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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莊園中,五六個家丁與丫鬟模樣的人簇擁著兩名七八歲大小的少年。兩名少年的穿著雍榮華貴,看相貌更是清秀可人。讓人忍不住親愛。
兩名少年中,一人與家丁與丫鬟一起。而另一人則是蒙著眼罩,伸出雙臂在摸摸索索的尋找著在身邊跳來跳去,不斷地逗弄著自己的夥伴。
在眾人頭頂五百丈之處,有三人站立在雲端。靜靜地看著嘻戲的眾人。
“陸雲,你為何對這兩個孩子如此的關注?難不成這兩個孩子有什麽非同尋常之處嗎?”
被喚作陸雲的那人,氣質文雅,相貌端莊。瞧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說道:“虛無界天一戰,因天煞最終的圈套,虛無界主三魂七魄並非完全歸位。而是失去一魂一魄,而這一魂一魄落入凡間,投胎轉世成了兩名孩童。”
先前那人接過話語說道:“原來這兩名孩童乃是虛無界主的魂魄轉世,可即使如此,又與你何幹?為何多次前來,隻為看這兩孩童一眼?”
陸雲手溫柔的撫摸著說話這人的發髻,說道:“傲雪,你與我相識最早。定然知道我乃是先天缺少一魂一魄。而虛無界主此刻的狀況與我何等的相似?我的一魂一魄是否也轉世為人呢?”
傲雪握緊陸雲的手掌,道:“莫要心急,即便是轉世為人,你也無法一朝一夕找到。隻是這兩名兒童怎麽辦?讓虛無界主將他二人收回不成?”
陸雲搖頭:“此二人即已轉世,虛無界主便無法再將魂魄收回。即便是二人身死,虛無界主成功的幾率也不會太大。所以,即便我的魂魄轉世為人。那也與我無關。他們早已成為另一個人了。”
傲雪將另一人的手掌拉過,放在陸雲的另一隻手中。溫柔說道:“我與滄月二人,便如同你的魂魄一般。你既能逆天行事,必然這些也不會難倒你。更何況你早已在無盡大海修成不死之身,又擔心些什麽呢?”
陸雲無奈一笑,拉緊傲雪與滄月的手說道:“逆天行事?說得容易,可誰又能真正做得到呢?總是想逆天行事,卻不知終究還是天意。至於魂魄之事,我並無擔心。隻是好奇我的魂魄若是轉世,那該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呢?”
滄月微微一笑道:“既是不能你的魂魄轉生,那這虛無界主轉生的兩名孩童你要如何處置呢?”
陸雲聞言,皺起眉頭道:“先祖將虛無界主封印數千年,其心中對先祖若是沒有恨意,著實讓人無法相信。故而這虛無界主一定是非友,至於是不是敵人,那倒不為所知。這兩名孩童無法變化為魂魄回歸虛無界主體內,那他們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虛無界主到底是將他二人視為自己人還是敵人。隻有他自己知道了。這兩人著實不好處理。”
陸雲指著其中一名孩童,對二女說道:“此二人我總感覺有些相識,但觀其氣息又絕非僅僅是虛無界主。隻怕這二人的來曆也絕非虛無界主的魂魄那麽簡單。說不得這二人日後還會成為不平凡的人物。若是能提前收為己用,也是不錯的選擇。”
傲雪俏皮一笑,說道:“從未將別人看在眼中的萬滅徒陸雲,竟是對這兩名孩童的評級如此之高。隻怕若是傳出去,全天下的修士都要將這兩名孩童視為怪物了。”
陸雲道:“並非是我從不將別人放在眼中,而是我身邊的人太過優秀。直將全天下修士都比將下去。且不說如今的易院掌教林雲峰修為恐怕早已達到昊天金仙。便是他的仙侶許潔也早已可以飛升。倒是你們幾個更甚,比他們修為更高。”
傲雪掰開手指數道:“你說了你的兄弟,他的仙侶,你的仙侶。是不是還忘記了你最疼愛的弟子阿?如今不過十六歲,竟然已經達到仙修境界,豈不是比你這個有先祖、師父、有奇遇的怪胎還要怪胎?”
陸雲抖抖眉:“海女與別人不同,她是大海的女兒,仙基天賦本就非同尋常。更何況她天生就是修者。怎能相提並論?”
滄月壞笑道:“你一句話便否定了海女這麽多年的努力,看我不回去向她告狀。讓她來收拾你。”
陸雲一笑,並不再多說什麽。而是轉過頭去,瞧著地上的兩名正在捉迷藏的孩童不知想著什麽。隻是傲雪瞧見了陸雲轉過去時嘴角不經意的抖動,偷偷暗笑著。
“這兩人若是不被虛無界主所存,隻怕我還要出手相護。我身上的秘密,也隻得從這兩人身上尋找dá àn。”陸雲淡淡說道。
“若是出手,豈不是就要與虛無界主為敵?他會善罷甘休嗎?”傲雪擔憂的問道。
陸雲冷哼一聲,霸氣的回道:“虛無界主被封印數千年,如今尚且缺一魂一魄。他的修為最多隻有以前的七八成。隻怕他如今的第一件事便是閉關上百年。瑣碎的事隻有令其他人bàn lǐ罷了。如今的虛無界天,除了這虛無界主修為未曾可知外,其餘人我陸雲又何曾放在眼裏?”
“是啊,你我的修為如今也不見得會怕他們。更何況有陸雲和大靈兒在,又有什麽擔心呢?”滄月看著傲雪,安慰的說道。
傲雪看著漫不擔心的二人,心中莫名的踏實了許多,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麽。
在三人離去後,在天際又有二人隱藏至另一團雲層之中,目光仍是落在正在捉迷藏的兩名少年身上。來的這二人皆為男子,同為三十來歲模樣。二人看向少年的目光中,充斥著慎重。
“界主讓我們來盯住保護好這二人,為何卻不讓我二人將之捉回去。界天豈不是最安全的所在?”一人向另一人抱怨道。
另一人搖頭道:“界主的心思誰又能猜透?界主不讓捉回去定然有界主的緣由。我二人遵守便是。”說著,此二人身形也漸漸消失不見。
正在遊戲的二名孩童突然停下,遮住雙眼的那少年更是撤下蒙住雙眼的布罩。二人同時向天上看去,其餘人也順著二少年的目光瞧去,卻是什麽也未曾瞧見。良久,二少年才將目光收回。誰也不知二人看到了什麽,也不知為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