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意識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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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大門外,一名藍紋白袍的中年修士一臉嚴肅的看著葉東兩人。
天極門執事的服飾都一樣,但內門和外門的花紋卻有不同。外門隻是普通的竹葉暗紋,內門執事的藍邊卻繡著大氣的祥雲紋。
站他們麵前的人正是內門的執事。
對方看了看兩人,才不喜不怒的說明來意:“遵祁大師兄的吩咐,特意傳話於二位:不必擔憂,勿外傳。”
葉東兩人知道對方說的祁大師兄是指祁煊,忙問:“可還有別的話?”
對方冷哼道:“沒有。”然後傲嬌的轉身走了,似乎格外嫌棄與剛入門的新弟子說話。
葉東兩人自然不會計較執事的態度,對視一眼,各自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悟。
“既然如此,我們就耐心等一段時間再說。大族老那邊,抽空去傳個訊,好讓他們放心。”
蕭素素還是記掛著葉子的,在整個天極門裏,她唯一也就能跟葉子聊得來。又加上她本身的容貌實在是過於出挑,又不肯曲意討好他人,導致被大家有意無意地孤立了起來。
與此同時,董思琦卻漸漸在新入門的弟子中混開了名聲。
一是因為她為人和善,長得也不錯,許多男弟子都暗生傾慕,人氣極高。二是她加入了裴依依她們的勢力,有了依仗,腰杆自然也硬了。
雖然大家同宗同脈,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更何況是擁有上萬女弟子的東院?
大大小小的小團體數也數不清,而比較混得開的幾個陣營,背後都是在宗門有著不小的靠山。
就像裴依依,裴家目前在宗門並沒有什麽權勢,但在神秘的無名峰卻有一位姓裴的太上尊老。
那位尊老已經不知道是裴家第幾代的老祖宗了,數百年來也再露過麵,這也是裴依依會輸給藍若雲的原因。
藍家雖然沒有老古董的太上尊老,卻有位在宗門權勢極大、極重要的靈藥穀主。
弟子有弟子間的等級地位,而統領天極門的大佬之間也有各自的勢力管轄範圍。最直觀勢力劃分是四峰兩穀。
分別是兩儀峰、逍遙峰、三岱峰、神劍峰、靈藥穀、百煉穀。
兩儀峰是整個天極門的核心之重,是最大山頭,主要負責整個天極門的日常運轉、管理和外交來往。
逍遙峰上有座巨大的藏書閣,主要負責功法保管、傳道和製符堂。
三岱峰負責弟子考核、功德榜和曆練安排。
神劍峰顧名思義,劍修聚齊之地,實力出眾,人員卻極其稀少。
神劍峰頂有一座萬年劍池,裏麵的極品好劍超過數十萬柄,卻輕易拿不到。凡是能成功從劍池中獲得靈劍的,便有資格加入神劍峰。
靈藥穀負責整個天極門的生養供給,幅員極其寬廣,占了外門的三分之二,內門也占有數座高峰,全是藥山。
百煉堂,是煉器房、煉丹房和礦山所在。
六位峰主和穀主在天極門內的地位,僅次於掌門之下,高於長老之上。各自為政,互不幹涉,又暗中較量,誰也不服誰。
轉眼,離葉子消失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東院內,除了蕭素素以外,大概已經沒人記得曾經有個叫葉子的人存在過。
而玉佩內,葉子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年。
祁煊除了講道和向陸奕平尋求各種名貴丹藥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空間。甚至還幫葉子把嘯白的妖魂用雪魂珠收了起來。
雪魂珠采自極寒之地,深達萬丈的地竅之中,是由深埋地底的魂魄力量經過日積月累,和冰屬性天地靈力凝煉而成的先天寶珠。
它除了能發揮巨大的冰靈力攻擊外,還有收納魂魄的作用。
由於雪魂珠內極其寒凍,被收納的魂魄會自動進入深度睡眠,而不會因為天地規則所限,導致魂魄逐漸消散。
而葉子,這三年幾乎將陸奕平的私人寶庫吃空了三分之一。
十幾萬年的首烏、紫參、血芝,這些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價值百萬靈石的材料,在祁煊這兒,就跟大白菜一樣。隨便拿靈液煮了煮,沾著棉棒給葉子潤唇。
若是讓陸奕平知道了,估計得吐血三升。
像返生丹這種二十萬靈石一顆的特級療傷藥,祁煊全都碾成了粉沫,每隔一段時間就喂葉子小半粒。
三年下來,光是返生丹都吃了二十多瓶。
其他一些滋養的靈草藥更是沒得說,祁煊都是煮了水,再涼成溫熱,幫葉子擦洗身子。
而這一切,全都是他親、力、親、為。
一開始,曜天也深覺不妥,畢竟男女有別這個常識,隻要是個人都懂。
雖然它現在不得不暫時認祁煊為主,但在它內心深處,葉子才是它真正主人的念頭,從來就沒動搖過半分。
但對於曜天的抗議,祁煊的做法是,直接將之屏蔽三個月。
之後,曜天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因為光是沒人跟它說話這一件事就已經夠令它鬱悶的了,若是連聽它說話的人都沒有了,那豈不生無可戀?
人是需要樂趣的,器物也同樣如此。
[嘖嘖,這女人,簡直過得比神仙還舒爽嘛!吃得好,穿得好,睡得更好,這麽看起來,受傷反倒是件好事?]
祁煊一言不發的切斷與曜天的聯係,才溫柔地為葉子脫下外衣,隻留貼身的裹胸和褻褲,然後把她放在溫度剛好的浴桶內。
浴桶裏用的是百年以上的鳳骨草、羅漢草,加其他五十多種能強健筋骨,但又藥性溫和的靈草熬煮的湯水。
這麽久的療養,在十萬年份的何首烏熬煮的藥水滋養下,葉子的頭發終於恢複了黑亮,但仍舊有夾雜幾縷銀絲在其中。
而原本瘦骨嶙峋的身體雖然恢複了不少,但皮膚仍舊鬆弛幹燥,並伴有淺淺的細紋。
按照往常一樣,扶著葉子的身體在浴桶裏泡了半個時辰後,祁煊開始脫去她身上最後的遮束,並溫柔的用細沙布擦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明明是令人臉紅心跳的香豔場麵,卻在祁煊一臉的認真和虔誠下,變得仿佛是世上最神聖的儀式一般。
葉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她飄浮著,遊離著,沒有意識,沒有目的,就像隨波逐流的落葉。身與心,全不受控製。
她有時候會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語著什麽,她聽不清楚,卻覺得很幸福。
當安靜下來後,她又會覺得很失落,很彷徨,好像被全世界遺棄,又好像天地間隻剩下她孤憐憐一個。
後來,她學會了估算。每隔一定的時間,就會有人在她耳邊低喃。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覺得心房好像被羽毛撫過,有些癢,又很喜悅。
今天,當她感覺身體被抱進了一片溫熱的海洋中,而習慣在她耳邊說話的人卻突然沒了任何動靜時,她急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
你說話吧,我想聽。
你在嗎?
你在嗎?
沒有人聽得到她的呐喊,她慌了,拚命的掙紮,試圖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可一切隻是徒勞。
不知哪裏亮起一絲螢蟲般的光點。
葉子看著光點,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一種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強烈衝動。借著這股衝動,她拚命向光點處劃行,就像逆水行舟一樣,拚命一切力量。
近了,越來越近,葉子隻覺得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勁,支撐著她不顧一切奔向光明。
終於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