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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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秦霜有點明白杜蕭一直站在原地的目的了。
張澤這麽攻擊的話,隻要杜蕭稍微側身躲開,他便會直接因為慣性而直接衝出場外。
秦霜相信,能夠對自己做出那麽精準那麽迅速刺殺動作的杜蕭,躲避張澤小朋友這種程度的撲擊完全不是問題。
果然,杜蕭動了。
她輕盈的向左一躍便離開了原先的位置,張澤的撲擊完全落空。
可他並沒有如同秦霜所想直接撲出去,而是落在了杜蕭之前位置的前方。
原來張澤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撲倒杜蕭,而是想要通過撲擊的誇張動作令杜蕭後退,讓杜蕭自己退出戰鬥圈。
"好快!"
撲擊落空,張澤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睛。
他怎麽也想不到杜蕭居然能夠有這麽快的反應速度,能做出左閃躲的動作而不是反應性的後退躲避!
原來他一開始站在邊緣不動是這個意圖!
看著離自己已經不到一米的白線,張澤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一開始他就沒有推杜蕭的意思,恐怕現在他已經自己衝出了範圍。
真要那樣的話,趙印那家夥不得笑自己一輩子啊!
"太狡猾了"
張澤一邊這麽嘟囔著,一邊想要站起身,與此同時,他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心中浮現起隱隱的違和感,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哪裏異常。
總之先離這個從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的杜蕭遠一點!
這麽想著,張澤驅使著右腳向後退。
抬起。
放下。
不知是感受到了堅硬地麵的原因,還是離杜蕭稍微遠了一點點的原因,張澤覺得自從撲擊落空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下了一點。
可這剛落下一點,又立馬懸了起來。
草地的地麵,是硬的?
心中浮現出這個疑問之時,下落的右腳卻完全沒能踩住地麵,此時的地麵就如同抹滿了肥皂泡的浴室地麵一般,滑潤無比。
為什麽草地會滑啊!
身體的失衡讓張澤的心中隻能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
"誒,嗚哇哇哇!"
隨後便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哪怕雙手胡亂揮舞也無濟於事,張澤隻能怪叫著,如同第一次踏上滑冰場的初學者一般狼狽,歪歪扭扭的滑向了場外
"發生了什麽!?張澤這家夥怎麽回事!?"
觀戰的小孩子隊伍中,趙印發出驚呼猛的站了起來,秦霜則麵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滑出了界外摔倒在草地上的張澤。
從小孩子這邊來看,就是張澤撲擊,杜蕭躲開,張澤站起來,讓後他就手舞足蹈的嗚嗚哇哇自己摔出了戰鬥範圍。
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的小孩們隻能癡楞的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個所以然。
『主人,我猜測杜蕭對張澤的攻擊早有所料,她將地麵用冰屬性的能力凍結成冰麵,而且應該還是製造出了細微的坡度,就這麽讓張澤自己劃出了戰鬥範圍。』
聽見了夜叉對這一怪異現象的解釋,秦霜打了個哈欠。
『這就是躺贏的感覺嗎。』
遭了,有點爽,要上癮了。
『主人,以目前的情況看,就算已經淘汰了一個張澤,杜蕭同學的獲勝概率依舊不高。』
夜叉無視了秦霜的惡趣味,平靜的分析著。
『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喔。』
『主人哪有大事不妙的樣子啊?』
被毫不留情的指摘了。
『在心裏大事不妙意思一下。』
『心裏也沒有大事不妙吧!』
夜叉憤憤然的吐槽著,
『那可能是我的心裏裝蕭雅姐裝得太滿已經塞不下別的了吧。』
『咕總之主人是沒有大事不妙。』
夜叉又在鑽牛角尖。
『是,是,是。』
應和了夜叉,也不管她之後"主人太敷衍了!"的不滿呼聲,秦霜抬起眼簾看向戰鬥區域。
因為張澤的原因,李岩已經停下了跑動,一步一步謹慎的靠近著杜蕭。
杜蕭那一米不到的嬌小身姿在李岩如同低配綠巨人一般的體型對比下,著實令人捏一把汗。
若是一開始中招滑出場外的是李岩,戰局會完全相反不,或許說杜蕭設計滑冰陷阱的目的就是為了李岩,但意外的是這招已經被張澤給先探掉了。
那麽麵對不會再上當的李岩,杜蕭能不能應付的來呢,秦霜這麽想著,甚至隱隱有點期待。
"喂,我可不會再傻到跑起來,你那種小聰明的招數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早點認輸怎麽樣?"
重重的踏著地麵,感受到草皮略帶韌性卻又無法完全抵擋腳步的觸感,李岩一邊說著,一邊一步步的靠近杜蕭。
"不會傻到跑起來?那你剛才跑的時候就沒有覺得自己傻麽?"
看來李岩的建議被杜蕭完全當做了耳旁風。
"哼哼,你也就現在得意了,等我走過去之後可別後悔哦?"
二人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米,近到李岩隻需要一個躍起便能攻擊得到,可他並不敢這麽做,這樣會重蹈張澤的覆轍。
這個杜蕭麵對張澤的時候沒有迎戰就說明他的近身戰鬥能力並不強,現在隻需要一步一步穩紮穩打,近身以後就可以取得勝利。
這麽想著,李岩愈發的謹慎起來,死死盯著沉著臉看不見表情的杜蕭。
也正是此時,杜蕭抬起了頭,那仿佛將世間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輕蔑笑容令李岩不由得腳步一僵。
"原來你把自己現在的動作稱之為走麽,看你這走的速度,我還以為你是隻老烏龜呢。喔,抱歉抱歉,說你是老烏龜,真是對不起。"
說著,杜蕭稍稍一頓,略微揚起了下巴,目光冷冽無比。
"別誤會,我是說對不起老烏龜雖然它速度慢但是它懂得隱忍,明白謙虛,像你這麽自大的烏龜可是活不到老年的,別說老年了,你這種東西在蛋裏的時候就應該會該夭折了吧,真是可悲。"
"你!"
李岩頓時被怒氣漲紅了臉,身為孩子王的他哪受得了這種侮辱,從來還沒人敢這麽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