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認為，很多上流人士也會吃喝嫖賭，但他們都做的隱蔽，表麵看起來都是正人君子，其實做的事情指不定多麽的肮髒。

    而衛憋作為上流人士，被人說成下流，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衛憋這個人是真性情。

    牛二又對聶康說起了風海市的地下勢力，地下勢力也都是和眾商家掛鉤的。商家想做見不得人的事來擺平某些事端的話，就會請地下勢力出馬。

    地下勢力有十好幾股，這麽多股勢力既統一又分散。

    說統一，是因為這些勢力是統一的，統稱為‘血盟’，血盟設立總部，名為破軍堂，盟主是破軍堂的十二名元老選出來的，目前的盟主名叫衛軍，不錯，就是衛家的家主衛憋的父親！！！

    說分散，是因為血盟的十幾股勢力很可能為各個商家辦事，期間免不了會出現敵對的情形，這種情形也被默認了，如果衝突特別嚴重的話，盟主會進行協調。

    破軍閣……跟紫薇十四殿中的破軍殿有什麽關係嗎？

    “破軍閣……是不是根據這個衛軍名字裏的軍字命名的？”聶康問道。

    牛二搖了搖頭，“破軍閣存在了十幾年，衛軍是在去年才當上的盟主。”

    “衛憋是商界大亨，衛軍是地下勢力的老大，衛家的女婿唐海山是市長！整個風海市，最說算的還不就是他衛家了？”聶康道。

    牛二道：“算是有頭有臉，要說領袖群倫，還差點兒意思。如今的地下勢力並不吃香，現在是講錢、講權的時代了，地下勢力不但難有作為，出事後還得背黑鍋，還得看各路老板的臉色。所以說地下勢力也難以通過幫老板做事撈到好處，最大的經濟來源還是幫人看場，維護秩序，或者放些高利貸。

    至於衛家在商界方麵的地位嘛，如今也是強弩之末，快不行了，商業方麵我不懂，不明白一個大家族，為什麽生意突然就縮水了。

    再有就是他們的政/治/背景，唐海山是市長沒錯，可是最近也不好過，麵臨著新一輪的大選，他已經任了一屆，還有連任一次的機會，但是最近五年，副市長虞國剛的業績更為突出，當選為新市長的可能性更大。

    虞國剛是衛家的競爭對手-楚家的女婿，楚家是衛家的商業對手，隻要虞國剛當上了市長，也就意味著衛家的生意將更不好做。所以總體說來，衛家處於一個非常憋屈的位置。”

    聶康聞言暗歎這裏的勢力盤根錯節，比京城那邊還要錯綜複雜。

    和牛二又聊了會兒，天色已晚，聶康準備回去的時候，給小高打去了電話，得知她們還在搓麻將。

    “要不我帶你們去逛逛吧！”牛二說道。

    聶康看向葉山河與王山，“你們的意見呢？”

    “我得回去了，洛溪沒玩兒牌，估計用不多久就得睡了，我得陪著她去。”葉山河說道。

    王山道：“我無所謂！咱們大老爺們，難得自由，我看幹脆隨牛哥出去逛逛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聶康道。

    就這樣，葉山河獨自回去了，聶康和王山給家裏的女人打好了招呼，隨著牛二出去逛了。

    牛二道：“我帶你們去本市最繁華的娛樂場所-帝國一號！”

    牛二開著車，領著二人行了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停在了一棟宏偉的建築之下。

    抬眼看去，僅燈光就夠閃人眼球的，旁邊的豪車，醉醺醺出門摟抱、穿金戴銀的男男女女，無不透露著紙醉金迷。

    “這裏挺貴吧！”聶康道。

    “還行吧，兄弟別操心了，我請！”

    “我請吧！”聶康道。

    “行！”牛二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一塊走進了大門。

    “帝國一號是誰開的？”聶康問道。

    牛二道：“就是衛家開的，集各種娛樂於一體，自從掃黃之後，沒了特殊服務，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裏有不少外圍女，有客房，就像找***那般，照樣可以賺不少錢。衛家的大老板衛憋，也經常在這裏尋花問柳。”

    聶康嗬嗬一笑，“衛憋在這裏簡直就是皇上了。”

    牛二突然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處坐在遊戲機前不停撥弄搖杆的一名男子，“看到沒有，那個玩兒拳皇97的男的。”

    聶康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留著短發的年輕男子，十分淡定的打著遊戲，他的手法迅速熟練，表情卻平淡如水，再看坐在對麵跟他切磋的青年人，身體跟著遊戲節奏大幅度晃動著，表情也是齜牙咧嘴，幾秒鍾後恨恨的拍了一下遊戲機，起身離開了。

    “還有誰！”短發男子猛吸了幾口煙，十分慵懶的喊道。

    “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衛憋？”聶康問道。

    “不！這個人是衛憋的老爹，衛軍！”

    “不是吧！”

    聶康和王山同時吃了一大驚，看這個男子的麵向，頂多三十左右歲！三十左右歲做爹很正常，但是做一名大家族老板的爹，實在難以確信。

    牛亨看出二人的驚疑，笑了笑，“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那個衛憋，是這個衛軍在十二歲的時候跟他的小學老師生的，如今衛憋十八歲，這個衛軍也才三十歲而已。”

    “臥了個槽！”王山驚歎，“十二歲就能播種了？”

    “不，十二歲生的，應該是十一歲播的種。”聶康道。

    ……

    在衛軍的對麵，又坐上了一個男子，還沒打了幾下，就溜了，屬於自動認輸。

    “還有誰！”衛軍又喊了一嗓子。

    王山突然閃到了對麵的桌前，用著剛才認輸的那人，還沒被衛軍“打死”的角色，與之切磋起來。

    “臥槽！八神鬼步！”衛軍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你他媽不道德，玩兒無限連！我日，還他娘裸殺我！看我特瑞無限連撞，嚎沃恰！嚎沃恰！”

    聶康和牛二都站在王山的後麵，對於這款老遊戲，聶康也會玩兒，那還是在他小學的時候接觸的，因為零花錢少，也沒怎麽玩兒過，所以水平並不高。

    看到王山這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讓他不由得鼓起掌來。

    最終衛軍戰敗，拍了下機子，怒氣衝衝的走到了王山的麵前，一下就把機器電源給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