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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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在昭和十幾年的時候,那場讓人憎恨的戰爭期間,久遠寺家曾經去了箱根不在家,而當時,久遠寺涼子並沒有同去。
而在問道久遠寺涼子有沒有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表現很是迷惑,好像並不記得有過這種事情似得。
然後,久遠寺涼子有著就算是隨時暴斃都不奇怪的極差身體素質,全身的隱患讓她現在的元氣有些引人注意。
接下來便是關口發出了對事件發生當晚的提問。
“我和老婆、還有涼子住的這邊,嗯,原來居住的部分,總之,是毀壞的。即使修理也不可能全修,又很狹窄。也不方便和年輕夫婦一起。所以,把曾用作小兒科診療室的房間改建後,讓他們住了。我想等一下涼子會帶你們去看,離這兒有段距離,即使發射槍炮也聽不到。所以,那一天早上梗子來通知我們之前,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梗子小姐是怎麽說的?”
“說討厭啦,吵架了,牧朗先生關在房裏不出來。我說真無聊,不管他。”
“夫人也在一起嗎?”
“我下午和時藏、內藤拿了什麽道具,到離這裏很遠的地方去。連發生那樣的事都不知道,梗子完全沒跟我商量這件事。”
“那個叫時藏的,是去年春天為止,一直吃住在我家的傭人。”久遠寺涼子補充道。
“也就是說,那個叫時藏的,是在事件發生不久之後,便突然離開的嗎?”流光插話道。
“嗯,是的。”
關口看了眼流光,並沒有說什麽,轉過頭去繼續問道:“那麽,有什麽怪聲音?……都沒聽見那種吵架的聲音什麽的嗎?”
“如果聽見了那聲音,那我就自己想了,也不必找偵探了。”夫人有些冷淡的回答道。
“你們兩位……院長先生和夫人,對於這件事有什麽看法?”這次是敦子提出來的問題。
“不用說也知道!”久遠寺夫人將視線放到了敦子的身上,“那男人在詛咒我們久遠寺家。”
“詛咒?”
“那男人懷恨久遠寺家,為了騷擾我們故意入贅來的。現在不知藏在哪裏?正一麵窺探情況、一麵詛咒著梗子。然後聽到不吉利的傳言正在高興著呢!啊,好可恨,一定是這樣。”夫人有些憤恨的說道。
“你們有做過讓人詛咒的事情嗎?”流光的眼神微微一眯,有些懷疑的看著久遠寺夫人。
“那種事,我並不知道。懷恨是那個人自己在怨恨,我們不知道究竟做了什麽,所以叫懷恨。總之,他就像煙似的從房間消失了,我隻能想象他是施了符咒或魔法。”夫人好似是嚇了一跳,眼神有些飄忽了起來。
“我不這麽想。”久遠寺醫生突然說道,“本來,這世上就不會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是醫生,所以不相信那種符咒啦靈魂什麽的,人一死,就什麽都沒了。在物理上不可能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這就是答案了。”醫生說出了無神論者的發言。
聽到這裏,流光頓時失去了興趣。
聽了這種話之後,隻會將思考範圍限製在實際上會發生的事情上而已。
不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對話上,流光開始觀察著周圍的事物。
周圍的事物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但是對話中出現了一個讓流光有些在意的事情。
“牧朗君照約定帶來了執照,你不也知道嗎?”
根據久遠寺醫生的說法。
牧朗是為了久遠寺梗子而上門求親的,但是被拒絕了,而久遠寺醫生為了讓他知難而退,還設下了一個很難達到的目標。
醫學上在國外的留學以及最起碼的醫生執照作為禮物來求婚。
僅僅隻是隨口的一提,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花了十年的時間將其達成了。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讓流光很是疑惑。
話裏話外,那個夫人都極為偏向那個叫做‘內藤’的男人。
甚至連達標之後被接受的牧朗,都無法勝過她的那個‘內藤’。
在偵探先生問了他們十幾年前出去旅遊的時候的地點之後,現場調查便開始了。
“啊,我稍微有點在意的事情,可以暫時先離開一下嗎?”流光問道。
“嗯?什麽事情?”偵探先生好奇的看著流光問道。
“應該是跟那位牧朗先生沒有什麽關扯的事情,不過,我稍微有些在意。”流光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那麽,你就先去吧。”偵探先生很輕易的便應允了。
“對了,敦子小姐,你知道從哪裏可以輕易的找得到十幾年或者二三十年前的報紙?”流光看著敦子問道。
“嗯,編輯部那邊應該會有才對……可以稍微等我一下嗎?之後再帶你過去。”敦子想了一下回答道。
“嗯,好的,那一會兒就麻煩你了,我現在有些事情需要先整理一下,暫時就不跟你們去調查了。”流光坐在沙發上看著眾人說道。
“那麽,一會兒我會叫人來送茶水給您的。”久遠寺涼子很是客氣的說道。
幾個人離開之後,流光一臉深沉的坐在沙發上。
那個叫牧朗的人已經死了。
這一點已經在偵探先生那邊得到了不確定性的答案。
當然了,也並非是沒有失蹤的可能性。
但是,流光更偏向於已經死亡的這條信息。
最開始的求婚應該毫無疑問是切實希望入贅進來的。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毅力花十年的時間去做到這種事情的。
但是,如果真的如同夫人所言,那是牧朗對久遠寺家‘詛咒’的理念來支撐他堅持下來的話,那得是多麽大的恨意才會讓他這麽做的啊。
如果有這麽大的恨意,那麽,久遠寺家豈不是應該全員都被他殺掉了才對嗎?浪費那種工夫去詛咒又有什麽意義。
然後便是久遠寺夫人對那個叫做‘內藤’的人的特殊對待。
即使是養子,也不可能會這麽優待的吧。
不論好壞,不論成就高低,甚至連將自己的女兒白送給那個人都毫不在意。
感覺上,就好像久遠寺夫人對那個叫‘內藤’的人有著天大的歉意和愧疚似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