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回來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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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瑜沒防備對方來這麽一著,被法衣包裹後立即覺得呼吸困難,迅速打出虛符,隨著淡金吉氣一蕩,感覺稍微鬆快一點,但是還沒有解縛,這可如何是好?

    還沒等他想出辦法,隻覺得一道又一道的陰煞之氣縛在那法袍的外麵,而法袍上的腐臭之氣,使得胡瑜開始頭暈目弦。

    而陰煞卻還在持續不斷的在法袍外一層一層附上來!

    胡瑜有點窒息的感覺,眼前開始出現幻象,一忽兒象是一個猛子紮進幽深冰冷的山間深潭,耳朵覺得很痛,眼睛也脹得很痛;一忽兒象是落進四周是火舌縈繞的地獄,身上皮膚被烤焦,全身要脫水了!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不,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倒下,胡瑜暗暗告誡自己,咬了咬下嘴唇,掙紮著,用力想抽出自己的左手。

    左手脫困後接過右手中的桃木劍,猛的盡力一揮,隻聽鬼巫一聲慘叫,桃木劍身上的煞陰之力,比尋常厲害數輩,鬼巫促不及防,臉上也被劍氣所傷。

    法袍被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胡瑜的臉呈現在鬼巫眼睛!眼中似乎有將它碎屍萬段的極致怒意!

    鬼巫的臉原本就十分可怖,此時加上桃木劍劃出的傷痕,那些腐肉向外翻卷著,顯得格外猙獰,但是這種表象,對於胡瑜來說,毫無震攝之意,反而讓胡瑜覺得,而前這個陰貨已經黔驢技窮了。

    用桃木劍狠狠刺向鬼巫,但被鬼巫一個騰閃給躲開了。

    那鬼巫口中吹起了尖利的口哨,一長一短,周圍很快聚集了一群陰煞,這些陰煞,明顯的,隻聽從鬼巫的命令,鬼巫口中喃喃有詞,這些陰煞就按一定法則前進或後退,把胡瑜牢牢圍在中間!

    這麽多陰煞,少說也幾百人,自己可沒有這麽多符。隻是眨眼間,那些陰煞便攻擊過來!

    胡瑜毫不放鬆,連連揮劍斬開陰煞,另一隻空餘的手則不停地打出符咒,封住那洞口,必不能讓這鬼巫和陰煞們回到修煉之地,否則還會出來害人。

    在打鬥間,那洞口已滿滿被胡瑜的淡金色虛符封得嚴嚴實實,裏頭的陰氣出不來,外頭的鬼巫也進不去,硬闖可以,要做好折損修為的準備!

    再一看天空,午時就快過了,胡瑜拿出了師傅給他的三張斬妖符接連向鬼巫彈過去,鬼巫接連躲過兩張,最後一張彈得又準,力度又狠,終於沒躲過去,挨了個正著。

    隻聽那鬼巫發出一聲極尖利的聲嘶後,欲向洞內逃去,卻一下子撞在符牆上,見回不到自己的洞府,回過頭狠戾地看著胡瑜,突然陰森森地笑道:“你殺了本座,也休想帶他下山!”

    說完化成淡霧,瞬間不見。

    胡瑜顧不得那些陰煞,立即順著那道陰陰的鬼巫之氣追去,跑了很遠,氣息突然沒了。

    想到了什麽,猛一拍頭:“糟了!”

    剛才跟鬼巫打了半天,鬼巫一直是虛影相見,他的真身究竟在哪裏,沒有人知道。如果找不到他的真身,那麽殺多少虛影,也隻是損了他的修為,卻無法將他趕盡殺絕,若是如此,許欣還是處在非常危險的境地,這可怎麽辦?

    如今之計,唯有回到半山旅店,再將鬼巫的事情問個清楚才好。

    胡瑜回到剛才的墳坡,將那些陰煞都拔了去,把羅盤收回,略行收拾,往半山旅店而來。

    “呀,胡先生,你回來了?要不要吃午飯?”早上掃地的大姐對胡瑜很是熱情。

    胡瑜搖搖頭,他很累,也沒有心思吃飯,這個鬼巫的事情不解決,他根本看啥都不順眼。

    轉身上了樓,打開房間門,屋裏空空蕩蕩,沒有許欣的影子,廁所門大開,胡瑜走到門口張望一下,也沒有人。

    立即跑出門,找到那個大姐,問及許欣的情況。

    那大姐說道。許欣在半個小時前,說是出去散散步,就離開了,一直沒回來。

    胡瑜立即拿出手機,可惜的是,山裏並沒有信號!

    心裏在狠狠臭罵這個笨蛋的同時,卻凝神在感應辟邪劍氣,那辟邪劍氣就在附近,顯示許欣離得不遠,胡瑜便請求那位大姐一起尋找。

    不一會兒,兩人回到同一地點,互相朝對方搖了搖頭。

    突然頭天晚上接待他們的那個少女開口道:“我看到你的朋友說是要去摘點野花,晚上陪一個小妹妹玩。”

    “陪小妹妹玩?”胡瑜疑惑地皺起眉頭,什麽樣的小妹妹呢?

