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四章 道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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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荷園

    姚若蘭精細的梳洗後,躺在鬆軟的榻,撫著水青色繡荷花的床帳,忍不住想這一切若是她所擁有的該有多好。 vw

    她若是將軍府的嫡女,那麽她的命運將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心心念念的後位,簡直是唾手可得

    不過,她若成了彭墨,那最滿意的莫過於當前的婚事了吧

    想著金修宸恍若謫仙的模樣,她心底泛起陣陣漣漪,不禁又想在墨荷園暫住期間能否遇到他

    這邊姚若蘭成功的說服了彭墨,安頓了下來,而另一處卻是翻天覆地。

    姚成得知了姚若蘭失蹤的事情驚懼之下昏了過去。

    丫鬟小廝都未經過大事,見此狀都是一團亂,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想起要請大夫。

    大夫來了,診了脈,開了藥方,小廝又忙去抓藥。

    等藥煎好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姚成直到後半夜方才醒來,此時夜已宵禁,他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派人去找了,少不得要耐到明早了。

    找了護送的人詳細詢問了過程,姚成猜測姚若蘭是有意的失蹤。

    忍不住低歎一聲,翅膀硬了膽敢戲耍欺瞞長輩了

    次日,姚若蘭起了個早。

    雨已經停了,地麵有些潮濕,她小心避過髒汙往彭墨的房間去。

    姚小姐好早。門外,小豆子笑著打招呼。

    姚若蘭含笑頜首,轉而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問:郡主還未起

    小豆子笑道:我們郡主都是睡到辰時的。

    辰時怎麽如此怠憊可真是沒了父母,沒人管束

    心惡毒的想著,姚若蘭麵不顯,溫和笑了笑道:既如此,我也等著吧。

    她心記掛著早早的去恭王府,所以說出這句話,為的是讓小豆子感到惶恐,進去喚醒彭墨。

    可不曾小豆子卻是非常實誠的點了點頭,挪了挪腳步讓出了一塊地方,道:正好無聊,姚小姐來的正是時候。

    姚若蘭臉色一黑。

    她成了解悶用的了

    心忍不住暗罵一句。

    房間內,彭墨聽著門外的對話輕笑出聲,抬眼看了眼更漏,她優雅的翻了頁書。

    姚若蘭站的小腿發酸,看著身旁木頭樁子一樣不知變通的人,忍不住看了眼彭墨的房間。

    當真要等到辰時嗎

    小點聲,切莫吵醒了郡主。

    一聲略微嚴厲的訓斥。

    姚若蘭看了眼小豆子,又看了看被訓的灑掃丫頭。

    這掃地的聲音都能吵到彭墨

    小丫頭噤若寒蟬的點頭應是,手下的動作越發的輕盈。

    姚小姐不知,我們郡主一向淺眠,若是在辰時前被吵醒了,隻怕要不高興了。小豆子低聲解釋著。

    這樣啊。本還打算提前叫醒彭墨,這下一聽,姚若蘭忙打消了心頭的想法。

    在見到恭王之前,她不能惹了彭墨生氣。

    小豆子扭頭看著姚若蘭,笑著問:站了這麽久,姚小姐累嗎

    姚若蘭忙搖頭:不累。但小腿的酸痛實在難以忍受,她轉念一想,道:今早經過小花園時,聞到雨後的花更加的清香,既然郡主還在睡,我便先去賞一賞花好了。

    小豆子點頭:姚小姐請便。

    姚若蘭快步走了,路過小花園時看著隨風搖曳的花朵,她麵色更加難看,冷哼一聲,徑直往住處去了。

    進了房間,她歪身躺在了榻,捏了捏站的發硬的小腿肚,氣悶罵了幾句,一會兒便睡過去了。

    小豆子推門進來,彭墨抬眼看著問:姚府怎麽樣了

    姚成親自出城去找了,還通知了京兆尹。小豆子說著推開了窗,新鮮空氣吹了進來,醒腦又舒服。

    彭墨放下手的書,揉了揉眼周,低聲問:柔嘉哪裏回信了嗎

    小豆子換了新茶給彭墨,聞言道:已經回了,說是直接去恭王府,在哪裏等您。

    流螢走了進來,笑問:主子,現在要用早膳嗎

    彭墨點了點頭,流螢便去準備了。

    宸王府

    金修宸收拾妥當,帶著青鳥往勇義候府去了。

    馬車,青鳥看著閉目養神的人,疑惑問:殿下,您為什麽也要去

    眼睫微顫,金修宸淡淡道:因為,今日有些話要說。

