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配一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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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鐵瞥一眼那黑猿,目光中那是濃濃的不屑,就這麽一堆黑炭,跟俊字分明犯克嘛!卻不知道金丹修者突然喚出這麽一個靈獸來究竟何意,便不置可否的哼哼兩聲,卻不多言。
黑猿見得陶鐵的模樣,眼神有了驚異,竟然一咧嘴,露出白得耀眼的利齒,眼神眯縫,顯然這個表情代表著笑容。
那金丹修者將黑猿與陶鐵複又大量了一番,遂又擠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神神秘秘對陶鐵笑道;“我家猿嬌多年來守身如玉,普通的靈獸不趁她的心意,不意今兒個碰到你這猿族異種,想必來曆非凡。我說,趁著你家主人不在。你也開開葷,與我家猿嬌結個露水情緣,配上一窩如何?”
聽得此人言語,陶鐵好懸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我說,就這麽一個黑炭球,讓陶爺跟她配上一窩?我去,咱是妖獸不是野獸誒,也有審美觀的好不好。
這大笨猿傻乎乎的,看著就反胃,陶鐵瞥見大母猿那多情的目光,胃部一陣痙攣,唯恐稍有遲疑引起對方誤會,於是趕緊搖搖頭表示拒絕。
金丹修者不死心:“我說,你先別著急拒絕啊!你這配上一窩也不吃虧,自己爽了不說,也能延續你的血脈不是?多少靈獸看上我家猿嬌,咱都沒有同意呢!你放心,但有產下後嗣,吾絕不會售賣牟利。”
聽得金丹修者之言,叫做猿嬌的黑猿又將細小的眼睛一瞥陶鐵,壯碩的肩頭搖晃,做出一個扭捏的姿勢,狀若嬌羞無限。
見得黑猿的神情,陶鐵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堅定的搖了搖頭。
“別介啊!”被一隻妖獸連番拒絕,金丹修者大感不可思議,不死心的繼續勸說道:“對你們妖獸來說,傳宗接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麽?小家夥,你這還矜持什麽?無非是虧損些精元罷了。放心的上吧,完事後,給你一瓶回元丹!”
言畢,金丹修者便取出一個玉質小瓶,頗為珍惜的倒出一粒碧綠的丹藥,在陶鐵麵前一晃,“這一瓶回元丹價值不菲,能夠快速恢複元氣與體力。我說,放著這如花似玉的佳偶在此,別猶豫,搞一回吧!待得你主人回來,休想再有這等放縱的機會了!”
陶鐵鼻翼翕動,將那碧綠的回元丹氣息吸入鼻腔,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就這破玩意,還價值不菲呢?這十瓶丹藥的價值,也抵不上一粒回春丹啊。
見得陶鐵鄙夷的神色,那金丹修者頓時一驚。回元丹大補氣血,哪怕並未受傷,對身體的補益也是相當明顯的。對修肉身的妖獸來說,絕對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這一瓶回元丹的價值怎麽著也在一二百靈,區區一個築基的妖獸,竟然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色,其間的意味說明了什麽,此人太清楚不過了。不禁暗自尋思,這醜八怪的主人究竟是誰?這得多闊綽啊,竟然將靈獸的嘴都養刁了。
眼見陶鐵隻管搖頭拒絕,那金丹修者眉頭一皺,複又瞥一眼那壯碩的黑猿,略加示意,便見那黑猿挨挨蹭蹭貼向陶鐵,同時擠眉弄眼做出幽怨的表情,竟是一副倒貼的架勢。
見得黑猿的做派,陶鐵可真是有點忍不住了,說不得稍稍放出點氣勢來,鼻腔一聲悶哼,頓時噴出兩團漆黑如墨的黑霧來。
見得這兩團黑霧,黑猿遽然猛驚,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之極的事情,渾身顫抖,不克自製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即突兀的消失不見,竟然自行回到了金丹修者的靈獸袋中。
黑猿消失不見了,地上卻留下了一灘黃白之物,顯然驚嚇過度,以致嚇得屎尿齊流。
見此情景,金丹修者大驚失色。
他清楚的知道眼前這醜八怪的修為不過築基中期。他的靈獸猿嬌卻是築基後期。
二者實力大致相當,但自己的靈獸卻被這醜八怪嚇成這般模樣,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曆?難道此獸的血脈高貴的離譜?既如此,其主人又是什麽來曆?
想通此間關竅,金丹修者不禁悚然動容,朝著陶鐵一抱拳道:“哎呀,你說咱這好心作一回媒,看不上人家就明說嘛,你卻將人家姑娘家嚇成這般模樣,真是的。罷了罷了,這媒做不成了,告辭!”
這猥瑣的家夥終於要走了,陶鐵不禁心情大暢,也不捂襠了,揮揮羽翅傳音道:“滾吧,滾吧,看著你就煩!”
