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關於某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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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穀八幡其實相當聰明。
自己堅守孤獨之道的好處以及壞處,他早就已經看得出來了,隻不過,他堅持不想要改變自己。
流光說的話,他其實也明白,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想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不希望自己被點醒,也不需要自己被點醒。
流光的強勢讓比企穀很討厭,很厭煩,很想逃避。
但是,比企穀知道,如果在這裏逃掉的話,那麽,他就真的輸了。
隻有這一次,比企穀八幡無論如何都想贏。
比企穀八幡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嘴角勾起了一絲輕蔑的弧線。
“嗬,說的跟你這些都已經經曆過了一樣。”
對於自己所說出的這句話,比企穀八幡知道有多狡猾,但是,現在的他也就隻有這一種辦法來反駁流光了。
“啊,當然經曆過了。”流光站起身來,額頭微微上揚,用眼角極其輕蔑的看著比企穀。
“不管是自己一個人無能為力的時候,還是身邊沒有朋友的存在,隻能一個人頂上去的時候,亦或者是,所有的親人和朋友全都死亡,隻能一個人被孤獨和絕望包繞的時候,這些,我全都經曆過了。”流光語氣極其冰冷的說道。
“如果你想說,你經曆過絕望嗎之類的……我經曆過,那是比深淵還要更深的絕望。”流光的語氣逐漸放緩,然後閉著眼睛坐回到原位上。
比企穀八幡這個時候的眼睛緊縮擴張,不間斷的連續著,嘴巴一張一合,臉頰上的汗水也開始不停的往下流動。
他剛剛好像在流光的眼睛中,看到了流光所經曆過的那種漆黑的絕望一般。
隻是看一眼,比企穀八幡便已經感覺到了什麽叫做恐懼。
“抱歉,我剛剛有些過激了。之前說過的話,全都忘記吧。”流光像是放棄了一般的說道。
深夢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流光的身前,將他的腦袋直接蓋在了自己的豐滿之上。
“師傅,您需要進行拔除了。”滿滿憐惜的語氣,讓流光的心底一鬆,緊繃的意識也逐漸被自己鼻尖上的奶香味逐漸變得鬆弛了下來。連原本緊皺著的眉頭也鬆了下來。
“嗚哇哇——!”原本被之前流光的突然發飆嚇得一愣一愣的由比濱結衣,這個時候則是直接滿臉通紅的站起神來並叫了出來。
而雪之下,臉色直接變得很臭,並拿出手機將這一幅畫麵拍了下來。
她決定今晚就將這個照片交給木乃香和刹那。
這兩師徒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正常!
至於比企穀八幡。
他覺得自己之前所受到的震撼已經全都消失了。
內心隻剩下無數的MMP。
想歸想,但是最後雪之下還是沒有將那張照片給木乃香她們看。
而流光則是在深夢的能力幫助下,在夢中重溫了曾經和阿市她們一起經曆的歲月。
翌日。
當流光照舊將木乃香和刹那送到她們的社團後,便直接前往侍奉部。
至於深夢的委托,眾人也開始著手去辦了。
就按照之前想吃出來的那個辦法,組織一個親衛隊。
由流光作為發起人,僅僅一天的時間,親衛隊的人數便直接突破了百人的程度。
不過,因為隻有一天的時間,所以效果還不是太明顯。
打開侍奉部的大門,流光的腳步便停住了。
因為,在教室內,除去原本應該在的雪之下、比企穀和由比濱三人外,還站著一個人,他是麵對著比企穀他們三人的,而現在的比企穀三人則是背對著活動教室的大門,所以,他現在是麵對大門的。
也因此,在流光開門的一瞬間,便看清楚了這個男生的樣子。
明明接近初夏了,卻穿著秋冬時才會穿的大衣,手上還套著露指手套,臉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流。
“這是什麽情況?”流光走到雪之下的後麵問道。
“比企穀認識的人,自稱是劍豪將軍?話說,那個劍豪將軍,是什麽東西?”雪之下在回答流光的問題的同時,看向比企穀。
“那是中二病。對。中二病。”比企穀眼神有些飄忽的回答道。
“中二病?”雪之下歪了歪腦袋,一臉的困惑。
倒是流光,瞬間明白了過來,並用憐愛外加看傻叉的眼神看著對麵的那個小胖墩。
“是生病了嗎?”由比濱臉色有些忌憚的看著對麵的胖墩,並小心翼翼的問道。
“並不是真的生病了。你就當做是俚語一樣的東西就可以了。”比企穀盡自己所能的解釋道。
“簡單的來說,就是將自己的身世加上一個超現實的設定,就跟將小說啊,曆史上的名人啊之類的人物設定給安置到自己身上來一樣。”流光追加解釋道。
比企穀愣了一下,然後用極其隱蔽的眼神看向流光。
“我以前也是一個中二病,直到後來,我痊愈了。”流光笑眯眯的衝著比企穀解釋道。
“他模仿的是貌似是室町幕府第十四代將軍足利義輝吧。因為名字是一樣的,所以容易以他為藍本吧。”比企穀躲避了流光那好像看穿一切的眼神,開始解釋對麵那個胖墩的現狀。
“名字?那位同學叫什麽?”剛剛來到的流光問道。
“是材木座義輝。”比企穀說道。
流光頓時明白了過來。
“那他為什麽把你當做夥伴?”雪之下突然爆料道。
瞬間,比企穀八幡便感受到了來自流光的憐愛的眼神。
“……是因為我叫八幡,這名字把八幡大菩薩的名號引出來了吧。清和源氏將其作為武神供奉的。你知道鶴岡八幡宮什麽的嗎?”被流光看的心虛的比企穀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雪之下頓時陷入了沉默。
“我吃驚了。你懂得很詳細呢。”
“嘛……”比企穀將臉轉向了另一邊,“雖然材木座一個接一個地引用史實很讓人頭疼,但他是以曆史為藍本這一點還算是好的了。”
雪之下聞言,看了眼對麵仍然喋喋不休的材木座,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了比企穀。
“……還有比那更嚴重的嗎?”
比企穀八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