    青鳥一怔,隨機問:您不會是打算告訴太公主吧

    金修宸睜開了眼,笑看著青鳥:你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他是要告訴金珂。

    有些事情既然他查不到,那挑出來,讓大家一起去找線索。

    再者,沒有道理一直讓罪魁逍遙的道理。

    青鳥神色不輕鬆,皺眉道:可這樣一來,事情徹底的被掀開了,要如何收場徐禦醫一定會被抓,皇和太後也會插手,那個時候恭王若被供了出來,那麽

    那麽等於是金修宸間接的把恭王給揪出來,依著殿下和恭王的關係,殿下心裏該多麽難受

    桃花眼閃過冷光,嘴角噙了絲絲的笑,聲音低沉:那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情了。

    勇義候親自站在府門前迎接,看到金修宸和青鳥,笑著前寒暄。

    三人說笑著往府裏走,花廳內,金珂早已讓人準備了茶點。

    吳倩華端坐在下首位,品著茶,不時看一眼廳外。

    在第三次扭頭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想看的人,嘴角帶了淺笑。

    這一幕沒有逃過金珂的眼睛,順著吳倩華的眼睛看過去,眼簾內是一襲青衫。

    花廳內,幾人相互見了禮,各自落座。

    金修宸放下茶盞,看著青鳥道:你將倩華帶下去吧,我有話要與皇姐,姐夫說。

    此話一出,太公主,勇義候,吳倩華俱是疑惑的看向金修宸。

    青鳥起身,看著吳倩華,客氣道:郡主可否帶在下去逛一逛侯府的園子

    吳倩華詫異的看了看青鳥,又看了看父母親,點了點頭。好。

    金珂看著金修宸,皺眉道:九弟,出了什麽事情

    金修宸又看了看花廳的丫鬟。

    勇義候大手一揮,遣退了所有人,花廳隻剩下他們三個。

    金修宸這才說道:其實,那日診脈,青鳥說了謊。

    金珂猛地一震,下意識的問:是華兒的病情

    是。

    一個字,聽得勇義候揪心不已,大喝道:到底怎麽了

    金修宸將他們二人臉的急色看在眼裏,低聲道:倩華這麽多年是了毒了。

    毒勇義候一怔,劍眉旋即皺起,難以置信的看向金珂。

    不可能金珂篤定的否認,勇義候府的後院很幹淨,沒有那些醃臢事情,所以沒有人會對華兒下毒,更何況,華兒的病是年幼有的,怎麽會是毒

    金修宸冷冷一笑:事實是如此,由不得你們不信。

    難怪這麽多年都沒發現徐禦醫下毒之事,他們二人這等警覺,實在讓人擔憂。

    廳默了一會兒,金珂開口問:當時為什麽不說

    她的這位九弟雖然有些不著調,但在這種事情他沒有必要說謊,緩和了心的震驚,她慢慢的回神,心猶似是紮了一刀般的絞痛。

    她的女兒經曆了怎樣的毒害

    那日青鳥心有疑惑,所以不敢隨便說出真相,回去後特意的查了醫書,這才確定了。金修宸隨意編了個謊。

    金珂一聽紅了眼,哽咽問:那毒如何能治好嗎

    可以。金修宸點了點頭:青鳥的醫術很好,倩華的毒還尚輕,雖然需要些時日,但總會痊愈的,皇姐寬心。

    那好。金珂鬆了口氣,真是不幸的萬幸。

    勇義候看發妻如此,心不好受,但此時也無心說安慰的話,隻是無言的握了握金珂的手。

    金修宸看著他們二人,皺眉問:皇姐,姐夫不想知道下毒之人是誰

    誰勇義候怒瞪著金修宸,口崩出一個字,身已是無限的怒意殺氣。

    金珂也是捏緊了拳頭,靜靜的盯著金修宸,聽他開了口:徐禦醫

    什麽你確定嗎勇義候遲疑起來,先皇知道倩華身體弱,所以特意恩賞的將徐禦醫指給倩華看病。

    這徐禦醫給倩華看了十幾年的病,怎麽會下毒他有什麽理由下毒

    金修宸沒有回答勇義候的話,隻是道:此事皇姐,姐夫稍安勿躁,還是先找另外一位大夫診脈後再做定奪吧。

    勇義候知道金修宸這是對自己的質疑感到不快了,但此事波及巨大,他心有疑惑也是正常,點了點頭道:多謝告知。

    是我的外甥女,沒有平白被人毒害的道理。金修宸淡淡說完起身走了。

    金珂和勇義候沒有心情去送客,指了管家去送。

    花廳後的小涼亭內。

    吳倩華和青鳥相對而坐。

    舅舅有什麽事情要瞞著我吳倩華玩笑似的問著對麵的人。

    一些小事罷了。青鳥微微一笑,含糊的回答。

    吳倩華沉吟一會兒,笑問:是我的病情有什麽棘手之處嗎

    青鳥以為吳倩華是個心思簡單的女子,所以用淺顯謊話赴宴她。

    沒想到她竟如此通透,在說到病情的時候還透著豁達,這樣的人,實在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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