    說話的那個少女道:“我也不知道,他沒說。”

    胡瑜低頭略一思忖,朝那少女問道:“你們附近的人,有沒有誰家有小女孩的?”

    這時旅店的老板騎著摩托車,車下放了一大堆菜回來了。

    掃地的大姐急忙迎上去,店老板朝胡瑜點點頭,以示招呼,山裏人純樸,原也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胡瑜倒覺得這樣才很自然。

    想了想,便將許欣在這裏失蹤的事情告訴了老板,老板想了半天道:“我們這裏方圓二十多裏的人家我都認識,山腳下賣水果的那家有個女兒,今年十七歲,但人家在城裏找生活。”

    轉頭指著另一方向道:“從這條小路下去,走不到幾分鍾,楊老實家,有一個女兒,今年九歲,說不定是她家。”

    對掃地大姐和女兒交待一番,轉頭對胡瑜說道:“我現在帶你過去看看吧?”

    胡瑜表示感謝,那旅店老板擺擺手,示意舉手之勞。

    當真二人就順著旅店後院的小路走下去,胡瑜發現,這裏的樹很茂密,確實是不容易發現山下有人。

    大概走了七八分鍾,出現了一個白磚砌的房子,房間圈了一塊平地,一個八九歲纖瘦的小姑娘坐在門前的小矮凳上,小手一揚一揚,地上的雞正在追著趕著啄食。

    旅店老板背著手走上前喊道:“楊哥,來客了!”

    低頭朝正在喂雞的小女孩笑道:“傻丫,又喂雞啦?”

    那小女孩抬起頭看了看他,而無表情地繼續喂雞。

    正說著,裏麵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憔悴,見胡瑜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城裏人。

    “請坐請坐!”那被稱為楊哥的中年男子熱情地招呼胡瑜和旅店老板,轉頭朝屋裏喊道:“丫她媽,倒茶來!”

    裏麵出來了一位麵容端秀卻略帶愁容的年輕婦人,端了兩杯茶,還有一小碟紅薯幹出來,歉然說道:“我們山裏頭,沒什麽好的,不要嫌棄哦!”

    胡瑜此時依據小女孩的眼神和動作已經知道,這小姑娘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試探地問道:“楊哥您這孩子……”

    楊哥聽到胡瑜提到孩子就長歎口氣說道:“本來我找老婆就晚,我都三十三了才結婚的,第二年就生了巧丫,結果四歲的時候,得了魔症,一直就發燒,退了又發燒,來來回回折騰,等全好以後,就這樣了,一天到晚,不笑,不吭氣,連爸媽都不會喊,唉!”說著,拍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就別過了頭。

    胡瑜走上前,抓住了小女孩的手,探了探脈,見並非是他想象中的疑難雜症,頓時鬆了口氣。

    對那楊哥說道:“我家是祖傳中醫,如果你信得過我,我現在給你開個方子,你去抓藥。我把手機號碼留下,等她這副藥吃完,告訴我她的情況,我可以斟酌一下,再開一副過來,你的女兒並不是什麽魔障,而是受驚嚇過度,大腦自我催眠而已。回頭我給她施個針,就會有效果。”

    那楊哥一聽胡瑜的話,眼睛直放光,但胡瑜不等他開口,便問道:“跟我一起來這裏,還有一個姓許的,年紀跟我差不多大,比我稍胖一點點,個子嘛,到我眉毛這兒,上身穿著淺藍色的t恤,下身穿著黑色的牛仔褲。”胡瑜站起來比劃了一下。

    又翻開手機照片,照片裏是許欣頭天剛與他坐到飄流伐上照的,拿給楊哥看,“不知道有沒有見過他?”

    楊哥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這倒沒有,不過,我倒是聽隔壁屋的劉婆婆說,有個城裏娃拿了一大包東西,進山了。”

    胡瑜一噎,城裏娃,說的不就是他麽!

    “那這個附近,誰家裏還有跟傻丫差不多大的女孩呢?”胡瑜不死心,又繼續問道。

    楊哥和旅店老板交換了下眼神,搖了搖頭:“我們這裏,人並不多,也沒有什麽秘密,誰家晚上跟老婆睡覺了,都有人知道,象傻丫這麽大的,就隻有我們一家。”

    胡瑜見問不出什麽,站起身告辭。店老板表示他會騎著摩托車四處搜尋一番,也會叫山裏的人一起幫忙找找。

    回到旅店,房內依舊無人,胡瑜站在旅店的公共陽台上,朝遠處眺望,那紅日漸漸的西沉下去了,而許欣還不見蹤影。

    是被鬼巫拖走了?還是被一個不知道哪裏鑽出來的小妹妹給請到家裏玩去了?或者是路上遇到什麽事耽擱了?車子還在這裏,許欣應該不會走遠。

    胡瑜越想心裏越慌,這遭了瘟了許欣,你究竟死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