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門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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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鎮山河!
以陳玄凝氣三層修為對付這些普通侍衛不過反掌之力。但他並沒有反抗。他明白偷靈石的事情定然已經暴露,至於如何被人知道,這點對他來說不重要。此時除非離開盤山城,否者必須得麵對。
陳玄有恃無恐,押送途中整個盤山城街道熱鬧非凡,一些武者已經跟在了身後看熱鬧。盤山城不大這樣押送人的事情不多見。
“這不是修真家族陳家以前的天才嗎,今日怎麽被城主侍衛押送,這小子又惹出了什麽禍患了。”
有眼尖之人認出了陳玄,眾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小子數年前給家族惹下大禍,陳家賠償浩源兩家一條山脈,這是生生割下了陳家一塊肥肉啊。如今看這架勢不知道又惹下什麽禍亂。真是家門不幸哦。”
“如果我們家族出了這麽一個弟子,真是祖墳冒黑煙,倒黴啊。”
“一個凡人能惹出多大的事情,還真是得好好看看。”……
眾人眾說紛壇,陳玄目光平淡,沒有理會。不多時陳玄被帶入城主大殿,此刻消息早已經被侍衛托人傳入城主府。
陳玄押送途中,陳家府邸氣氛凝重,浩家族長浩長富帶著數十名武夫,和家族中鬥者上門,頗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氣氛。
陳天青麵色凝重。
如果隻是一個家族敢在他陳家麵前放肆,他定不會這般忌憚,被人欺上家門。但片刻後那源家族長帶領數名魂者,和家族武夫浩浩蕩蕩數十人也進來陳府,就連攔截的守衛也被打傷,如入無人之境。
兩家分明是抱著長期合作打壓陳家。這時,一名中年胖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手拿折扇,仿佛什麽在他眼中都隻是小事,他就是浩家族長浩長富。麵對陳青天凝氣四層巔峰的修為浩長富絲毫不懼,笑眯眯道
“想好了沒有,此時應該如何交代我與源家。”浩長富目光說話間透露著溫和,指了指昨日追殺陳玄的一名守衛,話鋒一轉,“據他所見,你陳家弟子陳玄深夜偷搶我與源家的靈脈,此事。”
說著浩長富對這名守衛使了一個眼色,這名守衛會意,站了出來說道“從這條靈脈開采時,期間一共被偷數百次,零零散散加起來有上千斤靈石。”說完這名守衛退後,不再言語。而那浩長富隻是麵帶微笑。
“千斤靈石可是一筆不菲的資源。”
又一名中年人站出身來,目光抖擻直視陳青天。他身材厚實,麵貌略顯陰狠之色,體內武魂之力閃耀,正是源家之主源賀。源賀顯然不懼陳家,仿佛站在對麵的不是一名族長而是一名普通的百姓,絲毫沒將陳青天放在眼裏。
“你陳家人偷了千斤靈石,對我源家和浩家損失巨大,這筆賬應該如何算?”源賀故作思索,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浩長富,“此事就由浩家族長你定奪吧。”
源浩兩家之主對視一眼,雙眼中閃過一絲奸詐,兩人早已暗中商量好,如今隻是走走過場,浩長富歎息一聲,看著陳家族長,微笑道
“不如這樣,如果此事隻是我浩家受損,看在陳家好歹也是盤山城有頭有臉的家族麵上也就罷了,但是源家也受損嚴重,我就勉為其難做個主,你陳家隻要拿出五百斤靈石此時就算了,畢竟不是什麽大事,鬧得太大了有傷和氣。五百斤靈石也不多,也算沒有為難你們陳家,不知陳家家主你意下如何?”
