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凝氣四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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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鎮山河!
陳玄一路狂奔,麵無表情,哪裏還有剛才笑眯眯的模樣。如果不是占了龍千雨的便宜,又是個女孩,陳玄絕對做不出剛才那番模樣。但事情這樣發展了,陳玄心中也無奈。
實力,一切都是實力。見識了那中年婦女的強大之後,陳玄更加渴望強大了。這種感覺已深入陳玄的內心,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他追求強大的欲望。
“今日應該便是家族大比了吧。”陳玄停留在一顆樹下,沉吟片刻,他跳轉方向,朝著遠處而去。不多時便來到原本屬於陳家的那座山脈。
與往日不同的是,如今的山脈腳下多出了五名鬥者,與五名魂者。是浩源兩家共同派來鎮守山脈的高手,實力都在鬥者中期左右,相當於凝氣二層。這些人手牽著一條惡犬四處巡邏。以防止有人偷搶靈石。
浩源兩家已經明白,偷搶靈石的人用了隱身符文,所以派來了惡犬。隱身符文雖有遮蔽視線之用,但氣味還是無法隱藏會被這些惡犬察覺到。
惡犬身高一米,身上長有倒刺,鼻子紅通通,牙齒鋒利。不同於普通的犬類,屬於凶獸一類。比普通惡犬的鼻子靈敏數倍,甚至能感應到人都察覺不到的能量波動,偵破隱身符輕而易舉。
嗷嗷嗷!突然,幾隻惡犬在陳玄出現的一刻,同時聞到了不屬於這裏的氣息,朝著某處嗷嗷叫,露出鋒利的牙齒,猩紅的雙眼露出敵視的光芒。
遠處巡邏的幾人,迅速圍繞過來,但隻見惡犬對著某處叫喚並未見人。其中一名鬥者挑起武器喝道“誰,滾出來!”
十幾名守衛手中的武器就要投擲過去,這時嗡的一聲,陳玄身上的影身符文被他取下,頓時顯露出來真身。使用隱身符不能施展靈氣,一場交戰肯定免不了了。
陳玄冷笑,雖然取了隱身符文,但帶著鬥篷這些人並不能知曉他的真麵目。
“本來不打算傷你們,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陳玄麵對十幾名高手怡然不懼。這些人不過鬥者中期,相當於凝氣二層而已。
“你就是偷搶靈石的那個小偷?真是夠無恥,像你這種人就該死,弟兄們給我殺了他!”
頓時十幾人殺氣騰騰,絲毫不客氣,圍捕過來抓獲陳玄。隻是還未近身,陳玄幾個起落,這些人未來得及躲避後腦紛紛中招,被陳玄打翻在地,暈死過去,根本沒有反手之力。陳玄用了靈氣之力,這些人至少都要昏迷一天左右才醒的過來。
嗖!
這時,忽然一道箭矢呼嘯而來,直指陳玄眉心,陳玄兩指一探便夾住了這隻箭矢。朝前方看去,隻見一名滿嘴胡渣的中年人手拿一柄長弓,雙目驚疑,不曾想到陳玄如此輕易接住了他的箭矢。
冷哼一聲,這名中年人手臂探到身後又拿出一隻長箭,鬥氣瘋狂湧入箭矢,弓滿而放,箭猶如一道光芒直奔陳玄而去。這道箭的威力蘊含了他鬥者後期的全部修為之力,隻是依然如此,陳玄兩指並攏一夾,根本不在意那蘊含的數百斤力道。拿住箭矢後猛的朝中年人一擲。
箭矢比來時速度更快,噗的一聲洞穿了那胡渣中年人的右肩,痛的咧嘴慘呼。同時陳玄身子跳躍上前,對胡渣中年人胸膛一掌,在中年人驚恐的目光中將他拍倒在地昏死過去。
望著躺在腳邊的胡渣中年人,陳玄感慨,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前幾天被這人差點一箭射死,如今卻反過來,他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隻要他願意就能殺了這裏所有人。隻是陳玄來此是奪靈石和錢財,並不想殺人。
