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章 蛟龍番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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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非白心頭一緊,知道這是安倍玄庵所施的法術,心中默念清心咒,利用鬼眼之力,低喝一聲:“諸般邪法,破!”

    頓時,周圍空間猶如水波蕩漾一般,一切幻術皆消失不見,左非白腦中清明,怒視安倍玄庵:“安倍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安倍玄庵笑了笑:“試試你的斤兩,有沒有和我過招的資格。”

    此時,那名翻譯居然將殿中香客都請了出去,然後看向洪浩:“先生,請移步。”

    洪浩看向左非白,左非白見安倍玄庵不肯罷手,便點了點頭,示意洪浩先出去。

    “小左,那你小心點。”洪浩說完,便有些擔心的走了出去。

    安倍玄庵見人都出去了,露出笑容來,雙手十指翻飛,法印狂變,左非白能夠看到,周圍無數白影湧了出來,圍向自己。

    雖然看不真切,左非白也能猜到:“式神麽?”

    安倍玄庵並不回答,實際上也聽不懂,隻是操縱著式神,攻向左非白。

    左非白並不畏懼這東西,拿出隨身攜帶的天師帝鍾,“當”的一聲晃響帝鍾。

    對於那些式神來說,這鍾聲宛如炸彈一般,紛紛推開,連白色身影都有些模糊起來。

    “納尼?”安倍玄庵收起了笑容,看向左非白手中帝鍾,他也明白,那應該是一件辟邪法器,對於自己的式神,有著天然的克製作用。

    安倍玄庵手中法印再變,式神紛紛消失不見,自己手中竟出現一柄鋼骨折扇,“刷”的一聲飛出,折扇打開,旋轉著飛向左非白。

    左非白向上一躍,跳過了折扇,折扇旋轉著劃出一個弧線,回到了安倍玄庵手中,安倍玄庵接過折扇,身形飄忽,竟直接向左非白殺了過來。

    左非白心頭火起,收起帝鍾,憑借一雙肉掌,與安倍玄庵站在一起。

    兩人都有所顧忌和克製,並未傷到周圍的擺設和神像,雙方出招也是掌握分寸,隻是切磋,並未下狠手,隻不過大殿之中燭火忽明忽暗,珠簾飄動。

    正鬥間,大門被打開,幾名工作人員走了進來:“你們做什麽,這裏是古跡,知不知道,快點出來!”

    兩人隻好停手,一同走了出來。

    工作人員急忙檢查又無損失,見沒什麽破壞,方才放下了心,沒有再找兩人麻煩。

    安倍玄庵笑道:“今日未分勝負,就在幾天後的沙盤上決出勝負吧。”

    左非白懶得理他,叫了洪浩,繼續參觀府城隍廟。

    安倍玄庵看著左非白離去,嘴上仍掛著笑意,看了一陣,便與翻譯離開了。

    府城隍廟之中,也保存這一些古代文物。

    要知道,彎彎省雖然麵積不算太大,但卻保存著一些稀世珍寶,如毛公鼎、肉形石、翠玉白菜等國寶,大多數都存在彎北的國立故宮博物院裏。

    左非白在展陳館之中參觀,卻被一物吸引。

    這是一方青色印石,四周篆刻符印,印石上方,卻立著一條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真龍,仿佛剛剛破水而出,欲要翱翔九天而去一般。

    看介紹得知,此物叫做“蛟龍番天印”,是清代之物,乃是府城隍廟的鎮館之寶。

    “這東西,很特別麽?”洪浩見左非白專注於此,故而問道。

    “很特別。”左非白道:“最起碼,是件氣場不俗的法器。

    “幾品?”

    “三品以上!”

    “呃……那確實很特別……蛟龍番天印……我隻聽說過番天印,這什麽蛟龍番天印,確實沒聽過。”洪浩道。

    所謂番天印,是明代小說《封神演義》中的法寶。乃是闡教仙人廣成子的鎮洞之寶,後賜予其徒弟殷郊。

    番天印,翻手無情,專拍腦門,被拍死的人死狀奇慘。死在廣成子手下被封神的合計有數人之多。

    番天印極其厲害,封神之戰時廣成子給了殷郊,殷郊幫助商紂王,十二金仙竟然都拿他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借來四大五行旗才降服的。

    這番天印,打死金光聖母、火靈聖母,多寶道人被打了一個跟頭、龜靈聖母被打回原形、哪吒被打下風火輪,嚇退太師聞仲。可見其有多厲害。

    而這蛟龍番天印竟然敢取番天印的名號,自然也不是凡物。

    “小左,莫非……有靈感了?”洪浩問道。

    “的確。”左非白點頭道:“如果能用這蛟龍番天印作為鎮壓整個新區風水格局的法器,此事多半可成。”

