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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到有人要搜到邱蘭香的時候,榮老嬤趕忙抽身上前,然後說道:“都給我快點搜,磨磨蹭蹭的還不知道要搜到何時!”隨即假裝自己也上前去幫忙,隨即開始對邱蘭香搜起身來。

    本來害怕被搜到小瓶子,不過眼看著榮老嬤適時地出現,邱蘭香不覺鬆了一口氣,她不禁朝著榮老嬤投去感的眼光,卻被榮老嬤的一記冷眼瞪了過去。

    邱蘭香知道榮老嬤是怪自己行事莽撞,不過此時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無力改變,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坊主,並未發現什麽異常!”搜索一遍以後,榮老嬤向竇月娥稟告道。

    “那好,再帶著眾人去各房,各個角落搜尋,一定要找到線索。”竇月娥又不覺吩咐,她的一雙眼睛環視了眾人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邱蘭香的身上頓了頓,便沒有聲音。

    饒是坊主知道是她所為嗎?邱蘭香不敢確定,但是看到竇月娥隻是在自己身上頓了頓而已,並未長久逗留,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是,老身這就去!”隨即榮老嬤帶著眾人離開。

    “到底是誰這麽心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秦蓮生看了看蘇月梅,不禁自言自語道。

    “沒想到在這鳴翠坊,人命竟然不如草芥。”看到桃紅就這麽突然死去,蘇月梅覺得鳴翠坊實在是個可怕的地方,她不想留在這裏,這次借助選拔賽,無論如何她都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不是,外人隻曉得我們舞女表麵的風光,可是誰知道我們的命居然這麽的不值錢。”秦蓮生不由地感慨,隨即她看到前麵的邱蘭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於是不由地問答:“月梅,你說此事會不會和這個邱蘭香有關?”

    “這個,我不敢肯定。”蘇月梅知道邱蘭香這個女人狠毒,但是如果貿貿然把桃紅的死怪在她的身上,似乎也有些太過分。

    畢竟桃紅和這個邱蘭香沒有什麽過節,她沒有必要對桃紅大下毒手,如果是自己中毒了,她寧願相信這都是邱蘭香幹的好事,畢竟她們早已結下梁子。

    “不過,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這鳴翠坊還會有誰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來,話說這個桃紅死得還真是可憐。”秦蓮生說著不由地歎了口氣。

    果然,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竇月娥望著眾人離開,這心底卻跟著明鏡一般。做坊主這麽多年,她又豈是那種愚鈍之人,孰是孰非她早就一眼看透。

    這個邱蘭香,絕對有問題!不過竇月娥並不打算拆穿她,因為留著她還大有用處。對於鳴翠坊來說,人命不是主要的,有用才是最主要的。

    誠然她對這個邱蘭香的狠毒是有意見的,但是不得不說這卻也是最好的殺手鐧,隻怕到了那深宮大院內,這個邱蘭香能派上很大的用場,就衝著這個,她打算讓真相死在肚子裏。

    果然,榮老嬤帶著眾人各處搜尋,卻一無所獲,竇月娥除了象征性地懲罰了杜大娘的失責意外,並沒有對此事做出什麽其他處分,不過她倒是命人好好厚葬了桃紅,想來這也是鳴翠坊唯一能對桃紅所做的事情吧。

    是夜,蘇月梅久久沒有睡意,她不覺穿上衣服,走到院子裏透氣。說實在的,桃紅的死對於蘇月梅來說,無疑是個很大的打擊。因為自從來到鳴翠坊以後,雖然曾經害怕玉翠的死,但是畢竟玉翠死得時候自己並未親眼看到。

    可是桃紅卻活生生地死在她的麵前,那種真實的場景讓她很難忘掉,此刻腦海裏都在回蕩桃紅那七竅流血的樣子,想想就不止恐怖這麽簡單。

    “怎麽,睡不著嗎?”突然一個男音在耳畔響起,嚇了蘇月梅一大跳,當她看到竟然是澈的時候,不覺下意識地捶了他一下,嗔怪道:“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很嚇人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呀,竟然嚇成這樣?”對於蘇月梅的反常,赫連澈不覺納悶。

    “你知道嗎,桃紅死了!”蘇月梅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他說這些,不過不說出來,她憋在心裏難受。

    “桃紅死了?”赫連澈不由問道。

    “對啦,我都忘了,你根本不知道桃紅是誰呢?”蘇月梅不期然笑了下,她覺得自己和他談起桃紅似乎多此一舉。

    “我知道,肯定是你們鳴翠坊的舞女。”赫連澈看了看蘇月梅不由說道。

    “是的,你也知道她是鳴翠坊的舞女,隻是舞女而已。”想來這鳴翠坊的舞女這麽多,死上一個兩個,大抵沒有誰會記得吧。不然,今天坊主怎麽會對於桃紅的死處理得如此簡單,隻是草草了事而已。

