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白家新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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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搶、搶!”聽得譚隆濤的提議,譚家主當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王八蛋,你就知道個搶,翠心回元戒你要搶,對方的玄器你也要搶。這下子搶出禍事了吧!”

    一翻痛罵,直罵得譚隆濤作聲不得。譚一曇複又扭頭責罵譚輝一番。

    譚輝辯道:“家主,我譚輝真是冤枉啊!那翠心回元戒一直被隆濤大哥借用。此番那姓秦的前來討要,我即尋得隆濤大哥索要。哪知隆濤大哥卻說什麽:‘不過是一個築基的小角色而已,既然你打算將這翠心回元戒交給那人,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秦,倒不如便宜了大哥。你放心,你與此人的恩怨,大哥扛下了。此事自此與你無幹!’隆濤大哥霸著戒指不給,我總不能從大哥手上搶了戒指交付那人吧!”

    聽得此言,譚隆濤羞慚更甚,怨毒的瞥了譚輝一眼,深恨此人賣自己是如此的徹底。

    見得譚隆濤的神色,譚一曇那還不知此人的心思,說不得又責罵了幾句:“那秦漠然非得要你們倆人的人頭解氣,我這堂堂金丹真人,放下身段央求了半天,人家也隻是不允。你二人說說,這可怎麽辦?”

    聽得此言,倆人表情各異,譚輝自然是濃濃的不甘,一個勁的喊冤。

    那譚隆濤卻冷笑道:“我譚隆濤為了家族出生入死百餘年,想必家主不會把您親侄兒的人頭交給對方吧!哼,如今已然入秋,就讓那廝堵著咱譚家寨的大門好了。咱就讓他在那裏晾著,吃風喝露的。大不了,咱在其他幾個方位再開一門得了!”

    “且不說咱譚家寨三麵環山,重開一門後,凡俗族人如何出行,須知胡亂開門更會逆了此間的風水,於後輩大為不利!就更別說此舉將招致整個狄戎修者的嘲笑,這個提議簡直自私混賬之極!”

    譚一曇譏笑道,正欲再說些什麽,隻覺得地皮一顫,隨即聽得一聲悶響,“不好了!”一名譚家練氣修者大聲吆喝著闖了進來。

    報信的是一名練氣九級的修者,此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稟報家主,堵門那廝,居然在正門前生生造出了一座府邸!顯然是打算在此長住啊!”

    “什麽?這人分分鍾就能造出一座府邸來?”一些低級的譚家弟子明顯不太相信。

    祁昆道:“曾聽友人談及,秦漠然在太平山得了一件琅琊仙台的上品玄器,此物可大可小,乃可移動的洞府類玄器。不但適於居住,而且防禦驚人,可生生扛下元嬰初期修者十餘擊。那府邸,顯然就是那琅琊仙台幻化了!”

    “上品玄器!”幾名金丹修者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豔羨。

    默然半晌無人言語,李忠歎道:“哪怕價值最低的上品玄器,怎麽著也值個十萬八萬靈石,咱們好些金丹修者能有一件兩件中品、下品玄器已屬不易,這秦漠然卻將上品玄器作為居所之用,這有錢人,就是任性啊。”

    秦漠然既然連洞府都安頓好了,看來就是打算不死不休,在此間長住了。

    譚一曇大怒,目光一掃眾金丹修者,切齒道:“豎子欺人太甚,當真我譚家好欺麽?罷了罷了,今兒個我出去與他拚了!眾位哥哥休得攔我!”

    三人阻攔了一番,譚一曇這才作罷。遂又虛心求計。

    李忠沉吟了半晌,這才開口道:“這廝狂妄,並不賣咱們幾人的麵子。且其身後有陳鏡替其撐腰,咱哥仨也不能公然與之為敵。雖然此人擁有金丹期的實力,說到底仍然是築基的境界。咱們仨出手,必然落個以大欺小的名頭,那陳鏡真要是過問起來,倒也麻煩。如今之計,也隻能求助外人,看看誰的朋友與天符之人搭得上線,讓天符的高層知會那廝一聲,讓其別再胡攪蠻纏!”

    “不錯,李哥言之有理!讓天符高層責其離開,或者讓天符之人委派此人一個任務,他自然就會離開的。”譚一曇大喜,不過卻又皺起了眉頭,“天符僻處南疆,譚某素來與其沒有交集,卻不知幾位哥哥是否認識天符之人?”

    祁昆沉思半晌,搖了搖頭。杜山也表示沒有與天符相厚之人。見眾人將目光轉向自己,李忠苦笑道:“諸位,李某有一位朋友,相傳與天符的金丹修者相厚,就不知能不能說得上話。”

    杜山道:“李忠,管他說不說得上話,總得試一試吧,譚老弟與咱們同生共死,此番遇到難題,你就別再吝惜那點人脈了。快快的,發個傳訊符問問!”