金丹修者扭身而去,待得離開了陶鐵的視線,這才拔步疾奔,快速向傳送陣走去,須臾間離開了化仙坊市。
“真是個煩人的東西!”見對方終於走了,陶鐵如釋重負,渾身一輕,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話間,卻猛聽有人笑道:“猿嬌不錯啊,多壯碩啊,陶鐵你咋就拒絕了呢?”
“閉嘴!”陶鐵怒道:“猿嬌這個名字,以後誰也不準再提,哪怕你是我的主人也不行!咦,主人,你醒了?”
秦漠然咳嗽兩聲,氣息奄奄道:“這是哪裏?”
陶鐵趕緊表功:“這裏是化仙坊市啊!主人,您可不知道,這次太危險了,要不是小鐵我忠心護主,一路冒著巨大的危險將您護送至此,說不定您就真個嗝屁了。”
秦漠然掙紮著起身,卻兀自晃晃悠悠站立不穩,於是扶著陶鐵的羽翅道:“此番辛苦你了。我元神受傷頗重,如今勉強清醒,需得覓一清淨之地療傷。”
陶鐵一拍胸脯道:“此地就不錯啊,主人您放心,有我陶鐵在此,沒人能打擾您的療傷。”
秦漠然瞥一眼猿嬌留下的便溺,皺眉道:“不行,猿嬌留下的氣息太衝,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咱們還是回天符吧!如今白家禍亂唐州,這些人不守規矩,說不定坊市中也敢肆意出手,隻有天符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陶鐵心神傳音道:“好吧,您是老大,您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秦漠然臉色蒼白厲害,麵上蒙著一層死灰之色,渾身酸軟無力,說了幾句話,便覺得顱海中如鐵錘在不停的敲擊一般,劇痛讓他失去了說話的心情,於是倚在陶鐵的羽翅上,略一凝神便欲神念內視,看看自己傷的有多重。
哪知稍一動用神念,顱海中的劇痛立即數倍放大,心中煩惡之極,便覺天旋地轉,腳下一軟,複又摔倒在地,竟然再次陷入了昏迷。
不過,此番昏迷的時間並不長,約莫三個來小時後,秦漠然複又悠悠醒轉。此番他卻再也不敢動用神念之力,心意一動,自乾坤袋中取出一粒古靈丹放入嘴中。
清涼的藥力行開,秦漠然的精神為之一振。便覺得越發頭疼的厲害,而且四肢百骸無不傳來劇痛。
情知在昏迷的這些日子中,其元神受傷,痛覺已經麻痹,如今吞服了古靈丹,其元神稍稍有所恢複,痛覺立即變得敏銳,這才有了疼痛難忍的感覺,倒不是古靈丹藥不對症。
乾坤袋不需神念便能使用,再一次,秦漠然慶幸早前的英明決定,將一些必須的救命寶貝放在了其中。待得手腳恢複了些許力氣,他才掙紮起身,一摸腦袋,便覺頭上空空如也,那藤編的帽子早已無影無蹤。
在遭到攻擊的刹那,秦漠然便覺得頭上一涼,隨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如今回想當日情形,也不禁後怕不已——那藤編帽子顯然扛不住對方的元神攻擊,直接就報廢了。
以藤編帽子強悍的元神防護之力,竟然直接就被敵人的元神之力摧毀,如此說來,那暗自偷襲之人的元神之力又該是什麽樣的境界?
在摧毀藤編帽子後,敵人的元神餘力竟然還能重創自己的元神,秦漠然可以肯定,偷襲之人必然是元嬰境界的修為,就不知道究竟是元嬰初期還是中期。但絕不可能是元嬰後期。
之所以如此判定敵人的修為,實在是因為元嬰後期的修者太過強大,其法術之威驚天動地,輕易就能製住自己,根本就用不著施展兩敗俱傷的元神攻擊。
究竟是誰在暗中偷襲自己呢?
難道是鶴臨枝?又或者是白躍請動了白家的強者出手?
秦漠然心中暗自計算得罪過的元嬰強者。
除了鶴臨枝與白家外,一時半會間,他還真是想不到究竟是那位元嬰高人,竟然如此沒有節操的偷襲一個築基小輩,而且還是用的元神攻擊這般兩敗俱傷的攻擊手段。
毫無疑問的是,偷襲者對秦漠然應該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起碼知道他玄器眾多,防禦驚人,足堪抵禦元嬰中期修者的攻擊。這才悍然發動了元神攻擊,顯然打著一擊必殺的心思。
究竟是誰在暗中偷襲自己呢?秦漠然滿腔狐疑,直到整顆古靈丹的藥力被吸收,自覺稍稍有了些精神,這才帶著陶鐵來到化仙坊市傳送大殿,交付了傳送靈石,眼前白光一閃,已然出現在歇雲坊市天符門商號的傳送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