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章內奸

    “說，你是什麽時候到這裏來的。”

    “我真的不是內奸，你看我連魔族的樣貌都沒有，怎麽可能是內奸呢？”

    “是不是內奸不是你的樣貌能夠決定的。兩位星族公主他們是魔族，但是她們還是忠於我們的，相反，有的人長的是一個人類的樣貌，但是是魔族的狗腿。”

    “你說話不要這麽難聽。你不要用自己的主觀臆想來判斷別人是否忠誠，我說我不是內奸，你們並不相信；你說我是內奸，又拿不出什麽證據讓我信服。”

    “我有證人，我的眼線告訴我這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然後我就找到了你。”

    “證人並不能信服，萬一是某個人落井下石，將我置於死地，那你們也能相信嗎？”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認為他們的心胸狹隘到這個地步嗎？如果你說這是一個陷害自己的好機會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們就隻能在這裏耗著，看我們誰能耗過誰，接下來的戰爭我也不打了。就在這裏看著你，看我們誰先撐不住。”

    對麵這士兵也沒有說話，雙方陷入了僵持。

    “你說你還是一個首領，官職也不小，怎麽就想不開，做了魔族的狗腿呢？我知道你在戰爭之前就已經投靠了魔族吧。雖然我在戰爭之前沒有來到人類領地，我也不知道這裏之前是什麽情況，但是你既然做了首領，那你肯定來這裏很長時間了。”

    這首領還是不說話。其實這首領之前是在北邊的，戰爭開始之後他就被派到了南邊和另一個首領交換。其實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行動，就是在行動上麵比較猶豫，錯過很多戰機，導致他們退敗更加徹底了。而且很多能夠勝利的戰鬥也變得更加艱難。

    這頭領還是沒有說話，他到現在還是不承認自己就是內奸。元明那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元明就像一個雕像一樣，在上麵一動不動，這首領也不敢離開。他知道他現在一離開，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這首領變現得倒是異常淡定，幹脆就在這裏麵修煉起來，直到下一次戰爭到來。

    這戰爭也是非常頻繁的，雙方進行了一個大的戰役之後間隔也就是五六天，就又發起了一次進攻。當然是魔族這邊主動攻擊多，畢竟他們是主動的一方。

    元明和這首領也就僵持了兩天魔族這邊就發起了進攻。元明當然不能再和他僵持下去，他是必須要參與戰鬥的，但是他還是有辦法試探。

    “這樣吧，你就像一個普通士兵一樣衝鋒陷陣，看魔族這邊會有什麽辦法吧。我們這邊可以找出來一個人，你就不用擔心了。”

    萬山當然能夠找到一個人，幾次戰鬥下來，雙方的高階異人也是互有損傷，而人類這邊正好多一個高階魔族，盡管修為不如現在這個首領。

    但是現在萬山可不要勝利了，而且他派出自己這個懷疑的人，對麵也不可能不管。這首領不可能沒有行動，一旦這首領有行動，那魔族這邊肯定就會防範。

    果然，這首領出手了。他不能不聽元明的，如果自己這邊不作為，甚至不拚命的話，都坐實了嫌疑，那自己想要跑到魔族那邊去都不可能了。

    而且這領主一出手也不是什麽平凡招式，讓對麵不得不分出一個人來抵擋這首領。

    如果這首領是魔族這邊的，那他就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現在就逃跑，在一個魔族的保護下還不那麽容易殺死他。要麽就是自己拚命和對麵的魔族打，讓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但是這樣自己的行動就要更加小心，送情報也要倍加小心了。

    他在權衡，到魔族這邊會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到人類這邊會給魔族更多的情報，讓魔族這邊戰爭更加順利。

