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朝陽公主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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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彥……死了?
    前世風光無限,成為太子的蕭景彥竟然死了?
    沈靜月遲鈍地想著。這個事實很緩慢地進入她的腦海中,似乎要將原本屬於那個位置的記憶統統都改掉。
    蕭景彥死了,景王也意味著要死。景王死了之後,前世壓迫她頭上的危機可以徹底解決了。
    心底一點歡喜慢慢擴散,最後形成浪潮差點將她淹沒了。
    沈靜月幾乎是驚喜地看著蕭景彥咽下最後一口氣。她甚至沒有去看他眼底的怨毒。
    江墨軒更是,從頭到尾一個眼神都沒給蕭景彥,隻是拿著背對著他。
    沈靜月靠在江墨軒肩頭,忽地抽泣起來。
    “傷到了哪兒?”江墨軒問。
    沈靜月一側頭就看見他冷峻的側臉。她此時此刻心神放鬆,軟軟靠著他的肩頭,輕聲道:“夫君……奴家渾身都痛……”
    她說的無比嬌羞嫵媚,江墨軒愣了下之後心頭一股邪火不知怎麽的就冒了出來。
    故意的!
    這死女人是故意的!
    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挑逗他!
    竟然也不看看到底是什麽情形,竟然在這個時候……江墨軒猛地回頭,因為蕭景彥之死而猶豫不決的景王餘孽們一個個頓時嚇了一大跳。
    剛才他們是親眼看見江墨軒的長槍威力,也親眼看見江墨軒反手就輕而易舉殺了蕭景彥。他們……他們還要強上嗎?
    蕭景彥死了啊,他們就算回去後對景王無法交代,也是死路一條。
    “投誠不殺!”江叔的聲音適時傳來。
    四周的景王餘孽醒悟了似的紛紛下馬跪在地上投降了。
    江墨軒冷冷掃了一眼眾人,再看著懷中嫵媚能滴水的沈靜月……
    他忽然氣呼呼地對著江叔道:“江叔善後吧。我先行一步。”
    他說著抱著沈靜月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江叔摸了摸腦袋,疑惑。自家的少主怎麽了?不是救出了未來少夫人,也殺了小郡王蕭景彥了嗎?他為何生氣?
    ……
    夜漸漸深了,已經過了三更天了。朝陽公主從睡夢中醒來,吃力動了動快沒有隻覺得手臂。可她一動手腕就傳來劇痛。疼痛令她痛得額上冷汗涔涔。
    她不知自己醒來了幾次又睡過去幾次。自從與蕭景彥徹底撕破臉後,被捆成粽子後。她的日子就墜入地獄般,飽受折磨。
    吃喝不能隨意,大小解也不能隨意。她就如同活死人般被捆在送嫁的鳳輦上,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她隻能逼著自己睡去,隻有睡去她暫時才能擺脫眼前的折磨,才能離開殘忍的現實。
    朝陽公主等著手腕的痛楚過後,動了動,眼淚不住落下來。她何時嚐過這種折磨?別說這種折磨了,就是平日裏母妃也沒對她有什麽責備。
    朝陽公主不住地抽泣,忽的,她手動了動,劇痛消失了,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似乎沒有綁得那麽緊了。
    她心中大喜過望,急忙掙紮。不知是綁的人鬆懈了還是天見可憐她,在掙紮了半天,脫了一層油皮之後朝陽公主終於掙開繩索。
    她的心口砰砰跳著,手忙腳亂開始解開自己腳上的繩索。現在送嫁的一行人都在驛站中。這裏離良州城不遠,隻要她順利到了良州城找到當地的官吏就能見到太守。
    運氣好點的話,她可以見到監察使,隻要她能見到人她就可以逃出太子蕭景瑞的魔掌了。
    朝陽公主心中迸發出無限的勇氣。她解開繩索,然後試了試自己的手腳。還好,除了疼痛外,手腳還不至於酸軟無力。
    朝陽公主朝著外麵看了看,守門的士兵和丫鬟不知道去了哪兒。她不住張望,一咬牙悄悄從屋子裏跑了出去。
    一離開那囚禁的屋子,腳踏上堅實的土地。朝陽公主激動得快哭出來。她回頭匆匆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屋子,恨意深沉。她暗暗發誓,若是有一日見了父皇母妃一定要讓蕭景瑞獲罪!一定!
    朝陽公主匆匆沒入黑暗,而她不知背後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看著,黑暗中的眼神分外陰沉冷酷……
    ……
    馬車上氣氛壓抑。沈靜月盯著沉著臉的江墨軒,不知道此人到底又在生氣什麽。
    江墨軒伸出手,冷著俊臉:“腳伸過來。”
    沈靜月愣了下。
    腳?
    她反而縮了縮:“腳伸過去做什麽?”
    江墨軒一挑劍眉,幹脆一把將她整個人攬了過來。沈靜月驚了驚,正要掙紮。頭頂上傳來江墨軒冷冰冰的嘲諷。
    “剛才那麽敢,現在怎麽認慫了?”
    額?沈靜月頓時明白了他的怒意從何而來。她尷尬笑了笑,順勢依了過去:“夫君……”
    她還沒說完,腳上就傳來劇痛。她忍不住叫喚一聲。
    “忍著,你的腳踝脫臼了。”
    “啊,疼……”
    “忍著點,就快好了……”
    “啊……夫君……啊,江墨軒,放開……疼疼疼……你別碰我!”
    “我是你的夫君怎麽不可以碰你?……”
    “啊啊……疼死了……”
    “第一次當然疼……”
    “什麽第一次……”
    “……”
    車廂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對話。隻是這對話聽起來分外引人遐想……車夫憋著笑,豎起耳朵聽著,畢竟這種事可不常遇到呀。而且馬車中的兩人,男女才貌雙全猶如神仙下凡樣,沒想到……嘖嘖……
    車廂中,沈靜月在遭受了一番“摧殘”之後,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看著自己腫得老高的腳在江墨軒手中漸漸恢複正常。雖然還腫痛著但已經能接受他按壓的力道。
    她的腳小,瑩潤如玉,江墨軒一隻手就能將她的小腳給包裹進來。他一下下按著,不多時,沈靜月的腳已經沒有大礙了。
    沈靜月緊張了一整晚早就累壞了。她隻覺得腳上暖洋洋的,那按摩的力道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變成了舒適。
    她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幹脆伸出另一隻腳搭在江墨軒的手上。
    “這隻腳也痛。”她嘟噥。
    江墨軒一挑劍眉,眼瞳眯起危險的弧度。沈靜月雖然困得東倒西歪,但總算留點神智。
    她討好看著江墨軒:“夫君,真的是疼,你看看都破皮了。”
    “要我幫你按腳?”江墨軒問。
    沈靜月笑眯眯倒在他懷中:“誰讓你是我的夫君呢?為妻子畫眉都傳成佳話了,為未婚妻我按按受傷的腳,難道不好嗎?”
    “當然不好!”江墨軒一把將她按在車廂中,盯著她那張絕美臉上很欠很欠的神色,似笑非笑:“因為差遣夫君幹活可是要收利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