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拘魂魄來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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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瑜對鄧阿姨認真地說道:“寶兒太小了,最好不要任由人隨便觸碰,他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幸好是遇上自己,能解開這個封印,如果是別人,根本發現不了這孩子的魂魄要被人拘走了!

    拘這麽小的孩子,要做什麽呢?胡瑜開始沉思,完全沒有在意鄧阿姨跟他千恩萬謝,許欣見胡瑜的眉頭皺攏,便知道他又在想事情,就跟鄧阿姨客氣了幾句,又把胡瑜扯回了屋。

    胡瑜坐到沙發上,對許欣說道:“寶兒才一個月,就有人要拘他的魂,我竟不知道咱們德昌,也有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拘他的魂?”許欣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陳菲茹也不敢相信,因為那嬰兒還這麽柔弱,什麽樣的人,會下這樣的黑手?

    “胡瑜哥哥,你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陳菲茹問道,“這種人真應該下地獄!”

    “以前倒是知道東南亞那邊有法師會養小鬼,但那也是要滿周以後的孩子,剛出月的是不會取用的。”胡瑜說著,拍了拍許欣的肩:“去煮杯咖啡來喝,今天我可能吃得太鮮了!”

    許欣走到廚房去取了咖啡粉放到咖啡機裏,倒了鮮奶、拿了方糖端了出去,他自己每次都是放煉乳,又省事又好喝。

    突然感到了手機震動,“許欣,是我弗朗茨,抱歉打擾你了!”

    “沒事,梁董,我沒有休息!”

    “那個木村部長急性胃炎住院了,我現在在機場,明天有個重要會議,我的助理會跟我一起出差,所以你明天早上幫我去醫院探望一下可以嗎?他是你的直接上司。”

    “沒問題,我會去的!”

    “那好,拜托了,一會兒我會讓助理喬把木村助院的地方發短信告訴你。”

    “好的!”

    “那麽晚安!”

    “晚安梁董!”

    急性胃炎,看來木村部長也是個工作狂,終於把自己的胃也累壞了嗎?許欣倒了三杯咖啡出來,習慣性的往自己那杯加東西。

    但是,今天的這個咖啡,為什麽氣味如此怪異呢?許欣用力嗅了嗅,這什麽味兒啊?

    “靠!我居然這麽幹!”許欣的右手拿的不是煉乳,是一判若兩人特鮮醬油!天底下有誰喝過加醬油的咖啡麽?

    許欣在自己額頭上用力拍了一下,真是要氣昏了!倒掉自己那杯咖啡,黑著臉把另兩杯咖啡給端了上去,“啪!”沒好氣地放在茶幾上,跟剛才端方糖和鮮奶過來的態度完全兩樣。

    胡瑜和陳菲茹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茫然,不知道為什麽許欣突然就那樣了,在生閑氣兒?

    不一會兒,許欣把自己那杯咖啡也端了上來,見二人用狐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許欣無奈地說道:“剛才不小心把醬油當煉乳倒咖啡裏了!”

    陳菲茹使勁咬著嘴唇,沒有笑出聲來,胡瑜對這種情況倒是司空見慣,這家夥更雷人的事兒,都見得多了。

    “阿欣,你也對廚房的事兒上點心!”胡瑜千言萬語,最終隻說了這麽一句。

    許欣淡淡地哼了一聲,繼續喝他的咖啡。

    “那個陳美燕的屍骨,你和黃遠進什麽時候去挖?要不,你也去海沙路口晃晃吧?總得盡早找到突破口才是……”胡瑜有點擔憂地說著,他答應陳美燕給她幫忙,但現在隻有她屍體的線索,卻沒有凶手的線索,整整三年過去,凶手依舊逍遙法外,怎麽能這樣?

    陳菲茹拉了拉胡瑜的胳膊說道:“要不,我跟你一塊兒去海沙路口轉轉?阿欣哥哥現在隻怕是沒有那麽多空餘時間了,我也能幫上忙的呀!”

    許欣忽然說道:“接魂司那麽多新鬼,我今晚去問問看,說不定有戲。”

    聞言胡瑜眼睛一亮:“嗯,阿欣說的有理,但海沙路口離小菲的學校蠻近,走路十分鍾也就到了,明晚我過去看看。”

    喝完咖啡,各自回屋,胡瑜問許欣道:“你捉到的新鬼,看一看他們的魂魄是不是都全,鄧阿姨家的寶兒,有人要拘他的魂魄。”

    “拘他的魂魄?”

    “是!”

    “拘魂魄來幹啥?拘了人家還怎麽投胎啊?”許欣話語中帶了明顯的怒意。

    “就是說啊,大部分要練魂咒或者靈咒的,就會拘走天地人其中一魂,全部拘走的情況極為罕見。”

    “好吧,我會留心看的。”

    “主要看嬰幼兒,兩三歲的嬰幼兒。”胡瑜強調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許欣不假思索地答應,鬼魂歸他管,人的三魂六魄隻要少了一個,投胎轉世後,都是個傻子,無論轉多少世,都是這樣。

    魂魄全部拘走的,一般是東南亞那裏的秘術,類似於養小鬼,驅使小鬼做這做那。

    許欣合上眼,便立即進入了夢鄉,對於許欣這種瞌睡很好的人來講,夢做得極少,但這一次,他做夢了,而且夢裏的這個地方,他曾去過。

    還是那個古色古香的屋子,還是那張桌子,那些椅子,隻是帳幔變成了絳黃色,屋裏有個衣著華麗的少女正背對著他梳頭,手白得跟她抓著的象牙梳沒有什麽分別。

    鏡子裏的她,在哭泣,肩膀輕輕顫動著,悲謐之意溢滿她的全身,許欣看到了鏡中的女人,一張秀美的臉,細長的新月眉,配著丹鳳眼,瓊脂玉鼻,菱形的小嘴,原本是無懈可擊的臉,但她的眼睛裏,流露的是濃濃的絕望之色。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她絕望呢?

    梳好頭發的少女,用嵌銀靶鏡給自己前後都照了照,然後開始往頭上戴絹花、紫瑛簪、雙花金釧等。

    打扮好之後,她又往臉上輕輕地打了粉和胭脂,如此一打扮,說她是絕代佳人也不為過。

    那少女打開櫃子,取出一條長長的淺粉色長綾,上端打了個結,用力一拋,便橫掛梁上。

    端了個凳子,踩了上去,打了個活結,便將頭伸進,而後猛地向後踢掉凳子,人在半空中掙紮了一會兒,很快,一切便恢複了平靜,少女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圓,就這麽直勾勾地望向許欣,這目光,就象一支利箭,蓄滿力道,當胸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