    李忠道:“杜山,你這廝就是喜歡為難李某,罷了,今兒個為了譚老弟,李某豁出這張老臉了!”

    言畢,李忠取出一張傳訊符,貼在額頭,將其留言烙印其中,這才一揮手,傳訊符化作一道火光,轉瞬消失在虛空之中。

    等了片刻,虛空中突兀的火光一閃,李忠露出了笑容,“我這朋友有了回訊了,諸位稍等,讓我看看說些什麽。”於是隨手一抄,將那一團火光抄在手中,凝神默查,不一會兒閱盡其內容,傳訊符化作點滴灰燼。

    “我這位老友說,他的確與幾名天符金丹相厚。不過,這幾人都是苦修之人,不過是掛了個長老的虛職而已,想必說不上話。”聽得李忠之言,譚一曇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李忠微微一笑,“老友倒給想了個辦法,應該可解當前之局麵。”

    “此話當真?”譚一曇頓時興奮起來,拱手道:“還請李哥不吝賜教!”

    李忠道:“我那老友說,如今唐州勢力最大者,莫過於白家。前些日子,在萬寶大會上白家放出了一門《鳳霞種靈訣》,端的是神妙無方,許多修者甚至放棄了本來的功法而改修此法。此舉甚得人心。月前,白家又有了新的舉動,為了促進唐州修者的和睦共處,在齊國燕回峰成立了一個和事堂,專一替人和事,並在唐州各地設立了分堂,咱狄戎也設有分堂。

    “和事堂?”譚一曇思謀了一下,“白家的實力有目共睹,的確有資格,也有能力當這和事佬。卻不知請動白家擺平此事,譚家得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那我幫你問問。”李忠又取出一張傳訊符祭出,片刻功夫後得了回複,“我將譚家寨的窘境說了說,我那老友便打問了一番,白家開價一百中靈。如果譚老弟同意的話,即刻就能遣人前來說和。”

    “一百中靈!”譚一曇嘬一下牙花子,“這個要價還真狠啊!”

    杜山附和笑道:“的確不便宜,我丹霞煉一爐三曲增靈丹,動輒耗時十數日,更兼心血無數,再計算成丹率,一爐丹藥也就賺二三十個中靈而已,這白家之人跑跑腿就得了一百中靈,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祁昆也表示這個價格有些昂貴。

    “貴?”李忠冷笑一聲,“諸位當這和事佬就那麽好當的麽?既然雙方起了衝突,強勢一方又如何肯輕言放棄?白家要想和事,既要借用白家的名頭,又得萬裏奔波,說不定還需借用各種人脈資源。如事有不諧,還得比比誰的拳頭大,你說這一百靈貴還是不貴?真要是招惹到惹不起的仇家,別說一百了,二百,三百照樣得掏。一個築基頂峰,一個築基六級,加起來,不值一百中靈麽?”

    聽得此言,仨人無言辯駁,譚一曇沉思了一氣,目光在譚隆濤與譚輝臉上掃過,直盯得二人心驚膽顫,心中暗自祈禱:家主,這個時候,您可別想著省錢啊。

    見倆人麵如土色,一副心驚膽顫的模樣,譚一曇這才開口說道:“我譚家之人的性命何其珍貴,更別說隆濤與譚輝倆人都是凝丹有望之人。為了保住倆人的性命,別說一百中靈,就是二百中靈,譚某砸鍋賣鐵也是掏定了!”

    聽得此言,倆人無不露出感激的神色,譚一曇卻又說道:“不過,以在下愚見,倒不如將這一百中靈許給秦漠然為上。請白家前來說和,不但李哥得欠朋友一個人情,且說那姓秦的在白家的壓力下不得不低頭退去,但卻難免心懷怨忿,事後搞什麽小動作。要是得了這一百中靈的好處,此人如果退去,從此再無後患。”

    眾人稱是,唯獨李忠麵露冷笑:“依李某看來,譚老弟此舉大為不妥。”

    “哦!陶鐵此舉有何不妥?還請李哥明言!”譚一曇虛心請教。

    李忠道:“吾觀那姓秦的並不缺靈石,僅僅為了阻止譚家凡人歸寨,此人寧願花費五十餘中靈,以靈彈炮毀了眾人的歸路。這一百中靈,估計根本就沒放在此人的眼裏。”

    見譚一曇仔細凝聽,李忠卻又勸道:“白家如今勢大,譚家主以一百中靈的代價,卻能與白家搭上線,以後當真有個頭疼腦熱的,再尋白家臂助,開口也就容易的多,這樣的機會,難得啊!想他一個天符門的弟子,在白家的威壓之下,心中縱有許多不滿,又如何敢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