    經過一番權衡，他還是決定和魔族這邊打，既然自己這邊已經放出技能過來了，那就不能讓自己的行動自相矛盾，盡管自己逃跑也能為自己的行動解釋。

    對麵的魔族也是認真打，因為這首領沒有一點留情麵，他也不得不全力出擊。

    元明這才微笑點點頭，他看到了這首領的真實身份，至於這場戰爭的勝利，已經是次要的了。他看到那個首領全力出擊，自己的手也癢了，竟然主動出擊了。

    元明主動向魔族這邊挑釁，對麵的頭領也出來應戰了。元明這一手頗有些反客為主的味道，明明是魔族這邊先挑起戰爭的，但是元明就這麽大膽了。

    其實元明知道上麵的情況依然不算是樂觀，但至少自己不能夠潰敗了，或許獲勝還不一定。

    元明的出手更加自然了，因為心情的關係。這也讓對麵的魔族大開眼界，對麵這頭領在戰爭開始之後也和元明交過手，顯然是吃力的。

    但是這一回帶給魔族的還是不一樣的感覺，元明的出手已經有些眼花繚亂了，自己開始有些應付不來了，頭上的汗也下來了，出手明顯有些不連貫了。

    對麵的頭領很快就敗下陣來，他肯定不能丟掉自己的姓名，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妙趕緊就撤開了，同時叫自己的軍隊撤退，盡管底下這些普通士兵打得焦灼。

    現在那個被懷疑首領已經沒有選擇了，隻能跟隨元明這邊回去。元明這一次有把戰線推進了二裏，這就讓他非常滿意了。現在對麵的魔族已經比開始之前後退了，這就說明元明現在的軍隊處於優勢，隻剩下元明自己認為存在的一個問題了。

    元明回來之後就把這首領綁了起來，首領也是一頭霧水，自己的做法明顯是沒有嫌疑的，為什麽元明隻之前更加堅定了。

    “你是在懷疑為什麽你這麽拚命對抗魔族，我還是要把你綁起來吧。因為對麵的魔族出賣了你，對麵的魔族在和你交手的時候有一刻鍾的猶豫，就這一刻鍾的猶豫確定了你的身份。這種猶豫可以騙過很多人，但是騙不過我，你還是乖乖承認吧。”

    “我可是衷心的，對麵隻是沒有想到我會一開始就這麽狠的，所以才有片刻的猶豫。”

    “按照你這麽說，他現在早就死去了，何必再糾纏這麽長時間。”

    “既然你這麽說我就沒有辦法了，反正你沒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

    “那我就隻能嚴刑逼供了，你可不要怪我……”說完元明就伸出的手，他當然不能用全力，他讓首領感覺到痛苦，但是就不讓首領死去。

    這是一種持續的痛苦，元明一邊用刑，一遍露出笑容，仿佛很享受這種過程。

    首領的表情漸漸猙獰，一開始開很堅定，但是慢慢就開始無奈了。他確實是臥底，而且很早之前就投降了魔族。現在元明已經如此堅決，那他說不說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你是不會讓我鬆嘴的，清白的人自然就是清白，不清白的人自然不清白。”

    “說吧，你是什麽時候投靠萬山的，是什麽樣的一個緣由讓你投靠萬山的呢？放心，我隻會詢問你的情況，如果我要是問了其他人的情況，你可以當場自殺。”

    現在對於這首領來說，自殺已經算是一種尊敬了。這首領的嘴終於開始鬆動，既然元明隻問自己的情況，那自己說也沒有什麽關係，這樣還讓自己輕鬆一點。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大概是六七十年前吧。但是萬山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首領，他當時抓住了我的把柄，我不能不同意，所以就答應了他。他當時派了一些像人又不是人的東西過去，可能和他一樣是人魔混血。我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麽，回來的時候拉了一個車過來，我也不好去詢問，所以也就讓他們過去了。我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沒想到……”

    如果元獨步要是在這裏的話肯定會猜到是什麽時候，那不就是筱染被抓去當俘虜的時候嗎？他要是想到了這一點，肯定就會當場殺掉這個首領的。

    “把柄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我不得不幫助他們，最後隻能投靠他們。當然，我也要感謝西北國的皇帝疏於防範。他當時主要是想把傀儡入侵的事情壓下去，所以調查也不是最認真的，我提心吊膽逃脫了追查。而西北國皇帝也沒有在追究。”

    我現在就是給魔族這邊傳遞情報，這應該就是我最後一次為魔族做事了吧。沒有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你應該也隻是一種直覺，但是就憑借直覺就能跟我撕破臉皮也是不容易。

    這首領說得也沒有錯，元明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這首領就是內奸，當時他隻是為自己的失敗尋找原因，沒想到這首領的嫌疑越來越大，雖然他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矛頭已經出來了，所以元明就行動了起來，沒想到真的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已經知道了。那你現在就跟我說你從開始投降到現在傳遞了什麽情報吧，我要具體的情報，你要一個字不落得說出來……”