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光會湖心塔三層，緊閉的門中傳出了蒼老的聲音。

    “嗯，繼續準備下一批改造特殊係。”

    蒼老的聲音平平淡淡，好像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妖異俊美的青年會長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傅，進行一次改造特殊係耗費巨大……挑選進行改造特殊係的都是澄光預備團的精英，失敗一次全軍覆沒，這樣大的損失……是否等待準備充分以後，再進行下一次改造試驗？”

    蒼老的聲音慢慢悠悠從門內傳出：“天雷，為師覺得你還不懂改造特殊係的真正意義。”

    澄光會妖異俊美的青年會長雨天雷，此時不發一言恭敬聆聽。

    蒼老的聲音不帶煙火氣，透出一種閱盡世間事的厚重與超脫。

    “改造特殊係的目的和重點並不隻是普通的特殊係，而是成為最完美的特殊係。特殊係多如牛毛，自然也有高低好壞之分。真正完美的特殊係，意味著靈魂的完美。完美的特殊係五係都可修煉，靈魂完美永生不滅……”

    雨天雷心神一震，師傅多年苦苦追求的……正是永生不滅……

    改造特殊係，真的能讓靈魂永生不滅嗎……？

    蒼老的聲音停了半晌，再次從門內傳出。

    “現在的改造特殊係，離完美的特殊係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第一次試驗雖然全軍覆沒，不過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能有一人成功破繭，就說明這條路是走得通的。成功破繭後爆體而亡的症結所在，讓他們盡快找出來，為師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雨天雷抬頭凝視門上閃動運轉的陣法紋路，問出了一句有點不合時宜的話：“師傅，曆史上有完美的特殊係嗎？有能永生不滅的靈魂嗎？”

    一陣難捱的沉默，就在雨天雷以為惹怒師傅之際，一聲蒼老的歎息傳來。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永生不滅的靈魂是存在的……天雷，你聽說過傳說中的五係漂移天賦嗎？”

    聽到“五係漂移天賦”這幾個字，雨天雷心髒一陣狂跳，難道師傅發現了“靈魂虛界”出現的那個天才？

    雨天雷清楚記得魔靈給他的資料裏所寫，參加”靈魂虛界“選拔的參賽者中，根據魔靈暗中觀察，編號248疑似特殊係中的五係漂移天賦……

    由於澄光會隻吸納特殊係魂修，編號248的天賦比雨天雷更為逆天，八成會被師傅收為弟子，出於一種人人都懂的心理……雨天雷把這個情報隱瞞了下來。

    除了魔靈和已經被他銷毀的影像資料，不會再有人知道編號248能夠循環使用五係天賦的事……

    雨天雷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猶豫自己該如何回答。

    似乎是並不在意雨天雷的回答，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五係漂移天賦其實是為師杜撰的。”

    雨天雷一愣。

    杜撰的？

    這一番峰回路轉，讓雨天雷措手不及。

    蒼老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五係漂移天賦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是為師根據一個例子有感而發……這個例子正是一個獲得永生的靈魂……根據這個永生靈魂的特點，為師把它命名為五係漂移，但是這種特點的運轉和原理，為師並不明白，僅僅是有諸多猜測。五係漂移天賦大概就是最接近完美特殊係、最接近完美靈魂的存在……因為五係漂移天賦五係都可以修煉運用，五係漂移天賦的進一步應該就是五係兼修，真正的無所不能！”

    雨天雷失聲問道：“那魂源聯合會……？他們研究的靈魂聚合體，也是同樣的目的？多係兼修，最後成就五係兼修？”

    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低沉的笑聲。

    “當今世上，誰人不知老朽之名，都說為師是靈魂的大師，無論誰都尊稱一聲譚友大師。他們不知道，為師同樣被靈魂的諸多問題所困擾。隻不過，漫長歲月裏，為師已經走過了大部分彎路……”

    發出這個蒼老的聲音正是譚友。

    正是王雲軒魂庭內人造魂譚友的主體。

    由於人造魂和澄光會湖心塔三層的譚友主體並不同步，所以造成了眼前的局麵，澄光會譚友主體並不知道王雲軒的情況。

    譚友一聲嗤笑。

    “魂源聯合會還是太想當然了，靈魂聚合體不過是發揮幾個個體的能力，跟全能的完美靈魂是截然不同的概念。靈魂聚合體的五係兼修是狹義的片麵的，就好比聚合前的靈魂隻會單一的元素親和，聚合後還是隻會這一種而已。完美的特殊係，所有係別所有元素親和都可以做到！”

    “什麽！”雨天雷被深深震驚了，“我以為能五係兼修就是完美……”

    原來真正的完美比他想象中還要困難，簡直無所不能……的確配得上“全能”和“完美”二詞。

    世上真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師傅看來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完美靈魂的人了……

    譚友蒼老的聲音帶著時光的沉澱，每一句都深深震撼著雨天雷。

    “魂力屬性天賦的五係劃分，是為師早年所創，它……並不準確。可想而知，魂源聯合會建立在五係兼修上的靈魂聚合體……想要獲得最後的完美，需要聚合多少靈魂？數以萬計？不過，他們的思路並非走不通，如果他們能研究出靈魂聚合體的自我進化能力，將修煉進化能力同樣聚合起來，那說不定也能成就完美靈魂，隻不過比起老朽的辦法，複雜困難得多。”

    譚友繼續說道。

    “改造特殊係隻是第一步，成功以後，就成為了半個完美靈魂……可以說跟五係漂移天賦有那麽一點相似，所有天賦都能修煉，但是靈魂變得有些不穩定，所以最多隻能發揮一半威力。詳細的情況，等幾批改造過後，你自己慢慢去了解吧。”

    “是，師傅，我這就去安排下一批改造。”

    雨天雷站起，轉身準備離去。

    譚友蒼老的聲音從身後飄來。

    “天雷，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成為澄光會會長，我對你的期望很大。希望你以後能同為師一樣，突破時空的枷鎖，獲得永生。”

    “弟子一定竭盡所能！不負所望！”

    雨天雷握緊雙拳，到最後一刻，他仍然沒有把編號248的事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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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從來沒見過這麽實（hou）事(yan)求(wu)是(chi)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