    想到這,蘇月梅不由歎了一口氣,這種歎息聽到赫連澈的心中,卻有種莫名的心痛。

    赫連澈看了看略顯沉默的蘇月梅,他關切地問道:“月梅,你沒事吧?”他想說:“月梅,你受苦了!”可是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況且現在還沒有到說這種話的時候。

    “我有什麽事,我好好的呢?”蘇月梅不知是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活著呢,還是慶幸其他,她看了看身邊的赫連澈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來這裏?”

    “聽說你就要離開鳴翠坊了,以後恐怕見麵的機會就少了,所以我盡量有時間就過來吧。”赫連澈說得風輕雲淡。

    “是嗎?你會在意我的離開嗎?”蘇月梅不由問道。

    “恩,當然,我們是朋友!”赫連澈笑了笑。

    “朋友?是朋友你還要蒙著麵,不讓我看到你的真麵目,你這種朋友是不是太過虛偽了點?”蘇月梅下意識地嘲諷道。

    “虛偽嗎?”赫連澈冷笑了聲,說實在的,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太過虛偽,明明他把眾人都當做是棋子,可是卻還要裝作對他們很好的樣子,這不是虛偽,是什麽呢?

    可是,如果他不這樣,複國大業又該由誰來完成呢?沒有這些所謂的虛偽,他又如何實現自己的複仇計劃呢?對不起,為了他的國家,為了他的複國大業,他赫連澈隻有帶著麵具過活,讓眾人隻是看到他的麵具,而非真實的他。

    “當然虛偽!”蘇月梅抽了抽鼻子,然後又說道:“我不覺得你是把我當朋友,你對我這麽好,估計是別有心思吧。”

    蘇月梅並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所想,對於赫連澈她早已習慣了心裏有什麽就說出來,她不怕得罪這個家夥,相反有時候覺得可以和他說出這些話倒顯得更加真實。

    “如果我說我對你真的是別有用心,你會怎麽樣?”赫連澈靠近蘇月梅道。

    感受到來自赫連澈身上好聞的男人氣息,蘇月梅的心底似乎有一絲波動,她咽了口唾液然後心虛地說道:“我能怎麽樣,當然是不怎樣了,你想讓我怎麽樣?”

    “嗬,難道你不以身相許嗎?”赫連澈調侃道。

    “切,可笑!”蘇月梅和赫連澈拉開了一點距離,有些不屑的冷哼道:“你以為你是誰,讓本姑娘以身相許,你也太夜郎自大了。”

    “夜郎自大又怎麽樣,隻要你有心,我有意,兩情相悅,何樂而不為?”赫連澈站起身望著偌大的夜空說得極為坦然。

    “登徒子!”蘇月梅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家夥竟然如此不要臉。都說古人很謙遜,但是她從這個男人身上找不到謙遜這兩個字,倒是找到了自大狂的感覺。

    “登徒子?”赫連澈當然明白蘇月梅的意思,無非是說他是個色狼而已,但是赫連澈卻故意假裝不知,反倒說道:“你說錯了吧,我可不姓登,也不叫徒子,你不要亂給我起名。”

    “你”蘇月梅望著赫連澈,不覺氣噎,她真想站起來把這個男人的嘴巴堵起來,看他還在這兒怎麽聒噪她。

    “我怎麽了,是不是很帥呀!”赫連澈難得自戀地擺了個ps,這讓蘇月梅不覺作嘔。

    原本以為這個澈是個冷男,卻不想他竟然會如此無底線,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於是她瞪了赫連澈一眼道:“要做夢一邊做去,別打擾姐的清淨。”

    “那我走了!”赫連澈見狀說道。

    “走吧走吧,別煩我了。”蘇月梅下意識地說道。

    “我可真走了!”赫連澈又說道。

    “走吧,沒人留你!”蘇月梅還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了,婆婆媽媽的,跟個女人似的。

    “哎,沒想到這麽不受人待見,那本堂主真的離開了。”說完赫連澈如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

    大約過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也沒有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蘇月梅這才抬起頭來尋找,當發現四周已經空無一人的時候,這才不覺歎了口氣說道:“哎,沒想到竟然真走了,真是不夠意思。”

    不過那個男人臨走之前似乎提到“本堂主”三個字,蘇月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聽差了,但是這讓她更加地好奇這個黑麵具的真實身份,他到底是什麽來曆呢?和這鳴翠坊又有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