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物語第二十一章 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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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隨便猜測出來的而已。”看著八九寺真宵那驚慌的表情,流光隨意的攤了攤手。

    “那麽,現在可以稍微說一下你現在的目的地到底是誰的住處嗎?或者說,那裏原本應該居住的人,跟你之間又是什麽關係了嗎?”

    看到八九寺真宵沉默的樣子,流光一邊走到她的身邊,一邊問道。

    大概是覺得流光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的原因,戰場原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拉著八九寺真宵的手走著。

    而阿良良木曆,則是一臉呆萌的在流光的身後跟著。

    他對這個信息也很好奇。

    “這個地址住著一個叫綱手的人。”八九寺真宵終於開口說道。

    “綱手?這是姓氏?”流光表情有些怪異的看著八九寺真宵。

    畢竟這個名字,不管怎麽說都在流光的記憶中占有者重要的地位。

    當然了,不是什麽有朋友或者親戚是叫這個名字的,而是一個流光曾經喜歡的漫畫中,有一個角色的名字就叫綱手的。

    所以一時之間流光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用這個作為姓氏。

    “這是很氣派的姓氏!”八九寺真宵有些生氣的瞪著流光。

    “嗯……那麽,這個叫綱手的人跟你是什麽關係?”戰場原突然問道。

    “親戚。”

    “哦?僅僅隻是親戚的關係嗎?”流光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究竟是什麽樣的親戚關係才會強烈到讓一個亡魂即使已經忘卻了前進的路線也要堅持不懈的找到正確的路線。

    “有關係很好的表兄弟在嗎?從大書包來看,是一趟相當遠的遠行吧。真是的,這種事應該在黃金周裏去做嘛。還是說有非今天不可的理由?”阿良良木曆有種幫助八九寺真宵強行解釋的嫌疑。

    “正是這樣。”八九寺真宵很幹脆的便啟用了這個理由。

    “至少母親節在家裏盡盡孝道也好啊。”阿良良木曆有些不滿的看著八九寺真宵。

    “我才不想被阿良良木先生這麽說。”八九寺真宵極其不滿的瞪著阿良良木曆,“星期天早上在公園長椅上發呆,我可不覺得是正經人會做的事。”

    頓時阿良良木曆啞口無言。

    而流光則是死死的盯著八九寺真宵。

    “真的隻是單純的親戚嗎?即使是的話,有必要在母親節這一天還要去對方的家中嗎?”

    八九寺真宵愣了一下,然後表情有些委屈。

    “是媽媽。”八九寺真宵低著頭說出了這個稱呼,“雖然說是媽媽,但可惜的是,已經不是媽媽了。”

    離婚!

    這是流光聽完八九寺真宵的話之後,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詞語。

    戰場原黑儀!

    這是流光想到這個詞語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

    沒錯,戰場原黑儀,她的父母便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離的婚。

    流光將視線放到戰場原黑儀的身上,卻發現她除了臉色有點發白,雙眼有點失神之外,便沒有了其他的異常。

    但是流光卻絕對不會相信她現在內心的情緒僅僅隻是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這些。

    “綱手,是我到三年級為止的姓。不過被領到爸爸那裏以後,就改成了八九寺了。”八九寺真宵語氣低沉的說著。

    戰場原黑儀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

    而阿良良木曆則是停止了他那擅長的沒有節操的話語,隻是靜靜的邊走邊聽。

    “這……這樣啊,所以今天才會……”阿良良木曆的語氣有些尷尬,同時又有一種悲哀的淒涼感。

    畢竟,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個名為八九寺真宵的少女乃是一屆亡靈。

    阿良良木曆的猜測不但是讓他自己有種羞愧的感覺,更是讓戰場原的腳步都有些紊亂了。

    “不,並不是因為今天是母親節才這麽做的。媽媽的家,隻要有機會,就想要過來的。”八九寺真宵趕緊解釋道,“雖然總是想要過去,但是總是沒辦法到達。”

    “遭遇到了啊……”阿良良木曆的聲音中有種頹廢的感覺。

    流光明白他想要說的,因為剛剛的時候,八九寺真宵自己就說過,自己是迷路的蝸牛。

    所以,這個時候,阿良良木曆大概是認為,八九寺真宵正是在母親節那天出門相要去見媽媽的時候遇到了蝸牛並出了事故吧。

    但是流光總感覺這之中還有著什麽現在自己還沒有察覺到的信息。

    然後就在幾人從對話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幾人已經走到了一個相當清淨的住宅區了,隻不過這一片的住宅區除了清淨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有著大量的大得要命的住宅,是屬於有錢人才能住得起的地方。

    流光當初最開始在本鎮定居的地方就是這裏。

    “那麽,八九寺妹妹,可以再告訴我一次地址嗎?”走了一會兒,戰場原突然這麽跟自己身邊的八九寺真宵說道。

    “嗯,可以……”八九寺的神情有些怪異,然後將便條上的地址重複了一遍。

    “果然……走過頭了呢……”戰場原的語氣有些詫異。

    “什麽?走過頭了?”流光驚疑的看著戰場原驚呼道。

    出錯誤,失誤,對於戰場原來說是很難遇到的。

    更何況隻是帶一段曾經對於她來說很熟悉的路程。

    所以流光對於戰場原的這一說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老師如果想責備我的話,那就請便。”戰場原清冷的看著流光。

    “不,我倒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去責備戰場原同學你。”流光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看著戰場原,“隻不過,由戰場原同學帶路竟然還會帶過頭,對於這種事情,我隻是感到驚奇而已。”

    流光的解釋很有效果,最起碼,戰場原原本那有些蒼白的臉色逐漸變得有血色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八九寺真宵開始有些躁動起來了。

    之後往返來回再次嚐試了四五次,每一次戰場原都帶過了地方。

    “看樣子,恐怕需要多花一點時間了。”阿良良木曆看著八九寺真宵勸慰道。

    “我想大概不可能吧。”八九寺真宵老神在在的看著地麵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