將這些人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刮,陳玄目光一閃,注意到地上那胡渣中年人的長弓,將之收走,在中年人懷中摸出了十幾塊瑣碎的靈石和一些銀票,陳玄在那些挖礦的奴隸驚懼的眼神中走進了存儲洞。
經過一個月的沉澱,洞中已經開采出了十幾堆靈石。將裏麵已經嚇的渾身發抖的兩名弟子打暈,陳玄拿走了靈石。朝著下一個靈礦地點而去。
屬於浩家的礦脈現在也多出了許多人看守,同樣有惡犬防衛。陳玄也沒貼隱身符,全部敲暈,不僅拿了裏麵的靈石,也搜刮了這些人的錢財。把靈石藏在樹林一處地方,陳玄又去了源家礦脈以同樣的方式取走那些靈石搜刮掉那些高手的錢財。
陳玄心裏毫無愧疚之意,浩源兩家聯合起來打壓陳玄,憑借的就是實力蠻橫霸道。如今陳玄隻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這些人是浩源兩家的弟子,那就是敵人,敵人的東西自然搶之無愧。
來到一處樹下,陳玄將所有東西清點了一番。所得到的靈石一共四百多斤,可以裝兩個麻袋,銀票十萬兩,還有一柄長弓。
陳玄並沒有立刻修煉,而是背著靈石回到了盤山城附近的樹林中。找到河跳入水中,將靈石堆積在身旁。
三層巔峰的修為早已穩固,距離凝氣四層隻差毫厘,隻要有靈氣的衝刷他就能突破四層。
哢嚓哢嚓!半柱香時間,陳玄周圍許多靈石破碎成了粉末,他的體內靈氣湧動,隨著天雨決遊蕩他的身軀四肢百骸,滋養著他的肉身,最後聚集在他的丹田霧池內,圍繞那絲金芒。
一波波的靈氣鼓蕩,他的經脈血肉淬煉的更加帶有任性,筋肉之中似乎蘊含著磅礴的力量,稍微運轉就能聽到如江河流動般的咆哮。這聲音隻有陳玄能察覺。但異常真實。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陳玄體內壓抑著一股躁動的氣息,似乎體內的力量已經達到巔峰,需要迸發,筋脈中時而傳來陣痛,盡管在水中,但陳玄泌出了不少汗水。
這是靈氣在衝擊他的經脈,兩柱香時間過去。陳玄體內才漸漸安靜下來,靈氣全部回籠到丹田盤旋,一股新生的力量傳播他的全身。陳玄右手捏拳,能感覺到一股數倍於以往的力量被他掌握。
他突破到了凝氣四層!達到了盤山城家主般的實力。
陳玄打量周圍的靈石,發現還剩下三百多斤。
上岸後,陳玄雙眼發出攝人的光芒,渾身精氣逼人,來到一處大樹旁一掌擊出,哢嚓一聲,屑木橫飛,這顆樹木被陳玄輕易攔腰拍斷。他現在靈力配合肉身全力一擊足有兩千多斤,這樣的實力在盤山城少有人敵。
隨後陳玄又接連拍斷幾棵樹,直到漸漸適用了凝氣四層實力之後,這才將剩下的靈石裝入麻袋背在身上,戴上鬥篷,前往盤山城。
近來盤山城來了很多外來人士。且今日盤山城三大家族比鬥,街上人聲鼎沸,比武台邊的茶樓坐滿了人。陳玄這副打扮進城倒是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路走來,陳玄看到街上許多家族弟子走動,連一些普通人有的生意都不做了跑去湊熱鬧。陳玄穿過人群,來到盤山城中心,距離比武台不遠的一座樓閣停下。
這座閣樓修建的高大寬闊,比一般閣樓精致,上方書寫“雄寶閣”三個大字。此時在寶閣裏麵有許多服務員招呼客人,其中一名青年模樣二十七八,身高馬大,樣子長得酷似陳玄,隻是兩人氣質截然相反,陳玄身上多了一絲靈氣,而這名青年動作言語上都顯得比較憨厚老實。
這人就是陳玄的親哥哥,陳大壯。此刻正熱情的招呼著客人。陳玄臉上顯露出一絲暖意,難得發出內心的微笑。走進去寶閣並未與他的哥哥打招呼,而是四處打量。這裏稱為寶閣,櫃台裏麵放置的都是一些稀有珍貴之物。比如一些靈草,修煉丹藥,和一些品質較好的武器等等。
“請問您,需要什麽嗎?”
這時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
“儲物戒指,多少錢一枚?”
