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第538章 被挖心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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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伶人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陳菲茹在沒有保證自己人身安全的情況下,不敢上前,看客們的過份安靜,使得陳菲茹心中不詳的感覺越來越強列,她要怎麽做?她能怎麽做?

    還是先去找胡瑜和許欣吧!

    打定主意的陳菲茹走向黃明傑入住的酒店,希望還能碰到胡瑜和許欣,沿途好幾處的路燈都在不停地閃呀閃,象鬼的眼睛似的,陳菲茹也沒心思去管。

    走著走著,陳菲茹停下腳步,這陰煞,似乎隻有靠河道的戲台附近有,其他的都是些普通的遊魂野鬼,並沒有傷人的意思,那也就是說河道附近,這些陰煞是有什麽原因聚集的?

    雖然這麽想著,但陳菲茹還是認為先找到胡瑜更保險,但走到入住酒店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黃明傑住哪裏,而手機不知道為什麽,一點信號也沒有,跑到前台剛想問話,前台小姐抬起頭,印堂的青白之色和眼睛的呆滯,都讓陳菲茹倒吸一口冷氣。

    她不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要怎麽做,幹脆從兜裏取出一粒玉珠,猛地按到那前台小姐的印堂,感覺到象被風吹了一下,一切恢複正常。

    前台文員感覺到有人似乎碰了下她的眉心,定睛一看,是一個美貌少女站在麵前,怔了怔,朝她宛爾一笑:“晚上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前台文員前後兩秒的差異,讓陳菲茹不禁嘴角抽了抽,請她打電話叫黃明傑下來,並聲稱他在樓上等他。

    前台小姐很快聯係到黃明傑,並讓她上了樓,陳菲茹坐電梯上了樓,終於看到胡瑜,心下一鬆,就坐到地板上,胡瑜倒不知道陳菲茹經曆了什麽,隻是覺得這淩晨兩三點她還跑出來,“咋不回家睡美容覺?都兩點半了!”

    陳菲茹嗔怪地看他一眼:“戲台那邊不對勁,陰煞隻在河道附近有,但是樓下的前台小姐似乎被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我拿避邪玉珠給她除過邪了。還有,戲台上倒下來兩個唱戲的,觀眾席居然一點沒反應,我看那些看客都跟被催眠似的,那些戲子一個個的眼睛都冒綠光,特別嚇人,我沒敢多待,趕緊跑過來了。”

    或者是胡瑜對陳菲茹的話有免疫力,聽完這番話的他,並沒有多大震驚,“你手中不是有黃玉葫蘆麽?說不定那些陰煞都附身在伶人身上了?”

    陳菲茹象忽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道:“對了,弗朗茨他們都不在看客裏,還有,戲台邊的那些紙帽不見了!”

    胡瑜搖搖頭道:“昨晚他們被陰貨騷擾,今天好幾個都不舒服,弗朗茨和木村先生他們都在西屋睡著呢,連晚飯都沒起來吃。”

    “啊?這樣啊?”陳菲茹還不知道出了這種事,她在去安昌之前感覺一切正常,於是說說道:“小宇回安昌路上有點中暑,別的倒也還罷了,他說明天若是好了,就回柯岩,若是沒恢複過來,讓你再等他一天!”

    “那我們,就先去戲台吧!連寫著鬼名字的紙帽都沒有,說明這些鬼把戲台當成自己的地盤了!”胡瑜眉心微皺,發生這樣的情況,跟六十年前的那樁事似乎有點象。

    幾人來到戲台時,台上至少倒了五六個人,台上陰氣彌漫,但還是有不少伶人在唱著。

    胡瑜見情況緊急,接連彈了七粒避邪珠到台上,分別按方位排列,陳菲茹從兜裏掏出了黃玉葫蘆,迎風一展,看客裏有不少人發出了淒厲的吼叫,台上的伶人,突然變臉,從粉墨著筆,變成了猙獰鬼臉,東陰差從背後過來,不停地抓走台下那些四下亂竄的看客身上所附的陰貨,一時間,情況變得混亂起來。

    河道那邊的陰煞也象戰場上發起衝擊似的,密密麻麻的陰煞朝岸上爬來,把看客拚命往水中拖曳,胡瑜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黃明傑幾道符彈出,手中馬上就沒有了武器,陰貨們略微退縮的情形,又瞬間一轉,變得更加猖獗。

    黃玉葫蘆的金色吉氣越擴越大,阿傍突然顯現,他手中的縛靈環往空中一拋,瞬間就擴大了數百倍,將那些往上爬的陰煞隻是一捆一縛,手指微動,那縛靈環急劇縮小,就投進了玉葫蘆,如此數下,河道的陰煞就變得稀稀拉拉,但卻不肯退縮。

    阿傍轉頭望向胡瑜道:“後麵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需要去解決這些看客們的魂魄受製之事!”說畢就不見蹤影。

    台上的伶人,最終在避邪珠組成的陣中悠悠醒轉,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胡瑜再仔細看了看他們的印堂,確保沒有陰氣殘留,這才將原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黃玉葫蘆的金色吉氣慢慢收攏,河道上的陰煞幾乎被葫蘆吞了個幹淨,但胡瑜知道這些陰煞是有目的而來的,似乎斷定了這次召鬼的鬼戲就會出事一樣。

    黃明傑仔細看了看周圍,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後台,“胡大師,我們這裏弄成這個樣子,後台卻沒有一點動靜,不是很奇怪嗎?”

    後台有守戲台的,有管道具服裝的,還有各個師傅帶的小弟子,戲台前麵鬧紛紛,後台一個人都沒出現,當然不正常!

    “明傑,走,我們去看看!”胡瑜喚明傑同行,心下也覺不太對勁,還沒有撩開後台的幕簾,已經感應到了濃烈的血腥之氣和陰煞之氣!

    將桃木劍緊緊抓在手中,黃明傑也從胡瑜手中接過幾粒避邪玉珠,他覺得十分不妙,這種不妙也是他多年職業習慣養成的一種直覺判斷。

    “怎麽會這樣?”胡瑜看到嚇瘋的小林師傅,還有兩具被挖了心髒的屍體,他覺得,這事情鬧得太大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後台聽起來格外刺耳。

    “胡大師,是我!”是鄭警官的堂兄鄭鐸,他怎麽會半夜打電話給自己?也不想什麽,開口便道:“你趕快過來,戲台這邊,有兩具被挖了心的屍體!”

    “什麽?”電話那端似乎震驚得連手機都要扔出去了,“你家這裏有一具被挖心的屍體,我還想叫你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