此時的陳家族長陳青天臉色已經鐵青,身後幾名主事的陳家骨幹渾身都氣的顫抖,而十幾名陳家嫡係弟子臉色慘白。五百斤靈石相當於五千多塊靈石,足以維持一個家族數年的開支,陳家礦脈已經落入浩源兩家手裏,如今到哪裏拿出如此多的靈石,虧得那浩長富稱五百斤靈石不多,這分明是想把陳家榨的幹幹淨淨,還麵露微笑心思惡毒的笑麵虎。
而且,就算陳玄天天去偷靈石,以一人之力又怎麽可能偷得如此多的靈石,這些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放屁!”一聲怒罵傳出,陳家骨幹陳大河雙眼怒瞪,身軀靈氣沸騰,三層修為暴發引得周圍掀起狂風呼嘯,配上發怒的老臉,頗有幾分氣勢。
陳大河已經忍受不了這種絲毫不將陳家放在眼裏的浩源兩家了,此刻怒火中燒。
五百斤靈石價值黃金五萬兩,換成白銀足足五十萬。陳家雖在盤山城有不少產業,但拿出如此多的錢財,除非傾家蕩產。上次陳家被兩家逼上門來,幾乎是搶走了他陳家命脈,一座靈礦。
如果不是為了保住天資優秀的陳玄,陳家就是拚死也不會賠償出去。
如今陳玄以廢,這兩家又上門來,又是因為陳玄,讓陳大河對陳玄惱火的很,此刻恨不得殺了陳玄出氣。
陳大河一句怒罵,浩源兩家人馬立刻散發出陣陣冷意,空中彌漫著蕭條肅殺之氣,陳大河咬牙切齒“你們別欺人太甚,那座靈脈原本屬於我們陳家,數年前已經讓給了你們兩家,你們還想如何?何況是不是我們陳家弟子所為還有待查清楚,你們提出這種要求是不是太過了?”
浩長富依然保持著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模樣,語氣依然溫和,看著陳大河故作疑惑,搖搖頭道“數年前的事情?這太過久遠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把現在的事情弄明白就好了,你說呢,陳家主?”
浩長富的話語平淡,一臉笑眯眯,目光溫和好似與老友暢談,但語氣中誰都聽得出來,分明是在威脅。
被眾人如此逼迫,陳天青心中暗恨自己修為低微,如果此時他的修為突破凝氣五層,實力暴增數倍,這些人又如何敢在家中如此放肆。
修真的凝氣五層,相當於鬥氣一脈的鬥師境,武魂的魂師境界。但一層之差實力相差巨大。
在天鳳大陸,如果不是家族傳承普通人根本不具備修煉的資格,不管是武魂和鬥氣,修真。任何一脈的修煉資格,都需要血脈流淌有其強者血脈,平常人千人之中都未必能出現一個能感應靈氣的人。
在世俗,一名鬥者,足以建立一方勢力,陳家與浩源兩家便是如此。
但有太多人一生停留在鬥者境界邁不過去。修真亦是一樣,陳天青年近五十,踏入凝氣四層巔峰五年,但始終突破不了,如果沒有強者為其打通身體筋脈,凝聚更多的靈氣,否則他一生也無法突破這道關卡。除非得到靈丹罐體。
他陳家倒是有一株紅果靈樹,蘊含龐大的靈氣,但服用增加靈氣,並無突破效果,除非以此樹配合其他珍貴藥材煉成丹藥才有希望。而且他知道浩源兩家這些年打的什麽主意,為的就是陳家的紅果樹。
就在陳天青思維的時候,忽然一名侍衛進入府邸在浩長富耳中稟報著什麽。浩長富折扇搖動,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轉過身領著家族高手朝門外走去,隻留下一道聲音傳來。
“城主有令,陳玄已經逮捕,事情如何,陳家主你跟來便是了。”
片刻後浩源兩家帶來的人走了個精光。陳家幾名骨幹立馬怒喝起來“我們陳家好歹也傳承自大族,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畜生!”
據傳盤山城陳家傳自外域大族,不過時間太久,這一脈已經凋零,甚至如何出現在盤山城也不太清楚。但比較來自大族,在這偏僻小城中如此被人欺辱心裏也有一股怨氣。
“如果此事真是陳玄所為,族長應如何處置他?”又一人道。
陳天青搖搖頭,麵色顯得有些蒼老,他隱隱感覺到不妙,連城主都出麵了,浩源兩家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攏絡了城主。陳家如今的形勢非常的不妙。
城主的命令,陳天青自然不能忤逆,一群陳家子弟隨後便趕到了城主大殿,想要一探究竟。
此時,大殿之外早已經圍滿了人群,浩源兩家已進入公堂。陳家人各個臉色鐵青,周圍的人越發的好奇。
大殿百丈方圓,正中十幾座木椅,兩旁站著眾多侍衛。上方則坐著一名虎目方臉的中年人,身著華貴,刻有幾隻白鶴,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他掌控盤山城多年,身份尊貴,乃雲國正九品官員。
雖在雲國算不上權傾四方,但在這小城中足以雄霸盤踞,做一方之首。本身擁有鬥師實力身軀之內鬥氣化為液體,能圍繞身體護體,是盤山城唯一的鬥師高手。
在盤山城,一般的事件糾紛都是下麵小官值守,今日不曾想親自審判,屈尊到此,讓眾人吃驚。
浩源兩家人在城主麵前,舉止諂媚,沒有絲毫的冒犯。作為一城之主對普通人有生殺大權,即便浩源兩家的勢力也敵不過城主鬥師境強者的一怒,自然言語恭敬。
此時大殿正中,陳玄五花大綁,站立堂中,雖然第一次見到鬥師境的強者,但也並無懼意。
“大膽!”
