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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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鄭映卿咕嚕咕嚕轉了轉眼球,一臉為難道,“我暫時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姚啟珅冷笑道,“不說拉倒!我要是現在答應了你,難不成以後你讓我殺人放火我都得去了?”
“怎麽可能!”鄭映卿連連擺手,“我是那種人嗎?放心,絕對不會是讓你為難的事,而且我保證跟別人沒有任何幹係!”
“好,我答應你!”鄭映卿既然如此保證了,姚啟珅也不矯情了,一口答應了下來。
“爽快!”鄭映卿高興的一合掌,道出了關鍵,“這位劉老夫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有點貪財,大抵是早年吃過缺錢的苦頭,老了之後就格外看重錢財了,無拘是金銀財寶,還是古董字畫,隻要是值錢的,劉老夫人就喜歡的不得了!劉大公子議親的時候,這劉老夫人剛好喜歡上了畫聖的字畫,費勁了心思想得個一兩幅的,可是畫聖真跡本就少,兩尺見方的小幅都要七八萬銀子,劉老夫人又舍不得銀子,隻能幹看著,這時候卻有人送了一副足足有六尺長的真跡給她,就是你姐姐在找那幅《冬宴圖》!”
“誰送的?”六尺長的畫幅,至少得值二十來萬兩,誰這麽大方?雖然知道最後是宋家得了這麽親事,可姚啟珅還是忍不住好奇。
鄭映卿四周看了一眼,突然有些難以啟齒,終是咬牙道,“還能有誰!你也不想想這門親事最後是落在誰頭上了!”
“真的是宋四夫人呀!”姚啟珅略一歎,他與宋子琪雖無深交,但是宋子琪為人正派,兩人也算頗有交情,可是他的母親卻對自己的姐姐再三迫害,他與宋子琪也隻能就此淡了來往了!
鄭映卿圖一時口快說了出來,也隱隱覺得有些對宋子琪不住,也是長籲短歎了一番,“我跟子琪可是好兄弟,本不該將這事兒告訴你的,隻是他母親這事兒就做的不厚道了,看你姐姐在找那畫,可見來路不正了!”
何止是來路不正!詹氏換了老夫人的東西,還想將這個黑鍋推到姚可清身上,真是心思歹毒!
“對了,阿珅,你姐姐查這個幹嘛?”鄭映卿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八卦氣息。
“聽說塔娜公主看上了鄭四公子你了?”姚啟珅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道。
鄭映卿“咳”了一聲,臉上大為不自在起來,也不知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風聲,將他和那異邦來和親的塔娜公主湊成了一對,偏京中人家都不願意娶這個公主,見他跟塔娜公主有了瓜葛,便拚死命的傳這件事,恨不得立刻將這件事坐實了。
“胡說!不可能的事!我娘已經跟皇後娘娘說過了,絕不會讓我娶個異邦媳婦的!”
“你們倆在這兒幹嘛呢?找你們半天了!人都到齊了,就差你們倆了!”宋子琪遠遠的看到二人,忍不住衝他們喊道。
“來了,來了!急什麽!”鄭映卿應了一聲,勾著姚啟珅的肩往宋子琪那邊去了。
從國公府回來,姚可清立刻吩咐人準備熱水讓姚啟珅梳洗沐浴,又將他穿去國公府的衣服扔了,換了嶄新的,這才叫過來問話,“玩的開心嗎?在那邊可有人刁難你?中午吃的是什麽?”
姚可清的問題連珠炮似的丟了過來,姚啟珅無奈笑著搖頭,“大部分人跟我都是不熟的,我年紀又是最小的,他們都不大跟我說話,鄭四少也來了,我跟他閑話了半日!說到吃的,倒是吃到幾個十分合胃口的,尤其是那道芙蓉魚,跟在姐姐這裏吃的一模一樣!”
姚可清笑道,“那方子是從宮裏來的,我們兩邊府上都用著,當然是一個味兒的!”
“對了,姐姐!”姚啟珅突然正色道,“今天鄭四少玩笑間跟我說了一件事!”
“什麽事?”姚可清好奇的問道,鄭映卿素來不務正業的,他能說什麽事讓弟弟如此慎重?
“廣平侯的老夫人喜歡收集名貴字畫,近來愛上了畫聖的畫,我記得姐姐這兒是有一幅的!”
“可是不巧了,我那畫送人了!怎麽?你是想要我拿畫去換銀子?你又不缺銀錢使,關心這個做什麽?”姚可清笑道,為了免被老夫人霸占了,姚可清索性做人情把《秋雁南歸》送給了端元公主,端元公主也沒白拿她的,記著她這份情了。
姚啟珅是不好意思跟姐姐說他已經知道了詹氏的事,才假托了一個理由說出此事的,“怎麽會!聽說劉老夫人得了一幅《冬宴圖》,寶貝的不得了,怕被人看了去!”
“《冬宴圖》?”姚可清一驚,“是真跡嗎?”
“當然是真跡!劉老夫人怕被人騙了,找了一個專鑒定古董字畫的高人鑒定過了,絕對的真跡,巧的是這位高人跟鄭四少很有些交情,才被鄭四少知道了這事,鄭四少還說讓我來幫著說,叫他低價買了姐姐你的畫,他好高價賣給劉老夫人從中間賺一筆!”
這樣的事倒真是混不吝的鄭映卿能做出來的事,姚可清失笑搖頭,“看來我壞了他生財的路子了!”
姚啟珅嘻嘻一笑,“管他呢!他也就是句玩笑話,又不缺銀子使!”
宋子清回來後,姚可清告訴他真的《冬宴圖》已經找到了,在廣平侯府老夫人手裏。
“在劉老夫人手裏?”宋子清訝異之後卻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難怪五妹會嫁入劉家,原來是四嬸討了劉老夫人歡心!
“嗯!”姚可清歎了一聲,“我原本是打算用那幅假的畫逼的劉老夫人將真跡在她手裏的事宣揚出來,如此隔壁府上的老夫人必然坐不住,要跟劉老夫人對質個明白,必然會將四嬸換畫的事捅出來,可是這樣一來怕是要連累了五小姐的婚事了……”
宋蘭芝比自己還大了一歲,這個時候再黃了親事,且不說以後忒大的年紀讓她如何再許人,單被劉家退親她就要受不住!
宋子清皺眉,“那又與你何幹?是她母親造的孽連累了她!維維,你為何總是如此心軟?四嬸對你可沒半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