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我心如虹9(已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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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簡而言之信裏的內容簡化一下就是, 丫的幹掉我老婆, 我不想繼續當海軍保衛丫的了,我有了更大的野心與夢想,所以老子不幹了!歐亞吉, 路飛就拜托你了。

    卡普抱著孫子遙望已經遠去多時的兒子,輕輕一歎道:“小崽子!”

    “小崽子”這三個字的話語含義很豐富,如果卡普的老婆希瑞在這裏的話, 大概能翻譯一下:鐵蛋, 既然你有了夢想, papa就不攔你了, 哪怕將來在海上以敵對的身份相見,作為男人的我們也不能再為了自己的決定後悔了!

    於是海軍上層沒多久就有了一條不靠譜的傳聞, 據說,龍少將的妻子死於難產,龍少將太過悲傷因此離職, 卡普中將雖然是個老人,卻肩負起了撫養體弱孫子的重任, 何其不易!

    聞聽此留言者均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別鬧, 龍少將長得跟個土匪一樣,哪裏討得到老婆,他不是因為不願意做大齡單身漢所以才離職去尋美了嗎?還有,卡普中將那樣的(糙)漢子能養孩子?嗬嗬, 別鬧!

    於是在戰國元帥準備止住這不靠譜流言之後, 流言自動被眼睛明亮的人民群眾擊破, 所謂不攻自破,正是如此。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老友要瞞著自己孫子的存在,偷偷在自家房子裏養孫子,但考慮到有澤法那個家夥的前例,老友家的肉團子又是先天性心髒畸形,可謂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戰國又覺得可以理解,所以他默認了“卡普的孫子”是謠言這件事情。

    於是這個世界上知道有這個孩子路飛存在的,隻有死去的迪妮莎、多弗朗明哥、老醫生、龍、卡普、鶴、戰國、還有卡普的副官與海軍本部最好的醫生阿迪班。

    卡普將孩子放在龍與迪妮莎的房間,副官博魯特翻出兒子小時候用過的搖籃與嬰兒床、嬰兒車,鶴找來漂亮的棉被、小枕頭、布娃娃和一盆仙人掌。

    那盆仙人掌擺在孩子碰不到的窗台上,青翠的綠色帶著勃勃生機,即使是炙熱陽光與幹枯沙漠也不能讓它倒下。

    鶴抱著路飛柔軟溫熱的小身體,親吻了這個孩子潔白的額頭,眼中有著對這個生來就注定經曆諸多波折磨難的孩子的憐愛與疼惜。

    “路飛,你的未來大概不會很平順,大概……會比別人的路難走那麽一點點,但是,鶴婆婆把仙人掌送給你,它的花語就是堅強,路飛也會像仙人掌一樣堅強,是吧。”

    卡普站在門外,手裏拽著阿迪班醫生給出的診斷結果。

    【左心室畸形,體質敏感,不適宜進行換心手術。】

    “卡普,你要做好準備,這個孩子,大概養不到成年。”

    卡普走進房門,鄭重的對鶴懷中的孩子說道:“路飛,我知道,你會很堅強。”

    因為是傷員,本身又是女孩子的關係,所以克爾拉現在住著的是路飛的臥室,而路飛則抱著鋪蓋到提摩西船長房間裏去打了地鋪,提摩西船長也是個意外正直的大叔,在知道路飛曾經和克爾拉共處一室的事情時,提摩西船長還按著路飛的腦袋給克爾拉道歉。

    不過從小就在一群大叔的培養下長大,身邊熟悉的女性隻有賽琳的她其實並不在意,而且……她喜歡的是薩博,那個和她有著相同的誌願,笑起來大大咧咧,卻心思機敏、實力強大,堅定的追隨首領,說要改變這個世界的金發少年。

    而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路飛整天笑得有些傻氣,待在這個可愛單純的海賊團中,整天不是和哈文大叔在船邊釣魚,就是和阿吉大叔背上聽阿吉大叔匡大山,又或者是盤腿坐在船頭睡午覺,偶爾掉水裏還嚇得大叔們大呼小叫的去撈人。

    在她眼裏,路飛就是一個可愛又單純善良的小弟弟,根本就沒長大,心理年齡與實際年齡不符,和外表卻完全相襯,大大咧咧,被當做弟弟疼愛更合適些,偶爾還要人操心,完全不用在意那麽多啊……

    啊啊……又失眠了,這麽想著,克爾拉爬起來,準備到甲板上吹吹海風,這不是她第一次失眠,自從泰戈爾先生(lz看到的是這個翻譯版本,習慣啦,姑娘們見諒哈)去世後,天龍人帶來的夢境總是在她心中徘徊。

    薩博、同伴們也不在身邊,說起來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那個家夥……嘛,反正也告白過了,應該沒問題吧,薩博對她,應該不是沒感覺?