侍衛將陳玄押送至此,見陳玄並無下跪之意,勃然大怒,喝道“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何罪之有,為何下跪?”陳玄未看侍衛一眼,語氣不驚不怖,聲音傳遞的大殿回音震動,嚇得趕到的陳家之人連忙嗬斥,“陳玄,這是公堂不要放肆。快跪下,是非自有城主定奪。”
陳家還得罪不起城主,家族已經陷入危機,如果在惹得城主不悅,陳家就真的完了。
陳玄置若罔聞,他絕不會輕易向人下跪,即便在他麵前的是鬥師境強者,讓他下跪除非殺了他。
“果然膽大包天,如此冒犯城主,我看他不想活了,家門不幸啊。”……眾人心中實在佩服陳玄,但也認為陳玄實在太愚蠢了。
沈豹一怔,這才掃視了陳玄一眼,眉頭微皺,並未追究,擺擺手示意侍衛退下。一道中氣十足,渾厚的聲音傳遞四方,“陳玄,你深夜偷搶浩源兩家的靈石,你可知罪?”
陳玄被城主打量,並不擔心被瞧出端倪。除非高出他幾個境界的強者,或鬥氣入體才能探查他的實力。聽到城主問罪,陳玄並不否認
“我承認采取了靈石,但那礦脈位於群山之中,並無雲國封賞,是無主之物,既是無主之物,又怎麽說是偷?”
陳玄為自己辯論。那座山脈原本就是陳家,這城主當初不出來說公道話,如今卻是為了這點小事親自審理。陳玄雖承認但不會甘願服罪。
沈豹雙眼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稍微思維一番,陳玄這番話並非沒有道理。朝廷雖管理整個雲國,也擁有靈石礦脈,但是國土中依然有許多礦脈是無主之物,為的就是和國土中那些宗門之間和平共處,所以對這些礦脈多半都是有實力著得。
陳玄無實力偷了靈石,視為偷。如果有實力直接搶奪,那麽按理此礦脈就是陳玄的。也就不存在偷與不偷的事情了。換言之,就是陳玄偷了靈石,那也是搶了一座無主之物。
圍觀的人群也是一愣,這陳玄一番話但是將自己推脫好像偷了靈石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信口雌黃,小子你倒是會說話,不過偷了就是偷了,說的再好也逃不了城主大人英明的製裁。”浩長富依然笑容滿麵,心中暗喜,沒想到陳玄根本沒有否認的意思,雖然那番話有道理,卻沒有多大用處。隻要承認這事就好辦了,他與源家可是給出了不少好處給城主,此事定會有滿意的答複。
城主沈豹雖然被陳玄一番話說的無法反口,但既然承認,他也就不必多說了。目光看向陳家之主,道“既然你陳家弟子已經承認,在這公堂之上,浩源兩家丟失多少靈礦理應判定賠償多少。如果你們選擇私了,可免你陳家弟子牢獄之災。”
陳天青一張老臉微微顫抖,沉吟片刻,雙眼怒瞪陳玄,“誰給你這樣的膽子,如此行為放肆?”
“族長別跟他廢話,幹脆打斷他的筋骨,看他以後還敢到處給陳家惹禍。”陳大河目光充滿了血絲,上前兩步骨骼啪啪作響,恨不得扒了陳玄的皮肉。隻是礙於這是城主大殿,沒敢放肆。
這次可是實打實陳玄惹得禍,怨不得浩源兩家找上門來。陳大河肺都氣炸了。前些日子對他鞭策一番別到處惹事,這次多久,陳玄幾給陳家又帶來了一場危機。
麵對浩源兩家與城主的施壓,陳家沒有反抗的餘地,恐怕難以善了。
“是你們陳家給我的膽子!”
陳玄終於開口,臉色陰沉,盯著陳天青一字一句說道“你們將我陳玄視為何物?數年前我修為盡廢,你們對我可有半點情分,就連爹娘管理的產業,你們盡數收回,如此現實,可有考慮我的感受?如今我被外族欺辱,你們可曾有半句好話?不但如此還重罰於我。家族得不到庇護,亦無修煉資源給予,還不容我到外麵尋找資源?不正是你們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