切割。飛船內部所有能用的配件都被般光，吳塵甚至沒有發現一台電腦主機。

    掃描之後，甚至沒有發現一具船員的遺骸。

    或許，是被拾荒者掩埋。

    吳塵如是想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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