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來感受絕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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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的坐在活動教室中,流光和其他幾個人靜靜的等待著材木座的到來。

    “有勞了!”材木座連門都沒有敲,便直接拉開了門走了進來。

    大概是平塚靜的功勞吧,看到材木座用這種方式進來,雪之下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並沒有說什麽。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已經無力在對這方麵說什麽了。

    “那麽,讓我來聽聽你們的感想吧?”絲毫沒有客氣,材木座進入教室之後便直接坐到了一旁空出來椅子上,一臉自信滿滿的看著其他人。

    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好的,他所做的那個椅子所擺放的位置,剛好是在雪之下的正對麵。

    流光不由得開始同情他了。

    那自豪的臉色恐怕很快便會變成土色的吧。

    “對不起,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懂。”雪之下突然一臉歉意的看著材木座說道。

    流光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沒問題。我也想參考一下凡人們的意見,盡管說吧!”材木座一臉的自信。

    流光就很想知道,他這自信是哪裏來的。

    “很無聊。甚至讓人覺得讀著很痛苦。超乎想象的無聊。”雪之下突然開始冷著臉對材木座說道。

    這下子流光總算是明白,剛剛雪之下之所以會說那句話的原因了。

    你寫的這東西在其他人眼裏看來是什麽樣子的我不知道,我也不懂這種文學的意義,所以,我之後講得話僅代表的是我的個人觀點。

    這大概就是剛剛雪之下想表達的意思吧。

    “噗咳!”

    材木座被這突然襲來的真心話給打擊的不輕,直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用椅子作為支撐點,材木座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並努力坐回去。

    “嗯,嗯。作,作為參考,哪些地方很無聊還請指教。”

    這家夥是抖M嗎?

    流光不禁這麽想道。

    “首先,文法一塌糊塗。為什麽一直都是倒裝句?你會用介詞嗎?你的小學老師沒教過嗎?”雪之下一臉為難的看著材木座,眼神充滿了憐惜。

    “嗚,咳……那,那是因為更簡易的問題才能讓讀者覺得親切。”材木座死撐道。

    “不,我可完全都沒有感覺到親切,反而感覺胃好痛。”流光進行了補刀。

    “咕咳!”材木座頓時心靈受到了新一波的打擊。

    “那最低限度至少你要先寫成像樣的日語再說吧?還有,那些假名標注也有好多誤用。而且接下去的情節毫無新意一點有趣的地方都沒有,劇情發展還莫名其妙,讓人簡直看不懂。還有說明文太長了囉嗦的話太多讀得好累。而且,能不能別把沒完結的故事拿來給人讀好嗎?在文采之前先學一下常識吧。”

    雖然有幾點,流光感覺很是讚同,但是關於常識這一點,流光就有些不讚同了。

    畢竟,常識這種東西也是因人、因環境、因世界觀不同,而有所改動的。

    “嗚哇——!”材木座直接往後一仰,四腳朝天的發出了悲鳴聲。

    如果再給他嘴角加點白沫,然後身體的痙攣幅度再稍微小一點的話,就妥妥的跟即死之人一樣了。

    “是不是差不多了,這麽一味批評也有點那啥。”比企穀突然勸雪之下道。

    不過,在流光看來,這就好像是在跟雪之下說,你別一個人把他玩壞了,我還等著給他補最後一刀呢。

    “雖然還有很多沒說到。嘛,好吧。接下來輪到由比濱了吧。”雪之下好像真的將這個當做了公審大會了。

    可憐的材木座大概就是被她當做公開處刑的祭品了吧。

    想一想……流光發現自己有點小激動。

    讓自己看的如此胃痛的小說,這還是頭一份,流光可不想輕易的原諒材木座的這種‘苦心’。

    “哎?哎……我嗎……”由比濱有些緊張了。

    沒有辦法啊,昨晚她就跟平時的時候一樣,做完功課看完電視就直接睡了,根本就沒有看那個小說。

    之前拿出來的時候那稿子就跟沒有翻過的新的一樣呢。

    材木座雙眼含淚,可憐兮兮的看向由比濱。

    由比濱尷尬的將視線移向天花板,口中哎哎的,看起來就像是在思索自己改用什麽樣的語言。

    “那,那個……你知道很多生僻的詞匯呢。”由比濱裝出一臉讚歎的表情看向材木座。

    天曉得她為了總結出這句話費了多少腦汁。

    “噗——”材木座直接消沉了。

    畢竟,由比濱剛剛的話,就跟直接跟他說‘你寫的東西我根本就看不懂、超級無聊的’一個樣。

    “喂喂,別給他致命一擊啊。”比企穀無奈的看著由比濱。

    “那、那麽,小企你來!”由比濱直接站起身來,逃似得跳到了比企穀的身後。

    “呼,嗯。哈、八幡。你的話能夠理解啊?我所描繪的世界,輕小說的境界你很明白吧?這是愚蠢的人們根本無法理解的深邃的故事。”材木座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摯友,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摯友的肯定。

    “你這是抄哪個作品的?”比企穀用超級溫柔的聲音說出了對於材木座來說無異於背叛了自己期望的,世界上最恐怖的話。

    “嗚噗!!噗嘰……噗嘰嘰。”猶如癲狂了一般,材木座就地開始打滾,然後在撞上牆之後就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裏。

    “你還真是不留餘地呢,比我還刻薄。”雪之下一臉厭惡的瞪著比企穀。

    “嘛,那麽,接下來就是不知火了吧。”比企穀無視了雪之下的話,看向了流光。

    流光點了點頭,然後慢步走到材木座的身邊,衝著他微微一笑。

    “那本小說,我確實看過了,也看到了你的決心和……愛……”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流光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不過,我覺得,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插話……”流光笑眯眯的對麵前這個想要成為小說家的人說出了最嚴重的打擊的話。

    “嘰……嘎——!”材木座一臉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對於材木座來說,現在所處之地無異於是絕望的地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