    “這……有可能嗎,這蛟龍番天印,可是這府城隍廟的鎮館之寶啊。”洪浩道。

    左非白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就要當地政府去做工作了,如果看到收效,興許有操作的可能。”

    “但……怎麽看到收效,這裏是不可能讓你拿走蛟龍番天印的。”洪浩道。

    “不需要拿走……隻需要證明便可,碰碰運氣吧……”

    左非白說完,與洪浩一起,找到工作人員。

    “你好,請問,你們館長在麽?”左非白禮貌性的問道。

    那名工作人員一愣,還以為左非白是挑到了什麽毛病,想要投訴,立時警惕了起來:“先生,您有什麽事,現在是怎樣啦,我們可以幫您處理的啦1。”

    左非白笑道:“沒什麽事,隻是想要找館長,拜托他幫我們一個忙。”

    工作人員看左非白器宇軒昂,也不敢得罪,恰好館長也在,便去叫了館長過來。

    館長是個光頭老者,戴著一副金絲銀鏡,他眯著眼睛打量左非白:“小夥子,你有什麽事嗎?”

    左非白笑道:“我在展陳館中,見到您和幾位大人物的合影,掛在顯眼位置,所以像結識一下您。”

    館長扶了扶眼鏡:“你認識與我合影之人?”

    “不全認識,不過,華夏玄學會會長古軒轅,洪港風水大師黃申,我還是認識的。”左非白笑道。

    “哦?小夥子,您如何稱呼?”館長問道。

    左非白道:“在下姓左,也是玄學會的人,所以人的古會長和黃大師。”

    “哦……”館長似乎在想什麽,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所以呢,你想做什麽?”

    左非白道:“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我比較喜歡那件蛟龍番天印,館長,能幫我用它蓋個印麽?”

    “蓋印?”館長連連搖頭:“不行啦,文物,怎能蓋印,會有損傷的。”

    左非白拱手道:“就當幫我個忙了,實話跟您說,這件事,關係到彎南新區的建設。”

    “新區?”館長皺眉。

    “是啊,館長,不會讓你白幫忙的,實際上……我也認識寫玄學界的名人,等您來了大陸,可以給您引薦引薦啊?”左非白試探性的問道。

    “哦?比如呢?”館長問道。

    “南黃申、北蘇劭,您聽過麽?”左非白問道。

    “你……你認識蘇大師?”館長眼睛下的目光一亮。

    “認識,而且交情不錯。”左非白笑道。

    “交情不錯?”館長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左非白,忽然訝道:“你是那個天師傳人,左……左非白麽?”

    左非白聞言也有些驚訝,隻得點了點頭。

    “原來真的是你!”館長拉著左非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還將門給關上了,連洪浩也沒能跟著進去。

    館長搓著手,喜道:“左師傅,我早就聽說過您的事跡,比如玄學會優勝,比如阿房宮遺址複建,再比如明祖陵修複,以及最近的洪港風水大戰!”

    左非白笑道:“館長,您怎麽了解的這麽清楚?”館長有些難為情道:“我雖然不懂玄學,但是對於玄學界的事情,卻是十分感興趣,甚至是如數家珍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左師傅,居然如此年輕,能和我合影麽?

    能拿到您的合影,比蘇大師還要珍貴!”

    “可以,不過,館長,我說的事……”

    館長想了想,歎道:“罷了,您稍等,不過這件事,還請您代為保密啊,東西也要收好。”

    左非白聽館長答應,笑道:“明白,這個在下曉得。”

    館長點了點頭:“那我們便喝喝茶,聊一會兒,待到閉館時間,才能幫你啊。”

    於是,左非白陪著館長聊了聊玄學界的事,館長聽的是如癡如醉,不但與左非白合影,還要了左非白的簽名,宛如一個狂熱的粉絲。

    閉館之後,遊人都已經離去,館長果然親自動手,用朱砂,在一張宣紙之上,鄭重的用蛟龍番天印蓋上了一個圖案。

    左非白接到手中,看到宣紙上的圖案,並無文字,而是一方篆刻符文,符文的形狀,乍一看,便像是一條欲要騰空而起的蛟龍。

    但隻這一個印紋,便有不低於七品法器的氣場存在,可見這蛟龍番天印的厲害。

    隻不過,印記終會越來越淡,氣場也會越來越稀薄,不像法器一般可以長久穩固。

    “太感謝館長了,您有機會來大陸,西京,我介紹一些人給您認識,比如法器大家喬真,石器巨匠佛磊,八宅派宗師袁正風……”

    左非白說出一連串的名字,驚得館長大跌眼鏡,激動的微微顫抖:“好,就這麽說定了,左師傅,您可一定要給我介紹啊。”“嗬嗬……一言為定!”左非白告別了館長,拿了東西,與洪浩一同回返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