背著三百多斤的靈石不方便,陳玄早就想買一個儲物戒指,隻是當初沒錢買不起。這種貴重物品在盤山城隻有一些富商,或族長還有少有的嫡係弟子擁有。
那浩炎手中就有一枚儲物戒指,而浩家也僅僅隻有他一個嫡係弟子擁有這麽貴重的物品。
服務員聽到陳玄要買儲物戒指,倒是有些詫異,不過他認為陳玄隻是問問而已,因為這東西好用,價格卻貴的很,一般人買不起,問的人倒挺多。
“我們這裏的儲物戒指按照儲存空間大小,價格有所差異。最次擁有一米空間範圍的儲物戒指,售價一萬兩黃金,好一點五米空間,售價十萬兩黃金。而十米空間的是我們這裏最高級的,售價百萬黃金。您確定要買儲物戒指嗎?”
服務員將陳玄帶到一處櫃台,指著裏麵幾枚黑色戒指介紹道。
陳玄暗暗咋舌,十米空間的儲物戒指竟然需要花費百萬兩黃金,換成白銀得千萬?這也太貴了,他肯定買不起。而五米的儲物戒指售價十萬,以他目前的錢肯定也不夠。除非把麻袋中的靈石賣掉,隻是他不會這麽去做。對他來說靈石正是他現在迫切需要。
那就買一米的吧,陳玄掂量了一下身後的麻袋,恐怕放進去之後剩下不了多少空間了。
“我要一米範圍的儲物戒指。”陳玄說道。
“您……您確定?”那服務員一愣,倒是出乎意料。雖然陳玄身著鬥篷看不清麵目,但看模樣不過是個少年,能拿出這麽多錢?隻是他剛心生疑惑,陳玄此時已經從懷中拿出來厚厚一遝銀票,遞到了他麵前。他數了一番之後,是十萬兩銀票,算成金票正好一萬兩。
這名服務員被陳玄出手驚住了,沒想到陳玄如此有錢。知道陳玄不是開玩笑。他立馬將櫃台中一枚漆黑戒指遞到了陳玄手中。
陳玄接過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質感冰涼,戴上後心中多了一種感覺,能察覺到戒指中有一處一米方圓的儲物空間。心念一動戒指傳來波動,他將身後麻袋靠近戒指,發出嗡的一聲,大麻袋消失在了戒指中。
十萬兩啊就這麽沒了。陳玄打量著戒指心中暗自嘀咕,他這些天搶來的錢財一共才十萬多一點,如今一枚戒指就所剩無幾了。不過這錢是搶來的,陳玄平白擁有了這樣一枚讓人羨慕的玩意,倒是頗為激動,最重要這東西方便。物有所值,以後再也不用背著麻袋了。
買完戒指,陳玄又在雄寶閣停留了一會兒,四處看看瞧瞧。看的差不多了,正當陳玄打算走的時候。這時突然從大廳之中傳來了一道略顯跋扈的聲音。
“你,對就是你,給我倒一杯茶來,快點。”
閣樓大廳一旁坐著一名高瘦青年,眉宇間盡是戲謔,手指著一人命令。陳玄目光看去,這一看倒是發現了熟人。那高瘦青年就是上次傳家主令讓他受懲罰,對他抱有敵意的陳家弟子。
“好嘞,您等等,這就來。”
雄寶格雖然賣奇珍異寶,但也有休息區域,客人飲茶,也算在服務範圍內。被那青年叫來招呼的服務員,陳玄瞧了一眼發現正是自己的哥哥陳大壯。
一會兒,陳大壯便提著一壺茶,替這名青年倒水。滿杯後陳大壯慢慢轉身,準備離去。
不過此刻那青年卻是神色不悅,故意將手中茶水潑在地上,隨即喝到“怎麽倒的茶?在倒。”
陳大壯一愣,明明他沒有碰這茶杯,這茶水卻自己撒了一地。就算在傻他也知道這人心情似乎不好,拿他發泄火氣,陳大壯也沒多想,又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滿了一杯。
隻是剛轉身,後麵又傳來那青年的嘀咕聲“下人就是下人,真是狗奴才,倒也聽話。”聲音雖小,但在場很多人都聽到了。陳壯聽到此話,腳步停頓了一下,但並未回頭,這種被人無故羞辱的事情雖然比較少,但也並不是沒有,忍忍也就算了,陳大壯內心暗歎。一些人他得罪不起。
以前他弟弟修為尚在的時候,陳家人可以為他們做靠山。如今陳玄失去了器重,他們身份在族中又是邊緣旁係,無權無勢,家境貧寒,誰都得罪不起。有些事情除了忍也別無他法了。
這時一名服務員女子見狀,連忙走了過來,她姿色不算很好,但其麵貌不差。女子看著陳大壯的目光蘊含擔憂,連忙將陳大壯拉到一旁讓他招呼其他客人,以免引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