    畢竟他們是對方所處環境中,唯一年紀相近的人,又誌願相同,呃,世界上,應該也沒別的女孩和她一樣從小在革.命軍裏麵打滾了。

    這世界上也不會有像薩博那樣,擁有明朗笑容、偉大誌願,而且還正好和她年齡相近的男孩子……嘛,就算遇到相同的人,她克爾拉也不會喜歡別人的啦哈哈。

    十八歲的克爾拉雖然經曆和很多成人也沒有的經曆,但其實也是個懷春少女,也會在遠離熟悉的環境和夥伴時感到不安,她拍了下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打起精神來啊。

    出門前,克爾拉還從櫃子裏摸出一塊厚厚的毛毯,雖然作為戰士,她一直沒怎麽享受生活,卻看得出這塊毛毯上的毛質順滑柔亮,輕輕一吹就是一個漩渦,聽說是路飛的朋友(某個瘋狂影迷)贈送,一看就價值不菲。

    那孩子雖然迷糊,但言談舉止都很得體,在家中一定備受疼愛,是父母諄諄教誨又忍不住寵溺、沒怎麽受過苦的心肝寶貝吧……也不知道怎麽會跑出來當海賊。

    但是今晚路飛守夜,克爾拉覺得以路飛的性子肯定沒法老老實實披著毯子在守望塔上,想了想,她還去了一趟廚房從熱水壺裏倒些熱水給路飛。

    誰知道倒出來的居然是熱牛奶……

    美味號的廚房老大是提摩西船長,仔細一想提摩西船長平時對路飛的疼愛勁兒,克爾拉眉眼彎彎,心下了然,這八成是路飛的夜宵,果然,蒸鍋裏還躺著香噴噴的肉餅。

    啊啊,雖然已經走上戰士的道路,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也被這麽疼愛啊……克爾拉心裏感歎,端著盤子走上甲板,一陣隱隱約約的歌聲從上方傳來。

    “我曾為尋找我愛,遠涉七海

    Once I travelled seven seas to find my love

    也曾吟唱千百歌謠

    and once I sang 700 songs

    好吧,也許我仍然需要跋涉千裏

    well, maybe I still have to walk 7000 miles

    直到我找到此心安處“

    歌聲很輕,聲音不大,她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一點,歌詞也聽得不甚清晰,但那種帶著淡淡悲傷與憂鬱的曲調卻讓人心中浮起淡淡波紋。

    明明那聲音低沉又略帶沙啞,卻純淨的不可思議,是的,滄舊與純真不可思議的在這一刻相擁,像午後透過葉片灑落的細碎陽光落在心口,像雨後不知何時環繞著心口的沁涼水汽,像夜晚安逸的夜色中朝你俏皮眨眼的星子。

    克爾拉抬頭看去,少年披著黑色的毛毯,坐在瞭望台邊緣,小腿輕輕晃動,草帽被抱在手裏,他的眼睛仰望夜空,而星辰回望他,對他微笑,光輝降落在他的黑眸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until I find the one that I belong

    我將與永夜中的他同寢共枕

    I will rest my head side by side to the one that stays in the night

    我將在我最後的悲傷中停止呼吸

    I will lose my breath in my last words of sorrow

    無論何種因果如期而來

    and whatever comes will come soon

    待我消亡之時,我會向明月祈禱

    dying I will pray to the moon

    但願明天,喜樂平安

    that there once will be a better tomorrow……”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夜鶯巴伐利亞.賽琳就是這世間最棒的音樂家,她的歌聲足以震動四海,她的一顰一笑都是藝術的化身。

    可是在這不知名的夜晚,克爾拉卻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與那位夜鶯媲美的存在,他的歌聲其實沒有什麽很絢麗的技巧,卻僅憑平時的輕哼就打動人心。

    “天使。”她喃喃道。

    被這聲音驚動,歌聲停止,路飛此時低下頭,俯視甲板上的少女,少年稚嫩的麵孔帶著安逸又溫柔的神色,他對克爾拉微微一笑,低低問道:“克爾拉,不睡嗎?是又做噩夢了嗎?”

    那雙眼中還有殘餘的星輝,伴隨著擔憂一起,照進克爾拉的眼中。

    “噩夢?誒?”克爾拉臉頰莫名其妙的發熱,她手忙腳亂的原地打轉一圈,才發覺自己此時的模樣實在不像一位沉穩的戰士。

    她慶幸夜色讓自己臉上的紅色讓人無法觀測,慌張的抬起手中的托盤,“這是我在廚房裏找到的,應該是提摩西船長給守夜的人留的夜宵,我想你也許沒注意,就端過來給你吃了。”

    路飛的眼睛刷的亮了,白日裏的白癡傻小子又回到人間,他哈皮的從瞭望台跳下,正正落在克爾拉麵前,看到托盤上的食物欣喜更甚,路飛靠近她笑嘻嘻的說道:“謝謝你幫我端夜宵啦。”

    少年一把拽過少女的手,兩人一起跑到船頭,路飛靠在船沿上,一手抓起兩塊肉餅豪邁的塞進嘴裏,嚼了兩下食物就被咽下,他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摸出手帕擦手,對克爾拉說道:“謝謝啦,肉餅很好吃,好了,喝了牛奶就去睡吧,明天就要到下一座島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