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久遠寺涼子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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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讓夫妻感情不好的原因嗎?”在情緒稍微平緩一些之後,關口便繼續問道。

    “那是……傳言,是牧朗先生的胡亂猜疑!”久遠寺涼子回答道。

    “猜疑?”關口微微一愣。

    “我妹妹梗子和別的男性……”久遠寺涼子的表情有些難以釋懷。

    “外遇嗎?”寅吉突然插嘴道。

    “這是事實嗎?”像是為了阻止寅吉繼續說更多話打亂了自己的腳步,關口的語氣稍微有點焦急的意思。

    “沒有……至少我妹妹說沒那回事。”久遠寺涼子回答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的流光卻突然想起了之前聽中禪寺和關口討論的關於大腦欺騙的話題。

    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流光卻感覺久遠寺涼子的話中,十句裏有六句都是有問題的。

    更何況,如果真的有外遇的情況話,有誰會傻傻的坦白呢?

    “那麽,是牧朗氏毫無根據地懷疑令妹嗎?”了流光突然感覺現在的關口出乎意料的有著當記者的才能啊。

    “提到根據嘛,倒是有類似的事實關係。”久遠寺涼子的視線有些飄忽,“在我家吃住有個名叫內藤的見習醫生,是一個在年輕時就受我家照顧的人。大部分的人都以為這個內藤會做女婿、繼承久遠寺的家業……”

    “哈哈,後來牧朗先生出現,內藤先生遭到意外損失,這下子吃醋了。”寅吉在一旁打岔道。

    然後突然一臉吃痛的樣子,應該是被關口教訓了一頓。

    不過,流光感覺那個內藤很有問題。

    畢竟,按照一般偵探劇裏,出現這種事情的幕後凶手往往是獲利最大的那個人。

    “養子女婿牧朗氏懷疑那個內藤醫生和令妹的關係?”關口應該是發現了一些問題吧,他好像也開始有意的將話題往內藤的身上引。

    “是的。事實上,內藤也稍微地透露了不痛快的情緒,盡管如此,但是與其考慮和妹妹私通的自己的立場,不如說應該擔心萬一被發現了就無法待在這個家吧,所以……”久遠寺涼子的語氣有些遮遮掩掩的,但是從她的語氣裏,好像並不覺得自己的妹妹會跟那個叫內藤的醫生私通。

    “所以,你認為根本就沒那回事?”關口開始冷靜了下來。

    “是的。”久遠寺涼子微微點了點頭。

    “越是頭腦好、認真的人才會嫉妒得很深呢。對於被老公懷疑的令妹來說也真是災難。”寅吉再次打岔。

    流光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個寅吉真的是那個偵探先生的跟班嗎?為什麽在被偵探先生寄托重任的關口問久遠寺涼子問題的時候,他總是會出來打岔呢。

    “接下來,牧朗氏失蹤當天是什麽情況,請說得詳細點好嗎?”關口斜瞪了寅吉一眼,讓他閉嘴之後才重新看向久遠寺涼子。

    “我那幾天不在家,並不是直接地了解,聽說好像半夜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後快天亮的時候,牧朗先生好像就關在房裏上了鎖。”久遠寺涼子回答道。

    “……”寅吉張開嘴又想打岔,但是卻被流光一個眼神給驚的閉上了嘴。

    “後來,天亮了也不出來。妹妹也開始擔心,好像去跟父親商量了,父親還說很快會出來的,不管他。可是中午過了、下午過了,妹妹漸漸地不安,似乎曾很費勁地敲門喊他……”久遠寺涼子繼續說道。

    流光聽到這裏,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眼神怪異的看了眼久遠寺涼子。

    “那麽,令妹後來怎麽做的?”

    “後來,好像有人說,說不定在裏麵上吊了,我妹妹再也受不了,要傭人和內藤兩人把門上的合葉弄壞,才終於打開了門。”久遠寺涼子的表情稍微在細節上有點異樣,但是這一點,坐在她對麵的那兩個人都沒有發現。

    “但是,人已經不在那裏了嗎?”

    “是的,不在了。”久遠寺涼子的語氣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堅決。

    “說不定,是偷偷離開了呢?趁你們都睡著的時候。”關口猜測道。

    “弄壞的那扇門是連通我妹妹的寢室。妹妹因為太激動了,好像一夜都沒睡,所以無法從那裏出去。另一扇門在別的房間,那是一個非常狹窄、連窗戶都沒有像暗室的房間,隻能通過這裏了。但是,第一點,鑰匙從裏麵上鎖。如果想逃出來的話,是如何上鎖的?不,即使辦得到,但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久遠寺涼子皺著眉頭,身體微微顫抖著痛苦的說道。

    關口一時啞然無語。

    “總而言之,妹婿牧朗從那以後就毫無消息。妹妹因丈夫失蹤的衝擊病倒以後,就如你所知,經過一年半至今仍然無法離開床,就那樣躺著。惡劣的謠言一天天地散布開來,別說患者了,連護士都有很多人辭職了。”

    “我為您深感不幸……”關口傻傻的安慰道。

    “不過,這種事情總有辦法挽回的。我來向你們求助的真正理由是,我預感到久遠寺家,不,我的家庭會毀掉。”久遠寺涼子一臉擔憂的說道。

    “謠傳隻是一陣風。我認為不管世間人怎麽說,隻要家人彼此間的信任夠堅實,一定能夠克服困難。不過,如果家人之間,互相不信任的話,那就完了。”久遠寺涼子抬起腦袋,一臉無措的看著關口。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關口呆了呆,疑惑的問道。

    “我父親懷疑妹妹和內藤。懷疑他們共謀犯下罪行,也就是說謀殺了牧朗先生。母親認為牧朗先生活著,不知在哪裏正詛咒著妹妹呢。妹妹麵對這樣的父母,很激烈地反抗,也不肯好好地接受治療,所以愈來愈衰弱……”久遠寺涼子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下來。

    “啊,我明白了。再問更多,對你來說,太殘忍了。以後再請教你的家人吧。”關口突然將話題就此打住。

    “明天,我陪同偵探去打攪府上,請問方便嗎?”關口突然擅自決定道。

    “也就是說,您願意接受委托嗎?”久遠寺涼子像是鬆了口氣般的看著關口問道。

    “那麽,找出牧朗先生的行蹤就可以了吧?”關口問道。

    “不。到底或者還是死了?如果活著,為什麽會失蹤?隻要知道這些就行了。在哪裏,做什麽事,都無所謂。為了填補家庭的鴻溝,我必須清楚地知道那個人究竟怎麽了。”久遠寺涼子說道。

    “即使這麽做會斷然使你的家庭鴻溝更加擴大,你無論如何都還是要這個證據嗎?”突然,在關口的身後傳來這麽一個問話。

    流光抬起頭看過去,一個長相俊美,有著一頭咖啡色的頭發和茶褐色的眼睛的美男子正站在關口的後麵。

    啊,這就是偵探先生了吧。183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